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阿斯加德一直都在作爲武器使用彩虹橋。
畢竟阿薩神族的神王總能得到彩虹橋的加持,從而發揮出遠超尋常生靈的強大力量,相當於一個便攜式人形彩虹橋。
正是憑藉這超強的力量,奧丁纔可以擊敗火焰巨人蘇爾特爾那樣的遠古存在。
羅維相信,就算不直接使用彩虹橋,只要他能讓奧丁親自出手,也足以幹掉伊戈的本體。
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奧丁不得不出手?他不禁一陣思索。
伊戈必須死,不論是出於情感道德,還是出於切實的利益考量,這個與阿斯加德爲敵並圖謀整個宇宙的邪神都是羅維想要剷除的目標。
但伊戈的本體肯定比分身強大得多,阿斯加德除了奧丁之外,沒人有能力幹掉他。
像電影中那樣把伊戈大腦炸掉的方案,羅維不是沒有想過。但卻覺得可操作性不高,伊戈不可能讓他有時間找到通往其大腦的路徑。
星爵一夥人能用這種方法幹掉伊戈,實在是有太多的偶然因素,否則幾個凡人在天神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羅維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方案。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知道伊戈星球本體的位置。
“關於伊戈的事情,你們不要和其他人說。”羅維說道。
“好。”海拉點頭。
胡斯也毫不猶豫地應道:“是,大領主。”
隨即羅維找到雷神托爾,後者正在獨自飲酒,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是和洛基鬧矛盾了嗎?”羅維隨口一問。
“洛基?”托爾感到有點莫名其妙,“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小時候他捅了我好幾次,但長大之後我們關係一直很好。”
“那是因爲什麼?”
托爾沉默須臾:“你還記得哈爾多嗎?”
“希芙的前男友?”羅維當然記得。
他可能比仙宮多數人都印象深刻,由於薩卡星的緣故,他的實際年齡只有幾百歲,兩千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裡其實是幾百年前。
羅維清晰記得,兩千多年前在華納海姆的時候,哈爾多還和自己並肩作戰,共同對抗地魔,可惜他最後的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托爾點了下頭,再次沉默。
雖然他不說,羅維也大致猜到一些,哈爾多曾是希芙的男友,自然也就是托爾的情敵。
只是哈爾多死後,托爾並沒有順利成爲希芙的新任男友,兩人的關係反而變得十分尷尬。希芙始終自責於對哈爾多的誤解,與托爾若即若離。
對於一根筋的托爾來說,這複雜而微妙的處境,絕對堪稱一種折磨,甚至可以說是最大的煩惱,始終困擾着他。
過了一會,托爾問道:“你和我的姐姐,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羅維笑了笑:“沒有什麼特別的途徑,促成兩個人情感的,無非是經歷和交流。一百年的共事,一次出生入死,再加上一次促膝長談,就足以鑄就堅不可摧的信任和情感。”
托爾似乎有所觸動,拿着酒杯半晌沒有動作。
羅維又道:“實際上最重要的是交流,共事很容易,出生入死也並不難得,每個上過戰場的人都會有一些出生入死的戰友,但戰友之間的決裂也時有發生。”
“只有深入的交流,纔是情感的基石。”
托爾點了點頭,半晌說:“也許我應該和希芙談談。”
羅維卻說:“事實上,你首先應該和自己談談。”
“什麼意思?”
羅維:“深入交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有的人就算交談三天三夜也一無所獲,反而會演變成爭吵。只有先把自己的想法總結清楚,纔可能與他人進行有益的交流。”
托爾似乎不太認可:“我很瞭解自己的想法,還有人不瞭解自己嗎。”
羅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見托爾的情緒已經恢復了許多,便話鋒一轉:“我準備發起一場奇襲,想和我一起嗎?”
“當然了。”托爾也不詢問具體情況,直接就答應道,同時拎起身旁的妙爾尼爾,“要不要叫上洛基?”
“他是法師,不合適。”羅維說。他的方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和托爾一起去找伊戈,只要托爾面臨危險,奧丁肯定會乘坐彩虹橋瞬間趕到。
羅維手裡有大約三十秒的聖盾術,可以保證托爾不會有實質性的危險。但如果再來一個洛基,他肯定就保證不了了。而且洛基心思縝密,也不好哄騙。
“所以這場行動只有我們兩個人嗎?”托爾興奮起來。
“不,還會有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召集他們吧。”羅維說道,隨即就領着托爾去找勇度。
他不太確定勇度是否和原著一樣已經和伊戈發生聯繫,畢竟他已經明顯改變了原本的歷史軌跡,而歷史的糾正能力是有限的,勇度的經歷說不定也被改變了。
不過勇度是目前已知唯一能確定伊戈本體位置的途徑,如果不行,那計劃就只能暫時作罷了。
好在結果並沒有讓羅維失望。
“勇度去了地球?”
斯塔卡點頭:“是的,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經常四處奔波,聽說好像是接了個尋人的活。”
掠奪者兵團有僱傭兵的性質,成員會接受一些委託,替僱主完成任務。
當然,和絕大多數傭兵團相比,掠奪者有着明確而嚴格的底線,一些性質惡劣的委託會被拒絕,比如販賣兒童。
也正是因爲這個,電影中的勇度纔會被其他掠奪者抵制,直到用犧牲證明自己,才重新得到了斯塔卡等人的認可。
得到消息之後,羅維連忙帶着托爾去了地球。
……
美國,密蘇里州。
夜色之中,年幼的彼得·奎爾獨自坐在醫院外的草坪上,一邊斷斷續續地抽泣,一邊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他身後的醫院中,隱隱可以聽見其他人的哭泣。就在剛剛,奎爾的母親因癌症離開了這個世界。
小彼得·奎爾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之間,幾道光芒照在附近的地面,他擦着眼淚擡頭看去,隨即就看到一艘飛船緩緩降落。
“……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