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就在李安跟着女人一起意亂情迷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手機是有可能被打溼的。深吸了一口氣,李安放開了癱軟在地上的王妮,浴巾依舊帶着溼漉漉的誘惑搭在女人的身上。
電話是李萍打過來的,李安調整了一下呼吸接通了電話,“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李萍的聲音很柔和,“我剛纔和小妹打電話,她說你去王妮的學校看王妮了,她情況還好嗎?”
“她喝了很多酒,我已經把她安排在賓館了!”李安對李萍從來沒有說假話的習慣,姐姐爲他和妹妹做的,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你們現在還在一起嗎?”李萍的心不自覺的懸了起來。
“嗯,她吐酒的時候把我們兩個的衣服都弄髒了,現在在洗呢!”李安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地上的王妮了,想想剛纔那一幕就有些心驚肉跳。
“讓李靜去陪她吧!”李萍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你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可這樣不清不楚的照顧對她的名聲是種影響,對你的情緒也是一種影響,畢竟不是親哥哥,畢竟也不是戀人,你覺得呢?”
“姐!”李安矛盾的頓了頓,“我願意和她談!”
“那她願意嗎?”李萍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的弟弟自己還是清楚的,“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覺得她是喜歡你的?”
李安沉默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姐姐的這個問題,他不想讓李萍覺得王妮是個隨便的女人。
“王妮才失去父母,內心一定很空虛,需要得到關心,很容易對人產生依賴都是可以理解的。你確定這會是你想象的那種愛嗎?王妮和李靜同學了那麼長時間,你對她有過感覺嗎?你確定你現在這樣的一些感覺不是衝動嗎?”
弟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遇到這樣可人的小丫頭,如果很依賴的圍在他身邊那是很容易產生錯覺的。性和愛絕對是兩回事,風流的男人分的清楚,可像弟弟這樣單純的就未必搞得明白了。
“我——”李安也困惑了。
“你現在這個年紀早就可以談戀愛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先認真的搞懂自己到底需要的什麼,不要到最後迷失了自己!”李萍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受到傷害。
“嗯!”李安明白姐姐的用意,自己也覺得剛纔是有些衝動了。
“好了,一會兒給小妹打個電話,讓靜靜去陪她吧!”李萍聽到弟弟的迴應心裡也踏實了幾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時外面的炮竹聲一下子打了起來,李安看了看錶已經是真正的新年了,“姐,新年快樂!祝你和姐夫新年萬事如意,祝小寶寶健康快樂的成長!”
“謝謝!也希望你新的一年能有新的成長,能做出一番讓自己滿意的事業,能遇到一個可以稱之爲愛人的戀人!”李萍的聲音裡充滿祈禱的味道。
“我會努力的!”
“加油!我不和你說了,孩子醒了!”
“好!”聽着姐姐急匆匆的掛斷電話,李安已經感覺到了那個家的溫暖。
“我要喝酒!”地上的王妮忽然大喊了一聲,“你是個賤人,賤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着地上沒有正常意識的女人,李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賤人這樣的論調真的不像能從王妮的嘴裡說出來的,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李安沒有再去扶王妮,他自認爲自己的定力還不夠,不過這會兒叫李靜過來好像也有些太晚了。想了想,李安還是撥通了前臺電話,這樣的服務如果肯付些費用應該還是會有人願意幫忙的。
沒多長時間,前臺的值班小姐便把樓層打掃衛生的大媽安排了過來,王妮被徹底處理乾淨後裹上了浴袍,李安感謝了大媽之後還是把女人抱到了大牀上。
大媽拿着小費,樂呵呵的離開了,房間裡又曖昧的剩下了李安和昏睡的王妮。
沒有再去細看女人的表情,李安徑直走進了衛生間。生平很莫名其妙的在冬天洗了次讓人清醒的冷水澡,王妮的舉動確實太奇怪了,完全可以解釋爲投懷送抱了,可清醒的時候好像都沒有主動和他聯繫過什麼,難道這女人就是想放縱一下自己嗎?
清醒時矜持溫和的王妮,和醉酒的表現相差的太遠了。如果剛纔他真的就那麼要了她,那等她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抓狂的想殺了他呢?李安不由的在冷水裡打了冷戰,幸虧及時的懸崖勒馬了!
李萍的話在李安的腦子裡徘徊着,李安也在分析自己的情感。好像自己一直都是把王妮當成妹妹的,從什麼時候變得不一樣了呢?好像就從上次女人的主動靠近,讓他忽然意識到了女人和妹妹的區別。可這女人真的是有那樣的意思嗎?
