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何莫宸看到傾心正在努力的做着復建,心裡也是一陣安慰,如果傾心自暴自棄那也只是徒增他的愧疚之心罷了。
“莫宸。”傾心看到何莫宸,開心的站在那裡喊着。
“怎麼樣累不累?”何莫宸上前一步,拿起旁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汗說道。
“只要有你在,再累我也不怕。”傾心仰着臉對何莫宸笑着說道。
“恩,在過半個月就要過年了,記着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身體,爭取過年的時候回家過。”何莫宸也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恩,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的。”傾心用力的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因爲明年,翻過年她一定要重新站起來,站在何莫宸的身邊。
“恩,加油。”何莫宸拍拍她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莫宸,爲了你我一定會努力的。我真的好愛你。”對上何莫宸深邃額眸子,傾心放開柺杖,抱着何莫宸在他的懷裡,輕聲的說道。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何莫宸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拍拍她的背,輕輕的說。
“你抱我好不好,我真的走不動了。”傾心一臉委屈的看着他撒嬌的說道。
何莫宸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將她像公主一樣抱起來,離開了復建室去了病房。
“莫宸,那天我情緒不好,不該跟你發脾氣,你還怪我麼?”傾心看着何莫宸,躺在牀上試探的問道。
“怎麼會。”何莫宸坐在她的牀邊撫着她額前的幾根頭髮,溫柔的說道。
“恩,那天是我太激動了,天凱那樣說,我以爲,我以爲你真的愛上那個丫頭了呢。”傾心自責的說着,一臉的小心翼翼。
“沒有,只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在那之前,別做傻事,一定要堅持復建,堅持站起來好麼?”何莫宸安慰的說着,他有些擔心,傾心的性子太過偏激,經不起刺激,很容易傷害到別人。
“恩,我會的。”傾心聽了他的話點點頭說道。
“好了,我要走了,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忙完在來看你。”何莫宸說着便站起來離開病房。
看着何莫宸遠去的背影,傾心的眼眸中但發着一陣幸福的光芒,自己能夠大難不死已經很不容易,這一次醒來,她一定要好好抓住眼前的這個男人。
當年,如果當年的那件事被他發現,何莫宸肯定不會再要她,幸虧,也是幸虧有背後的那個人把她推倒摔成植物人。
與此同時,花雲朵也是在醫院裡忙活了一上午,吳佩佩的情緒不太好,旁邊要有個人安慰,她沒什麼朋友,能說的上話的也就那幾個,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難受,索性就在醫院裡養着,看到她成日的在病房裡躺着。
花雲朵也跟着唉聲嘆氣起來。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花雲朵打來開水放在牀頭櫃上,對着吳佩佩說道。
“不想去。”吳佩佩動了一下身子,興致缺缺的說。
“佩佩,你別這樣折磨
自己,你是要幹嘛啊,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的心裡真的很難受。”花雲朵對着她的背,隱忍着哭聲說道。
吳佩佩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着。
“我知道你失去寶寶心裡難受,可是你能不能爲自己想想,你這樣折磨自己白岑他在乎麼。”花雲朵試圖用白岑刺激吳佩佩。
“是啊,他不在乎,從始至終都不在乎,因爲他在乎的人是你。”吳佩佩坐起來,淡淡的看着她,開口說道。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直愣愣的將兩人的友誼劃傷。
花雲朵臉色慘白,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沒有在說話,離開了病房,突然間感覺到外面的陽光好刺眼,好想逃離這樣的白天,恨不能將自己鎖在一個空間裡,任何人都不會打擾的地方。
“怎麼站在這?”何莫宸上前一步,看到臉色慘白的花雲朵,眼眸沉了沉說道。
“沒事,來看看佩佩,她不怎麼好。”花雲朵低下頭淡淡的說道。
“她是個堅強的人,會過去的。”何莫宸開口安慰的說道。
“過去,怎麼過去,孩子沒了,心愛的人卻把心放在好朋友的身上,而作爲好朋友的我,還天天來煩她,她怎麼能好!”花雲朵說着,眼眶不爭氣的跟着紅了。
