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欣回來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鎮南市,在上流圈掀起了層層駭浪。
高調回歸用的是段家千金的身份,不亞於劉家河沈家那個的大家族。
“雨欣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段家的千金了。”林珊珊拉着她的手,着急得不行。
原來那日劉雨欣從屈氏逃走後聯繫了她,林珊珊安排她住在自己一個朋友家裡。沒想到才過了一天,朋友就說她和一個男人走了。
本來林珊珊還以爲是屈潤澤呢,因爲派出去打聽的人沒聽到劉家半點風聲。
“我沒事。”劉雨欣反握住她的手,開心的笑道。
林珊珊這才仔細打量她,面色紅潤,又像是回國初那般明豔動人。她也就放下心來,“雨欣姐,你這次回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嗎?”
劉雨欣撫摸着小腹,一臉慈愛的低頭,掩藏住眼底的冷光。“是啊,畢竟他是阿澤的寶寶,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林珊珊開心的叫了一聲抱住她,“我們就等着這一天呢,雨欣姐,我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劉雨欣嘴角扯扯,語氣篤定:“我會的。”
……
報名結果出來了,杜悅開始着手準備考試。
沈家琪抱着一摞書進了書房,看她專心致志,嘴角緩緩揚起。
他走到身後,看她開了十幾個網頁,正在亞馬遜比書。手落在她的頭頂輕輕一柔,“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杜悅驚喜不已,“什麼時候準備的?”
沈家琪故意沉吟了一會兒,“你猜。”
杜悅直接把那摞書抱走,“無聊。”
沈家琪聳聳肩,俯身在她的耳垂吻了吻,“那天你說想要報考工商管理碩士,我就找了楊樂。這些資料可是千金難求,難道悅悅不該犒勞犒勞我嗎?”
聽他無賴的語氣,杜悅無奈的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沈家琪得逞一笑,勾住她的後腦勺,印上了那張紅脣。
許久過後……
“沈家琪,你少給我得寸進尺。”杜悅羞惱的揚揚小粉拳。
沈家琪無辜的看着她:“悅悅,我怎麼了?難道不能吻你嗎?”
杜悅語噎,疑惑的翻看手中的資料書。最近沈家琪越來越厚臉皮了,難道是個高雄學的?
見她要忙,沈家琪說道:“我先忙了,悅悅有事叫我。”
杜悅嗯了一聲。
沈家琪輕輕掩上門,加快腳步朝着某個房間走去。
他一打開門,杜幀紅着眼轉過頭來,“家琪你太慢了,這個女人太壞了。”
沈家琪合上門,反鎖,在他旁邊坐下。
電腦屏幕上,是某國最新最熱的言情劇。
沈家琪喝了一口檸檬水,皺緊眉頭看着裡面哭成淚人的女主角。高雄說女孩都喜歡‘浪漫的男人’,但是爲什麼悅悅好像不太喜歡呢?
……
距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訂婚事宜沈家一手操辦,杜悅落得個清閒。
算好孕檢的日子,沈家琪開車送她去張清那裡。
醫院裡人很多,沈家琪擁着杜悅繞過人羣,直接走進了張清的辦公室。
“不排隊?”杜悅回頭看了一眼,排隊的人都有怨言。
沈家琪關上門,揚眉:“我們是正常預約的。”
杜悅冷汗。
寶寶很健康,是個女孩兒。
相比之下,沈家琪比她還要開心。
杜悅心裡隱約擔心,沈家琪已經快一步打電話通知了沈家衆人。
沈安邦一聽,立即就振奮了。女孩好啊,大院裡調皮搗蛋的都是男孩子,要是來一個翻了天的紈絝大小姐……
沈安邦嘿嘿一笑,這下定能在那幫老頭面前揚眉吐氣一把。
當下就叮囑沈家琪,“我的寶貝曾孫女現在比你還重要,稍有閃失,你自個兒看着辦吧。對了,晚上回家吃飯。”
聽着電話裡嘟嘟的聲音,沈家琪眼皮抽抽,老爺子是有了曾孫女忘了孫子,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怎麼了?”看他臉色複雜,杜悅有些擔心。
“沒事。”沈家琪微微一笑,突然問道:“悅悅喜歡會爬樹的女兒嗎?”
“爬樹?”杜悅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家琪去拿一些維生素,杜悅在休息區等他回來。
手機一響,是個陌生的號碼。
“向左看。”
杜悅朝左邊看去,靠着牆站着的美麗女人不是劉雨欣還能是誰?
劉雨欣朝她招了招手,雙手環胸走了過來。
看她穿着平底鞋,杜悅意外的揚了起了秀眉,不開口,靜靜的看着她。
劉雨欣不避諱,直接在她旁邊坐下,朝四周看看,“家琪呢?讓你一個人來?”
