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記得其存在,同樣是一直不以爲意。
同樣是直到完整記起纔是發現早已遺忘。
“你們是不是也不知道那位女神的名字?”
被莫恩問道的他們都是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怎麼,陛下您都不知道?”
莫恩的回答顯然說明了這一點,這讓他們都是感到了巨大的驚訝。
這可是無上者啊。
必然對那邊世界有着極高瞭解的存在,結果怎麼連他都不知道的?
而且這兒的這一段還偏偏是和這位女神有關的。
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氛瞬間充滿了整個基地最深層。
而隨着莫恩點頭承認,這一點更是攀升到了極致:
“是的,我也不知道。”
看來回去後,有必要在深入研究一下了。
等等,現在的我已經下意識的將那邊當作我應該去的地方了嗎?
不經意間的一個想法,突然將莫恩控在了原地。
而在莫恩身後的老人則是嘆了口氣後問道:
“陛下,您還有什麼想做的嗎?是想要打開這扇門嗎?”
對此。回過神的莫恩搖了搖頭道:
“不用。”
“可是您來這兒難道不是爲了看看TS001嗎?”
莫恩答道:
“之前的確是這樣,但現在不了。”
“我們能問問爲什麼嗎?”
莫恩看向了這座基地,特別是那些用遠古精靈文鐫刻的原初聖典道:
“因爲按照經驗,這種時候如果動了的話,可能會引發很多不該有的事情。”
“所以,在進一步找到點什麼,亦或是這兒出現了什麼問題前,我不想進去看看,同時,我也希望你們最好不要打開這道門。”
這是莫恩的經驗之談,在無數個存檔中,他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
當然,他自己也留下過很多類似的佈置。所以他對這個非常小心。
畢竟坑人的人最知道應該小心和防備什麼。
同時莫恩也補了一句:
“要知道,那玩意的本質可是瘟疫唯一性,而瘟疫途徑可是不折不扣的邪神途徑。”
很多途徑和很多神祗被打爲邪神,基本上都是因爲他們自己的行爲問題,以及更加乾脆的只是輸掉了而已。
那是和途徑本身沒什麼關係的。
可同樣的,也有一些途徑和神祗,那真的是不折不扣的邪神。
瘟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僅登神長階需要無數邪惡的儀式鋪就,甚至連瘟疫途徑本身就是會改變超凡者性格的邪惡之物。
哪怕是預言家這麼臭名昭著且晉升之路同樣鮮血淋漓的途徑,莫恩都得承認還是有好預言家的。
但瘟疫絕對不是。
這個途徑對性格的影響可是在序列十就開始,序列八就無比明顯的。
莫恩見過的每一個瘟疫途徑幾乎都是十足的瘋子和變態。
或許真的有不幸的可憐人,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就沒有辦法了。
就好比哥譚小丑一樣。
瞭解小丑的人會明白他的無奈和必然,但小丑也絕對是被槍斃幾百回都不爲過的瘋子。
王者的告誡讓他們深深上心。
而且事實上,自從將TS001放進去後,他們也一直沒有打開過這道門。
因爲當年爲了這個,他們付出了過於慘重的代價。
接近上百萬人的直接死傷,數千萬人的牽涉。
那真的至今都讓他們記憶猶新。
與這個對比起來,復甦瑪麗號這樣一艘頗具歷史價值的星艦墜毀都算得上一件小事。
“我們會謹記您的告誡,陛下。那麼您之後打算做什麼?”
莫恩看了一眼他們道:
“能夠將當年的一切記錄都讓我翻閱嗎?”
十人議會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後,便是由老人說道:
“當然可以,陛下!”
“謝謝。”
——
莫恩就在神秘島基地開始遠程翻閱起了當年的相應記錄。
但哪怕是絕密資料,也還是留下了太多東西。
所以就算是莫恩都在這些天中一直被耗在了這上面。
也是在這期間。
穿越者的再一次穿越的時間跟着就到了。
一經回來。
愛爾便是直接推開了自己的房門,然後對着門前跪下行禮的王家騎士們問道:
“女神陛下在哪兒?我要見她!”
不等騎士們回答。
注意到榮光降臨的他們越發虔誠的低下了頭。
而在愛爾的身前,代表了統御之光的女神安莎已經站在了此間。
“怎麼了,愛爾?”
女神一直在嘗試和愛爾緩和關係。
可惜的是,她的諸多努力都是失敗了。
但她並不氣餒也不生氣,因爲這是她老師的家人。
所以這也是她必將要接受的家人。
她只是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
看見這隻想要偷腥但似乎和自己一樣卡死在了某條錯誤道路上的野貓。
愛爾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是感嘆她們的同病相憐還是別的什麼。
而現在的話,因爲她還要傳達莫恩的聲音。
所以她放棄了一切多餘想法的直接說道:
“先進來吧,女神陛下。”
安莎不明所以的跟着愛爾走進了房間。
隨着白金大門被關上,愛爾的聲音也是跟着響起:
“莫恩有些事情需要我轉交給你。”
“老師?!”
