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關邈就發現方向不是要到會場的。
吱——
司機沒有搭理她的問話,卻把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車門已經被打開了,上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老外把她夾在了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關邈已經意識到這些人不是公司派來的了。
“關小姐,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你最好還是安靜些的好!”司機給了關邈一句忠告便鬆開了剎車。
關邈的包和手機被後上來的兩個人直接沒收了,手機的電池都給卸了,真是夠徹底的了。關邈沒有表現出要反抗的意思,畢竟她現在的情況是經不起打鬥的,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會主動去攻擊的。
“能告訴我要帶我去哪嗎?”關邈試圖能夠建立起一種溝通。
“到了就知道了!”人高馬大的老外說完便用黑布蒙上了關邈的眼睛。
世界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關邈的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安靜,她不想讓兒子跟着她一起緊張。現在她真的有些後悔,要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應該和父母一起離開了,現在走秀也泡湯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車子搖搖晃晃的不知道走了多久,關邈覺得應該都出了市區了。正常的人走進黑暗的世界裡是特別容易犯困的,關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着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
“關小姐下車吧!”車門被打開了。
揉了揉有些不太適應的眼睛,關邈從車上走了下來,眼前開闊的天地讓她有種田園生活的嚮往了。她確定這裡應該是個農產,身後的小別墅很有家的感覺。
“關小姐請吧,懷特先生已經在等你了!”司機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懷特先生?”關邈有些詫異,她好像在陸風行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應該就是把陸風行安排進精神病院的那個黑幫老大吧。
司機沒有理會她的反應,只是禮貌的幫她打開了大門。既來之則安之,人家玩穿越的都活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關邈給自己打着氣,撫着自己的肚子便走了進去,她只希望兒子可以安然。
“應該叫你一聲陸夫人吧!”關邈還沒有看清楚房間裡的佈局,客廳裡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關邈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看上去有些滄桑的男人,似乎狀態和他的年齡有些很不相符。
“您就是懷特先生?”關邈緩緩的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您把我弄到這個地方有什麼安排?”
“陸夫人應該聽說過我的事情吧?”懷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總給人一種木木的感覺。
“我只知道你派人打傷了我的丈夫,並把他安排進了精神病院!”關邈微微的向後靠了靠,她想把自己弄得舒服點。
“沒有人告訴你,我被他陷害後丟進瘋人院被折磨嗎?”男人的聲音有了些激動。
“我想我丈夫沒有這個經歷來安排這些,他一直都在照顧我,一直都在忙着幫我找回記憶,您對他一定是有所誤會了!”
“是嗎?可理查德的事情是他安排的,對我背後下手的就是理查德,這能說和他沒關嗎?”懷特的聲音冰冷了很多,“我現在的實力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我想,你應該沒他那麼強悍吧!”
“你想怎麼樣?”關邈的表情非常的淡定,她知道這個時候的慌亂是最沒有用的。
“沒什麼意思,就是要留你在這裡小住一陣子。”懷特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不過也要看陸少是不是懂得起規矩了,如果他冒冒失失的報了警,那估計你們也就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懷特說完給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帶陸夫人去休息,好好照看着!”
“是!”
“等一下!”關邈阻止了打手的繼續靠近,“懷特先生,你的面部肌肉是不是有些僵硬麻木的感覺?”
懷特警覺的看着關邈沒有做出迴應,他不知道小女人打的什麼主意。
“你不要誤會!我母親是爲醫生,所以我也懂一些,像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適當配合做些穴位按摩會得到很大的緩解。”關邈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反正我要在這裡住段時間,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試試!”
懷特沒有想到小女人竟然懂得醫術,更沒有想到她能主動提出來幫他,習慣性的警惕已經攀升在了心裡。
“如果懷特先生不感興趣,那就算了,不過真的會越來越嚴重,你還是有個心裡準備的好!”關邈說完便給了懷特的手下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現在可以離開了。
“等等!”懷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確定可以緩解我現在的情況?”
“你可以試試,我沒有必要騙你吧!”關邈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
“那就試試吧!”對健康的渴望是每個人最基本的追求,這點對於像懷特這樣的人也是一樣有效的。
關邈脣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弧度,人有的時候也是需要適當的自救的!