杜悅不答,反問:“屈先生沒有陪你嗎?”
劉雨欣逼近了一分,“杜悅,阿澤是我的。”
杜悅退開一點,“沒人和你搶他。”
劉雨欣不相信,盯着她的眼,實在看不出什麼,纔回身,靠在椅子上,語氣幽幽:“杜悅,恭喜你如願以償。”
杜悅警覺,“多謝。”
兩人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
過了一分鐘,劉雨欣擡起手,開心的喚道:“阿澤,我在這裡。”
杜悅看過去,屈潤澤手拿着化驗單,大步走了過來。
心裡某處微微一酸,爲那段逝去的婚姻不平。但僅一瞬,又恢復如常。
本該就是如此,只不過是兜了一圈纔回到了正確的軌跡上。
屈潤澤從她的面前路過,仿若是沒有看見她一樣,衝着劉雨欣柔聲道:“怎麼亂跑了,要是我找不着你該怎麼辦?”
劉雨欣甜甜一笑,細細的觀察兩人的變化,用天真的語氣問他:“那阿澤會找不到我嗎?”
“不會。”屈潤澤搖搖頭,“無論到哪,我都會找到你。”
話裡的寵溺彷彿是一隻鋒利的利爪撲向杜悅,在那場婚姻裡,她其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與其說爲當初的自己不甘,倒不如是一種譏諷。
劉雨欣站了起來,挽着他的手臂,“我剛纔和悅悅聊天呢。”
屈潤澤心裡一頓,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你開心就好。”從始至終,都沒有朝杜悅看過一眼。
劉雨欣心中的疑慮慢慢消除,柔柔的靠在他的身上。
“我們走吧,不是說餓了嗎?我已經訂好了位置了。”
“嗯。”劉雨欣還是不死心,“悅悅要一起嗎?”
杜悅還開口,屈潤澤先說道:“人家肯定還有事,而且,我想和你單獨用餐,外人在畢竟不太好。”
這一回,劉雨欣是真的笑了。“好。”
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離開,杜悅攏了攏外套,覺得沈家琪離開得太久了。
就在這時,沈家琪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杜悅心口猛跳了一拍。
其實,她沒有什麼不幸的,因爲她遇上了他。
“三哥。”她噙着笑,朝他走小跑過去。
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咖啡廳裡,對座的兩個女人十分惹眼。一個精緻優雅,一個性感冷豔,氣質不相上下。
沈佩林抿了一口咖啡,第一句話就是:“你變了。”
杜月默不可否認的揚揚眉,“還好,只是學會了一些東西而已。”
沈佩林莞爾,“所以現在對付你還挺難的。”
杜月默垂眼,看着自己保養得當的雙手,不退不讓:“扳倒你也不容易。”
兩個女人對視一笑,皆露出一股不肯相讓的表情。
“你知道我約你出來的目的。”沈佩林也不矯情,直接開口。
杜月默靜靜的笑:“所以,你想像當初逼走我一樣,再次逼走我的女兒嗎?”
沈佩林點頭,“是。”
杜月默笑容更深了,“那恐怕這一次你要失望了,畢竟,杜悅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我。”
沈佩林眼裡迸發了一抹寒光,很快斂盡,“杜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你明知道杜悅不可能會嫁給沈家琪還答應了這場訂婚,難道是在試探我丈夫嗎?”
忽略掉心尖的那點疼,杜月默搖搖頭,“時過境遷,你稀罕的珍寶我視若草芥。”
氣氛僵凝。
杜月默緩緩攪動咖啡,單刀直入:“過去這麼多年了,餘夫人依然忌憚我,真叫人意外。”
沈佩林握拳,又鬆開,“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那個對手是你。”若是當初那個扎着兩個辮子的青澀女孩,沈佩林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誰能想到,才過了十幾年,杜月默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性感天后、舞蹈皇后、最美女人……股內外媒體的誇讚將她推到了頂端。
如何……不讓人嫉妒和厭惡,那個曾經被自己踩到了腳底的可憐蟲,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耀眼的、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成熟女人。
杜月默又笑了:“你說的對,防人之心不可無。”
沈佩林聽出她話中的譏誚,臉色變白了。
杜月默又道:“你以爲餘書豪是真的在乎你嗎?”
心中的那根刺再次深入,沈佩林裝作不在意的回諷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杜月默啊杜月默,那麼多年你都放不下一個男人,你也真夠失敗的。屈南風對你還不夠好嗎?何必眼盯着別人的丈夫。”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四周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杜月默毫不在意,那些年的大風大浪都走了過來。她聳聳香肩,“還用老招數,你也真夠失敗的,難道說餘書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