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朵意識已經渙散,看着上前一臉怪笑的男人,她只是閉着眼睛感受着他手上的動作。
突然她感覺到大腿上傳來一股錐心的疼,被刺激到的花雲朵再次睜開眼卻看到男人拿着匕首要刮掉她大腿上的肉一樣。
“啊,何莫宸。”花雲朵慘叫一聲,透着無比的絕望。
“呵呵,這就對了,喊,給我使勁的喊,直到把他喊出來爲止。”薩里抽出匕首又一刀紮在花雲朵的身上。
“何莫宸,救我。何莫宸,你快來救我啊,何莫宸,啊!”花雲朵備受折磨,歇斯底里的哭喊。
奄奄一息的她躺在地上卻沒有等來何莫宸的救贖。
“花雲朵,我本來可以殺了你的,可是想想,只有讓你跟何莫宸陰陽相隔那樣對你們來說纔是真的折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薩里說完狂佞的大笑,說完便離開了墓地,留下一身悽慘的花雲朵。
“先生,如果放任她那樣在墓地,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死。”阿帆淡淡的開口。
“你心疼啊?”薩里頓時停下,轉身探究的看着他。
“是先生說讓他們陰陽相隔的。”阿帆低頭,一臉平靜的說道。
“恩,也對,把她送醫院去,記住把她送去沈香診所。”薩里陰柔一笑倒是很開心的樣子,說完邁開腿便離開墓地。
阿帆轉身去了花雲朵的身邊,將滿身是血的女人抱了起來。
“不用,你救我,就讓我死了吧。”花雲朵伸手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嘶啞着嗓子淡淡的說道。
“你……”阿帆渾身一陣,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絕望。
“唯有死亡才能把握們分開,可是我想對他說,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分開我們,你走吧。”花雲朵看着墓碑上的男人,再一次淚如雨下。
“何莫宸肯定還活着,你堅持下去。”阿帆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男人,緊緊蹙眉,直覺告訴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這樣輕易的死在病牀上。
花雲朵聽到阿帆這樣說渾身一陣,竟然沒來由的相信了他,他剛剛差點殺了她,現在又來救自己。
“你爲什麼要救我。”花雲朵輕聲的問道。
“只有活着纔有希望。”阿帆經歷過死亡所以知道要珍惜活着的時光。
“你叫什麼?”花雲朵又問。
“阿帆。”阿帆回答着。
“我累了,想睡一會。”花雲朵感覺渾身冰冷,眼皮越來越重,根本支撐不下去的樣子。
“別睡,快醒醒,你別睡。”阿帆莫名的驚慌,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對一個這樣的絕望的女人有如此強烈的心悸。
老五從泰國回來了,帶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這個消息在情理之中卻有在意料之外,顏墨握緊拳頭狠狠的砸翻眼前的木桌。
“薩里.藍竟然是傾心?”他惡狠狠的問着。
“是的,當年傾心被人邢坤輾轉去了泰國,當邢坤知道邢天凱是被傾心害成那樣的時候,就不在過問她的事情傾心在泰國過着賣身的生活,直到她遇到瓦力集團的老總。
瓦力集團的老總被傾心無意間救了一命
,所以才帶她回公司,不想被人認出來的她決定變性,碰巧瓦力老總的兒子,也就是阿瓦.伊蓮看上了傾心,兩人一個女變男,一個男變女剛好湊成一對,來C是跟世紀集團合作也是爲了接近總裁,他們早有準備,不然也不會……”老五說着看了一眼顏墨。
“薩里身邊的那個保鏢是怎麼回事?”顏墨開口淡淡的問道。
“那個是泰國地下搏擊的高手。”老五說着,拿出一沓照片,都是阿帆打黑拳時被拍的。
“跟傾心什麼關係?”顏墨繼續問。
“只有他跟阿瓦.伊蓮知道薩里.藍的真實身份。”老五說。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一切都是因爲傾心的記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爲了報仇竟然變性成爲男人。
這樣的處心積慮又有誰能想的到,何流觴聽到顏墨把事情的始末原委說出來之後,憤怒的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給扔在了地上。
“這個變態。”何流觴低聲怒吼。
“你想怎麼做?”顏墨蹙眉淡淡的問了一聲。
“這種禍害當然是讓她痛苦的活着。”何流觴收斂憤怒,取而代之的卻比憤怒更可怕的嗜血殺意。
“我知道了。”顏墨點點頭表示明白。
“等一下。”何流觴看着站起身準備離開的顏墨突然開口。
“二少有什麼吩咐?”顏墨恭敬的問。
