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沐未央飯抱住柳夏年,狠狠的親她的臉,嘴巴,親完然後罵罵咧咧的叫着:“柳夏年,你這個東西,我恨你,恨你。”
柳夏年沒有去理睬她,她要親就親,要咬就咬。到了客房,把美麗的女人往牀上一摔,摔的七葷八素的,四腳朝天,樣子像是一隻翻了個身露出雪白肚皮的□□,到了浴室了拿了她的毛巾弄溼了,然後回到客房,牀上凌亂不堪,卻不見人影,走過去纔在地上看見那女人趴着。
柳夏年嘆氣,重新她把抱回牀上,溼毛巾蓋着沐未央的臉,粗魯的當成玻璃窗一樣的抹了一遍,直到毛巾上都是花花綠綠的顏料,才放心。
沐未央突然坐起身,抱着要離去的柳夏年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背上,說:“姐,你別愛女人好不好!姐,你不能愛女人!”
說完,重重的倒在牀上,呼呼睡去。
柳夏年嘆口氣,把毛巾扔到了椅子上,幫她脫去鞋子裙子,外套,用厚厚的棉被蓋氣來,把空調打到適合的溫度,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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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卻看見陳墨染坐在原來的地上安靜的喝酒,上身筆直,比剛纔還來的正襟危坐。
柳夏年走過去,蹲到她面前,看向她的臉,平靜的表情,略微有點紅暈,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沒有遊移。放心了,拍拍她的臉,說:“你該睡覺了。”
陳墨染抓着她的手腕,力氣倒是出乎意料的大,柳夏年皺眉,用眼神問她什麼事情。
陳墨染說:“坐,喝酒。”
柳夏年乖乖的坐到她身邊,看着她突然像是喝白開水一樣的往嘴巴里灌酒。
陳墨染雙腿一伸,身體往後靠,倒在柳夏年的腿上,閉上眼睛,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好像睡着了一樣,
柳夏年伸手摸她的臉,燙的很,說:“你喝了多少酒。”
陳墨染左手擡起,放在柳夏年眼前,伸着手指比劃着:“三瓶?五瓶?我記得好像很多很多。不過越喝越好喝。呵呵。”
“你醉了。”柳夏年看她臉上幾乎可以用憨厚來形容的笑容,淡淡的微笑。手指摸過她的臉頰,覺得這樣的陳墨染很可愛。
“我沒醉。”陳墨染把臉上搗亂的手拍開,大聲的說。
“通常說這句話的人都已經醉了。”柳夏年說。
“其實酒後吐真言是不可能的,我老師說過。”陳墨染說。
“恩。”
“其實只是想借着酒來壯膽。”
“恩。”
“所以你妹妹喜歡你。”
“也許。”
“我想我學姐了。”陳墨染轉了一個身,側身枕着柳夏年的大腿。她伸手抓着就在眼前的柳夏年的手,玩弄着她的手,多麼乾淨和修長的手指,她的指甲修剪的齊整,看着就覺得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玩上癮了,像是得到玩具的小孩,不亦樂乎。
柳夏年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胡鬧,輕輕的問:“爲什麼想她?”
“我想她胖胖的身體了,我喜歡肉肉的女人,冬天的時候抱着多舒服。”
柳夏年說:“你的品味真特別。”
“嗯哼。管我。”陳墨染嘟着嘴巴,說。伸出手,輕輕的給了柳夏年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起,陳墨染有了片刻的呆愣。柳夏年也不惱怒,好脾氣的任由她胡鬧。
“她的脾氣也那麼好,那時候我不高興就跟她發火,她就笑着說,好了好了,氣過了就好了。我開始依賴她,因爲沒人像她對我這樣好。我就說,學姐再寵我就沒有人要我了。學姐就只是笑。她胖胖的,好像是維尼熊。”陳墨染掐掐柳夏年的臉上的肉,覺得她還是不是夠肥,有點不滿意。
“我天生不會肥。你不能要求我長胖,只能接受那麼瘦的一個人,跟你學姐完全不一樣。”柳夏年輕柔的聲音卻堅決的說。
“討厭。她不會逼我的。她從來不逼我。”
“我不是她。”柳夏年板着臉說。
“不想理你,你個霸道鬼。”陳墨染翻了一個身,用行動抗議對柳夏年的不滿。
柳夏年扯扯嘴角,覺得喝醉了的陳墨染反而像是一個小孩子,比清醒的時候任性一萬倍,也直接一萬倍,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就說出來。她摸着陳墨染的臉,說:“那你們是怎麼發展的?”
