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着擺了擺手。
啊,教宗,多麼美好的稱呼啊!
雖然只是你們這些連何爲真實都不得見的凡人的教宗。
但既然我能踏出第一步,那麼我就能繼續走下去。
一直到我在那邊都能是偉大的教宗!
真是想想都美好的未來啊!
“葉索達沃先生,您的身體還好吧?”
叫做葉索達沃的是一個老人,他急忙撩起袖子露出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白淨手臂道:
“經過了您的賜福後,我簡直前所未有的好,教宗大人,還請問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入教,才能接受您的洗禮!”
“啊,您喜歡車嗎?我特意把這輛車開了過來,只要您想的話,它馬上就是您的了。這是我花費了很大功夫纔買來的白翡翠。絕對配得上您的身份!”
其餘幾個富人也是羨慕不已的看着老人撩起袖子後露出的光潔手臂。
那簡直和嬰兒的手臂一般嬌嫩。
它年輕而充滿活力。
男人拉攏到他們的理由也非常簡單——長生不老和包治百病。
這對於人聯來說是隻存在於科幻故事中的天方夜譚。
可對於那邊而言,對於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超凡世界來說。
長生不老僅僅只是諸多現實之一。
而包治百病的話,那更簡單了。
沒有什麼東西是一個賜福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次賜福!
這些車都是想要送給我?
男人有點意外的看向了這些車。
但片刻後,他只是搖搖頭道:
“我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傳播主的福音,揮灑主的恩惠纔是我唯一的追求!”
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真不敢想自己以前居然會追求這些玩意。
要是能換成魔藥該多好?
幾個富人當即是惶恐低頭道:
“我們知道教宗大人是高潔的神之使徒,但是我們這些凡人也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您表達我們的虔誠啊!”
他們是見過男人的神蹟的。
變得更加年輕,治好了無法治癒的頑疾,隔空將鋼鐵融化等等等等的數不勝數!
“放寬心,放寬心,你們早已證明了你們的虔誠,我今天特意將伱們叫來,也是要正式接納你們爲主的信徒!”
幾位富人差點就要跪在地上:
“教宗大人,您,您是說我們終於可以接受您的洗禮,聆聽主的教誨了嗎?”
長生不老居然這麼簡單的擺在了他們面前!
男人張開手笑道:
“當然!”
“不過。”
這個故意拖長了尾音的不過簡直要勾走他們的心臟。
“教宗大人,您快告訴我們我們到底還要做什麼?”
“是繳納財富還是什麼?”
“只要能夠入教,能夠服侍吾主,我們什麼都願意啊!”
“是啊,教宗大人,我們什麼都願意!只要能讓我們入教!”
爲了長生不老,他們已經徹底癡狂了。
聽起來很蠢,但他們面對的可不是什麼騙子。
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超凡者,甚至還是蒙受神賜的神眷者。
讓一羣真正的凡人抗拒一個真的展現了神蹟的人
這簡直像個笑話。
“很簡答,很簡單,放心吧,朋友們,主是仁慈的,主是寬容的,只是需要你們通過我們的入教儀式,向主證明你們的虔誠而已。”
“而且儀式我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就在裡面!”
在男人的帶領下。
幾位富豪都是無比期待和忐忑的走入了廠房之中。
而他們的武裝保鏢則是被要求留在了外面。
等到他們走入廠房,他們纔是發現一些以前的朋友也在這兒。
當然,這些人的身份遠遠不如他們幾個。
但現在來看,他們似乎早就先一步入教了。
這讓幾位真正的大富豪下意識的對着這些曾經完全不上心的朋友低下了頭。
他們比自己更接近神,更接近教宗大人。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所謂的入教儀式。
那是一個被折磨的遍體凌傷還以鋼鐵荊棘綁在了他們教會象徵的倒三角上的人。
“教宗大人,這個人是?!”
幾位富豪怔怔看着這個血流不止但絕對還活着的人。
他們大概猜到了什麼,也產生了畏懼。
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後退離開。
因爲教宗就在眼前,因爲神蹟就在眼前!
男子從旁抽出小刀,站在了這個人的身前,然後一刀插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一邊扭動,一邊對着富豪們笑道:
“這不是人,他是褻瀆者,他褻瀆了吾主,當然,吾主是仁慈而偉大的。”
“對於凡人的褻瀆,吾主毫不在意,神愛世人,哪怕他只是一個看不清神明慈愛的蠢貨。”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要褻瀆吾王!”
“那可是王,是吾主的伴侶!”
男人憤怒的吼出了這句話,手中匕首亦是猛然拔出然後再度插在了那人的大腿之上。
不同的是,這一次,被鋼鐵荊棘綁了倒三角上的男人直接痛苦的哀嚎了出來。
明明之前哪怕對方在他的體內直接扭動着匕首,他都因爲過於疲憊而沒有喊出來。
一直到這個被掛着的男人徹底暈死了過去。
他纔是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下面的所有人都是看到教宗拿着的匕首隻剩下了刀疤。
而那個褻瀆者的大腿上則是流出了炙熱緋紅的鋼汁。
教宗大人居然直接融化了匕首!
“殺死褻瀆者!”
教徒們瞬間狂熱了起來!
幾個剛剛加入的富豪亦是興奮無比的跟着喊道:
“殺了這個該死的褻瀆者!”
“沒錯,沒錯,就是殺了這個褻瀆者,殺了他就是你們的入教儀式,這就是你們向吾主證明忠誠的唯一考驗!”
“來,殺了他!殺了這個膽敢褻瀆吾主和吾王的骯髒生物!”
看着被送上的匕首,幾個大富豪沒有絲毫遲疑的便是拿起匕首朝着那個人的身上捅去。
鮮血四濺,他們的動作也是越發癲狂。
“褻瀆者,褻瀆者!”
其餘的教徒亦是在無法按捺的紛紛涌上前來,幾乎靠着蠻力撕扯着這個褻瀆者的屍體。
男人則是無比滿意的看着這個被活活撕碎的人。
居然以爲在這邊就能逃過褻瀆神與王的大罪?!
真是好笑。
不過,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在吾主的看護下,於吾王的臉上刻下血字作爲羞辱?
這麼可怕的人真的會在這邊嗎?
還有他真的是自己能對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