“別哭了,對胎兒不好。”何莫宸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花雲朵,聽到他的安慰哭的更兇,嘴裡唸叨着,自責的哭着。
“好了,這跟你沒關係。”何莫宸看到她梨花帶雨的傷心模樣,心裡一陣難受,伸手攬住她,將她往懷裡一帶,安慰的說着。
“白岑要是喜歡她,她也不至於這樣傷心,就算是孩子沒了,她也還有白岑,可是白岑卻……”花雲朵,抽泣着,倒在他的懷裡說道。
“感情的事,怎麼能控制的住,白岑喜歡你,不是你的錯,這樣的三角戀沒有誰對不起誰,也沒有誰對誰錯,愛了就是愛了。”何莫宸摟着她輕輕的說着,也像是在跟自己說。
兩人在醫院的門口靜靜的相擁,住院部的四樓門口剛好對着。
坐在輪椅上的傾心,去主治醫生那裡檢查身體剛好經過,看見那一對相擁的人兒,卻覺得是如此的熟悉。
“等等。”她叫着護士。
“怎麼了,傾小姐?”護士停了下來,上前問道。
傾心沒有理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對相擁的人兒,當看到兩人的正臉時,傾心的眼眸中除了不可置信以外還有驚濤駭浪的暴怒。
掐着輪椅的指尖深深埋在扶手的套皮裡,深深扎進去的。
“沒事了,走吧。”傾心冷着臉,說道。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要過年,可是在花雲朵的心裡一點喜氣的氣氛也沒有,家裡花柔菁整日傷心嘆息,而在面對吳佩佩的時候卻也是糾結而難過。
日子過的太過平靜,平靜的讓花雲朵有些害怕,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終於在吳佩佩出院的那天,花雲朵所有的不安得到了印證。
“
吳小姐,這是您的快遞。”護士說着將一個信封一樣的包裹送給吳佩佩。
“怎麼住院了還有快遞啊。”花雲朵也好奇,上前一步問道。
“不知道呢,我看看。”吳佩佩打開文件。
看着文件裡記載的內容和拍好的照片,突然間感覺到有一瞬間自己是窒息的。
“佩佩,你..……”花雲朵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上前一步扶着差點倒下的吳佩佩。
“是他,竟然是他。”吳佩佩感覺到腹部有些隱隱的疼痛,伸手捂着那裡,受傷的說道。
花雲朵拿過文件和照片,先是一愣,看了一會終於也不可思議的蹲坐下來。
“佩佩,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花雲朵哭着,自責的說。
“是命,沒有誰對不起誰,雲朵,別哭了。”吳佩佩清冷的臉上更加慘白,像是認命的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要不是你吃了那份甜湯孩子根本不會掉,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他想要弄掉的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花雲朵哭的歇斯底里,深受打擊的喊着。
吳佩佩也覺的不值,跟着兩人哭在了一起。
文件上說的是酒店是李明的,照片就是李明下藥,和兩人交換吃甜湯的,李明聽從的卻是權晟傅的指示。
一切簡單明瞭,花雲朵知道了,是權晟傅做的,她不能接受,他明明說過不介意的,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他可以說分手,可以收回父親的花氏股份,可是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用這種方式打掉她的孩子。
花雲朵,摟着吳佩佩兩人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兩個,在幹嘛?”白岑進來便看見這一副悲慘的模樣,心裡一頓上前拉過吳佩佩。
“對不起,佩佩,對不起……”花雲朵坐在地上,一個勁的說着。
白岑將吳佩佩抱起來放在牀上,轉身將花雲朵也拉起來扶她坐在沙發上。
“你們兩個,怎麼了?”白岑不明所以,問着花雲朵。
花雲朵沒有說話直接將手裡的東西給白岑。
白岑拿到東西迅速的翻看了一遍,蹭的一下站起來,怒火像是一飛沖天的雛鷹,兇猛卻帶着不顧一切。
“這條命,我一定要向他討回來。”說着他離開了病房。
此時的權晟傅坐在辦公室裡一臉冷意的看着手下李明。
手噠噠噠的敲着桌子,陰翳的眸子盯着李明不放,像是要懲罰,卻又是像在找什麼方法。
“這件事不怪你,下去吧。”權晟傅收手,換了個姿勢做好,微微說道。
“啊,哦,是。”李明一愣,然後點點頭看了一眼權晟傅離開了辦公室。
李明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可是誰也沒有料到,花雲朵和吳佩佩會換着喝甜湯,這是意外,怪不得李明,權晟傅想要害死花雲朵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卻意外的將吳佩佩的孩子害死了,這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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