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星艦之上癲狂的重複着他還有一個兄弟。
而莫恩則是在地表焦急的等待着那邊的召喚。
他太清楚魔女想要做什麼了。
深淵無法徹底抹除,所以衆神只會漠視深淵保持現狀。
而衆神不下場的話,舊大陸的倖存者們就不會有幾個能活下來。
所以,她想要讓深淵可以被殺死!
深淵的誕生來自無緣誕生的長子。
原初將祂置於世界之底用以平衡這個並不完美可卻讓原初非常滿意的世界。
而她,救贖魔女墨瑞迪斯·阿比斯,她就是深淵的唯一性。
深淵總計十二層。
每一層都有一位階級爲天使的惡魔大君看護。
前三層是序列一,後九層是序列二。
正好對應了一條完整途徑的上位特性。
深淵就是深淵途徑的活化顯現。
這是本不該出現的奇蹟,但因爲原初而得以出現。
原初將一整條神之途徑都放進了無緣誕生的長子體內。
所以,古往今來所有試圖通過捕獵高階惡魔獲取對方超凡特性的人都失敗了。
因爲那些惡魔身上根本就沒有超凡特性!
那些超凡特性一直都在無緣誕生的長子體內!
他們抓住的惡魔也不過是這力量的衍生物而已。
所以他們也就根本不可能從衍生物上得到深淵的超凡特性。
所以惡魔大君就算死了也能馬上補上。
因爲深淵的本質一直都在哪兒沒有變過。
在原初的庇護下,作爲世界基石的深淵不可能被破壞。
同理的,無緣誕生的長子也就永遠無緣誕生。
對於這一點,凡人可以接受,但無緣誕生的長子不會接受。
祂當了太久的囚徒了。
而魔女阿比斯的出現就是無緣誕生的長子爲了誕生而走出的一步險棋。
祂將自己的唯一性剝離重塑,然後送出了深淵。
送走了唯一性的祂很可能因此被自己的唯一性‘頂替’。
但沒關係了,比起永恆的囚禁,如果不能誕生的話,祂也樂意去死!
所以祂親手創造了深淵的女兒。
只要對方能夠在現世創造出足夠規模的混亂和負面情緒。
那麼深淵就會爲了完成原初的設計,而主動嵌進現世以此來吸納那些過於龐大的混亂。
在以前,這是祂希望惡魔們能夠幫他做到的。
入侵現世,然後製造混亂和龐大負面情緒,以此來讓祂得以誕生。
這就是作爲深淵衍生物的惡魔們唯一的用處。
但那些被祂用負面情緒捏造出來的惡魔從未成功過。
甚至連成功的希望都沒有出現過。
因此在剝離唯一性的時候,祂選擇了更瘋狂的豪賭——祂不僅沒有賦予對方任何使命和瘋狂。
祂甚至還給了對方感受愛和美好的心!
吸納了無數歲月負面情緒的祂很清楚,在沒有比一個墮落的好人更能摧毀世界的存在了。
深淵的女兒註定被凡人拒絕。
因爲祂給她的力量充滿歹毒。
那是隻要存在就會傷害他人的力量,這無關持有者的善惡與否。
她的愛,她的美好將會在她被一再拒絕和傷害時轉化爲更加瘋狂的墮落和瘋狂。
可是祂唯一沒想到的是,莫恩出現了。
深淵塑造反派的方法就是給了她愛人的心後讓她去面的整個世界的惡意。
可是聖徒康斯坦丁卻早早出現的迴應了那份本應無人迴應的愛。
甚至可以說,康斯坦丁是根本沒有要求回報的給了對方几乎無盡的愛。
與深淵相對的聖徒塑造英雄的方法就是給了她一份毫無要求和掩飾的愛。
這份愛厚重到了足以讓她對抗今後的一切惡意。
更何況聖徒的犧牲也讓她得到了世界的認可。
深入深淵的聖徒封閉了深淵,來自原初的力量在失去了深淵的鏈接後,再無任何歹毒可言。
她又是聖徒的最後一件遺物,人們都會因此接納她。
所以,深淵的期望徹底落空了。
祂不僅割裂了自己的唯一性,捨棄了最後的底牌。
甚至還讓自己陷入了一個遠比殘缺一代更加折磨的困局——深淵的女兒不會回來,也不會成神,祂既沒辦法誕生,也沒辦法死亡。
祂會是永遠的囚徒。
但沒想到的是,在康斯坦丁幾乎堵死了祂全部路的現在,凡人們自己爲祂‘舉辦’了一場持續了三個紀元的盛大獻祭。
無緣誕生的長子,終於在無盡的惡意中得以誕生。
只是,這只是有一個可能而已。
因爲祂沒有唯一性了。
深淵的女兒早就離開了祂。
沒有唯一性的祂還是沒辦法誕生。
也是因此,最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魔女想要拯救舊大陸的話,她就必需讓深淵可以被擊潰!
