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底的駭意,李文瀚笑了,那是夾雜着勝利和陰狠的笑,他用着那不慍不火的口吻對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所以,穆千玥你就不要再妄想要跟我離婚了,這婚即使要離,也只能是我提出來的。?”說話間,他雙眸一閃,突然間站起身來,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將她整個身子往他的方向拽了過去,然而他俯下臉也,雙眸緊緊地盯着她,語氣陰冷地對着她警告道:“不要再在我跟前提這兩個字,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知道嗎?”
穆千玥嚇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那僅有的一絲血氣也變得蕩然無存。
“說,知不知道。”他握住她衣襟的手緊了緊,緊到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震懾了這個男人的暴力,震懾於他那駭人的陰冷,穆千玥嚇得一臉青白,她一臉無措地點了點頭靦。
見狀,男人嘴角一揚:“現在,吻我。”他向她下達命令。
她不敢違背,望着他,她眼前又開始模糊起來,下一刻,她緩緩地,緩緩地向他的湊了過去,蒼白的脣印上了他那陰冷的臉孔---
一行清淚從眼角無聲地墜下-------揍-
------------------------
“小穆,你沒事吧?”小樸端着一杯水走了過來,一臉擔憂地望着穆千玥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孔。
剛剛見她從董事長的辦公室走出來,臉色就很是難看,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彷彿隨時隨地都會暈厥過去一般,她該不會是做錯了什麼事,被董事長罵慘了?
穆千玥搖了搖頭。
“你臉色真的很差,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一下吧,過一會兒等蔡姐回來,我跟她說一聲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沒事的。”穆千玥有力無力地說道,說話間,她衝着小樸咧開嘴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見狀,小樸就更是放心不下了,還要想勸說她,卻在這時,董事長的辦公室大門被推了開來。
小樸一扭頭,但見李文瀚一手插在褲袋內,卓爾不羣地站在門口的位置向這邊望了過來。小樸趕緊站好身子,衝着他的方向欠了欠身。
下一刻,見這男人舉步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小樸一驚,趕緊將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上去。
“樸秘書,其他人呢,都哪裡去了?”這會,李文瀚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不慍不火。
從來不曾跟董事長靠得這麼近,這男人出衆的外表讓小樸的心控制不住的怦然跳動着,小樸擡眸偷偷瞄了男人的俊臉一眼,見這個男人正望着自己,她臉一紅,趕緊垂下了頭顱戰戰兢兢地回道:“回董事長的話,蔡姐到酒店去確認明天會議的會場了,而杜姐則去了印刷公司拿名片。董事長若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的。”
李文瀚點了點頭,問道:“我辦公室之前的那副油畫哪裡去了?”
“在下面的倉庫裡,董事長要嗎?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李文瀚垂眸淡淡掃了一眼她身旁的那個座位,那坐在座位上的人臉色蒼白,打自他走出來,她就始終垂着頭顱、默不作聲。
他冷冷開口說道:“不用了,你在辦公室留守吧,穆秘書跟我一塊去倉庫就可以了。”
聞言,穆千玥一臉錯愕地擡眸望着他,他要自己跟他去倉庫,他要怎麼樣?
似乎看出她的擔憂,李文瀚雙眸閃過一絲殘忍之色,望着她,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穆秘書,走吧---”
“董事長,還是我去吧,小穆她---”小樸正想向他稟告小穆不舒服的事,可她話纔剛說到一半,這男人突然間一個冷冷的眼神飄了過來,震懾於他的威嚴,小樸不由得一驚,頓時噤若寒蟬---
她不安的回過頭來,見穆千玥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對董事長的話是充耳不聞,再擡頭,見董事長臉上的神色是越發的陰冷,她不由得一驚,趕緊伸手拉了拉着穆千玥的手臂。
穆千玥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跟在那男人的身後,一路乘着電梯往下。
這裡穆千玥跟着蔡姐來過一次,這地方說是倉庫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倉庫,裡頭擺放的不是貨物,而是這個男人的一些閒置的奢侈品,譬如一些他從拍賣會上投回來的一些珍貴古董,或者是某些權貴送的禮物,除了少量他極喜歡,拿上去擺放在辦公室裡,其他的一般都全都儲放在這裡。
這裡空間不小,臨窗的地方還放置着一輛重型機車,這裡是四十五樓,穆千玥都想不通這麼大型的一輛機車,究竟是怎麼弄進來的,用貨梯?但據她目測,貨梯的空間也不夠吧?