聽到是莫恩的事情。
哪怕是愛爾也是無比直接的看見眼前的女神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雖然之前她依舊美麗端莊,但此刻卻是多出了一種無比明亮的耀眼之色。
不是實質上的,而是感官上的。
雖然不存在,但卻分外扎眼!
同爲女人的愛爾很清楚,那是女孩子遇見了愛人亦或是與之相關的事情時纔會有的表現。
這讓愛爾忍不住在心裡想到:
‘這隻該死的野貓!那明明是我的莫恩!’
“老師要說什麼?”
“除開希望你繼續調查之前的事情外,還有就是他希望你在多調查一下,諸長子中代表了慈悲的女神其真名是否有人知曉。”
“代表了慈悲的那位長子?”
“是的,你也不知道是吧?”
女神默默記下這些的同時,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
這讓安莎感到了一絲氣餒,爲什麼老師問她的事情,她總是一個都不知道呢?
注意到了那一抹黯淡的愛爾又是嘆了口氣。
她本來不想說的。
但是
整理了一下自己心情的愛爾,對着安莎認真說道:
“還有,女神陛下,莫恩要我轉告你說.嗯。”
因爲是要模仿莫恩的語氣,而且還是讓自己對着意圖偷腥的野貓說,所以愛爾此刻就顯得有些彆扭,但片刻的停頓後她還是將其說了出來:
“謝謝你,安莎,還有,我很想你!”
雖然不是莫恩親口對着自己說的。
可當愛爾模仿着莫恩複述了這句話後,女神的雙眼真的是無比耀眼的明亮了起來。
老師說,他很想我?!
老師很想我!!!
無窮無盡的喜悅在這一刻爆發,此前一直積壓的思念亦是如此。
然後,愛爾就被安莎緊緊抱住了不說。
還直接抱起來轉起了圈。
“哎哎哎哎哎?!”
“怎麼了?怎麼了?!”
被女神抱起來的愛爾便只能一臉驚慌失措的被女神抱着轉圈圈了。
“我好開心啊,愛爾,老師他說他想我,他想我!!!”
這個回答讓愛爾越發喊道:
“喂喂喂,你是女神啊,你不是小女孩啊!”
“放我下來啊,太奇怪了,這樣也太奇怪了!”
愛爾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受同性喜歡,以前她一直沒有將其當回事,但等到真的有女孩子紅着臉告白且不止一個後。
她就開始害怕起了以前完全沒在意過的女孩子間的親密接觸。
因爲她不想讓人覺得她不是直女。特別是某個傢伙!
現在這兒也是如此,並且已經很久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的愛爾還靠着她身爲超凡者的敏銳感知,發現了一些她並不想知道的事實。
那就是安莎比她矮了兩釐米的樣子,但是安莎卻和她一樣重,然後,她的腰居然更細.
這具體說明了什麼,愛爾並不想繼續想了。
只能說作爲女人她已經輸了太多。
甚至眼前這隻野貓還從沒有將她當成真正的對手過。
一直都在她在單方面的和對方較勁,然後被對方當作小孩子兒戲的笑笑揭過。
這僅僅是想想都能讓愛爾鬱鬱寡歡的事情。
現在又是切實確認了這麼一個之前就注意到了但從沒有敢認清的現實
等到一敗再敗,已經生無可戀的愛爾被女神不太好意思的放了下來後。
安莎纔是歉意的說道:
“抱歉愛爾,我有點激動了。”
“沒什麼,只是我自己不中用而已”
“哎?”
安莎感到不太能理解,不至於這樣說吧?
但安莎知道現在最好是換一個話題,所以她轉而問道:
“那麼愛爾你見過那個人了嗎?那個科南·希瑟!”
“啊,那個人啊,我見過了,也交代過他朝着最後一個方向前進。”
在愛爾還在拜拉席恩王宮中被女神無意間打的潰不成軍時。
領受了無上者意志的科南·希瑟也是朝着最後一個方向出發了。
在幾何時,這是他的夢魘,也是他唯一的指望。
是他想要前進卻始終邁不出一步的地方。
不過現在,他卻是沒有了以前那樣複雜的心情。
畢竟他已經見到了希望。
只是在第五天清晨,科南·希瑟就是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了無比複雜的眼神。
在過去接近七年的時間中,他朝着其餘七個方向花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走了不知道多遠,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可現在。
特麼的一個規模大約百來人的聚落就那麼直挺挺的擺在了他眼前!
這,這甚至還是因爲他沒有一直趕路而走出來的五天就到了!
這樣的發現直接讓科南崩潰的跪在了地上:
“老天爺啊!七年,快七年了啊!你耍我啊!”
明明此前那麼多年,他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還差點把自己逼成瘋子。
結果現在終於打破心魔了,朝着最後一個方向前進了。
然後他尋找了那麼多年的文明居然就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
這算什麼?
流落荒島十餘年,最後終於發現身邊一直捨不得拆開的快遞裡是一個滿電的衛星電話嗎?