所以,離開了深淵的唯一性必需送回去。如此,深淵纔有被徹底擊潰的可能。
在無緣誕生的長子誕生之前,深淵被原初庇佑,是世界的基石,任何神祗都沒辦法將其摧毀和驅逐。
可一旦祂完成誕生,祂就只是一個強大的新生神祗,原初的庇佑將不再存在。
只要被殺,就會死!
基於這一點,魔女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深淵沒辦法抹除,那我就獻上我的一切的讓深淵可以被徹底抹除。
爲此,她還找來了她認知中最有可能答應且最有可能完成的古龍。
甚至,哪怕古龍輸了都沒有關係,其他神祗已經看到了深淵可以被結束。
祂們不會放任一個真正的邪神在自己旁邊如此肆意。
可是,可是她不知道一旦對方誕生就不會是如今的世界可以對抗的存在。
因爲原初給了祂許諾。
凡祂誕生,凡世的一切都將無法傷害祂。
這沒辦法怪罪魔女,她對此不僅不知道,而且舊大陸已經是深淵了。
作爲深淵女兒的她,在深淵之中是絕對逃不過深淵的。
正如古龍看出了深淵遮蔽了她的感知一樣。
莫恩也試過讓蕾妲通過祈禱告訴她一切,還試過讓自己的靈界信使去找到對方。
但是,這些努力全都沒有絲毫作用。
無論如何,深淵的女兒最終都會回到深淵。
無緣誕生者的誕生是在深淵完成重迭的時候就註定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莫恩回到那邊。
他現在是唯一能夠解決這一切的人。
——
看着幾乎佔據了整個天際的魔鬼。
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戰士們都是感受到了身爲凡人的無奈。
哪怕他們還有戰鬥的勇氣,可他們也真的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他們看不出這可怖的魔鬼是長子。
但他們看得出這個魔鬼是貨真價實的邪神。
是深淵無盡惡意和權能的完美顯化。
凝視了片刻後,塗抹了自己鬍子的矮人對着身前只能讓自己看到,半露在裙甲和戰靴中間那抹光潔大腿的金花領主問道:
“尖耳朵,尖耳朵,你告訴我,你覺得聖徒康斯坦丁真的能夠對付那玩意嗎?”
重新拔起巨劍的金花領主認真的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這個大陸唯一的機會了。”
矮人回頭看了一眼還是差一點的儀式問道:
“你想要幹什麼?”
金花領主壓低了身形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當然是能拖多久的拖多久!”
“讓天使以下的都退後吧,不是這個階級的上去了也是平白送死。”
話音剛落,肩扛巨劍的金花領主便是消失在了矮人的眼前。
見狀,矮人跳腳道:
“怎麼能說一聲都不幹的就上了!哪裡有躲在精靈屁股後面的矮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也是氣急敗壞的跟上了前面的金花領主。
與此同時的,阿卡多家族的巨大要塞更是跟着朝前方壓去。
而其他的天使則是沒有跟上。
他們不是怕了,他們是想要回頭自己去完成儀式。
凡人和天使的速度肯定是不能比的。
但他們也不知道就算這樣了,那邪神是否還能比他們還快。
看着自己身後跟上的矮人。
金花領主笑道:
“雖然你看着我大腿的視線讓我很不喜歡,但你的確和你曾祖父一樣勇敢。”
這句話讓矮人一時之間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說起。
他只能先是看了看自己只到對方大腿的身高,然後又是反應過來的愕然問道:
“你認識我曾祖父?”
“當然,他曾經追求過我,但我拒絕了。因爲我有未婚夫了。他如果早點的話,我或許會是第一個嫁給矮人的金花領主。”
“可是,可是我的曾祖父也差了你三個紀元啊。”
金花領主微微回頭看了他一眼後笑道:
“這樣?嗯,那看來應該是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畢竟你們矮人的壽命實在有點短。”
“什麼?!”
本身也算是長生種的矮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類面對他們時的感受。
金花領主對此只是輕笑了幾聲後,便是直接猛然躍起的朝着前方的魔鬼劈出了一直蓄力至此的巨劍。
同時,打算跟上的矮人卻是猝不及防的被她一腳踹進了阿卡多家族的要塞。
剛剛的談話只是爲了轉移一下她和他的注意力而已。
因爲開始奔向對方時,她也終於發現了這個邪神更深的本質——長子!