走進這久沒人氣的空間,穆千玥只覺得一陣窒息感,雖然這裡通風很好,但畢竟久不人氣,總讓人覺得有幾分陰冷,特別是在這沒有開燈的情況下,整個空間有些暗暗的。
她想盡快離開這裡,不由得四處張望着,尋找着這個男人所要的畫,一轉臉,見牆角赫然有一副類似畫框之類的東西,被一層紙包得實實的,這幅畫比想像是來得在大上許多。
應該就是這它了,她沒有多想舉步就往它走去,卻沒有留意到身後的男人將門合上的一瞬間,手指一動,按下了內鎖。
當她的手碰到那畫框的一瞬間,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突然間從身後環了過來,並且準確無誤地隔着衣服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啊---”她低呼一聲,一臉驚恐地回頭:“你要幹什麼?”
李文瀚欣賞着她那驚恐的臉色,臉上露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握住掌心的柔軟,他惡質地捏了捏,他湊在她耳邊,一臉曖昧地說道:“你說孤男寡女的在這裡,我想幹什麼?”
“你---你不要臉。”穆千玥心底閃過一絲惱怒。
“換一下環境,你不覺得更有趣嗎?”李文瀚一隻手在她胸前遊動着,肆無忌憚地去解她衣衫的鈕釦。
面對他如此輕浮的對待,穆千玥心底頓時升起一股屈辱,她奮力地掙扎着,大聲衝着他吼道:“不要---李文瀚,別這樣,你放開我。”.
男人一臉惡質地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叫,你儘管叫,最好將外面的人都叫進來,好讓人家觀賞---”
聽了他這殘忍的話,穆千玥混身一震,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這一刻,她被這個男人從身後緊緊地鉗制住,整個人就猶如掉進獵人陷阱的小免子,一臉的無措與無助,她扭過頭來,蒙上水暈的雙眸對着他哀求着:“不要在這裡,求你了。”
誰知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更加激發了男人的獸性,李文瀚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要好好教訓一下她,面對她的乞求,他非但沒有住手,還垂眼一臉陰沉地望着她冷冷說道:“既然你都想要跟我離婚了,就休想我會跟對待老婆一般待你,你,也只配在這種地方與我交合。”
聞言,穆千玥頓時明瞭,原來,他將自己弄到這裡來,就是爲了這個目的,踐踏她作爲女人的尊嚴,進而達到羞辱她的目的,這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提出離婚的懲罰。
男人那鉗制住她身體的手臂如此的強壯,讓她意識到自身的弱小的同時,也感到了一股絕望,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男人若不肯放過自己,自己是逃不掉的。
而他,當那一隻手往她的腰下探去,當她聽到他帶着***的喘息之時,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嚇唬一下自己而已---
她沒有再掙扎,任由他的手在她的手上游移着,任由他灼熱的吻霸道地懲罰性地親吻着她的肌膚,她能做到的,只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男人似乎意識到她的想法,掌下的手指不再是憐香惜玉的撫摸,他變得有幾分殘忍,手掌所到之處都給她帶來一絲痛楚。
當他將她推在牆上,褪去她內褲的那一瞬間,穆千玥很是慘淡地發現,即便如此,她的身子卻依舊有反應,這該死的身子,該死的穆千玥,你怎麼可以給他迴應,怎麼可以這麼不爭氣?