當李安穿着浴袍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這個問題依舊沒有想明白,看着牀上緊鎖着眉頭的小女人,李安似乎更加困惑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把王妮看透過。沒有再敢靠近女人,李安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躺了下來,今晚他就只能這樣安睡了!
第二天當李安醒來的時候,王妮已經蹲在他的眼前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李安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坐了起來。
“你昨晚睡的沙發?”王妮挨着李安坐在了沙發上。
“我這裡就這麼大的地方,總不能和你一起睡在那張牀上吧!”李安說着已經準備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你洗漱嗎?我也去洗漱一下!”
“我真的那麼糟糕嗎?”王妮拉住了李安的衣袖。
“嗯?”李安怔愣的望着王妮,不理解女人的思想跳躍。
“難道這樣的我真的不足以讓你動心嗎?你就沒有一點的渴望和衝動嗎?”王妮的問題沒有任何的躲閃。
王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牀上,而衣服已經是被換過的,可男人卻躺在遠離她的沙發上,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難道赤身**的自己對男人一點吸引都沒有嗎?王妮真的被打擊了,蹲在這裡半天就在研究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李安沒有想到女人會問的這麼直接,詫異的同時脣角也勾起了苦澀。
“我昨天晚上洗的是冷水澡,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嗎?”
“那爲什麼要睡沙發,爲什麼不和我躺在牀上,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擠過小牀!”王妮還是不肯罷休。
“因爲我們是人,不是隨便需要用交配來發泄自己的動物。”李安的表情很嚴肅,他覺得王妮也應該學會起碼的自我保護了,“你是靜靜的同學,也可以說是妹妹,我希望你以後能自重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管好自己的慾念的!”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王妮骨子裡有種很不服氣的感覺,她無法接受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時候還能如此淡定存在着,還能這樣清醒的保持着距離,她真的無法接受。
如果像李安這樣沒有任何女人經歷的男人都可以如此的穩若泰山,那她就別指望萬花叢中過的陸風行能對她動心了。她必須要把眼前的男人徹底拿下!
“嗯?”李安不由的皺起眉頭,不知道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王妮回答的很乾脆。
“什麼?”李安沒想到女人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你聽清楚了的!”王妮的手臂直接攬上了李安的脖頸,“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應該先把學業完成了再說呢?”李安覺得王妮太小了,思想也很不成熟,她不想女人做出後悔的決定。
或許女人覺得談場戀愛不過是場簡單的風花雪月,可在李安看來卻是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他不想對任何人耍流氓,在沒有結婚考慮的時候,他是不會隨便和誰談戀愛的。
“你不喜歡我?”王妮皺緊了小眉頭。
“能不能不要糾結這些了?”李安隨意的揉了揉王妮的發頂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肚子不餓嗎?”
“我們去逛廟會,好嗎?”王妮從沙發站了起來,直接挽上了男人的胳膊。
這樣任性、霸道又固執的王妮真的讓李安感到陌生,他覺得任何一個女人在感覺到男人對這種問題的迴避時都會主動避開的,女人起碼的羞澀和矜持還是應該的有的吧!
“我先通知前臺服務把洗好的衣服拿過了!”李安再次避開了王妮的問題,他忽然覺得自己和王妮的思維相差的好遠,他還是那種傳統保守的男人。
“昨天是你給我脫的衣服?”王妮脣角咧着嬌媚的弧度,一臉曖昧的望着男人。
“不是,到酒店的時候你還是能夠自理的,自己去洗的澡,不過後來摔倒了,我叫的前臺服務過來給你做的清理!”李安還是把王妮夜吐出租車的事情講了一遍,女人臉上勾搭搭的笑容徹底僵硬了。
嗡嗡嗡——
李安還沒有打通前臺的電話,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李靜已經趕過來報道了。
“哥,你們是哪個房間啊?姐就把酒店的名字告訴我了!”
“你就在大廳等着吧,我們馬上就下來了!”李安一下就輕鬆了,“王妮想去逛廟會,一會兒我們一起吧!”
“嗯!”大年第一天,李靜一臉的喜氣,“我等你們!”
“靜靜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你先去洗漱吧!”李安說着已經拿起了屋裡的座機,通知前臺把他們的清理好的衣服送過來。
“哦!”
