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弄巧成拙
“南境的哈德利·懷寧大人？！”
一個帝國有哪些半神這種事情，可以說基本是個人就知道。
更何況是迫切需要了解一切知識的穿越者呢？
“對，是我，小姐。”
“請不要驚慌，我沒有傷害您的意思。我只是爲了某個我必須過來的理由來此。”
哈德利的聲音帶着審視，哪怕他沒有想過用自己的神性來進行上位壓迫。
愛爾玫蘭也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半神，這幾乎是目前所有穿越者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存在。
真真正正的用存在詮釋了什麼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愛爾玫蘭甚至還記得有人說過在網站剛剛搭設的時候，一名半神的肖像可是賣到了兩百萬信用點的高價！
雖然後來價格就瘋狂下跌了，但也足以說明半神對穿越者和人聯所代表的震撼。
擁有神性，能夠迴應祈禱，凡人絕對無法戰勝等等名詞的糅合就是半神。
莫恩覺得半神不算什麼，那是因爲莫恩的經歷就註定了半神在他這兒真的連墊腳石都難算。
甚至可以說莫恩在這邊的價值觀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出了問題的。
所以莫恩會十分大方的告訴愛爾的朋友下一個序列應該如何前進。
因爲低序列在莫恩的潛意識認知中真的算不了什麼。
可對人聯的穿越者來說，別說半神了，就算是個序列五都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人物。
而如今，一尊半神在自己面前？！
愛爾玫蘭此刻只覺得荒唐：
“爲什麼偉大的半神會來找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哈德利沒有回答。
他只是從懷裡取出了一座小巧精緻的藍色天枰。
“這是什麼？”
看到對方拿出的東西，愛爾玫蘭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別擔心，小姐，只是以防萬一的小玩意而已，它沒辦法傷人。”
多的哈德利沒有解釋。
莫恩也看的有點不解。
哈德利拿出的東西是他少有的完全不知情的玩意。
是的，莫恩也在這個房間裡，他甚至就在愛爾玫蘭的身後，就在一個半神的面前。
來的人是哈德利，莫恩並不意外之餘，還覺得太好了。
這個世界是有辦法直接鑑別出穿越者的。
神和天使都能一眼看出問題。
因爲無論哪個途徑到了這個地步，都已經徹底脫離了人的範疇，成爲了更高位格的存在。
而半神不行，不少途徑的半神不借助對應道具的話，他們根本辨別不出穿越者身上的靈魂貓膩。
哈德利就是其中之一。用大衆的話來說，哈德利是很純粹的戰士，雖然有對付靈體和污染的手段。
可讓他靠着途徑能力辨別一個人是不是穿越者那就強人所難了。
但能鑑別穿越者的超凡道具卻真的不少。
雖然鮮少有人特意帶着。
可既然波特先生什麼都交代了，莫恩也篤定南境一定會對愛爾重視萬分。
爲了避免愛爾的穿越者身份暴露。
莫恩特意跟着她一起進了她的屋子。
而沒有被發現的理由則是莫恩手中的0-007。
這並不是真的隱身了，莫恩雖然很想給魔戒加上這個功能。但是途徑不同真沒辦法。
所以這是退而求其次的辦法——認知忽視。
他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莫恩，但每一個人都忽視了莫恩。
這個辦法比起真正的隱身來說，好處是就算莫恩被人碰到了也會無視掉。
缺點就是對靈感過分強力的存在無效，而且也對諸如監控之類的死物沒用。
但現在的話，莫恩只要不去想着攻擊哈德利，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吞金！
使用認知忽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吞噬莫恩的財富。
莫恩現在已經欠了這戒指三千枚金幣了，如果事後不能及時補上，魔戒就會崩潰，唯一性也會逸散。