淚---如雨下
這是痛恨的淚,也是懊惱的淚水---
“將衣服穿上,將畫拿上去。”雲雨過後,李文瀚顯得有些無情,淡淡地對着她交待了這麼一句後,他陰着臉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穆千玥默默地將衣服穿上,忍着下身傳來的不適,她將那幅幾乎有她高的巨畫捧起來,一步步艱難地往門外移動着---
掌心傳來陣陣刺痛,恐怕是昨天刮傷的皮膚又破損了。其實,她大可找個人與她一起擡畫的,但是,她卻硬是咬着牙,一個人將畫搬到了樓頂。
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在這寒冷的天,她卻硬是生重將自己弄和汗流浹背。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將畫放在那裡,轉身就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掌心的血已經染在了那個畫框上---
望着畫框上的一絲血印,李文瀚雙眸不由得沉了沉----
她受傷了?是方纔自己的動作太粗暴了嗎?
---------------------------
耳邊傳來一陣手機震動聲,下一刻,就見蔡姐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穆千玥也不爲意,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杜秘書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不由得‘咦’了一聲,轉頭望着穆千玥問道:“小穆,蔡姐哪裡去了,明明剛纔還在的。”
“喔,蔡姐出去接電-話了。”
“什麼電-話神神秘秘的還得出去接。”杜秘書喃喃說着,將手上一疊資料交到她的手上吩咐道:“小穆,這些文你拿到宣傳部去吧。”
“嗯,好的。”穆千玥接了過來,將桌面上的東西弄好,就走起來往外走去,走着走着,她聽到一陣帶着哭腔的聲音:“你真的要這樣嗎?爲什麼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她不經意地扭頭,但見蔡姐站在不遠處的盆栽旁講着手機,一邊說着還一邊抹哭,穆千玥不由得一愣,平日見慣了蔡姐精明、強幹的模樣,不由得被她這脆弱小女人的神色嚇了一跳。
原來蔡姐也有如此軟弱的一面。
不過人家在講私人電-話,非禮勿聽,穆千玥想也沒想,就垂着頭快步往電梯口走去---
蔡秘書將一天的收尾工作整理好後,就開始將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一納入手提袋內,她本來今日是要加班的,有些事還要處理,但自從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她的心就變得沉重起來,再也提不起工作的勁,只得提前回去了。
推開椅子站起來,卻見穆千玥坐在座位上,沒有要動的意思,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丫頭已經連續幾日比自己還要遲下班了。
她不由得望着她問道:“小穆,你不走嗎?”
穆千玥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我還有些事未處理好。”其實她哪裡有什麼事,只是這幾日,她都不想太早回家,因爲一回到去,面對的,就是----
她知道這是極蹩腳的藉口,讓人一眼就能識穿。
蔡秘書不是傻,一聽就知道這是她的藉口,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臨走前交待道:“你記得將暖氣關掉,將門窗鎖好,還有,你別讓我知道你偷偷利看電視劇喔。”
“喔,知道了,我不會的。”穆千玥衝着她一笑。
目送蔡秘書走了出去,穆千玥臉上的笑容漸漸隱了去。
拉開抽屜,上面是一那份她專程打印下來的離婚早請書,這是今天早上,他跟丟垃圾一般給自己扔回來的:“不要再跟我提離婚兩個字,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我說到做到的,你要不要試一試?”李文瀚陰冷的充滿威脅聲音在她腦海中不停地迴響着—
爲什麼?他不是已經跟謝曼兩個出雙入對了嗎?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她真怕自己一會忘記了關空調,於是索性趁自己還記得時候,將空調開關關閉了,沒有了暖氣的空間,顯得有些陰冷,頭也是昏沉沉的,她不由得收攏了一下身上的大衣,趴在桌上----
最近,她老覺得身子很重,也老是想睡,卻怎麼也無法睡得安穩。
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的,但一想到那個豪宅內的氣氛,她卻邁不開步。
他不肯離婚,難道自己就要一直過下去嗎?難道要她天天看着他跟那個女人在自己跟前卿卿我我,他纔開心?
昨天夜裡,她去找格格,還看到謝曼半夜三更的從他的房間走出來,一個女人半夜三更的去一個男人的臥室,能做什麼?