王妮有些鬱悶,李安的態度讓她覺得有些失落,可也不好在李靜的面前的有所表露,畢竟好朋友纔是一切的基調,表現的缺失熱情就不合理了。
李安沒有注意到王妮的各種反應,注意力都放在和前臺服務的交流上了,一想到妹妹在下面等着他,心裡快樂的音符也多了起來。以前每年的春節都有姐姐陪着他們一起過,現在姐姐有了自己必須要照顧的環節,他自然是要把妹妹給陪好的。
在李安看來王妮就是妹妹的好朋友,這樣一起出遊相信大家都是會很高興的。
熱鬧的廟會上人山人海的,大家忙碌了一年這一天真的是徹底放鬆的日子。大紅的燈籠,興高采烈的舞獅隊伍,讓整個節日都更加的有味道了。
“妮妮,晚上跟我一起住我姐那裡吧,反正他們這幾天都不回來,我們兩個也好做個伴!”李靜一路上都挽着王妮的胳膊很親暱的樣子。
“方便嗎?”王妮的眼睛瞄向了李靜身旁的李安,她很想看出男人的心思,可男人卻沒有和她形成任何的對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
“怎麼不方便了?”李靜很積極的爭取着,“我哥昨晚就陪了我很晚,他是不想在我姐那裡住的,你還是可以的呀!”
“那我想想吧!”王妮無聊的把視線投向了遠方,瞬間所有的神經細胞都沸騰了。
“怎麼了?”感覺到了王妮的變化,李靜順着王妮的視線望了出去,可還沒等李靜反應過來,王妮已經大步衝了出去。
“妮妮?”李靜不知道王妮看到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會一下子就變的激動了,她和李安對望了一眼還是急匆匆的趕了上去。
啪——
王妮衝進人羣揪着一個男人就是狠狠的一嘴巴,“你怎麼還有臉活着?你怎麼不去死?你不是愛華彩雲嗎,怎麼不和她一起去死?”
“這誰呀?”男人身邊的女人直接開始了推搡,對男人的怔愣也十分的不能理解。
“你是他的新僱主吧,睡一覺給他多少錢啊?”王妮被怒火燒盡了所有的理智,“你知道他伺候了幾個女人嗎?像你這年齡還要花錢找這樣的男人消費,是不是太虧本了?”
“你放屁!”女人揚起巴掌就準備教訓王妮,可手腕卻被趕過來的李安扼在了半空中。
“好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們別理她了!”被打的男人始終沒有要發威的意思,攬着女人就準備離開。
“你拿着華彩雲包養你的錢來養別的女人,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王妮沒有要放過男人的意思。
就是這個男人勾引了自己的母親,就是這個男人把母親推向了死亡的深淵,現在母親沒了,他這個曾經給了母親愛情夢幻的男人卻繼續和別人過着風花雪月的日子,太過分了!這樣的男人既然願意去當鴨子,那就應該現在直接當太監!
“你母親已經走了,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她!”男人沒有轉身,可聲音卻有了些許的激動。華彩雲對他來說是恩人,他對女人的仰慕是真實的,雖然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交易,但絕對不是王妮嘴裡說的那樣不堪和齷齪。
母親?
李安的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那個被王妮直接道出姓名華彩雲就是王妮的母親嗎?那個家裡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父母一起雙亡,纔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存在。
“你也知道尊重?”王妮直接擋在了男人的面前,“你知道尊重就應該知道她是有家庭的,就應該知道你們之間是不被允許的!就不應該害她慘死,讓她那麼悲慘的離開!”
“大小姐,你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一邊的女人聽不下去了,“你媽那個年紀有人願意陪她消遣已經算是福氣了,你爸那個樣子肯定是無法滿足你媽的,你媽自己不願意守活寡找上了門,你覺得我們有生意能不做嗎?我哥們也算是厚道了,接了你媽的生意後就沒有再接過別的的單子,你還想怎樣?”
“就是他害死了我媽!”王妮怒氣衝衝指向了男人。
“拜託!你媽自己想開葷管我們什麼事情?你爸自己耍風流變成了癱子,還不能接受老婆給他戴綠帽子,這能怪到別人的頭上嗎?”女人很不耐煩的打掉了王妮的手,“他們也算是廝守在一起了,你就別鑽牛角尖了!”