溫澤宗趕到了菲爾大街的別墅,金玉瑩已經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派去接關邈的司機被人綁了起來脫險後就報了警。
“陸少,現在可以確定關邈是肯定出事了,我們必須要報警!”溫澤宗掛了金玉瑩的電話就不淡定了。
“不能報警!”陸風行低沉的聲音並沒有慌亂,或者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是他預料到的。
“爲什麼?”溫澤宗皺緊了眉頭,不知道陸風行是什麼打算。
“報警如果有用我就不會在精神病院裡呆那麼久了,報警只會打草驚蛇,只會激怒那些混蛋!我不想她和孩子有任何的閃失!”
“那我們到底要怎麼辦?”溫澤宗始終無法做到像陸風行那樣沉穩。
“等,等他們和我聯繫,這纔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現在還不會對她怎樣,我們自己不能亂了分寸!”陸風行像進入備戰狀態的戰士,清晰的思維,強大的決心,一看就是攻無不克的那種。
嗡嗡嗡——
陸風行的手機響了起來,溫澤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查的怎麼樣了?”陸風行接起電話,沒有任何的慌亂,很有坐鎮軍中大帳的將軍的風範。
“你說的那輛車已經找到了,現在在一個農場附近!”電話是理查德打來的,對於關邈的失蹤他比誰都忐忑。
“具體地址發給我,不要讓你的人有任何的動作!”陸風行命令似的給了要求。
這樣的陸風行是溫澤宗沒有見到過的,有種威勢很容易讓人跟着屈服,他現在才明白關邈爲什麼會被這個男人征服,或許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可以征服那樣的女人。
“什麼情況?”見陸風行放下了電話,溫澤宗焦急的詢問着。
“帶走關邈的車子在一個農場附近,我想關邈也在那裡,要先偵察一下再說!”陸風行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出發。
“你不是說要等對方給你電話的嗎?”
“必須要兩條腿走路,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在靠近了!”
“那你就別靠近了!”溫澤宗拍了拍陸風行的肩膀,“他們肯定滴認識你的,而我是個生臉又是正兒八經來留學的學生,不會引起注意的,把地址給我吧!”
陸風行思索了片刻,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現在不是在打遊戲通關,接近他們就意味着危險,你沒有必要來冒險!”
呵呵——
溫澤宗少有的苦笑了兩聲,“關邈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永遠都不會是沒有必要的!很傻是嗎?沒辦法,從入學第一天起她就這樣很重要的存在於我心裡了,我不想她有事兒!”
聽着另一男人對自己的老婆訴說衷腸真他媽的彆扭,陸風行的臉色黑沉了下來。
“放心吧,我對她沒有任何褻瀆的想法,純粹是對女神的敬仰和愛戴,我身邊是有愛人的!”溫澤宗適當的做了補充,對於陸風行的霸道他是很有數的。
其實拋開所有的不講,溫澤宗的建議倒是真的很科學,以他對關邈的重視程度就算是不小心被發現了,也是不會讓關邈受到傷害的,這就是他爲什麼不讓理查德的人動手的原因,他不相信他們在關鍵時刻會保護到那個小女人。
“把這個吃了!”陸風行從房間裡拿出一顆小藥囊。
“這是什麼?”溫澤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高科技!”陸風行把小藥囊遞到了溫澤宗手裡,“這個在你體內可以正常存在運作四天,這四天裡我可以追蹤到你的任何活動,包括你的位置和發生交談的聲音。”
“這麼神奇!”溫澤宗一臉的探究。
“這是上次宋陽過來我然他給我留下的!”陸風行把水遞給了溫澤宗,“放心吧,它不會對身體有任何的傷害,四天後會自動排出體外的!”
“放心,就算是有傷害我也不會猶豫的!”溫澤宗說完已經把藥囊吞進了肚子。
“拜託了!”陸風行一臉認真的拍着溫澤宗的肩膀,那一刻真升起一種戰友的情愫。
“放心吧!”溫澤宗對這樣的信任特別的自豪!
農場裡,關邈已經完成了按摩,直身體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好了,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懷特細細的感覺着也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好像還真感覺舒服了些,看來你還真是有兩下子的!”
