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樓房將防線中的大半邪惡陣營成員埋在了廢墟之下。剩下數目兩百不到的人員還不夠突擊隊與火槍手們人手一個,於是塵埃還沒徹底散盡,白守川就發現四周都已經只剩下自己人的身影。
“清空!”白守川喊道。
很快,四周也響起了回答聲,看起來這裡已經沒有邪惡陣營了。
“指揮官,你的這個辦法不錯。”草原精靈指揮軍走了過來,“我們火槍手除了一個在跳掩體時不小心絆到自己的倒黴蛋,就沒有別的傷亡了。”
“不是很好嗎。”白守川看了看四周,然後和這位部隊指揮官說道,“前方應該還會有敵人的防線,我們先等塵埃散去,然後看情況是否留下一些人和他們對射……對了,這裡還有兩臺牀弩可以使用,”白守川拍了拍身邊的移動式牀弩,“我們突擊隊的分成兩隊從兩邊拆牆包抄過去,直接炸掉兩側的樓房把對方給埋了。”
“嗯,我給你們兩個小隊的火槍手做爲支援,還有工兵小隊。”
“多謝你了,指揮官。”
面對白守川的感謝,這位搖了搖頭,“叫我瑞克吧。我是奧達曼家族的成員,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隆納爾.丹恩。”白守川坐到了掩體後,他看着眼前的瑞克。
“喔……原來你就是悠久小公子的柴犬啊。”瑞克立即笑了起來,“別生氣,我可是在聽到小公子這麼說的。”
白守川有些尷尬,他擺了擺手,“我沒生氣,只是……我和太閒八字還沒一撇呢。”,太閒還有一個名字叫悠久,與她的母親一樣的名字——悠久是隆爾希家幼子的專用名。
“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就像你相信自己的能力一樣。”說完,瑞克坐到了白守川身邊,這位指揮官大聲的說道,“大家先進掩體,本!你到廢墟上盯着,等塵埃散去看看南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玩家們都蹲坐到了掩體後,而一個穿着灰色僞裝服的小草原精靈拿着灰色塗裝的長管獵槍爬上了廢墟。
白守川一臉好奇的看着小心翼翼的爬上廢墟的那隻草原精靈,而瑞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這個孩子的哥哥,所以讓他上去確認一下情況。”
“我也過去看看。”雖然有專業人員去確認情況,白守川還是覺得要眼見爲實才對。
於是他在廢墟間小心翼翼的爬行到這個穿着僞裝服的草原精靈身後,他的視界比小傢伙要高許多,塵埃這時已經將要散盡,靠近已方掩體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金屬反光……等等,金屬反光!
“該死!敵人摸過來了!”白守川起身喊道,然後他伸手抱起身前的小傢伙——因爲他看到了一發火球在下方瞬間成形並飛向自己,他不怕火焰。但這不表示他身旁的小傢伙也不怕。
千鈞一髮之際,白守川護着懷裡小傢伙從廢墟上摔了下來,砸出一地塵埃的白守川好不容易纔從一堆磚塊木板中坐了起來,整個掩體這個時候已經槍聲連片,衝上廢墟頂的一些邪惡陣營成員被火槍直接擊斃,但是邪惡陣營的這次反擊可以說是非常突然,即使白守川發出了警報也是慢了一步,第一道掩體上到處都是雙方成員混戰,還不時有拋射的長箭飛落在後排。
“你去後方掩體,快,讓你的牧師同胞們把附有天國之光的銀製品丟到第一道防線上來。”白守川將懷裡的小傢伙放到地上,吩咐完這個小傢伙之後他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前方。
一腳踢開瑞克身上的黑皮半身人,白守川對着這個拿着匕首的邪惡陣營玩家放了一槍,然後將瑞克從地上扯了起來。
“多謝了。”
“別客氣,我們先救人,這些傢伙很顯然有備而來……只是他們忘了給武器塗泥減少反光機率。”白守川說完轉身對着衝向自己的一個黑皮精靈彎刀手,後者立即做了一個側身動作。
只可惜白守川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而是在對手做了這個側身動作之後偏轉了一下手腕,將槍口指向這位反射過快的倒黴蛋之後才扣下扳機——於是這位做出華麗側身動作的彎刀手一口氣轉了1080度,變成了蜂窩的屍體這才倒在了地上,一地的膿毒。
“瑞克。跟在我身後。”白守川轉身說道,而瑞克這個時候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他的霰彈槍,將刺刀裝上的草原精靈瑞克用力的點着小腦袋,“嗯,我在您身後。”
第一道防線上目前到處都是混戰,白守川很快就切入了一場戰鬥——他用持劍右手撈住背對自己的彎刀手,長劍抹開對手脖子的同時,他手裡的霰彈槍也將彎刀手身邊的牧師打成了血葫蘆,而在他身後的瑞克手中的霰彈槍發出了轟嗚,另一個正在張弓將箭指着白守川的巡林客的胸口被獨頭彈打了個通透,倒黴的長弓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然後轟然倒地,真真正正的死不冥目。
白守川手裡的槍也響了,正準備劫持草原精靈牧師做爲人質的黑衛立即和他的右手與短斧一起分道揚鑣,黑衛很顯然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有想到,明明上一發子彈還是霰彈的槍枝打出的下一發子彈卻是獨頭。其實很簡單,這種雙排彈夾可以分別供彈,白守川目前使用的這個雙排彈夾就是兩種子彈分裝的混合彈夾。