一想到這,她的心就無來由的抽痛着。
她不由得甩了甩腦袋,穆千玥,你是要離婚的,他跟其他女人做什麼,又關你什麼事?她抓過脖頸上的圍巾蓋上了腦袋,靜靜地趴在桌上,再沒有了動靜---
整個辦公室靜悄悄的,偌大的空間顯得相當的冷清,她就這樣一直一動也不動地趴在桌上,直到夜深。
晚上九時四十分,夜幕早已經降臨,大街上帶着刺人入骨的寒氣。
然而即便如此,有不夜城之稱的a城依舊熱鬧非凡,五彩的霓虹燈在街旁閃爍着,街道上車水馬龍,街上行人匆匆---。
那幢摩天大樓更是如一個巨人一般站在這夜幕之中,它外牆的兩道亮光由底一直延伸到頂屋,爲這個城市增添了幾分高端的品位與魅力。
就在這時,一個嬌小單薄的身影從那幢摩天樓的b出門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縮着脖頸,雙手找橫***袖口中,在摩天大樓門外她停下了腳步,緩緩地仰起頭來,看了一眼這道頭頂那道璀璨耀目的燈光。
隨即,她垂下頭顱,臉上露出了一絲黯然之色,默默地舉步往前走去,一步一步的,穆千玥的步伐輕而慢,與行人的匆匆形成了相當大的對比,來到了地鐵口,她沒有像往日一般走進去,而是筆直地越過去,往一條陌生的大街鑽了進來。
她就這樣漫無目的地一秀街一條街地穿過,而且專挑嘈雜喧譁的地方而走,或許在這寒夜中,鼎沸的人聲能讓她感受到幾分暖意---
蔡秘書一個人坐在街口一家小酒館獨自賣醉,她那是臨窗的位置,所以她一眼就看見了外頭那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經過穆千玥。
她來這裡本來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的,但當她看見那緩緩走地的身形,看見她那一失魂落魄的臉孔的那一瞬那,蔡秘書放下了手中的灑杯,跑了出來。
“小穆!”她衝着那人喊了一聲。
“蔡姐?”穆千玥一臉錯愕地回頭望着她,不明白她怎麼會這裡,不由得又張目望了望四周。
“小穆,你怎麼在這裡?來逛街?”蔡秘書一臉好奇地走到她跟前,望着她問道。
穆千玥淡淡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來走走---”
走走?這麼冷的天,還是一個人?
蔡秘書立刻就看出這女人是跟自己一樣,有心事。
望着她那冷得有些發紅的臉蛋,蔡秘書不由得衝着她淡淡一笑,她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酒館,說道:“我在裡面喝酒呢,你要不要進來一塊喝,這麼冷的天,喝點酒暖一暖胃也是好的。”
穆千玥擡眸看了一眼前面那家酒館。
看出她的顧慮,蔡秘書不由得又加多了一句:“我一個人的,小穆,進來吧,一個人喝酒太沒勁了,你就當陪一陪我。”
是的,自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算怎麼的回事?想到這,穆千玥衝站蔡秘書緩緩點了點頭,就隨着她一道走進了酒館內。
來到了那個靠窗的位置,那桌面上擺着一瓶酒,和幾盤小食,看到那瓶酒後,穆千玥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竟然喝的是白酒。
蔡秘書又點了兩個小食,叫服務員拿來一個小酒杯,她拿起那個酒瓶,對着她說道:“來,小穆,接我一杯吧。”
“呵,喝一點點還是不怕的,而且還可以暖一暖身子。”
穆千玥點了點頭,端起杯子輕呷了一口,只覺得喉嚨一陣火辣,她整張臉不由得皺成一團。
見狀,蔡秘書不由得呵呵地笑了,她端起跟前的杯子,頭一仰,一杯白酒就學麼喝了下來,那個豪爽勁,看得穆千玥瞠目結舌,沒想到,平日裡斯斯文文的蔡姐也有這麼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