“好了別說了!”男人拉着女人繞開王妮就往人羣裡擠去。
“你別走!”王妮早就想找男人算賬了,可卻苦於無法找到這個男人的住址,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裡見到,怎麼都是不能這樣輕易放棄的。
“別追了!”李安拉住了女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忍讓,可任何事情都是有個底線的。
“你憑什麼管我?”王妮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妮妮,你父母到底是怎麼去世的呀?”聽了半天的李靜已經有些暈乎了。
“我累了想回去了!”李靜的話讓王妮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暴露,可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整理自己亂七八糟的思路。
“我和哥哥送你吧!”李靜很擔心這樣的王妮。
“不用了,我直接打個的就回去了!”李靜說完掙開李安的大手便大步離開了。
“等等我,我送你!”李靜還是不放心,想直接追上去,卻被臉拉住了手臂,“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吧,或許她的父母去世沒那麼簡單,我們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哥,王妮不會有事兒吧?”李靜嘆了口氣,無力的望向了李安。
“放心吧,我們不知道她家裡出事兒的時候她還不是好好的,她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李安拉着李靜繼續逛起了廟會,他不想妹妹太擔心這些沒用的東西。
可李安的心裡還是畫了很多的問號,這個華彩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在丈夫癱瘓後去豢養小白臉,當今社會有這樣勇氣的人還真不是很多。那個風流成性的丈夫又是誰呢?爲什麼會癱瘓了呢,這裡面到底發生了多少故事呢?
李安覺得要想弄清楚王妮現在的變化,就必須瞭解清楚這些問題的細節,這樣才能知道要怎麼開解女人。現在這樣的信息社會裡要想弄清楚這些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熱鬧的大年不是對每個人的,以前有躲債的楊白勞,現在也一樣有被討債的逼上門的。
柳鋼現在生死不明,可被他撞傷的人的家屬卻已經找上了門,從年前開始她和兒子的日子就基本上沒有辦法正常過了。家裡值錢的家當都被搬走了,空空的屋子裡沒有任何過年的氣氛,有的只有悲涼和寒冷。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聽着那些人口口聲討着父親,小飛揚的心裡其實很不好過。
“那個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們要怎麼活下去!”賈雪認定陸宅是她唯一的希望。
“那我們能活下去嗎?”飛揚心裡的恐懼在不斷的加深着,不知道明天會是個什麼樣子。
“有媽媽在,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賈雪沒有想到陸風行真的會把她給告上法庭,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陸風行和關邈已經不在陸宅了。
不過沒關係,她能等,她堅信關邈和陸風行是不會忍心讓小飛揚跟着她吃苦的,那些她想要的補助和賠償遲早都是會要給她的。她現在就是要體現出來自己的堅持力,等有了錢她就立馬會帶着孩子離開這裡,她是不會去給老公的車禍買單的。
“我想爸爸了!”小飛揚低下了頭,眼角噙上了淚水。
“好了,今天媽媽帶你去逛廟會,爸爸沒事兒的時候會回來的!”賈雪簡單的安慰着兒子,對柳鋼的結果心裡也是各種的沒底,慶幸的是的兒子身邊你還有她,她是不會讓兒子受苦的。,
陸家人過年休假可以躲出去,可過了年總是要回來的,到時候她就直接去找少夫人,老太太早就說過關邈的善良和大度,那她所有的危機就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了。
“媽媽,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出去了,我去看會兒書吧!”小飛揚說完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家裡現在的情況柳飛揚心裡也是知道些的,那是絕對沒有多餘錢去花的,他不想媽媽在廟會上覺得什麼都不能給自己買而傷心難過,留在家裡就可以保證沒有任何的花銷了。
“奶奶,你說過你工作的地方有一個很漂亮的阿姨,她這次能來幫我們嗎?”坐在自己的書桌旁,小飛揚看着柳媽的照片泛起了嘀咕,她對關邈抱着各種各樣的憧憬和想象。
看着兒子悄然離去的背影,賈雪的心深深的抽痛了一下。都是一樣的母親,爲什麼別人可以給兒子錦衣玉食的生活,而她卻只能讓兒子跟在身邊忍受貧窮,這樣的世界到底還有沒有所謂的公平呀!
砰砰砰——
賈雪還在兀自感嘆,房間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誰呀?”賈雪滿懷期待的問了一句。
“大姐麻煩你開一下門!”門外傳來陌生女人的聲音。
“你找誰?”賈雪有些失落打開了門,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可她懷裡抱的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她的。
“我想給孩子鋪點奶粉,在你這裡借點開水行嗎?”女人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緊張的往樓洞口張望着,她也是圖方便才敲的一樓的門,只要走進房子,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找她的。
“進來吧!”賈雪覺得現在的家也實在沒什麼好防備的,與人方便而已。
“謝謝了!”女人說着便抱着孩子走了進來。
“孩子多大了?”賈雪從廚房提出水壺放到了女人的面前。
“四五個月了!”女人閃爍其詞的回答着,完全沒有一個母親理所當然的自豪感。
“你是孩子的母親?”賈雪想起醫院的護工說的拐賣嬰兒的事情。
“嗯!”女人隨便點着頭,可眼神卻沒有望向賈雪。
看着熟睡的男嬰,賈雪忽然有了一種心疼,喃喃道:“一個這樣的孩子能賣多少錢呀?”
