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笛說完,微笑的看着金朵兒,而金朵兒的眼睛紅了起來。
“大哥哥,你何必再這樣的看着我呢?和我說這些話呢?如果你的心裡真的有我,你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又要發佈和巧然的閃婚消息呢?”
面對金朵兒的質問,顧笛依然淡然的笑着,等到她說完,才張口說道:“小粉豬,我心裡有沒有你,這點沒有任何質疑的,我和巧然的婚事,也是我們商量後的結果。”
“商量後?你們商量了什麼?大哥哥,你給我的信,我看了,我也知道,你現在選擇和巧然結婚,就是爲了讓我死心,可是你和巧然想沒想過,你們這麼做,將我至於何地啊?巧然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喜歡你,我也知道,可是你爲了我,去利用她,這是她一輩子的事情啊,你讓我怎麼安心啊。”
金朵兒大聲的說道,說道傷心處,有些哽咽。
顧笛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而他身邊的莫巧然卻心疼的看向他。
“朵兒,你不應該這樣的指責笛,他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利用我的。”莫巧然出聲說道。
金朵兒轉頭看向她:“巧然,他都已經發出你們閃婚消息了,你還要幫他說話麼?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可是他……”
“可是他,對我不是男女之間的愛,他愛的——一直是你,你要說的是這個麼?”莫巧然微笑的接口道。
金朵兒聞言愣住了,然後說道:“巧然,你知道,爲何還要這樣做?我不想你犧牲一輩子,來成全我!”
莫巧然輕輕的搖搖頭:“朵兒,顧笛對你的愛,至真至性,沒有人可以反駁,我不會,就是他自己也不會。可是,我對顧笛的愛,也愛的光明正大,不用一絲一毫的隱瞞和遮掩。”
莫巧然說道這裡,與顧笛對視一眼,兩人微微一笑,莫巧然又轉頭看向金朵兒:“朵兒,五天前,我在街上撿到了他,那時候他的病發作了,我將他送入了醫院,他醒來後,我將他帶回了家,也知道了他離開你的理由。
我真的很心疼,可是我卻不想去評判他值不值得,因爲感情中的對錯,值不值得只有當事人自己有資格去評判。我們閃婚的消息是我在他昏迷的時候,瞞着他發佈的。這是我做的唯一一件任性的事情。因爲我愛他!我想要照顧他,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莫巧然說道這裡,眼淚忍不住在眼中微微轉着。
而金朵兒卻呆愣住了,她一直以爲是顧笛發佈的,可是現在卻是莫巧然。
“朵兒,他醒來之後,我告訴他這則消息,他的反應是和你一樣的,怪我不該拿自己這一輩子開玩笑,可是,你們知道麼?我最幸福的那一刻,就是在我任性的發佈了我和他閃婚消息那一刻,對他的愛,勝過了我愛全世界!”
莫巧然又說完,然後看向顧笛,深情的說道:“我求他,求他成全我,我說:笛,你能捨棄自己,成全你愛的人,爲什麼你不能可憐可憐一個愛你的人,我知道你會說你活不多長時間了,可是,你的這些時間,對我來說會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存在。
後來,他還是不同意,我就和他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在你死後,偷你的精 子,生下你的孩子,我想我有這個願望,阿姨一定會幫忙的。
他被我弄的無話可說,無可奈何了,就答應了。
所以,朵兒,你知道麼?他同意我們結婚的事情,不是因爲要成全你,而是要成全我。”
莫巧然說完,轉頭含着眼淚,微笑的看着金朵兒。
金朵兒呆呆的坐在哪裡,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這個地步,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如果顧笛和莫巧然是因爲成全她,而選擇結婚,她還可以反駁。可是現在,莫巧然愛顧笛愛成了這個樣子,她還能說什麼?
“朵兒,我知道你來找笛,是因爲你覺得虧欠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就算因爲你對他虧欠回到你的身邊,你能好好的照顧他麼?”莫巧然又問道。
“我能!”金朵兒對於這句話很敏感,馬上說道。
莫巧然聞言笑着搖搖頭:“你不能!”然後,她看着金朵兒要反駁,直接打斷:“你不用不服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笛發病的時候,是什麼表情麼?你知道,他的病不能吃什麼麼?你知道他對什麼過敏麼?你知道,他在發病,你要怎麼做才能緩解他的痛苦麼?”
