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是中了毒的,天佑我命,沒讓我被毒死,我很慶幸!
其實那是因爲,在我暈過去沒有多久,我那個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的師姐便拿着解藥趕來救我了。
我這個師姐青琅軒,是真美,美的會讓所有女人見到她都心生嫉妒的那種。
當然我也不例外,畢竟我好歹也是個女的!一開始被師父撿回去看到她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小,十了歲的樣子,兩隻眼就盯着她看,流了一嘴的哈喇子,彷彿這美色跟能吃似的!她也只不過十三四歲而已,就已經是風姿綽約,身段勾人,美豔絕倫了。
我記得當時我看着她哼哼了一聲,摸着自己一張蠟黃的臉,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爲在乞丐堆裡,跟人搶東西吃搶不過別人,我便營養不良的面色發黃,瘦弱不堪,與她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
即便後來,跟着師父我這日子過得滋潤了,人也長開了,臉蛋也圓潤了不少,比以前好看了太多。可是畢竟從一開始我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太深!
所以,纔會排出她是天字第一號殺手,而我就只能坐穩地字第一號殺手了。
誒~我嘆了口氣,瞅着坐在我牀沿上的師姐,那般美貌……一身青衣,不動時,美若天仙,清婉靈動。而一顰一笑之間,仿若人間尤物,說不出的妖嬈嫵媚,尤其是她那一對桃花眼,勾人的很!
我緊緊瞅着,扯着嘴角哼哼了一兩聲:“青琅軒,你怎麼來了?”
師姐不僅人長得美,連說話的聲音也好聽,對於男人來說是好聽,可是對女人來說就……很討人厭了~
她纏繞着冰肌玉骨前的長髮在手裡把玩,笑着開口,聲音無比的嬌柔造作:“我來給我家阿傻送解藥呀。”
我掀了掀眼皮子盯着她露了大半在外的□□看,撇了撇嘴,這大冬天的,穿那麼少,還把胸給露在外頭!你不冷嗎你:“哼,你給我送什麼解藥?你能那麼好心?”
以前,在雪嶺時,我可沒少吃過她的虧,她老是愛捉弄我玩,我總是鬥不過她,只能兇狠狠的瞪着她。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就是因爲我小時候被別人欺負夠了,所以我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強的讓別人懼怕我,再不敢來欺負我數落我,所以,如今,我和師姐若來真格的,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畢竟,她這幾年養了那麼多長得總有幾分相似的男寵,在牀上縱慾過度,把武功都晾在一旁,搞什麼牀上殺人的功夫了。
可那隻對男人有用,我是女的,自然不吃她那一套。
師姐看向我,又笑的清豔婉轉,桃花眼彎似新月,眸中流露出的媚態好似渾然天成般:“你殺的那幾位,可是哥舒家最擅長下毒的,雖然他們的武功一般般。”
這倒提醒了我,刺殺那晚,我依稀記得哥舒明淡和哥舒明月朝我撒了好幾回迷煙,想把我給迷暈!幸好我當時定力夠足,纔沒至於當場就一命暈乎過去了。
現在想來,倒也不假,那迷煙裡有毒,當時對我沒起多大作用,可這後勁卻是厲害,難不成直到是過了這麼久才發作?
那南墨給我喝的牛肉湯呢?
這般一想,我便脫口而出:“南墨呢?”
師姐促狹的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長,讓我很是捉摸不透:“我讓他給你熬藥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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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那南墨就端着一碗湯藥進屋來了。
師姐撩起雪紗青衣的裙襬,扭着水蛇腰便迎上去,照面就拋給南墨一個媚眼,她細聲細語的“哎呀”謝了一聲接過那碗湯藥端來我牀邊,一邊舀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我:“阿傻什麼時候把人家南公子給拐來這裡來了?”
“難不成妹妹也是空虛寂寞冷了?找個這麼俊俏的好解解悶?”
我斜了她一眼:“你以爲我跟你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不務正業?!”
師姐不以爲意的笑笑:“我是用美色殺人,怎麼就不務正業了呢?”
“死在我牀上的人可不比死在師妹你柺杖下的人少呢。”
我呵呵。
師姐舀了一湯匙藥餵我:“他們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完,她還又不忘轉頭衝南墨勾勾眼角,回眸一笑,簡直百媚千嬌:“南公子,你說是不是?”
南墨聞言輕笑:“那要看,這枝牡丹是誰了?”
很好,聽完他這一句話,我心裡還算舒暢,也不知爲何就是沒來由的一個身心舒暢!