“可惜這裡沒有銀針,不然效果會更好些!”關邈表現的很專業。
“銀針?”懷特對這樣的東西顯然有些搞不懂。
“我們對穴位最好的處理就是做鍼灸,鍼灸的工具就是銀針!可惜這裡沒有,不過一些中醫的藥店應該是可以找得到!”關邈從包裡掏出了溼巾紙,給自己的雙手做着清潔。
“傑米,按着陸夫人說的,把她要的銀針給找回來!”懷特現在對關邈的醫術已經開始相信了,因爲面部的感覺明顯的好了很多。
“是!”一直守在身邊的保鏢一樣的存在退了出去。
“先生,午餐好了!”一個女傭走進來稟報道。
“陸夫人,相信我們這裡的午餐不會讓你失望的,都是絕對新鮮又天然的東西!”懷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謝謝!”關邈微笑着和懷特一起走進了餐廳,儘量降低着自己仇視的情緒。
“我很高興陸夫人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沒有任何的不配合,這對大家其實都很好!”懷特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很高興告訴你一個消息,陸先生並沒有去報警,我想明天就可以通知他來這裡見你了!”
“應該不是見我那麼簡單吧!”關邈拒絕了懷特倒酒的好意,有意把話題向縱深處引申。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談些條件罷了!”懷特興趣極好的品了品杯中的酒,“水墨當時答應的一些條件都沒有兌現,這次陸先生是肯定要對我進行一些補償的!”
“補償這種事情太簡單了,哪裡需要你這麼大費周章啊!”關邈心裡鬆了口氣,如果花錢能擺平的事情對於陸風行來說太不成問題了。
“中國是個很大市場,我們對那裡有很多的渴求,我想陸先生能幫我們實現很多的夢想!”
“我不太清楚您的意思!”關邈覺得自己可能想的太簡單了。
“我是做毒品生意起家的,對這個一本萬利的生意我一直都有着濃厚的興趣!”
“你是想?”關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懷特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據我所知,b&l集團沒年都要從美國進口一些高精尖的儀器,陸先生在國內的實力通關從來都是沒有問題的!”
“他是不會答應你的!”關邈覺得這已經上升到原則的問題上了。
“原來以爲幫着水先生擺平陸風行就可以得到這樣的機會了,沒想到會生出這麼多的枝節,看來水先生確實是不正宗的!”懷特惋惜的搖了搖頭,好像是在感嘆水墨的命運。
“原本我已經放棄了,陸先生的各種實力我也算是瞭解了的。可惜,我現在已經成了光腳的,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追逐利益是我永遠的目標!”
關邈真的震驚了,“你是說水墨曾經答應過你要幫你運那些東西嗎?”
“不然呢?你覺得我拼什麼會下那麼大的力氣幫他對付陸風行!”想想當時出戰弟兄的數量,還有對橋面的控制,真可以說是下了血本的,就是那個水墨太不給力了。
“風行不會答應你的!”
“你不要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我相信陸先生對你的愛絕對比水先生還要深刻!”懷特很津津有味的享用着食物,“我不相信他能眼看着我把毒品注射進你的血管裡而無動於衷,明天我們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關邈特別想破口大罵,如果這會兒沒有懷孕,她肯定還會大打出手,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她不能讓男人對她有任何的戒備,她不能爲了一時痛快讓孩子和她陷進危險的境地。
再忍一忍,等銀針到了明天就可以實施計劃了,她不能讓男人爲了她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不就和孫天寧沒有區別了嗎?她絕對不能讓陸風行有這樣的污點!
“你們男人世界我們女人還是不摻乎的好,我對這些也沒有興趣,只是希望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關邈讓自己的情緒恢復了穩定了,很用心的品味着鄉間的美味。
“我很欣賞陸夫人的心態,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我只希望在風行沒有來的時候,我可以受到該有的禮遇!”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懷特把杯裡的酒喝完了,“畢竟現在你已經是我專屬醫生了,我一定會給你貴賓的待遇!”
“謝謝!”關邈莞爾一笑,特別有東方女人的美感。
“你的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女傭說,她會幫你準備的!”