“說了你也不信。”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陳墨染還是背對着柳夏年,頭枕着她的大腿,覺得這個姿勢舒服的讓人一閉上眼睛沒準就睡着了。
過了很久,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沉默橫在兩人之間,外面已經是半夜了,從窗口可以看見一塊巨大的黑布遮擋這一切。北京的夜晚可以看見的星星就那麼幾顆,今夜運氣好,居然有大片的星星在黑色的夜空中眨眼睛。
其實,說白了也就了了幾句話,一個生性任性的女孩子被一個能包容她的人制住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緊緊的抓着身邊的人。在一起出去旅遊的時候,晚上躺在同一張牀上,枕邊的人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才輕輕的靠近,在耳邊的說:“我可以吻你麼?就吻一下。”
那個聲音顫抖着,帶着害怕恐懼,卻硬是鼓起勇氣,這樣的學姐叫陳墨染覺得可愛,也覺得心疼。
陳墨染默許了,而學姐纔敢那麼近的抱住。那一夜,陳墨染明白,原來有些感情是在友情外的,不能說透的。
那天早上,陳墨染的月經來了,她在浴室裡洗着染血的內褲,洗着洗着就開始哭了,學姐在外面,靠着門,說了一百個對不起,陳墨染心裡知道,這不是誰對不起誰的問題,她也沒有怪誰,只是她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
故事到了結局,就跟所有的不能完整結束的白頭到老的故事一樣,分開了,原因有無數個,或是工作家人社會壓力性格不適或是有人退縮了。但是陳墨染和她的學姐卻是什麼理由都給佔據了,總而言之就是不分真的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了。
於是一起約定去了那個第一次睡覺的地方,躺了一夜,第二天陳墨染的月經卻在早上恰恰好來了,這次,她安靜的到浴室了換了新的內褲,出來的時候,學姐已經走了。
“惋惜麼?”柳夏年問。
“爲什麼要惋惜?惋惜什麼?哦,惋惜啊,大好的年華,好多年的說。我就知道女人靠不住,我還去靠,靠的都把身體都靠上去了,結果她說不玩了就走了,我就全身倒在地上,沒有了支柱。你會倒了麼?像一棵大樹一樣,一下子轟的倒塌,不止不給我靠,還把我活活壓死。”陳墨染的臉孩子氣的皺起來,好像在她的腦子裡以後出現了那樣的場面,並且感到生氣。
柳夏年就知道她腦子了在想什麼,呵呵的輕笑,說:“可以稍微靠着我,但是別太相信我,最可靠的人總歸是自己。”
“你的想法跟別人都不一樣,好怪,不負責任,而且沒有責任心,每個人都不會像你那麼說,誰都沒有說。你看啊,我男朋友……”陳墨染伸出一個手指,表示一個人。
“前男朋友。”柳夏年強調。
“對,前男朋友,你一個女人計較那麼多,好三八,我都不計較。我就說我男朋友怎麼樣,我叫一百遍我男朋友男朋友氣死你。”
“說下面一個。”柳夏年捂着陳墨染的嘴巴,苦笑着說。真是多廢話的女人。
“下面一個是我學姐,然後是我爸爸,然後是……總之很多很多人都說叫我相信他們,放心交給他們,他們會爲我擋風遮雨,就你個小氣鬼說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你個小氣鬼。”
柳夏年無奈的嘆氣,放柔了聲音,說:“說了那麼多話是不是想睡了?”