這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鼓起一切勇氣的劈出毫無遲鈍的一劍,以及不想讓好友的子嗣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
金花領主的巨劍的確劈開了對方的臉。
那恐怖的痕跡甚至讓對方都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成功了?!果然祂還不會戰鬥,這樣的話。’
不等劈出了這一劍的金花領主想到更多的,她就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分開。
幾乎將她斜切開的細細紅線已經開始滲血。
‘怎麼會?!’
雖然是第一批高等精靈,但她顯然也不知道這個長子的真正可怕。
所以她只能是杵着巨劍的朝着兩側分開。
趕在她徹底倒地之前。
她被接回了聖樹。
看了一眼差點直接死掉的同伴後,手心同樣有着一條滲血紅線的幽影太陽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能傷到神明的一劍怎麼可能真的只是凡人劈出的呢?
對方則是玩味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充滿了不屑。
可面對原初的賜福,女神也只有無奈。
片刻之後,魔鬼看向了聖樹。
母親的造物嗎?
哼,徒有其表。
魔鬼繼續前進。
被精靈一腳踹進了阿卡多家族城堡的矮人怒吼着從城堡上投出了自己的錘子。
來自山下之王的錘子引起了魔鬼的注意。
那上面有祂兄弟的氣息。
但片刻之後,祂就對其失去了興趣。
只是個無足輕重還早就死了的兄弟而已。
錘子亦是突兀出現在了矮人身前的直接砸進了他的胸口。
“祂能反彈攻擊!讓你的人停手,用零級封印物!”
巴巴託斯公女當即看出了問題的根本。
轉而讓小阿卡多直接上零級封印物。
小阿卡多也是完全不敢耽誤的取出了他父親交給他的零級封印物。
可以往隨時都能使用的零級封印物此刻卻是絲毫無法施展力量。
甚至整個阿卡多要塞都被什麼力量抓住的再無法動彈。
小阿卡多隻能是眼睜睜看着滿眼譏諷玩味的魔鬼朝着自己撞來。
要死了嗎?!
就這麼死了?!
小阿卡多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切。
怎麼會這麼簡單的?
而那個逼近他們的魔鬼則是越發好奇的看向了眼前這個大玩具。
又是一個,不,是一羣來自兄弟的造物。
呵呵呵,一羣廢物,比我多得到了那麼多卻還是死了不說,留下的東西也全都是些華而不實的玩意。
片刻獰笑後,祂打算直接吞沒這座要塞,然後將血族全部殺死,只留下要塞本身。
祂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收集那些和祂兄弟以及母親有關的事物。
不,這應該說是第二大的興趣,祂現在真正的興趣是播撒混亂和絕望!
飽嘗一切負面情緒至今的囚徒早就是不折不扣的邪神了。
前面那些人類就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但當祂將視線看向了前方的人類時,祂發現自己拽不動那個玩具了。
回頭看去。
不屬於黑夜的天際卻是出現了一輪皎潔冰冷的暗月。
對方在和祂爭搶着祂手中的玩具。
祂也不惱,就那麼玩味的看着對方。
然後猛的向後一拽。
月亮並沒有被祂拽入人間。
但是玩具也是被祂拽進了身後的無窮火焰之中。
雖然祂玩具上的凡人都被對方接走了。
但看着玩具上留下的幾條巨大血痕,祂還是覺得很滿意了。
相信這些自詡爲神的傢伙已經明白了祂和他們的差距。
而在七丘之中,暗月看了一眼身後死裡逃生的阿卡多他們和還活着的矮人一眼後。
便是皺眉的看向了自己已經傷可見骨的左手。
雖然很快傷勢便是痊癒。
但是,連這樣的都會還於原主嗎?
原初在上啊,您到底給了祂什麼賜福啊。
連挫兩位女神銳氣的魔鬼發出了暢快無比的褻瀆笑聲。
那聲音讓凡人們僅僅是聽到就會陷入瘋狂。
此刻還在搶修儀式的天使們則是露出了巨大的喜色。
因爲對方在兩位女神哪兒多耽誤了一下,所以他們搶修成功了!
