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樣的想法,白守川他們只花了兩天時間就走完了原本需要一個星期的路程――他們在綠森林地北部的林茨城南的城牆上見到了田行健等人。
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聽說活人陣營打了一場敗仗,最近一天以來論壇裡的邪惡陣營的玩家們跟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的在往綠森林地增兵。
“怎麼搞的。”
看着鋼鐵雄心的大團長都用繃帶裹着左眼的悽慘模樣,衆人都有些驚奇。
“還能有什麼,踢到鐵板了。”田行健嘆了一聲:“我們見到了中央軍團的指揮官,他們對我們新來的不放心,所以把我們安排在了林茨南部,因爲這邊的塞理斯軍團已經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通過田行健的解說,衆人這才瞭解,田行健他們到達的當天,一支大型邪惡陣營軍團就北上來到了他們的防線,於是他們與四個飲血者戰團還有五個塞理斯人友方戰團面對的竟然是整整十八個希舍爾人與塞理斯人戰團,戰鬥一打響全線都在被重兵攻擊,田行健名下兩個戰團十一箇中隊長在半個小時裡死了個精光,兩個團上萬人,拉下來的時候只剩下三千人,飲血者的四個戰團因爲選擇斷後,結果直接拼光了所有人。
整個防線被打成篩子之後,還有三個塞理斯友方戰團沒能及時撤下來。田行健帶隊又參加了另兩個塞理斯友方戰團組織的營救反攻,但是他們差一點兒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等到塞理斯團長命令撤出戰鬥,田行健發現自己身邊只剩下千來號人,最致命的是這些希舍爾人與塞理斯人組成的大型軍團突破了林茨一線,立即就北上開始攻擊中央軍團的補給線!
“現在城南有兩個敵方塞理斯長槍戰團正在堵着我們,德魯伊的偵察應該沒錯……他們雖然不是滿編,但飲血者四個戰團和塞理斯三個戰團的復活點都在中央軍團方面,現在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田行健皺起了眉頭:“真是見了鬼,怎麼會有這麼多希舍爾和塞理斯的戰團出現在邪惡陣營裡。”
“現在中央軍團應該知道你們這邊的戰況吧。”莫文問道。
“有過德魯伊去報警了,而且飲血者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復活之後肯定會通知Npc……”田行健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爲帶兩個團就夠了,沒想到綠森林地這邊的戰況如此慘烈。”
“不管怎麼樣,先把城門這兩支塞理斯戰團給打掉吧!”夏洛特指着城門外的對手們問道。
“開什麼玩笑,我們這邊目前只有三個地球人戰團和兩個徹底打殘的塞理斯人戰團。”田行健說到這兒,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城牆上的那位塞理斯人團長:“再說了,他們都是塞理斯人,他們不放心我們,我們怎何嘗能夠對他們放心。”
“也許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忙。”恩萊在這個時候說道,然後沒等田行健說什麼,她就走向了那位塞理斯團長。
白守川自然跟了過去。
“午安,寒鴉之子。”恩萊對着這位削瘦的年輕人發出了友好的問候。
“午安,特爾善的孩子,請問有什麼事嗎。”這位年輕人轉身看着陸恩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要塞中有整整三個地球人戰團,爲什麼你們不和他們一起,去把門口的敵人驅趕掉呢。”
“特爾善的孩子啊,你看看城外吧,就連我們塞理斯同胞間都在刀劍相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相信這些陌生的地球人。”這位寒鴉戰團的團長搖了搖頭:“這座城市是我們寒鴉之子所光復,我不能讓同胞手足的血白流。”
“那麼,如果我能爲他們對正義的忠誠作證,寒鴉之子你願意與他們一起出戰嗎。”恩萊問他。
“你用什麼來作證,我的特爾善孩子。”看了一眼白守川,這位寒鴉戰團的團長反問道。特爾善人對於塞理斯人來說,就是救命恩人,塞理斯人最信任的就是他們的這些救命恩人。
“我以我的家族榮耀來作證,這些地球人雖然比不上你們的武勇,但他們對於正義的虔誠,絕對不會辦輸於你們。”恩萊出示了她的證明――一枚方正的銀製鳳凰徽章。
看着恩萊手中的徽章,削瘦的團長低下了頭顱:“小公子的誠意,我已經看到了,我這就去通知諸君準備出城一戰。”
