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燕雲茜默默對自己的意念下達了一個命令,之後她便驚喜的發現,周身好像猛得一輕,身子似乎正緩緩向上凌空而起。
燕雲茜心頭一激動,卻猛得感覺到一個趔趄,嚇得她連忙穩住心神,身形這才又平穩了下來。
感覺到頭頂似乎碰上了什麼東西,燕雲茜驀然睜開眼睛,眼前正好晃着那一顆夜明珠。
啊,她這是……真的凌空懸起來了嗎?
天,這個真是太過癮了!
低下頭來,正好對上東方墨一雙閃閃發光的眼。
可是東方墨那到底是什麼眼神啊?怎麼就像是餓狼看到了一隻小肥羊似的?
燕雲茜又將目光收回到自己的身上。這一看不得了,她真是羞憤交加,忍不住衝着東方墨大吼一聲:“你混蛋,還不快點兒閉上眼睛!”
真是瘋了,方纔讓東方墨一鼓動,她竟然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那麼凌空懸了起來。這下好了,又讓那傢伙給佔盡了便宜。
“你快點兒閉上眼,你要再看一眼,小心本姑娘把你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你生什麼氣嘛!”東方墨撇嘴一笑:“又不是沒有看過……”
“你還說——啊——”燕雲茜一發火,精力猛然分散,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平衡,眼看着一頭就裁倒下去了。
“小心!”東方墨眼中波光晃動,身形突然一動,快速伸開雙臂朝着燕雲茜迎了過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燕雲茜便跌落到了一個溫暖而又結實的懷抱。
燕雲茜對自己的這種遭遇,真的是十分無語,而更可恨的是,頭頂的男人竟然還在她的耳邊笑:“都說不讓你生氣了,看到生氣的後果了吧?”
“你鬆開!”燕雲茜心裡很不是滋味,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了,這一會兒她只想快點兒從這裡逃走。
然而她此時可是在東方墨的手心裡,又哪是她想要走就能夠走得掉的?
“不鬆!”東方墨這話說的可真是乾脆。
燕雲茜一聽氣得直咬牙:“你真的不鬆?”
“本宮說過了,不鬆!”燕雲茜甚至還聽到了他話語裡得意的笑聲。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哼,之前讓他佔了便宜也就罷了,總之當時的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估計她也有行爲不當的地方。
可是現在,她神智可是清明的很,所以斷然不會再去做那些不妥當的傻事。
東方墨要是聰明一點兒話,她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傢伙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燕雲茜從東方墨的懷裡輕輕抽出自己的手,看似不經意的揚了起來,卻以飛快的速度朝着東方墨的臉上打去。
我去,竟然沒有打上!
眼看着就打上的時候,東方墨輕輕一閃,居然讓他給躲開了。
東方墨低下頭來,眼睛裡閃着明亮的笑容。
燕雲茜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故意的是吧?”
東方墨笑着說:“之前讓你打了一巴掌,那是因爲本宮覺得對不住你,難不成你真的以爲本宮會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燕雲茜瞪着眼睛看了他許久,恨不能用眼睛把他給看穿。
東方墨卻一直衝着她淡淡地笑。
最後,燕雲茜只得無奈地收了眼底的氣勢。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本就是個高手來的。
東方墨見她氣勢弱了下去,便開口安慰她道:“行了,你也不用太過難過了。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本宮的女人了,再加上經過昨夜,你又獲取了強大的功力。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怎麼着都是賺了,不是嗎?”
燕雲茜原本就是一個乾脆的人,聽了東方墨這話,低頭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既然這樣,她索性也就不和東方墨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做東方墨的女人了?
不行,這件事情她必須得儘快澄清才行。
“那個,太子殿下。”燕雲茜從東方墨的懷裡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才又開口道:“有件事我想我們應該說個清楚。”
“什麼事情?”東方墨問。
燕雲茜停下來,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非常感謝。你能夠捨身相救,並且還爲我護法,讓我平安渡過了危險期,並獲得瞭如此強大的功力。這一切,燕雲茜都感激不盡!”
東方墨一臉的不以爲意:“謝什麼?你如今都已經是本宮的女人了,本宮幫助你,難道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嗎?”
燕雲茜連忙搖頭:“太子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
東方墨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堅定的神色,心頭突然掠過一絲不妙。
緩緩坐正身形,東方墨輕輕的鬆開了懷裡的燕雲茜,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冷淡了下來:“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燕雲茜拉起被子把自己給包嚴實,然後做個深呼吸,突然擡起頭望向東方墨說道:“太子殿下,我想要說的是,雖說你昨天晚上的確是幫了我的大忙,可是既然你也佔了大便宜,這件事情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東方墨心頭冷笑,嘴角也不禁挑了起了:“你打算要怎麼算,又要怎麼了?”
“哎呀,還能怎麼算,怎麼了啊。”燕雲茜心頭突然有了些不耐煩:“難道你聽不出來,我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咱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兩不相欠;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天大地大,相忘於江湖!”
一連串的話說出口之後,怎麼感覺並沒有之前想的那麼痛快似的。
嗯,想來可能還是因爲自己昨夜吃得虧有些大了的緣故。
唉,罷了,這個男人可是太子。身爲一國儲君,這天下未來的主宰,又豈是她可以肖想的?
與其他日沾染上數不盡的麻煩事兒,不如趁着現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直接把這一切給掐滅。
東方墨冷冷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女人,心頭怒火越燒越旺,可是表面之上,卻又看不出一絲的怒意,非但如此,他此時還冷冷的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和我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