隨着最後一處缺漏被一位天使直接扯下自己的指骨頂上。
這座無比龐大的複合儀式自此開始閃耀起了幾乎無窮無盡的光輝。
來自無數人的捨命努力,終於在此刻迸發奇蹟。
無數道光暈順着勾勒在世界之上的巨大線條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然後向着作爲核心的悼念聖堂衝去。
那兒的儀軌早已被破壞殆盡。
但是,那兒的儀軌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哪兒只是莫恩讓昆圖斯他們額外修出來的,讓惡魔們覺得儀式已經被破壞的誘餌罷了。
這般嚴峻的情況下莫恩沒辦法救所有人,所以他只能救願意自救的人。
完美的大圓在悼念聖堂外又構成了一個同樣完美的小圓。
無數的圓環也是環環相扣的在儀式之中接連閃耀。
這是召喚聖徒的儀式,也是給予指引的道標。
莫恩要的是足以穿越世界的力量和指引。
所以他才特意佈置了一個幾乎掏空舊大陸的超大型複合儀式。
無數的圓環在舊大陸之上亮起構成了召回救世主的儀式。
而在莫恩的腳下,與儀式一起開始閃耀的光暈也是跟着浮現。
但不同的是,這兒只有一大一小兩個同心圓。
當兩個圓環同時合攏。
莫恩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理——那道阻隔了衆神邁入星空的屏障。
在以前,莫恩只是知道有力量阻隔着衆神離開這個世界。
但現在,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屏障的實體。
它由單一的色彩構成,但是它不是一層,它是很多層。
至少在莫恩的身前僅有最後一層屏障,而在莫恩的身後則是更多的,他都看不到頭的五彩屏障。
莫恩沒有從它們的身上感受到力量。
但是,它的的確確存在,而且也的的確確的阻隔了衆神的視線以及莫恩的歸來。
透過這深紫的屏障莫恩能夠清洗無比的看見下面那個還在閃耀的圓環。
人們還在呼喚他的到來。
道標依舊在指引他的方向。
但是。他現在根本就越不過這層屏障。
任憑他如何捶打咒罵都是如此。
這是超出了莫恩預估的事態。
看着下方那個正在慢慢熄滅的圓環,莫恩簡直心急如焚。
那麼多人付出那麼多的才做到了這一步。
所以他絕對不能被攔在這兒!
莫恩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不是去拿懷錶,而是去取他放在胸口的兩枚女神發戒。
這樣的動作讓懷錶都是開始強行散發幽藍色的光茫,這讓懷錶上的恐怖裂痕逐漸生出了擴張的跡象。
但趕在莫恩的手碰到發戒以及懷錶又一次閃耀之前。
莫恩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嘶鳴。
順着聲音看去,白色的冰天馬踏出了斑斕的門扉朝他而來!
看着如此一幕,莫恩發自心底的說道:
“好孩子!”
然後毫無一絲耽誤的直接躍上了白色天馬的跟着衝入了靈界。
他是沒辦法靠着自己穿過屏障,但靈界的凜冬獸既然能來這兒,那就代表着它也能帶着他去靈界,然後再從靈界回到現世!
這是一場接力。
缺了誰都沒辦法成功的接力。
讓人們升起了無限希望的圓環甚至讓魔鬼都是主動停了下來。
祂並不覺得那個噁心的聖徒還會是祂的威脅。
雖然祂也不介意毀掉凡人的希望。
但既然對方已經成功了,祂也樂意等候聖徒的到來。
祂要讓對方知道一下。
他當年到底得罪了誰!
可是讓祂倍感好笑以及讓人們倍感絕望的卻是。
一直到圓環熄滅都是沒有任何動靜出現。
這樣的變故讓人們從一開始的滿懷期望慢慢變成了如今的心如死灰。
召喚救世主是他們奮鬥至今的唯一動力以及最後的希望。
爲了這一點,他們付出了幾乎沒辦法想象的代價。
可爲何最後還是失敗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魔鬼的譏笑已經重新響徹天地。
特意停下來等候聖徒的祂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祂笑的無比放肆和嘲弄。
然後,所有人都是聽見了冰天馬那一聲並不大但卻壓過了一切的嘶鳴。
在道標完全熄滅之前。
白色的天馬帶着救世主回來了!
這一刻,世界幾乎都爲之一亮。
只有最後的三分之一人才會得以救贖,因爲他們善良,堅守正義,並等來了白馬的騎士。
救世主自白色的天馬上躍下。
對方是深淵的顯化。
是無緣誕生的長子。
那麼自然只能是莫恩獨自一人與之對峙。
因爲這是莫恩的使命和康斯坦丁的宿命。
他是莫恩·克倫威爾,也是聖徒康斯坦丁。
長子的聖徒康斯坦丁。
不是長子們,而是長子!
那宛如火焰的鬼魔將天際徹底污染,只留下祂本身的猩紅之光照耀一切。
它低下猙獰的臉,在揶揄,嘲弄,譏諷中看向了這唯一走向自己的凡人。
雙方之間沒有任何一句話。
但如此一幕,想來會讓還看着這一切的每一個人都銘記於心。
古代的聖者們將自己的兜帽長袍作爲自己的裹屍布,因爲他們要不停的行走人間救贖一切。
而如今,在衆神都選擇了沉默的當下。
只有這個披着聖骸布的凡人依舊從始至終的都願意站在他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