“不,不是你們,是我們。”恩萊微笑着搖了搖頭,她轉身指着城下那如林的長槍與飲血者的白底紅血滴掛旗:“請諸君觀我等……爲正義而戰。”
……
塞倫平原西部,入山小道。
“真稀奇,已經在林茨城裡蹲了好幾天的活人玩家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戰了。”蹲坐在一片草地上,揹着雙手劍的戰士看着自己眼前變成雪花狀的虛擬屏幕:“……對了,有誰知道,黑底白色鳳凰掛旗哪個公會在用。”
“黑底白鳳凰,有截圖嗎。”年輕的金髮男法師抹了抹鼻尖問道。
“有,艾德華,你們也幫着看看。”雙手劍戰士,同時也一團之長的波布卡?贊德爾說道。
“不用看了,這種樣式的血鳳凰掛旗只有塞理斯皇家才使用。”撒文淵看了一眼公共頻道里的截圖:“男孩子使用的是白底血鳳凰,黑底白鳳凰只有家族幼子才能使用,考慮到現任國主的幼子是個男孩,我想應該是你們嘴裡某個人生贏家的女兒。”
“人生贏家的女兒!不就是陸老爺子的小女兒嗎,要是誰娶了,不也能成爲人生贏家了嗎!”穿着皮甲盜賊中年男說到這兒一臉的浮想聯翩。
“別傻了,柳金,也不拿鏡子照一照你的模樣。”穿着皮甲的少年漢斯看着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大笑道:“哥哥,你說對不對。”
“沒錯,這傢伙也不看看他大鼻子小眼的長得有多對不起觀衆。”長弓手打扮的哥哥海因裡希笑着點頭說道。
“我說,你們正經一點,老大約根森讓你們看掛旗,你們都能扯到柳金的長相上去。”撒文淵皺着眉頭笑道,而後兩者聳聳肩:“他長的本來就不好看。”
“行了,你們這些傢伙,正經點,僱主都已經扭過頭來看我們了。”雙手劍戰士,金髮的德裔男子壓低了聲音:“要是因爲誰讓我們的生意黃了,我就扣你們這些小子的工錢。”
漢斯與海因裡希搖了搖頭,一想到工錢,他們也只能使用起團隊內部頻道:“說起來,這個叫潘什麼……。”“潘德金,哥哥。”
“對,這個潘德金真的獲得了情報,在這個山裡有什麼超級寶物嗎。”
“天知道,我只知道這姓潘的傢伙有的是錢。”約根森翻了個白眼:“撒文淵,你小子有路數,和我們說說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潘德金,父親在火星做房地產生意的,母親是火星的地方議員,而這小子的外公可是聯邦議員長閣下。”
“我能說這是官商勾結嗎。”柳金翻了個白眼。
“笨蛋,這叫優勢互補。”漢斯與海因裡希說道。
“管他呢,反正他出錢,我們出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約根森嘆道,他轉身看着自己的隊員們冷笑道:“到了場子,他要是想黑吃黑,可別怪我們兄弟們心狠手辣。”
“那是,給他兩顆膽子,他也不跟別人打聽一下,咱們血色黎明黑吃黑的手段。”海因裡希與漢斯一臉得意的哼哼道。
“咦,你是說,那個姓潘的傢伙到了地頭,也許會對我們下毒手嗎。”半精靈女孩眨着眼問道。
“這倒是不一定,小越啊,你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要不然你說不定就會被壞人給賣掉,還要幫他們數錢呢。”撒文淵微笑着說道。
“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對於害人的禽獸,我們自然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柳金摸着他的鬍子說道。
“我認同。”漢斯點了點頭:“要是能爽快給錢還行,要是不給錢還想黑吃黑,別說遊戲裡,他潘某人外公是議員長,我爺爺還是軍方一級上將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行了,別把人家想的那麼不堪,這種大少爺,想來不會把這十多萬看在眼裡吧。”約根森笑着安撫起他的隊員們:“看,他們起身了,我們也起身吧。”
“又要走了,文淵,我們走吧。”站起來拍了拍褲子,漢斯看着撒文淵說道:“別坐在石頭上了。”
“嗯,走吧走吧。”撒文淵站起身,跟上隊伍的他走了一段路,然後乘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將手裡的一小團紙丟到了地上。
等到他們一行人消失在入山小道的拐角盡頭,兩隻精靈豹從空氣中慢慢了顯形,它們化身成草原精靈德魯伊,從地上拾起紙看了一眼,前者扭頭看着後者:“真有意思,下線告訴小公子,就說撒家的小沉底魚兒又有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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