阿蓉在他懷裡張了張口, 打算說句什麼, 可她猶豫了下,只一口不輕不重的咬住了蘇言宇的臉頰。
注意到男人吃驚了一下, 她才緩緩鬆了一點力氣, 只用脣貼着他的臉,然後蹭到了他脣邊,又離開了一點。
“就……只有抱抱麼,”她一手掛在蘇言宇的脖子上,目光微微撇開了一點,看向房間內別的地方, “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的意思了?”
這裡是原主的房間, 裝修的十分可愛,牀上軟軟的,還有動畫片的卡通形象, 猛地一看跟小孩子的牀一樣。
不過等到蘇言宇似乎從她的表情和話中得到了什麼信息後, 低低的笑了一聲, 然後將她調轉了個位置,曖昧的抱在身上時。
從阿蓉的目光中,可以看到大片的小動物牀單上, 身下那個自少年期進入人們視線中、就開始自帶男神光環的男人,已經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頓時就恍惚覺得, 原主房間的這個設計, 實在很合適蘇言宇啊。
她一下子想到了別的方面, 對現實中就不夠專心了, 甚至在轉向蘇言宇的時候,臉上還帶了一點古怪。
不過,等到接下來蘇言語親了親她,兩人親近了一陣,又調換了個位置後,阿蓉趴在牀上有點無力的抓着牀單。
就在這時,她手中抓到了牀單上印着的一隻小奶貓,一下子臉就紅了。
什麼這個房間適合蘇言宇,根本什麼都不適合好嗎,尤其是在這種清純感十足的房間裡……做這種色氣的事。
“蘇言宇,”她下意識將旁邊的布偶推了一下,“我們換個地方……”
“嗯?”背後的男人遲疑了下,手臂撐着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這個時候男人額頭和後背已經出了一點汗,全身上下充滿着一股深深的誘惑力。
不過阿蓉此時趴着,也基本看不到她,只能低頭看一眼他伸過來的手臂,在他手腕上咬了一下。
“這麼喜歡咬人?”蘇言宇輕笑一聲,從她臉頰落下來,舔了一下她的脣,“知道了。”
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喜歡這樣……”
然後他單手一抱,轉身阿蓉把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無師自通的換了一個沙發play姿勢。
接着他一隻手滑下來,又握住了她的腳踝,深深進入了起來。
“小嫤,”他低嘆了一聲,語氣中溢出的是深深的滿足感。
可阿蓉卻睜大了眼,這叫換個地方嗎?不還是在這個房間,一樣的清純可愛感十足的沙發,和旁邊那張大牀有什麼區別嗎?
更何況……你到底明白了什麼?
阿蓉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被誤會了什麼,於是她馬上半撐起身體,想要解釋她不是覺得牀上不狗刺激而是……
然而直到這一天晚上筋疲力竭後,她依然沒把那句話說完整……
所以運動員這種生物,體力都已經槍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兩人第一次的時候,是不是還算蘇言宇放了她一馬?
阿蓉內心拔涼又欣慰的複雜,欣慰的是以後終於可以隨時睡一睡蘇言宇。
拔涼的卻是,如果每次都像這天晚上這麼折騰,估計她臉也沒了……
因爲對方不僅把她抱到了沙發,似乎還怕她嫌棄不夠刺激,又經歷了桌子、鏡子,基本上能解鎖的姿勢,都研究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阿蓉別說是去劇組了,連個眼皮都不想動,比第一次還虛弱。
所以她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被蘇言宇叫醒讓她吃飯的。
不過等她醒過來,掙扎着去了一趟洗手間,卻突然發現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寶石戒指,還是大顆的那種。
這戒指在原主記憶中也有印象,是當初原主的結婚戒指,蘇言宇那邊也有一個。
最開始是蘇母和陶母一起去挑的,根本沒他倆什麼事,因爲就算他倆去了,估計也沒那個甜甜蜜蜜的心情去挑結婚戒指這種東西。
不過最後蘇母和陶母選中了三款,發給他倆讓挑出一個來,當時原主在劇組拍戲,爲了磨練演技忙得不得了,當然沒心情認識你真去挑喜歡什麼,就隨便指了一個……
畢竟那個寶石最大,顏色也最顯眼,第一眼看到了就直接選了。
另一邊的蘇言宇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概也是無所謂的態度,也選了那個深藍色最貴的。
總之……結婚之後,兩人誰也沒帶過就對了,原主的那枚戒指,直接就留在了婚房裡。
誰知今天一起牀,阿蓉就看到這個戒指,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手上。
她低着頭看了一會兒,等到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就從鏡子裡看到門外站着的蘇言宇。
男人已經不復昨天脫了衣服的性感樣子,他穿了一套稍微正式點的衣服,襯衫塞入皮帶中,打扮的一絲不苟,再加上他那張看起來格外正直的臉,充滿了一股禁慾感。
此刻男人也在鏡子裡看向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十分溫柔。
他也垂目看了一眼阿蓉手上的戒指,“這是我們的婚戒,先湊合着帶,明天陪你去挑個喜歡的。”
“明天要去拍戲吧?”阿蓉遲疑了下,“其實這個也很好,不用那麼麻煩……”
“……因爲覺得你明天應該會很累,所以提前給你請了幾天假,”蘇言宇微微一笑。
???爲什麼明天會很累?她現在是累得不行不假,看明天肯定就好了啊,修養一天完全能夠再戰劇組。
不過到了明天之後,阿蓉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休息的問題。
而是即使休息了,也不夠蘇言宇折騰的。
這導致又過了兩天之後,阿蓉悄悄跑到了蘇母那邊躲人。
寧繁正好約了幾個牌友在家裡打牌,幾個關係特別不錯的女人聚在一起各種八卦之類的。
還有人提起了網上的事,說寧繁的兒子這是長大了,知道護着媳婦了。
說到這裡,就有人問寧繁,她兒子和媳婦怎麼樣了,這種靠着祖上的婚約聯姻的,在一起能好好生活不?