“我……”金朵兒回答不上來了,懊惱的輕輕的低下了頭。
“你不知道!朵兒,你口口聲聲說你可以照顧好他,可是你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發病的時候,會裝作若無其事,可是他的眼睛卻明顯的有了血絲。他的病不能吃辣的東西和海鮮。他對玫瑰花過敏,對消毒水過敏。在他發病的時候,你要給他聞一下薄荷的清香,因爲他最喜歡那個味道。”
莫巧然接着說道,在說着的同時,她的目光那麼的柔,整個人的身上散發一種神聖的味道,那樣的迷人。
顧笛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感動,原來她對自己關注怎麼多,她對自己愛也這麼多!
“朵兒,你對顧笛的感情,一直都是依賴的,就和對龍殤的一樣,你不愛他,他的時間不多了,我請你不要在因爲你的內疚,你的不捨,而去捆綁他了吧!他在我的身邊,我會用生命去愛他。可是他回到你身邊,他會耗盡生命去愛你!這樣,你還要選擇,找回他嗎?”
……
金朵兒暈暈沉沉的從雅緻走了出來。
之後,一直都是莫巧然自己再說,而她,顧笛和陸司凜都沒有說一句,莫巧然的最後一句,讓她羞愧難當,掩面跑了出來。
“朵兒!”陸司凜追了出來,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抱住悲傷的她。
“陸司凜!”金朵兒爬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
“陸司凜,我好可惡,我感覺自己好可惡啊,大哥哥對我那麼好,我卻從來沒有了解過他,我……”
“好了,不要說了,朵兒,你不是可惡,你只是……”
“不是,我就是可惡,我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理直氣壯的享受着大哥哥對我的好,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對他做過什麼?我是壞,我就是壞,我罪無可恕!”
金朵兒大聲的哭道。
陸司凜心疼的擁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哭着。
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中,莫巧然和顧笛站在哪裡,靜靜的看着他們。
“笛,我說的是不是過分了,朵兒看起來好傷心!”莫巧然內疚的說道。
顧笛對她笑了笑:“沒有,如果不是你給她一個當頭棒喝,這個小傻瓜恐怕,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哪裡。”
莫巧然聞言笑了笑:“說起來,朵兒對感情的事情,一直都是這樣迷迷糊糊的。”
“可不是,而且還愛鑽牛角尖,當初要不然我想到那個辦法,讓她認清自己的心,留下了孩子。恐怕以她那脾氣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孩子打掉的。哎,我真的很擔心她,她的性子那麼左,陸司凜又那麼的冷淡偏激,以後……”
“以後,有他們磨得,不過俗語也說的好,好事多磨啊!現在,你可是我的,我不許你再想金朵兒,你要全心全意的對我,聽到沒有。”
莫巧然調皮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後霸氣的宣告所有權。
顧笛看着她無奈的搖搖頭,許久嘆了口氣:“巧然,你對於我來說很特別,可是我分的很清楚,我對你不是男女之愛,我不敢保證以後朵兒有事情的話,我不會袖手旁觀,如果,你現在回頭,還有機會,我會讓你的名譽完全不受損的情況,取消我們的婚事。”
“不!”莫巧然回答的很乾脆,對他頑皮的一笑:“顧笛,我告訴你,你以後管朵兒事情,我沒有辦法阻止你,但是,你也不要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我喜歡照顧你,哪怕一天!如果,你要是再敢阻止我的話,我真的就……”
顧笛打了一個停的手勢:“好好,我怕了你了,莫大小姐,只是偷精 子的這件事情,咱們以後誰也不提了好麼?”
“噗嗤……”莫巧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然後一仰頭說道:“看你的表現了。”然後看着顧笛出現的苦瓜臉,又笑了起來,轉身離開了,留下了無可奈何的顧笛,遙遙相望她的背影。
陸司凜安慰了一會金朵兒,扶着她上了車,一路回到了別墅。
“不要!”金朵兒看見陸司凜要下車,馬上叫住了他。
“怎麼了?”陸司凜問道。
金朵兒轉頭看向他:“陸司凜,我的心很亂,我不想回家!”
陸司凜聞言眼睛一亮,這個傻瓜,既然用了回家兩個字,點點頭:“好,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陸司凜說完,發動了車子,又離開了別墅,一路行駛,兩個人最後來到了海邊。
“我聽人說過,在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海邊是最理想的宣泄場所,要不要下去試一試?”
(三更!七點之後還會有更新,寶貝可以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