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說得沒錯。
他身爲懲罰者,對於惡棍從來都是一個字:殺!
簡單粗暴。
死在懲罰者手裡的人早已成百上千,儘管這些都是有罪之人,但他如此殺戮顯然仍是嚴重觸犯了法律,法庭審判的話至少也是終身監禁的結果。
政府對於那些不隨便殺人的溫和義警尚且看不順眼,他這樣的暴力型義警,自然更不會容忍。
尼克·弗瑞:“一定要這樣嗎,弗蘭克?你已經完成了復仇。”
弗蘭克說:“是的,我已經完成了復仇,但還有很多人沒完成,我會替所有人完成復仇,任何沒有得到應有懲罰的惡棍我都會去懲罰。”
“因此,我稱自己爲懲罰者。”
尼克·弗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確很希望弗蘭克加入,但如果弗蘭克堅持這樣的做法,他也沒有辦法。
神盾局畢竟是政府部門,儘管比較隱藏,比較特殊,但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人到處殺戮。
甚至理論上講,懲罰者已經屬於超自然罪犯了,神盾局現在就應該履行職責,將其抓捕。
氣氛安靜了一會。
這個時候,羅斯將軍帶着自己的軍隊走了過來,直勾勾地盯着懲罰者,眼神中隱隱透着驚異和謀算。
羅斯將軍想獲得超凡的力量,浩克的力量他夢寐以求,懲罰者的力量他自然也不會視而不見。
而且,懲罰者的力量可能比浩克的更有價值。
畢竟浩克目前來看基本不可控,而懲罰者的力量顯然是可控的,並且同樣很強大。
注意到羅斯將軍和軍隊,懲罰者不由皺起眉頭:“弗瑞,我該離開了。”
尼克·弗瑞嘆了口氣。
懲罰者再次變身成爲惡魔形態,隨即他背後雙翼一振,就在掀起的狂風中飛身而起,轉眼不見了蹤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
幾個月後的一天。
神盾局總部大樓,一間安靜房間的窗前。
“隊長,到現在我還有些難以置信。”尼克·弗瑞走到一個魁梧青年身旁。
青年有着一頭金色短髮,身材高大健碩,貼身的短袖彰顯出他非同一般的肌肉線條,就像是久經打磨的健美運動員。
他此時正在窗前遠眺,望着外面車水馬龍的景象,眼中滿是茫然,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尼克·弗瑞繼續說道:“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神話,史蒂夫·羅傑斯,在六十多年後的今天重新甦醒……這聽上去和你當初的經歷一樣不可思議。”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金髮青年,正是二戰期間盟軍的傳奇,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這位幾乎以一己之力重創了**德國的英雄的超級士兵,在六十多年前駕駛飛機撞向北冰洋後不知所蹤。
直到不久前,他才被人在冰雪中意外發現。
被發現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冰雕。
得益於異乎常人的超級士兵體質,史蒂夫在長期的冰封后成功復甦,睜眼來到了嶄新的二十一世紀,這個似曾相識卻又讓他茫然無措的陌生世界。
尼克·弗瑞打開一瓶可樂,遞給史蒂夫:“嚐嚐二十一世紀的可樂,我想應該有些不同。”
史蒂夫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可樂嚐了一口,但還是難掩鬱悶之色。
“你之前說錯過的約會,是和佩吉·卡特嗎?”尼克·弗瑞問道。
史蒂夫點了點頭。
尼克·弗瑞說:“你可以去看看她,她現在還算硬朗。”
“我已經遲了這麼多年。”史蒂夫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該和她說什麼。”
尼克·弗瑞:“但你總要面對的。”
史蒂夫沒有迴應,又喝了一口可樂,擰着眉頭,像喝烈酒一樣。
過了一會,他彷彿想起什麼:“對了,宇宙魔方呢,你們找到那東西了嗎?”
“嗯……可以說是找到了,但又丟了。”尼克·弗瑞說。
“怎麼?”
尼克·弗瑞繼續道:“宇宙魔方雖然只有拳頭大,但卻無時無刻不在向外界輻射着能量,很容易探測到,因此我們很早就冰川中找到了它,並且做了研究。”
“針對宇宙魔方的研究讓我們收穫頗豐,但遺憾的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變故,導致它隨着斯庫魯人失蹤,至今沒有音訊。”
“斯庫魯人?”
尼克·弗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逃難的外星種族。”
“我們的科學家利用宇宙魔方研究出了光速引擎,希望能暗中幫助這些難民擺脫戰爭的威脅。”
“後來這位科學家意外身死,宇宙魔方由藏在她實驗室的斯庫魯難民保管,但這是秘密,幾乎沒人知道。”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秘密實驗室、斯庫魯人、宇宙魔方都已經不見蹤影。”
宇宙魔方沒能像原著中一樣迴歸神盾局,而是隨着斯庫魯人不知去向,至今毫無音訊。
史蒂夫沉默了一會,沒有多問。
他其實並不太關心宇宙魔方。
在他眼裡,宇宙魔方是象徵着戰爭與毀滅的不祥之物,連紅骷髏都被這東西坑了,這樣的東西消失了也不錯。
“隊長,我們正在組建一個組織,叫做復仇者聯盟,我想你應該加入它。”尼克·弗瑞終於說到了正題。
“復仇者聯盟建立的目的是爲了應對強大的威脅,比如外星人入侵……這將是一個由超級英雄組成的團隊,而你則是最合適的團隊領袖。你覺得怎麼樣?”
……
唐納德·布萊克已經是一名優秀的高中生,儘管沒幾個朋友,但成績優異的他卻倍受老師的青睞。
不過他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麼呢?唐納德。”走在路上,與他同行的奈德戳了戳他,打斷了他的思緒。
亞裔面孔的奈德是唐納德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也是他和彼得·帕克共同好友。
“呃,沒有。”唐納德連忙說道,調整了一下柺杖。
然而緊接着,胖子奈德的話卻讓他差點摔倒在地:“讓我猜猜……嗯,簡·福斯特?”
“你!”
唐納德瞬間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儼然被戳中了秘密,無力地辯解道:“你……你胡說什麼!”
奈德笑道:“嘿嘿,別裝了,你一定在想她,我知道。說實話,我感覺你們兩個人正處在一種悲哀的狀態。”
唐納德聞言皺眉:“悲哀的狀態,什麼意思?”
“那就是——雙,向,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