“我想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午休習慣的人真是傷不起啊!”關邈放下了參加,緩緩的站了起來。
“瑪莎,送陸夫人去休息!”懷特招呼了女傭。
“是!”瑪莎迴應着已經做出了請的姿勢
溫澤宗吞下藥囊後便出發了,可不斷的距離在他趕到差不多的位置時天已經黑了。這對於他來說倒是一個好事情,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到別墅裡借宿了。
“你好,我是在這邊留學的中國學生,能在這裡借宿一晚嗎,或者交付一些房費也是可以的!”溫澤宗敲開了別墅的大門。
“對不起,這裡不提供住宿!”開門的瑪莎沒有給溫澤宗讓出通道。
“小姐,幫幫忙嘛,現在天已經黑了,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旅店,拜託了!”溫澤宗極力的爭取着,眼神已經開始往裡面打望了。
正在用餐的關邈聽到了溫澤宗的聲音心裡有了小小的激動,但還是忍住了想要雀躍的心,畢竟現在這樣的環境對誰都不是安全的。
“好像有人需要幫助!”關邈淡淡提醒了一句。
“瑪莎,是什麼人?”懷特沒了耐心。
“先生,是一箇中國留學生,他想借宿!”瑪莎很爲難的迴應着,他知道先生的習慣。
“中國留學生?”關邈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懷特先生,既然能敲你的門就說明大家是有緣分的,我能幫助你治療,我也希望你可以幫助我的同胞。”
懷特沉吟了片刻還是妥協了,“瑪莎,讓他進來吧!”
“是!”瑪莎迴應着給溫澤宗讓出了通道。
“謝謝了,太感謝了!”溫澤宗已經聽到了關邈的聲音,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很多。
“我們正在晚餐,既然趕上了就一起吧!”關邈很熱情的招呼着,她覺得還是不要讓懷特知道他們認識的好。
溫澤宗和關邈畢竟是四年的大學同學,對彼此的意圖還是有一定的默契的,溫澤宗很快就理會到了關邈的意思,很感激的走了過來。
“謝謝夫人!”
“我希望你們所有的交流都能用英文,可以嗎?”懷特對中文基本上不懂,對他們這樣肆意的交流很缺乏安全感。
“懷特先生,你這個要求很不近情理,我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一個老鄉,你還不讓我回憶一下鄉音嗎?”關邈心情頗好的和懷特溝通着。
“我也沒想到能早這裡遇到自己的國人,太激動了!”溫澤宗臉上有了一貫的痞笑,很禮貌的向懷特表示了感激,“謝謝先生收留我住宿,還有這樣的晚餐,真的是太感激了!”
“要吃飯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我不喜歡太多話的人!”
懷特對溫澤宗沒有太多的熱情,完全是一種應付,可以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應付。如果不是關邈給他誠心做了治療,如果不是關邈的態度始終很配合讓他有了一種一個陣營的錯覺,他是絕對不會稀裡糊塗的把這個男人給放進來的。
“夫人是來自哪個城市?”溫澤宗很有興趣的和關邈開始了交流,當然都是用英文,這讓懷特放心了很多。
“s市!”
“我也是!”
“是嗎?”兩個人真的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我是來這邊學習的,進修碩士。您呢?是嫁到這邊了嗎?”
噗——
這溫澤宗還真能扯,聽到這裡陸風行真想把那傢伙猛捶一頓,如果不是小女人的聲音太過讓人掛念,他真會把耳機給甩了。
“他們明天會聯繫他!”關邈笑盈盈的說回了中文,感覺仍像是在聊天。
“哦,我還以爲你和先生是夫妻呢,原來也是來玩的!”溫澤宗很有默契的用英文做着迴應,懷特的緊張感消失了很多。
“他們已經幫我準備好了銀針,我明天會替他做鍼灸,這樣就可以尋找機會了!”關邈繼續着中午,臉上的笑容很讓人愉悅。
“你什麼計劃?”溫澤宗的臉上也是禮貌的笑容。
“我也是纔來這裡,對這個農莊也不是很瞭解,估計沒有辦法給你當嚮導!”這次換成關邈用英語來安慰懷特了。
“我就是想考察一下這裡的農莊建設,你知道的,我們國家在機耕方面一直都很薄弱的!”溫澤宗也很和適宜的換成了英語。
“他們是想逼他運毒,我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銀針可以封住他的某些穴位,可以讓他無法發聲像癱瘓了一樣,這樣我就可以爭取時間離開了!”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學習農業,我學的工商管理,但對農業方面一直都很感興趣,我覺得我們國家在這方面是有潛力的!”溫澤宗迴應的很像那回事兒,就連懷特都點頭表示了認可。
“不過我的臥室是在樓上,我爭取到他的房間去扎針,一樓翻窗戶要方便些!”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國家的農業人口的質量問題確實讓人傷腦筋,不過都在發展肯定是會有改觀的!”溫澤宗沒有給關邈任何正經的迴應,因爲他知道陸風行絕對可以聽到這一切,一定會做出正確的判斷和安排的。
“鍼灸的時間會在什麼時候?”溫澤宗忽然意識到這樣的時間點還是要有個配合的。
“上午!”用中文說完這兩個字以後,關邈便回到了英文上,“我估計還會在這裡呆幾天,因爲我丈夫明天會過來!”