而看到這個黑衛的右手傷口噴出的紅色血液,牧師小姑娘也是急智,抓住這個機會的她揮動着手中的輕型戰錘,開啓了神聖之怒的牧師姑娘直接給這位還在使用活人身體的黑衛來了一記狠的——圓頭帶釘的輕型戰錘非常精確的命中了胯下。
這位受害者立即慘叫起來,而姑娘兒掄圓了錘子又重重的擊打了一下,這一次慘叫聲嘎然而止。
白守川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這位全身團成蝦米的可憐人,因爲除了**那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之外,輕型戰錘表面的神聖傷害還會造成直達邪惡陣營的受害者靈魂深處的痛楚。至於到底有多痛,白守川覺得他剛剛就在某個塔頂上嘗試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倒是牧師姑娘完全沒有任何負罪感,只見她雙手高舉輕型戰錘。只一下就將黑衛的腦袋給砸扁了。
“真利害!麗莎!”瑞克一臉高興迎了上去,側持霰彈槍的指揮官拍了拍小牧師的腦袋,“幹得好呢。”
正在這時,一個不明物體砸中了白守川的後腦,年輕人扭頭沒發現敵人,然後被白色光芒吸引的年輕人才發現腳下正散發着天國之光能量的銀製輕型釘頭錘……他看了一眼後面的掩體,一個草原精靈牧師正對着他笑。
有些無奈的白守川只有低身撿起這把銀製輕型釘頭錘丟向了中央缺口,正衝進來的使用活死人模塊的邪惡陣營玩家立即開始在神聖的光芒中冒煙,一個邪惡陣營的活人玩家撲向了將這把武器,妄圖將這把武器的光芒徹底遮蓋——邪惡陣營無法將任何附魔有天國之光神術的物品放入空間袋,但是活着的邪惡陣營玩家卻可以通過身體來阻止神聖的光芒持續殺傷隊友。
但是下一秒,這傢伙立即就被從後方的一發子彈打穿了頭顱,失去了性命的他直接摔倒在地,他的行動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從後方防線已經丟過來了數十個附有天國之光的銀製物品,將整條街道與前方防線一起給包裹了進去。
使用了活死人模塊的邪惡陣營玩家立即抱頭鼠竄——1D6或是2D6的傷害他們能夠承受,但如果這個傷害變成每輪都有的話那他們就沒辦法承受了。而他們一跑,剩下的邪惡陣營玩家也不可能不跑,於是只花費了幾輪時間,陣地上就沒留下一個還能活蹦亂跳的邪惡陣營。
“這些傢伙跑的真快。”隊長紙巾走了過來,他看着白守川,“指揮官,你的警告至少挽救了第一輪接觸戰中近一半人的生命。如果沒有你的警告,我們將會面臨一次措手不及的打擊。”
“運氣好而已。”白守川看着這位隊長臉上被刮開的大口子說道,“你臉上有傷。”
“這點小傷沒事,我先去救人了……謝謝。”
說完這位牧師就轉身走向前方,看到他們把所有友方傷者把往後面掩體送,白守川也加入了進去,他一手一個抱起一對草原精靈火槍手,這兩個小傢伙都是前方第一道掩體混戰的時候被踩踏了腿腳的輕傷員。
將他們交給後方的牧師,白守川回到了前方,他再一次爬到了廢墟上,剛剛被火球轟擊的區域還有一些火苗殘留在木板碎片上。
“敵人的第二道防線兩側的防線已經被拆除。也就是說我們是不可能利用爆炸來對他們造成傷害了。”
“這就麻煩了。”白守川看着遠處的防線,無論是從移動式牀弩,還是掩體間反射着寒光的十字弓箭矢,都用鋼鐵般的事實告訴年輕人,這不是一段靠任何取巧辦法就能解決的防線。
“對了,守望者夫人說過,我好像可以召喚空中支援。”瑞克指揮官突然一拍手,然後這個小傢伙就開始了與守望者夫人的直接對話。白守川在他身邊,聽完了他的話語之後確認,在一分鐘之後一個批次的戰鬥艇會過來進行一次轟炸。
“守望者夫人說了,白天是我們活人的時間。”瑞克嘖了嘖嘴,“我覺得也不錯啊,昨天晚上我們被這些邪惡陣營壓着打了一個晚上呢。”
小傢伙的抱怨就讓他抱怨好了,白守川爬到了廢墟的最高處,他看着四周的天空,“對了,瑞克,戰鬥艇怎麼來區分他們的轟炸目標。”
“戰鬥艇來之後,我會用信號彈引導我們的位置,然後親自告訴他們從哪一邊進場轟炸。”這個小傢伙也站了起來,“看,西邊,三個黑點。”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花信號,舉到手中之後用力拉開,那三個黑點立即開始往這邊靠近,同時白守川也聽到了耳機裡傳來的通信請求,“這裡是第六戰鬥艇小隊,瑞克指揮官,聽到請回答。”
“我是指揮官瑞克.涅.奧達曼,我在信號升起處,敵方防線在信號南邊九十碼外,他的兩側樓房已經倒塌,你們應該可以看到明顯的廢墟。”瑞克自然做出了說明。
看着那三艘戰鬥艇調整方位並開始下降高度,白守川開始確認他們的武裝,其中打頭的一艘應該是護航的戰鬥艇,而在他後面的兩艘腹部掛着的應該是聖水桶。
戰鬥艇的出現立即吸引了對面防線中牀弩的注意力,這些可以仰角射擊的牀弩立即轉身開始對空射擊。既然戰鬥艇已經將牀弩的火力完全吸引,白守川立即跑下廢墟,他看着突擊隊的各位指着南方,“各位,我們要上刀山了。”
“我們可不怕,打了一個晚上,那些小兔崽子們也沒奈何得了我們。”紙巾笑了笑,“指揮官,你說了算。”
“那麼我們現在就上。”說完,白守川跳出了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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