“恩,有點。可是還不想睡,我覺得好像我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可是我現在想不起來。不知道,我腦子亂亂的。”陳墨染拿自己的頭去敲柳夏年的腿,發現一點都不痛,不能起到清醒的效果。
柳夏年怕她再做什麼自殘的事情,幫捧着她的頭,慢慢的起身,再抱起她,往一邊的臥室走去。
“我不要睡覺,我不要。柳夏年,我不要跟你睏覺,你這個色狼,你又要做□□的事情,不要!”陳墨染開始像是一個受到性侵犯的良家婦女一樣的大力反抗起來,手左右揮舞着幾乎把柳夏年的臉打倒。柳夏年側了臉,躲過了那麼危險的一擊。
等終於到了牀上,柳夏年把陷入被迫害妄想中的陳墨染往牀上一扔,雙腿分開,跨坐在陳墨染身上,壓着她,手抓着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身體前傾,另外一隻手板正她的臉,看着陳墨染的眼睛說:“你再吵我就真的□□你。”
陳墨染安靜了,而且是一種詭異的安靜,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眨,慢慢的流出眼淚,她嗚咽着說:“你兇我!”
柳夏年無力的從她身上下來,往旁邊的位置一趟,大聲的吐氣,心想爲什麼喝醉了酒的女人都是這般不可理喻。先是沐未央,她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早有覺悟她在酒醉的時候說出的會是什麼話,其實明知道沐未央是故意這樣做的,但是還是允許了,就是想看看陳墨染是什麼樣子的反應,結果引的她也醉了,還醉的那麼可怕,多話,任性,孩子氣。
柳夏年摸摸有點發疼的額頭,剛想起身去拿一杯水,腹部就被人跨坐着,一具身體的力量,讓她無法起身。
“你怎麼了?”柳夏年看着坐在她的身上的陳墨染問。陳墨染低着頭,頭髮散下來,落下一處陰影,陰影裡,陳墨染的表情模模糊糊的。
柳夏年想推開她,卻被她抓着手腕制住了。
柳夏年輕輕的說:“別鬧。”
“我沒鬧。我要□□你!”
“今天沒心情。”柳夏年隨口說道。
“我就要今天。”陳墨染的手立刻扒開柳夏年的領子,那幾個釦子噼裡啪啦的飛濺出去,大約掉到了牆角。
柳夏年看着自己露出的白花花的胸,再看看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的扣子的陳墨染,一種無力感爬上心頭,長長的嘆氣,抓着陳墨染在胸前胡亂抓着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雙手,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我不是說了麼?每次都這樣,其實你一直都不聽我說話,你總是覺得你好像很遷就我,可是不是這樣,你一直都很頑固,你就爲自己着想,我受夠了。柳夏年,我也有自己的意識,我不是你的玩具!”陳墨染大聲的講出自己內心的不滿,積蓄了太久的壓抑情緒都爆發出來了。
柳夏年伸手,摸摸她的頭,說:“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不讓我回去。”
“我會讓你回去的。”柳夏年說。
“你沒說。”陳墨染頑固的說。
“我說了,後天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不清醒而已,等明天你就會想起來的。”柳夏年拉着陳墨染的手讓她慢慢的躺在自己的身上,拍拍她的肩,叫她安靜的睡去。
“後天真的送我回去?”陳墨染擡頭,不確定的問。
“恩。”柳夏年閉着眼睛輕輕的說。
“那個……”
“還有什麼?”柳夏年低頭看見陳墨染晶亮的眼睛張的大大的,裡面藏着十萬個爲什麼。
“你真的是人格分裂麼?”陳墨染小心的問。
“呵呵,沒。”柳夏年輕笑着說。
“那爲什麼你本來那麼恐怖的一會兒就好了?”
“傻瓜,難道我要對着你發火麼?”柳夏年摸摸她的頭,說:“睡覺了。”
“哦。”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三點五十,更新完畢。幫忙看一下錯別字!睡覺去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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