“你有這樣的孩子?”那女人眼前一亮,根本沒有表現出慌亂,她在賈雪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潛質——都太需要錢了!
賈雪不由的打了個激靈,她腦子裡閃出來的孩子竟然是關邈和陸風行的那個兒子,真是不想活了!
“沒有,就是隨便一問!”
“像這樣可愛點的男孩幾萬是沒有問題了!”女人很希望賈雪能表現出足夠的興趣,“咱們也算是投緣了,這兩千塊算是你收留我們的,我們晚上就離開了!”
賈雪膽戰心驚的從女人的手裡接過了那沓鈔票,沒想到錢竟然來的這麼容易,這些就已經夠她和兒子很長一段時間的生存了。
“你放心的呆着吧,我這裡沒什麼人會來的!”
“麻煩你幫我給孩子衝一下奶粉,我想先去睡一下了!”女人看賈雪接了錢便踏實了。
“好,你去睡吧!”賈雪主動從女人的手裡接過了孩子。
“如果老天真把你安排在那富貴人家,你是不是也不會怪這些人販子了?”抱着小不點點,賈雪忽然有了些感嘆,似乎覺得這樣的拐賣也不是那麼的可惡了。
“媽媽,這是誰家的小寶寶啊?”小飛揚聽到動靜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賈雪懷裡抱着的孩子一下子就有了興趣。
“這是阿姨的,媽媽先幫着看會兒!”賈雪望着孩子眼底的純真心底有些複雜。
“奶奶照看的小寶寶是不是也是這麼乖呀?”聽奶奶說了很多嘯陽的事情,柳飛揚其實一直都是很好奇的。
“那下次媽媽帶你去看看,好嗎?”賈雪覺得很多問題是必須要到陸宅才能談的清楚的,帶上孩子打悲情牌會更催淚一些。
賈雪沒有想到這樣的一次接觸,這樣的一次收入竟然葬送了她所有的一切。所以真的是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
過年的七天長假很快就結束了,各行各業也開始了新一年的奮戰。關邈和陸風行帶着孩子在海島上呆了兩個多星期,直到二月份結束才和曹愛華他們一起回來。
陸家的人也都從海南迴到了別墅,大家說好了要一起過元宵節,必須好好的來個大團圓。
“是不是累了?”看着女人軟軟的靠在自己的肩上,陸風行關心的問了一句。
“愛華好像沒有懷孕,有點挺鬱悶的!”關邈在爲朋友感嘆呢。
“能什麼有孩子也是要看父母和孩子的緣分的,你就別操心了!”陸風行把女人攬進了懷裡。
“話是這麼說,可尹航這次專門帶着愛華去度假,孩子都交給了公公婆婆,要說沒有壓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沒覺得回來的時候愛華明顯的沉默了很多!”
“計劃要孩子是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以爲都像你老公這麼能幹呢!”
“你謙虛點好不好?”關邈白了眼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
“我實事求是好不了!”陸風行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
“好,就你最牛,好了吧!”關邈知道在這方面男人是永遠無法被打擊的,這就是那股天生的氣勢。
“媽說今天讓我們直接到陸家大院,這幾天就在那邊住,他們都想陽陽了!”陸風行把話題轉到了正事兒上。
“不好了,爸媽他們還不是很久沒見了,都知道我們回來了,不回家不好了!”關邈還是想自己的父母了,“明天吧,等明天起來了我們再帶着孩子一起回陸家大院好嗎?”
“好吧,我給父母打個電話!”陸風行覺得女人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陸宅也是有人期盼的,和老人打個招呼每天再回去或許更好點,今天就當是調整一下吧。
“還是老公最疼我!”關邈討好的窩進了男人懷裡。
“知道就好!”男人對女人的討好很享受。
“放心,咱絕對是知恩圖報型的!”關邈很狗腿的表明着立場。
“陸少,這幾天柳媽的兒媳婦都在院門口守着,身邊還帶着柳媽的那個孫子,小孩子也搞的挺可憐的!”兩個人聊天的空擋李師傅開了口。
“是有事兒嗎?”關邈一聽到孩子就揪心了。
“就說是要見少夫人,好像是等着拿柳媽的工傷賠償吧!”李師傅也是心疼那孩子的,對柳媽也有着一種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