收到這些信息的陸風行心猛然間就被揪緊了,既對女人的智慧和勇氣無比的欣賞,也對女人的完全擔心不已。現在天已經晚了,看來大家可以往那裡集結了,如果女人能夠控制住懷特,那她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大面積的攻入就少了顧慮。
這樣想着男人便開始對理查德那邊的人手開始了調配,晚上到達那附近,明天上午就可以見機行事了!
爲了避免生出枝節,溫澤宗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把手機給關掉了。忙完工作金玉瑩就開始瘋狂的打着溫澤宗的電話,卻始終都是關機的狀態,金玉瑩一下就慌了,開着自己的跑車就直奔菲爾大街的別墅。
“阿宗沒和你在一起嗎?”這是金玉瑩看到陸風行的第一句話。
“他很好,你不用擔心!”陸風行的迴應很簡單。
“那手機怎麼關機了?”金玉瑩還是沒有辦法放心。
“他到農場那邊了,估計是不想遇到什麼不必要的打擾吧!”陸風行不想說的太清楚,主要還是不想讓女人擔心。
“爲什麼要去農場?關邈在那裡嗎?”金玉瑩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接走關邈的車在那裡,他去看看情況!”陸風行說的好像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一樣。
“爲什麼不報警?”金玉瑩對陸風行的態度有些不能接受。
“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報警會讓關邈更危險!”陸風行皺起了眉頭。
“那阿宗呢?他去就不危險了嗎?”
“我不會讓他們有事兒的!”男人的冷硬的聲音裡透着一股篤定的力量。
“你拼什麼那麼篤定,那些人是什麼人,是你可以輕易可以控制的嗎?”金玉瑩徹底抓狂了,想到男人身處險境,她就無法安穩了,“不行,我必須要報警!”
砰——
一個利落的剪刀手,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便暈了過去。
陸風行不想傷害金玉瑩,可女人現在的情緒太失控了,這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應該會安靜一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出發的時間了。
“我不會讓溫澤宗有事兒的!”看了一眼昏迷着的女人陸風行給女傭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金玉瑩緩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知道陸風行已經出發去了農場,金玉瑩還是忍住了沒有去報警,她不想自己的不按計劃傷害到關邈和溫澤宗,她現在可以做的就只有安靜的等待了。
這晚關邈睡的很踏實,看到了溫澤宗,她就知道男人已經掌握了她的情況,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和機警的配合了!
溫澤宗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沒有單獨一個房間的待遇而是和那些保鏢和打手共睡一個房間,各種鼾聲四起,真是要了人命了!不過能看到關邈一切都好好的,他還是很安心的,想想女人自己動腦筋做的安排,他還真是有點佩服。
“陸夫人,早餐準備好了,懷特先生請您下去!”關邈還在洗漱,瑪莎已經進來了。
“我知道了,謝謝!”關邈對下人一貫都是很客氣的。
對着鏡子深吸了一口氣,關邈的脣角掛上了友善的笑容,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放鬆對她的防範,纔有機會配合外面的營救。可餐廳裡的氣氛,明顯讓關邈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沒有看到溫澤宗的身影,按道理說昨晚都是一起共進的晚餐,今天如果沒有離開應該是會一起用早餐纔對的。
“你在找那位溫澤宗先生嗎?”關邈還是怔愣,懷特意味不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怎麼知道溫澤宗的名字了?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嗎?
“你以爲我呆在這個偏遠的農場裡就孤弱寡聞了嗎?”懷特把關邈按在了餐椅上,“你們身邊有幾個人,我還是清楚的,就算我不認識,我手下負責跟蹤的人也會很清楚的,你們真的是太大意了!”
“懷特先生,我昨晚只所以沒有表現出來和他認識是不希望把他也牽扯進來,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希望您不要傷害他!”關邈強忍着內心的緊張極力的爭取着,她不可以讓溫澤宗有事兒。
“放心,我們只是控制了他的自由而已,在談判沒有結束之前他不會有任何的麻煩。”在懷特看來溫澤宗不過打前站的,如果他不能回去通風報信那陸風行還是一樣的被動着,主動權還是在他手裡掌握着的。
“孕婦是不應該被餓着,陸夫人我們還是開始早餐吧!我期待着你用銀針的治療效果!”