“去聯繫瓦力集團的總裁,就說如果想要兒子活,就不要護着薩里。”何流觴說道。
“我會的。”顏墨點頭說道。
“還有,阿帆,饒他一命,大嫂的命是他救得。”何流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玫瑰園,燈火通明,何莫宸終於下牀走了一圈,來到一樓看到顏墨坐在沙發上像是遇到了難題,輕聲的邁着步子來到他的面前。
“怎麼了?”何莫宸淡淡的問道。
“方曉冉懷孕了。”顏墨淡淡的開口。
“這是好事。”何莫宸開口,意思是還愁眉苦臉的幹嘛。
“我要辭職。”顏墨說。
“辭職的事情你跟流觴說,我現在是個死人,什麼也不管。”何莫宸嘴角抽了抽,明顯的是不願意放他走。
“行,解決完薩里的事情,我也什麼都不管了。”顏墨開口把手中的辭呈又收了回去。
“謝謝。”何莫宸點點頭說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花雲朵?”顏墨問了一句。
“快了。”何莫宸想了一下回答的說道,沒有一個好身體,他怎麼去追妻。
第二天,葉峰接到何莫宸的電話也來到玫瑰園,進門一看季展顏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總裁?”葉峰喊了一聲。
“哦,來了,坐吧。”何莫宸看着手中的合同,點點頭說道。
“莫宸合同你也看了,我開了豐厚的條件,現在只需要你在上面簽字,葉峰就是我的了,當年我救你之後可從來沒有讓你報答我什麼,這一次就當……”季展顏話還沒有說完。
“總裁,我跟你十幾年也從來沒有求你什麼,這一次我求你,別籤合同。”葉峰聽
了季展顏的話,直接打斷他看着何莫宸立刻開口。
“這樣好了,葉峰,我也不爲難你,你也別爲難我,兄弟一場,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簽下這個解聘合同,從此你也不用做我的保鏢,以後你要做誰的保鏢我也不會過問,當然,您的保鏢公司如果被人收購,那就另當別論了。”何莫宸說着簽了解聘合同,同時意味聲長的說了一句。
留下二人在客廳裡對視,何莫宸一個人驅車離開。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花雲朵昏迷在病牀上依然沒有醒,爲了方便花雲朵的治療,何莫宸直接讓人把她送去京都自家的實驗室。
爲了方便照顧孩子,他將花錦言連帶着江城的展翅公司也遷居至此,孩子討厭他,看到他都很不掉頭就走,可是縱然是這樣他依然每天去實驗室報道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花雲朵。
“艾斯特叔叔,你能不能別老是拉着我媽媽的手,爸爸回來看到會生氣的。”小傢伙放學回來看到何莫宸又拉着媽媽的手,再次抱怨的說。
“花錦言小朋友,容我再次跟你說一遍,我跟你媽媽纔是合法的夫妻,要不要我拿結婚證給你看看?”何莫宸不顧他的懊惱,再次提醒的說道。
“可是媽媽生我的時候,爲什麼是爸爸在身邊而不是你?”小傢伙蹙眉的模樣跟何莫宸一模一樣。
“額……”一句話問的他啞口無言。
“所以說,你不是我爸爸,就不要老是在我媽媽身邊晃悠,陳佳玉的爸爸身邊有很多女孩子晃悠,陳佳玉的媽媽就拿雞毛撣子打她們,還說她們是狐狸精,艾斯特叔叔,你也想我爸爸拿雞毛撣子打你,喊你狐狸精麼?”小傢伙走到何莫宸的身邊認真的問道。
何莫宸一陣汗顏,這是誰家的孩子專門跑來治他的。
伸手抱着花錦言來到衛生間的大鏡子面前。
“言言,你看看你,眼睛眉毛,還有這嘴巴,跟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說你是我的兒子。”何莫宸指着他好看的五官說道。
“啊,不要,我纔不要像你,你這麼老,跟陳佳玉的爺爺一樣還有白頭髮,我纔不要像你,醜死了。”小傢伙頓時大哭,長得像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小傢伙的話,何莫宸頓時臉黑如鍋底,說他跟人家爺爺一樣,他有那麼老麼,在看哭的歇斯底里的孩子,他也是徹底沒辦法了。
再次來到花雲朵的面前,看着她消瘦的臉龐,慘白的像是宣紙。
“好了,別哭了,你媽媽聽到會心疼的。”何莫宸神色暗淡的開口。
“媽媽,艾斯特叔叔欺負我,你別睡了,快醒醒,快醒醒啊。”小傢伙走到花雲朵的身邊拉起媽媽的手委屈的哭着說道。
“是啊,快喊你媽媽起來,不然我就把你關進黑屋子裡不給你飯吃啊。”何莫宸冷着臉嚴肅的開口。
“啊,媽媽,你快醒醒啊,艾斯特叔叔虐到我,你快起來啊。”小傢伙看着嚴肅的何莫宸有些害怕更加瘋狂的哭喊。
花雲朵像是聽到了孩子的哭喊,掛水的那隻手用力的動了動,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是誰欺負自己的孩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