就怕現在的小年輕脾氣倔,受不得一點委屈。
寧繁家兒子那麼優秀,又從小對女生不感興趣,這幾個牌友家中,也有不少女孩想要和蘇言宇處一處的。
可惜蘇言宇從來都是拒絕,那個專心致志打網球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氣都起不起來。
畢竟一個長得又帥,又致力於自己事業的年輕小夥子,怎麼不讓人心生喜歡呢?
然而家裡的女孩被拒絕了之後,又得知蘇言宇因爲祖輩上的婚約,娶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孩。
挺爲他可惜的。
不過大家也同樣知道,陶家的那個女孩,一樣是因爲追求拍戲,被家裡逼迫的。
這兩個人的組合,難免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相對於這些好友們的思慮,寧繁倒是沒那麼糾結。
畢竟之前她還親眼見過兒子給兒媳端飯,又是帶紅糖水之類的,估計兩人就算沒發生什麼……關係也該算是好的吧?
“應該還好吧?”寧繁笑了笑,“這兩個都不着家,一個比一個忙,我怎麼知道他們情況怎麼樣……不過過日子嘛,還不就那樣。”
這個世上,有愛情固然好,可夫妻之間,相濡以沫纔是最需要的。
有的愛情來的猛烈,退的飛快,最傷人心,說到底,還不如安安穩穩和一個感覺還可以的人過一輩子。
寧繁心中正這麼想着,就接到了陶嫤的電話,然後過了沒多久,就看到陶嫤驅車趕過來了。
她開的是自己的車,說實話,對於陶嫤的到來,寧繁也有點奇怪:
因爲兩個小輩結婚的性質不同於常人,所以陶嫤和蘇家人關係一直都不怎麼親近,這還是陶嫤頭一次打電話表示要開家裡。
於是一羣牌友也不打牌了,圍着阿蓉問東問西,把阿蓉問的苦不堪言。
感覺今天實在太不湊巧了,早知道蘇母這邊這麼多客人,她就不來了。
然而才過了不到十分鐘,蘇言宇也過來了。
這一位比陶嫤還要受歡迎,一踏進家門,幾位長輩就十分驚奇了,連忙叫蘇言宇也過去說話。
“在說什麼?”他脫掉了外衣掛好,走到沙發坐下,正好在阿蓉旁邊,於是他自然的捏起她的手,還順便給她倒了杯水,遞在她脣邊問,“剛纔你出來的急,是不是沒喝水?”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做過一萬遍一樣,別說幾個牌友了,連寧繁都看傻了。
這什麼狀態?之前看到這兩口子,還是走路都隔着老遠,怎麼這一次……這親近?
所以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寧繁和幾個牌友心中都一陣懵,回頭繼續打牌的時候,也忍不住總是看一看沙發上的小兩口在幹什麼。
剛開始這兩人在撥堅果,陶嫤似乎比較喜歡撥這個,用小夾子一個個夾出來,就放在一邊堆着……也不吃,估計就是玩。
過一段時間,在一旁低頭看她動作的蘇言宇湊過來 ,不知道低聲說了句什麼。
陶嫤一下子扭開頭,一副不搭理的樣子,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從撥好的堅果堆中挑了挑,撿出一顆餵給了蘇言宇……
兩人就這麼度過了一下午的時光。
牌友都一臉見了鬼,之前的熱搜也就算了,那東西信了就輸了,出軌的之前還說恩愛呢結果呢?可現在一看……
不是……豪門聯姻的人,都是這麼膩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