“懷特先生,我希望早餐可以和我的朋友一起,我也希望在我給你做治療的時候,我的朋友可以在場!”關邈覺得只有看到溫澤宗她才能真的放心。
“陸夫人不要太執着了,我對自己安排是輕易不會改變的!”懷特的表情已經是在警告了。
關邈直接放下了手裡的餐具,態度似乎比懷特還要強硬。
“你們男人之間的交易我可以不管,因爲我是女人。可對於自己的朋友我不能裝聾作啞,他爲我冒險,我不能爲了自己的安危對他不管不顧吧。如果我見不到我的朋友我是不會配合的!而且,我們兩個都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你覺得他能帶着一個孕婦逃出去嗎?”
懷特沒有理會關邈,他不相信這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堅持力,直到他用完早餐女人似乎還是沒有要配合的打算,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把溫先生請出來吧!”懷特衝傑米揮了揮手,關邈的心終於踏實了很多,能答應她的要求,說明溫澤宗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這真的太好了。
關邈的心還沒有放下了,就遭到了打擊,溫澤宗幾乎是被拖出來的,身上明顯的傷應該都是今天早晨才形成的,血跡還那樣的鮮亮。
“阿宗,你沒事兒吧,怎麼會這樣?”關邈扶着自己的肚子就衝了過去,“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麼?”
“我們只是想聽到一些實話,沒想到他只是你的仰慕者,擔心你會有事兒纔來的,我對陸夫人的魅力真是各種的佩服了!”懷特優雅的起身,“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阿宗,你沒事兒吧!”關邈疼惜的爲男人擦拭着脣角的血漬,眼角的淚水婆婆娑娑的就流了下來。
“你這是第一次爲我哭吧,不要讓我太感動了,否則我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呢!”溫澤宗努力的勾起一抹痞笑,輕鬆的調侃着,他哪裡會忍心讓女人爲掉眼淚呀。
“少貧了!”關邈用力把男人扶到了餐椅上,“有沒有傷到骨頭?”
“放心,我就是外表看着慘烈點,那是因爲我沒有被操練過,扛擊打能力實在太弱了,裡面都好着呢!”
聽着女人的抽泣,陸風行的心都碎了,他寧願那個受傷的人是自己,也不願意小女人覺得欠了別人的,可他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就像他明知道溫澤宗在受拳腳之苦而不能行動一樣,他只能等女人控制了懷特保證了自己的安慰後纔可以有所行動!
“我來幫你把把脈!”關邈說着已經覆上了男人的手腕,她必須要準確判斷一下溫澤宗的身體狀況。
“不用擔心我,所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相信陸少已經做了相應的安排,我們都不會有事兒的!”溫澤宗不希望自己連累到女人,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確很糟糕。
“還好!”關邈鬆開了溫澤宗的手腕,臉上有了少許的放心,“你現在的問題不大,都是拳腳的傷,沒有傷及脾臟那些內部器官,好好修養一下應該就會好的!”
“那就好!”溫澤宗個也送了口氣,剛纔他真覺得自己快要死,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這樣揍過,真是悲催到家了。
“陸夫人,懷特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可以爲他治療了嗎?”傑米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
“我要帶着我朋友一起,他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那樣我就沒有辦法安心的施針了!”關邈已經想好了,必須要和溫澤宗共進退,不可以讓他有任何的問題。
“這個可能不太好吧!”傑米覺得有兩個人在屋裡似乎對懷特的安全無法保證,“陸夫人,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你施針的時候是不喜歡有外人在場的,我們都退出來了,又怎麼能讓溫先生進去呢?”
“那你就跟着一起進去好了,我反正是爲了治病救人,也沒有別的想法,你們自己看着辦吧,總之我不會再給你傷害我朋友的機會!”關邈說完又望回了溫澤宗,“吃點東西,我陪你!”
“嗯!”溫澤宗知道關邈這是有事交代纔會沒有跟着傑米離開,自然也是懂得配合的。
“一會進去的時候,你不要緊張,我會先和他們解釋會出現的一些效果,等懷特喪失抵抗力後我再想辦法對付那個傑米,你機靈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