至少,那在我聽來似乎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飲的既視感。
牡丹花雖美,但總要挑出一枝特別特別的!他那意思,好像不會百花均採。
我也不知我怎麼就忽然想到那麼遠了,順其自然罷了。
師姐也是掩脣輕笑:“南公子,好生見解。”
南墨以微笑點頭還禮。
我瞧着卻是不大樂意,便狐疑的衝他喊了一句:“你的牛肉湯當真沒毒?”
南墨微微垂下眼睫:“婆婆還在懷疑我?”
“就是就是……”師姐也開始爲他抱不平了,她把藥往我手裡一塞,起身走到南墨跟前,輕輕的捧起他的手來給我看:“你看,這可是人家南公子爲你上山採補藥劃的,滿手傷痕,真是心疼死我了呢!”
“這手……”她還摸上了:“修長細嫩,可是用來彈琴,賦詩作畫的!”
我暗暗搓了搓牙,死死盯着師姐握着南墨的手,她以指尖輕柔的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師姐那指甲上塗着鮮紅色的蔻丹,好看的扎我眼,我又仰頭,南墨似乎一臉的無奈,想抽開,卻是被我師姐牢牢握的抽不開。
吖的!我一拍大腿,掀開被子飛速下了牀,把南墨給從我師姐的魔爪下揪過來:“那既如此,婆婆我便不追究了……”我拍拍我的肩:“婆婆我這裡疼的厲害,你趕緊給我揉揉!”
南墨好是鬆了口氣,從我師姐的魔爪下逃離,他溫聲道好,這便就動作輕柔的給我捏起肩來了。
我挑高音量揚眉衝我師姐哼了一聲:“你休想打我大孫子的主意!”
師姐嚶嚶了一兩聲表示不滿:“人家也只不過想是給我的小師孫子上點藥罷了。”
我聽聞拽過南墨的手一看,給他上了藥倒是不假,可也不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那樣子摸來摸去的。
“你還不走?偷了人家的解藥來給我,等着哥舒明朗起疑心把你給……”我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咔嚓嗎?”
師姐卻是對我慢悠悠的搖着兩根手指:“知你殺了哥舒明朗的人,偷藥拿來給你不假,可他哥舒明朗如今怎麼捨得殺我呢?是在不久的將來,我讓他死在我的身上才差不多!”
我冷哼奉勸她:“你也別太得意了,他不是那麼好惹的人!”
“對了……”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疑惑的問她:“師姐,他和成曄長得一點都不像,你還幹嘛還老纏着他啊?”
一聽到成曄,師姐便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嘴角邊牽出一弧笑:“第一,有人出錢叫我青琅軒殺他,第二,他是長得最不像成曄的一個,卻又處處是最像成曄的!”
“什麼跟什麼?那到底是像還是不像?”我不懂,覷了她一眼:“你還是趕緊走吧,別讓他起疑了,找你找到我這雞窩來了,那我可就要倒黴了!”
師姐拍拍我的肩恍然一笑:“也對,阿傻只能被我欺負,要是被別人欺負,那是萬萬不能的!”
我沒好氣的呸了一聲,朝她攤出兩手指向木籬笆的門口:“你走你走你趕緊走吧你!”
師姐打了個哈欠,笑的傾國傾城:“那我這就走了哦~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她經過南墨身邊時故意擡胳膊搗了南墨胸口一下,撅着嘴撒嬌道:“南公子不送送人家?”
南墨撫着額頭,擡眸望天,面上保持着君子般謙謙有禮的笑容,微微欠腰一手作出“請”的手勢:“幹師婆,這邊請,您一路慢走。”
幹師婆,我聽到,忍不住樂呵呵的大笑了起來。
師姐卻是微微皺着眉頭:“叫青姐姐!我可不像你傻婆婆那般就愛裝個滄桑的小老人去唬人。”
南墨微微一笑:“這輩分可不能亂了。”
師姐不滿的哼了一聲,拂袖揚長而去。
那水袖蹁躚,身姿柔軟,像一縷無形的清風,一團縹緲的煙霧漸漸消失在朦朧的夜。
我望着她走遠,吐了口氣,趴在窗邊,擡頭數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興致上頭,便向站在我身後的南墨笑眯眯的問:“喂,你覺得我師姐漂亮不?”
南墨摸着下巴狀似思索了一會,才又悠悠開口道:“漂亮是漂亮,可我不大喜歡她走路說話的那個樣子。”
我眉梢一挑,笑了笑,兩顆小虎牙都露了出來:“是不是很騷!很浪!很賤!”
南墨睜大了眼:“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