跪在雪原上崩潰大哭的科南·希瑟也是吸引了那邊的人們過來查看。
接着,科南·希瑟就是發現了更加讓崩潰的事情。
他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啊,達克兄弟!你去哪裡了?我都好幾年沒有見過你了!我還記得我找過你幾次來着,但一直沒有見到你人,要不是你的屋子一直有使用的痕跡,我都要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對方甚至還來找過他!
結果他剛好都不在的錯開了???
聽到這兒,科南再無法忍受的直接喊了出來:
“啊——!”
如此的舉動,可謂是將來找他的兩個人弄得不知所措。
只能是茫然的立在原地看着他在哪兒又哭又叫。
七年的囚徒生活,居然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熬過了七年的科南·希瑟終於道心崩潰的倒下了。
——
莫恩的鄰居希裡絲小姐則是在自己的房間中靜靜祈禱着。
這是她養成的習慣。
在每一次即將穿越的時候,她都會如此。
因爲她在那邊基本都會在同一個地方。
當她睜開眼來。
眼前的不在是她佈置在人聯小家中的簡易聖臺。
而是一張佈置在奢華教堂中的厚重寶座。
寶座空懸,座邊到處都是燃燒過半的白色蠟燭,燈火和薰香構成了肅穆的氣氛。
而此間除開她眼前的寶座外,最爲顯眼的便是寶座後高懸的徽記——湖中聖盃。
見到這一幕的希裡絲,再度虔誠的低下了頭。
“願您的榮光能夠重現照耀我等失落之民。”
說完了這句話後,希裡絲纔是站起身來。
在她的身後,是諸多正在虔誠祈禱的民衆。
以及立在她正後方的一位穿着麻布長袍的老人:
“你回來了,希裡絲。”
希裡絲低頭道:
“是的,牧首。我回來了。”
“那邊怎麼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出乎老人意料的是,這一回的希裡絲居然搖頭說道:
“不太好,牧首,那邊發生了很多事情。”
“發生了什麼?”
“先是收到消息說拜拉席恩過去了一位大人物。”
“等等,希裡絲,你是說拜拉席恩王朝有一位大人物過去了?是直接過去了,還是別的什麼?”
老人感到了極大的震驚,他隱約明白了希裡絲的意思是什麼。
所以急忙向其確認。
而希裡絲也是直接點頭道:
“就是直接過去了,牧首!”
老人當即失聲道:
“怎麼可能?世界之間的阻隔一直牢不可破,那是無上者都無法越過的鴻溝!這不可能,希裡絲。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希裡絲卻是苦笑道:
“牧首,還有更讓您震驚的呢。”
“什麼?”
說完,老人便是敏銳的問道:
“拜拉席恩過去的是誰?”
“王女愛爾玫蘭·維斯特洛以及圖拉真·維斯特洛王!”
這兩個名字,可謂一個比一個震撼。
王嗣本就已經很誇張了,結果王都過去了???
“無上者,無上者過去了?”
“是的,牧首。”
老人的嘴巴被這個消息驚的張大到了一個十分搞笑的弧度。
這和他以往的慈祥以及偶爾的肅穆可謂是完全的搭不上邊。
以至於讓旁邊一直看着的幾個小傢伙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到發現老人看來,小傢伙們又是急忙閉嘴。
然後似乎還覺得僅僅是閉嘴也不夠的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對此,教堂內的大人們都是善意的笑了起來。
老人這纔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
尷尬的笑了笑後。
轉而神情緊張的問道:
“那麼你的任務呢?”
“暫時還沒有任何問題,畢竟圖拉真王已經離開了。而且我已經又一次解決了那些煩人的褻瀆者!”
“只是我始終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所以,我想要去面見陛下。”
知道此事無比重大的老人當即說道:
“去吧,希裡絲。陛下肯定會讓你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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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老人同意的希裡絲朝着老人行禮後,便是急忙朝着教堂外快步走去。
出了門後,所見的便是一片籠罩在薄霧之中的山巔之城。
但入眼之物中最爲顯眼的定然還是那鏡面一般的翠綠湖水。
這片湖也幾乎佔據了山頂三分之二的面積。其餘的無數建築都是錯落有致的分佈於湖邊。
希裡絲走出的教堂亦是如此。
教堂石牆覆藤蔓,白鴿踱步聲呢喃。花匠修枝香滿院,漁夫盪舟湖微瀾。安寧祥和山巔繞,歲月悠然心亦寬。
被薄霧籠罩的此間,祥和和安寧是唯一的旋律。
這也是創造了此間的無上者希望的。
希裡絲毫無頓足的便是繼續向前快步走去。
然後宛如看不見前面是湖水一樣的徑直踩了上去。
可是她並沒有就此墜湖,反而是直接走在了湖水上面。
同時,在湖水的倒映中,可以清楚的發現,這邊的希裡絲和人聯的希裡絲一模一樣!
當希裡絲走到湖心,一座精巧的宅邸便是從薄霧之中浮現。
見狀,希裡絲直接單膝下跪道:
“女王陛下,我請求面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