本來零級封印物不會這麼容易毀掉的，只是莫恩在鍛造時，用了一點手段，所以代價很容易被接受的同時，也就多了這麼一個本該無傷大雅的缺陷。
在面對高位存在時，這個消耗更是激增。
莫恩本來沒欠這戒指多少的，愛爾只是個低序列而已，但隨着哈德利的進來。
莫恩的欠債完全是在飆升。
啊，馬上就五千了！
老實說，莫恩心都在滴血。 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莫恩好奇的看向了哈德利手中的天枰。
‘看樣子應該是這二十年裡新出的東西。不然我不至於什麼印象都沒有。’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能夠完全的超出莫恩的預估，那一定是在他缺席的二十年裡出現的新東西。
莫恩並不擔心這玩意能夠識破愛爾的穿越者身份。
因爲莫恩已經藏好了愛爾靈魂上的貓膩。
在愛爾還在咖啡廳打工時。
莫恩潛入了愛爾的休息間，愛爾的同事之所以會撞到客人打翻托盤，便是因爲她潛意識的避讓了莫恩。
不然一個老練的員工可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潛入成功後莫恩割開了自己的手心，用0-007沾染自己鮮血的辦法將他的靈魂碎屑混入了血中，以此作爲偉大之證。
最後，莫恩將0-007和代表偉大之證的鮮血一併倒入了愛爾的水杯，
同時，莫恩也看着愛爾喝下了這從神代開始就幾乎絕跡了的安息聖水。
安息聖水在莫恩認知中的唯一作用便是安撫軀殼對靈魂的排斥。
在神代，這東西是血法師們更換軀體的必備品。
以安息聖水更換了軀體的血法師們除開神明和特殊途徑的天使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發現他們鳩佔鵲巢。
不過隨着永恆王攻破了血法師們的聖地——血肉之門後，安息聖水的製作方法也就徹底失傳。
而如今，莫恩則是將其重現了出來。
將神恩投入水中，再賜予偉大之證，安撫軀殼和靈魂的聖物便以此而生。
神恩指的就是0-007。偉大之證便是偉大者的靈魂碎屑，以莫恩在這邊的經歷，他應該算是最高規格的偉大者了。
有了這些後，莫恩確定在超凡手段上怕是神明都難以發現不對。
如此一來，愛爾的穿越者身份便是安然藏下，只要看看這邊是什麼反應後。
自己就能規劃一下之後步驟的。
看看是將愛爾作爲南境功勳的後裔，還是作爲大公私人好友的女兒送去南境照看。
不過，這個天枰到底是幹啥用的？
看樣子像是靈魂途徑的超凡造物，難道是確認愛爾是不是穿越者的？
在愛爾玫蘭的膽怯和莫恩的好奇中。
哈德利將一根精緻無比的羽毛筆放在了天枰的一端後，朝着愛爾玫蘭說道：
“小姐，請滴上一滴血在另一端。”
雖然不可能，但既然有這個可能，那就得試試。
這是隨着瀆屍者的出現，而被開發出的新物品。
血脈上的關聯已經無法防備瀆屍者以此謀取不利的可能。
所以有人開發出了這個天枰，它可以直指靈魂和靈魂之間的關聯。
瀆屍者大可以盜取他人的軀殼來讓自己獲得血脈上的繼承。
但靈魂和靈魂之間的關聯，是他們沒辦法偷走的！
莫恩對此還是完全的不知情。
因爲這玩意是這近幾年才爲了針對穿越者而開發的新東西。
滴血啊，那看來的確是靈魂途徑的造物了。
居然真的要驗證愛爾是不是穿越者。
但這支筆不是我的那支嗎？
這是什麼意思？
愛爾玫蘭很想說不。
可她更知道自己不主動，他們怕是就要幫自己主動了。
所以愛爾玫蘭只得是輕輕咬破指尖後在所有人不抱絲毫期待的例行公事中，將自己的血滴在了天枰的另一端。
天枰動了。
本該只是小小的一滴血居然反常的將那隻鵝毛筆高高托起。
如此一幕瞬間震驚了所有的南境人。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愛爾小心的問出了莫恩的心聲。
哈德利則是張大了嘴巴的死死看着眼前的少女。
但他還是不敢置信，他急忙朝着身後招了招手，新的天枰當即送入手中。
這一次，哈德利更是換了一枚懷錶放上：
“請，請您再試一試！”
結果自然一樣。
答案也毋庸置疑。
片刻後，連同哈德利在內的所有南境人全部朝着愛爾玫蘭單膝跪下，虔誠而惶恐的低下了頭。
“很抱歉我們遲來了這麼多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