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拉席恩皇都之中,幾位內閣大臣都是看着他們面前始終一言不發的女皇。
“陛下,北方的那些傢伙已經開始加大投入了,我們該開始行動了。”
對此,女皇沒有回答。
她只是認真的看着外面。
似乎在等一個人。
“陛下?”
幾位內閣大臣都是忍不住上前說道:
“陛下,我們必須開始行動了!”
“陛下,還請您快些下令吧,不然真的會弄巧成拙的!”
“再等等,再等等。”
對此,幾位內閣大臣只能是無奈的離開。
等到了第二天,內閣大臣,衆議院的上議院全席都是過來了。
“陛下,還請您下令反擊吧,求求您了!”
女皇依舊沒有迴應他們,她只是看着屋外的問道:
“他來了嗎?”
大臣和議員們都是一陣疑惑,是誰?
“沒有的話,那就再等等。”
“陛下?”
不等他們繼續,皇家騎士們便是驅散了他們。
等到了第三天,內閣大臣們叫來了整個衆議院以及皇都中全部說得上話的人。
他們齊齊朝着女皇跪下道:
“陛下,還請您不要再等了啊!”
這兒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他們上司把他們叫來幹什麼。
但這不妨礙他們跟着一起高呼。
他們沒有一個人希望拜拉席恩出事。
不管是家族利益還是個人情感。
“他,還是沒來嗎?”
對於這句話,內閣大臣們徹底懵了,到底是誰啊?
他們已經把能找來的人都找來了啊!
副議長更是聲淚俱下的說道:
“陛下,我不知道您到底在等誰,但是我相信您等的那個人一定不希望看到,您爲了等他而致使國家糜亂啊!”
這一次,女皇終於有了反應。
“一直沒有任何人來找我?”
大臣,貴族,議員們都不知道女皇說的是誰,卻又都知道那個人應該真的沒來。
所以他們齊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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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整個人都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如果老師回來了,那麼這個時候他不會不來的。
“再等下去!”
“陛下?“
“我說再等下去!他不會不來的,不會的!”
人們只得重新退下。
第四天,沒有人再來了。
看着始終空無一人的謁見大廳,女皇快要絕望了。
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那麼自己準備的這一切有什麼用?
老師真的不會回來了啊!
因爲第三天內閣大臣找來了幾乎全部能找來的人。
所以謁見大廳中發生的事情,也是傳了出去,第一時間知道的是北方聯軍他們。
對於這個詭異的情況。
他們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判斷,只能是推測這位年輕的女皇恐怕是瘋掉了。
並且他們還把這一個推斷作爲確鑿消息傳了出去。
爲的就是儘可能的打擊拜拉席恩殘存勢力的軍心。
皇黨貴族的頑強超出了他們的預判。
明明都投入了此前三倍的兵力了,明明昔日的舊貴族基本都想辦法反水和準備反水了,居然還是在拉鋸戰。
因爲那幫皇黨貴族居然自己帶着私兵頂在了一線!
以至於哪怕主力是羣新兵他們也敢跟着如此悍不畏死的貴族老爺一起死扛。
女皇瘋掉了的消息並沒有立即散播到東西兩線去,反而是先一步在聯軍內部流傳了開來。
也是因此,一直呆在安拉斯城的莫恩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短暫的愕然後,莫恩找到了幾個在街上晃悠的聯軍士兵。
靠着豪爽的出手,直接喝高了的聯軍士兵們幾乎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給了莫恩。
“你是說你們的上司告訴你們,說女皇不僅瘋掉了,而且她還一直在問他來了嗎?”
打了一個酒嗝的聯軍士兵滿臉通紅的說道:
“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那位年輕的女皇陛下真的瘋了,她一直在對着自己的大臣們問‘他來了嗎,他來了嗎的。’”
“這哪能有人來了啊,人來了,那還能問嗎。她肯定瘋了!”
沒人知道女皇在等的誰。
但莫恩卻是知道。
女皇是在等他。
女皇知道自己回來了啊
又是幾個酒嗝冒出後,快要徹底醉倒的聯軍士兵拉住莫恩的手道:
“伱是不知道啊,我的上司們還說,說那些皇都裡的拜拉席恩貴族都快被我們逼瘋了。”
“天天幻想着只要他們的女皇下令,他們就能反敗爲勝呢,真是瘋了,仗打到這份上,他們還能藏什麼?”
說完了這句話後,他便是兩眼發黑的醉倒了,其餘幾個更是不堪,他們不僅先倒下了,還直接躺在了地上。
莫恩留下了錢後,便是離開了這裡。
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旅館後,莫恩沒有絲毫遲疑的寫了一封信。
然後用回來的路上特意購買的上好羊脂蠟,在地板上畫了一個複雜的術式。
在這邊,人們的遠程通訊手段除開各種超凡物品外,最多的就是靠着靈界和靈界信使們。
至於女皇密探和蕾妲小姐他們用的祈禱,那反而是最少見的通訊辦法。
因爲高序列不是信使,也不是中轉機構。
你讓祂們給自己送信,那真的是褻瀆中的褻瀆,找死中的找死。
“我是你的主人,我是唯一而永恆的南境之主,我是圖拉真·維斯特洛。現身吧,我的信使!”
隨着莫恩的呼喚結束。
被莫恩刻畫於地板之上的羊脂蠟憑空自燃。
一位穿戴着優雅燕尾服的無面紳士於烈焰中恭敬獻身。
“我的主人,很榮幸再度聽到您的聲音和呼喚。”
“好久不見,老朋友。”
無面紳士惶恐屈身。
“您的言語讓我感到惶恐,主人。”
“請幫我將這封信交給我的學生。”
——
第五天的深夜,拜拉席恩皇都的謁見大廳之中,已然絕望的女皇依舊呆呆的坐在這兒。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老師真的不回來了。
撿起希望後又失去希望的打擊對於一個本就深處黑暗的人而言是難以形容的恐怖。
‘老師’
回憶浮現心頭的瞬間,思念亦是化作淚水具現。
滴答,滴答,烈焰燃起。
在來自靈界的火光中,女皇眼中的迷茫和絕望慢慢涌現光明。
那是火光,也是希望。
無面紳士躬身行禮。
“我的主人希望我將這封信交給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