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阿爾卡米這般固執執拗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盛夏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宰相大人這般認定了我是間諜,那麼我又有什麼可說的!”
琥珀色的眼瞳中滿是怨憤和倔強的神色,阿爾卡米不由得神情一頓,隨後冷哼一聲,“你倒是有骨氣。”
他一擺手,身邊穿着一身黑色皮革的侍從端着一個托盤走了上來。阿爾卡米接過托盤走到了盛夏的面前,優雅的將彎下腰,阿爾卡米神態自若的問道:“盛夏,你可知道這托盤裡的是什麼東西?”
都這種時候了,誰還有心情跟他玩猜謎!
盛夏扭過頭懶得理他,阿爾卡米也不氣不惱,拉開了矇住托盤的黑色綢緞,只見紅色的墊子上,擺着十根削成錐狀的木頭棍子,上下兩端被鑽了小孔,以細繩連接。
阿爾卡米拿起那串木頭棍子,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這是東方大宋國專門給女性犯人用的刑罰道具。讓我想想,這種刑罰似乎是叫‘拶刑’。”
拶刑?盛夏猛地扭過了頭,只見自己面前擺着的竟然是曾經無數次出現過在電視熒幕中的——夾棍!
夾手指?!
阿爾卡米竟然打算對她用這種刑罰?!
“聽說用法很簡單,把犯人的手指放到這些木棍之間,然後施行人用力這兩根線就行了。”阿爾卡米臉上帶着淺淺的笑,然後示意壓制住盛夏的兩個侍衛擡起她的手臂。
“嗯,還聽說罪犯們往往會因爲痛苦而昏厥,更有甚者手指斷裂。”阿爾卡米溫柔地捉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塞進了木棍之間,語氣裡還帶着些許惋惜,“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斷掉,其實我覺得下棋的時候你的手指還是漂亮的。”
“阿爾卡米你這個變態!瘋子!”盛夏大聲怒罵着,“我都說了我不是,你非得屈打成招才滿足嗎!”
“哦,看來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阿爾卡米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與此同時一個侍從走上前抓住了夾棍兩邊的繩子,用力一拉。
“啊!”鑽心的疼痛自指間傳來,盛夏身上瞬間出來一層冷汗,“阿爾卡米你個神經病!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雖然聽不懂盛夏罵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阿爾卡米清楚的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眯起眼睛,阿爾卡米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盛夏受刑,“看來這個刑罰還是太溫柔了。拉迪,加大力氣!”
“是!”侍衛應了一聲,用力一扯,盛夏白皙的手指瞬間紅腫發紫。
指間發出可怕的嘎吱聲,已經分不清是夾棍發出的還是她的指骨發出的。盛夏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彷彿在被什麼猛獸放在嘴中緩慢的咀嚼撕咬着,疼痛反覆襲來沒有休止。
痛,彷彿全身的肌肉骨骼都被一點點撕開,痛到戰慄到麻木,淒厲的慘叫在整個房間中傳開。
淚水早就迷糊了雙眼,完全看不到眼前的景象,腦中一片混亂。
媽媽,我想回家,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眼前大片大片的黑暗襲來,盛夏終於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