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大地上。又是晴朗的一天。
這天一早,婪音便伸着懶腰被小夏從睡夢中叫醒,朵朵也是揉着眼睛,不情不願地被小夏拽了起來。小白澤也是趴在婪音肩膀上,眼睛半眯着打了口哈欠。
“你們別懶懶散散的啦!趕快吃完早飯就上路吧!”小夏拿着兩籠包子走進婪音的房間,看到她們二人一獸的懶散模樣,又準備開始說教。
“上路你妹!你在咒我死呀?”婪音伸着懶腰,抱着大肚子做到桌子旁邊。但是一看到桌上的兩籠包子,那懶散的眸子便忽然像色狼見到美女一樣,來了精神。
“小夏……這包子真好吃,朵朵也來吃。小夏,不夠吃啊,再去那幾籠來,哦!昨晚聽人說這裡的餛燉也很好哦!也端兩碗上來吧。”婪音兩手拿着包子,嘴裡塞滿了,口齒不清地說道。
小夏嘴角抽搐,乖乖轉身去辦了。
吃完了早飯,婪音終於來勁了,和小夏坐在小白澤的背上,開始了尋找梅花簪子的旅程。一路上,鳥語花香,朵朵在白澤旁邊蹦蹦跳跳。或看到路邊的一朵野花采下帶在頭上,或見到流浪小貓小狗,便上去逗弄一番,咯咯直笑。
婪音坐在白澤的背上,看着朵朵那麼開心,也不由得靠在小夏背上,笑着打起盹。
時間在三人的笑鬧中悄悄流逝,不知不覺中,夜幕便悄悄降臨了。朵朵也玩累了,到白澤的背上來,窩在婪音的懷裡睡覺。
而進入了歷眼山後,鳥語花香的環境也不見了,只見處處是懸崖絕壁,白澤也慢下了步子,因爲黑夜裡能見度極低,因此正可謂是步步驚心啊。
“婪音,我覺得氣味就在附近了。不過被泥土的氣味掩蓋住了,估計是被埋在地底下了吧。”白澤又恢復了低沉的聲音,出聲喚醒了早已睡着了的三人。
婪音揉了揉眼睛,看到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無奈地回答道:“都這麼晚了啊……找個山洞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來挖吧。”
“哎……挖的人一定又是我吧……”小夏無奈地嘆了口氣,眼裡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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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時,小夏便輕手輕腳地來到山洞外,把正縮成一個球睡覺的白澤拖了起來,讓它帶自己去梅花簪子被掩埋的地方。沒有打擾仍在熟睡的婪音和朵朵,看到婪音就算在睡夢裡,也還喃喃着:“包子……包子……”,夏幫她把被子蓋好,笑着離開了。
因爲是在海拔較高的山上,綠樹也比較多,所以並不是很熱,反而陣陣夾雜着香草氣息的山風,更是帶來了絲絲清涼。
“就是這裡了。”小狗模樣的小白澤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小爪子指了指前面的一塊土地。接着,就在小夏的腳邊趴下來,繼續縮成一個白球睡覺了。
小夏哭笑不得地看着懶洋洋的白澤,拿出準備好的鏟子,便開始挖了起來。以他的體力,依舊是挖一會兒便要休息一下,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有挖出來多來,然而他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被涼涼的山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個時辰之後,小夏已經灰頭土臉了,身上也髒兮兮的。
“找到啦!”小夏的鏟子忽然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接着,他嫌鏟子麻煩,乾脆直接用手挖了,拿出那支沾滿了泥土的銀釵子後,小夏開心地恨不得親它一口。可是,沒等他開心幾分鐘,便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慘叫聲。
“啊!!——”
而白澤聞聲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土地上已經空無一人。
“啊咧?小夏已經挖到回去了?……不過剛剛的叫聲又是什麼?”白澤愣頭愣腦地想了一會兒,不知耗費了多少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最後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又朝山洞晃回去了。
而忽然跌進了一個不明密室的小夏,則是揉着被摔疼的背,望着頭頂的洞口,陽光洋洋灑灑地透進來,小夏不由得伸手去遮住陽光。
“疼疼疼……這裡究竟是哪裡啊……”小夏撐着地面站起來,看到離自己最起碼有兩米距離的洞口,試着跳起來了幾下,卻終究不能夠到洞口。
小夏又試着大聲叫喚了幾聲,希望洞口那懶狗能下來救他,可是卻也沒有反應。可憐的小夏哪裡知道,小白澤早已沒心沒肺地拋下他回去找婪音暖牀了……
小夏嘆息着慢慢接受了自己掉進了一個奇怪地方的事實,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處境起來。然而,卻是讓他冷汗連連。
只見幽暗的地洞裡,掛在牆壁上的長明燈正搖曳着幽幽的光芒。
在忽明忽暗的長明燈下,是一具金絲楠木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