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就這麼望着窗外呆坐了一天,巴望着太陽趕緊落下山去,讓夜晚降臨,好繼續看那女子究竟要被帶往何處,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位來委託事件的老婦不由問道:“婪音小姐啊,朵朵這是怎麼啦,飯也不吃的,好似得了癡症般。莫非是被什麼陰邪之物傷了身子?哎呀這可不得了的,婪音小姐您快幫她看看。”
婪音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這小姑娘是*了。便拿起玉質筷子,狼吞虎嚥起來。
老婦無奈地看了眼婪音,這理由也太扯了吧,朵朵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連男人女人還不一定能分清呢。不過連活神仙都說沒事了,那便是沒事了吧。
終於,在朵朵的無盡期盼中,太陽緩緩落下西山,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朵朵笑着跑到婪音的香榻上,晃着她的手臂說着:“主人主人!到晚上了呢!那個紅衣姐姐什麼時候出來帶我們去看戲呀?!”
婪音瞪了朵朵一眼,將手臂從她的魔爪下抽出,反手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道:“等着唄!還有,不是我們,要看你自己去看,我可是要睡覺的。”
朵朵委屈地嘟起嘴巴。就在這時,屋內紅光乍起,那個有着傾國傾城容顏的女子又出現在了房間中,這回她朝着婪音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接着便從屋內消失了,朵朵也隨之倒下。
婪音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圈煙霧。看着屋內夜明珠的綠光與貓眼石的紅光交相輝映,襯得滿屋一派異樣的華貴,婪音勾起嘴角,好似很滿足地欣賞着。
雖然婪音對朵朵說她是要留在屋裡睡覺的,但其實一夜未眠,不知是在想心事還是看屋內的奇景看得入了迷。但見夜色漸漸褪去,清晨將要到來,望着仍然不見醒轉的朵朵,不禁皺起了眉頭。
婪音想到晚上寵妃夕那抹詭異的笑容,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忙坐起身來,掐指算了算,大叫了聲不好,又捏了個法訣,使自己的生魂離體,往那塊貓眼石中飛去。
這次,一進幻境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輕笑聲,迴盪在天地間,好不可怖。婪音大喝一聲,那聲音便戛然而止了,周身的濃霧也漸漸散去,眼前的景象正是昨晚天亮前看到的場面——宛若長龍的儀仗隊正浩浩蕩蕩地下山去。不過不同的是,昨日彷彿在看啞劇,而今日竟然能聽到聲音,儀仗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這時候的婪音也冷靜下來了,冷笑着坐進了那轎子中,與那夕妃面對面坐着。而夕妃卻好像看不見她一般,只是自己抹着眼淚。
不知婪音在這輕微搖晃中睡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轎子已經停下了,對面的夕已經不見,熱鬧的吹打聲也消失了,周圍一片寧靜。伸着懶腰下了轎子,原來天色已經大黑,隊伍在此安營紮寨。
婪音從袖中放出一隻金蝶,也不知是怎麼放在袖中的。只見那金蝶在黑夜中宛如一盞小蠟燭,飛過之處灑下點點金色流螢,美不勝收。
婪音手持金楠菸斗,不急不慢地跟在金蝶後面,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塊隱蔽的大石頭後面。看見夕妃正含淚依偎在一個身着青銅盔甲的高大男子懷中。男子滿目柔情,看着懷裡的人兒,那柔情彷彿能化了春風。
“夕兒,不如你跟我走吧,咱們趁着夜色逃走,遠離這個鬼地方。”男人撫摸着夕妃的秀髮,聲音略帶顫抖地說。
“不……你們姬家代代忠良,怎能讓你因我而背上千古罵名?更何況我們一走了之了,那我們的親人必將受到誅族之罪啊。”夕妃的纖纖玉手輕撫男子堅毅的面龐,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男子悲哀地低吼了一聲,將懷裡的美人兒放在地上,欺身壓上。二人不斷髮出起伏的呻吟與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