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銘宇要出手的時候,耳邊突然又想起來聲音:“時間到。”
楚銘宇揮手讓她們走:“現在起你們有半小時的時間離開。”
豆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繼續拉着她們走。
程墨羽從後面出來,看着苦笑不得的楚銘宇:“見識了吧。”
楚銘宇搖頭:“這叫什麼,江山輩有人才出。”
程墨羽點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去換衣服吧。”在楚銘宇要走的時候,一把將他拉住:“記住,沒有任何一個敵人會潛意識的讓着豆豆。”
楚銘宇的眉頭微微一皺:“我明白了。”
豆豆走了一路罵了一路,老哥真的是死變態,居然來的是老哥,而且她敢肯定,背後還有一個人就是羽哥哥,他們這是合起來給她們下套呢。
王君琦心裡還不悅呢,“你們兩個也纔不仗義了吧,就這麼把我給丟了啊。”
豆豆和周佳迪對視一眼,一人摟住她的一個肩膀:“我們這不是在利用你的優勢麼,你小白簡直就是太可愛了好不好!”
王君琦翻白眼,周佳迪看向豆豆:“我說,那領頭的和你有關係吧,看你眼神都不太對。”
“濮,老周,你眼睛這麼毒是沒朋友的好麼,好麼?”這都能看出來,她覺得他們之間一直很正常的啊好不好!
“真的有關係啊。”王君琦看着她:“你男朋友?”
這次豆豆不噴了,她是無語了:“我都說了,我有孩子了,你們怎麼就不信啊。”
這次周佳迪和王君琦一起翻白眼,周佳迪開口鄙視:“二十歲的小屁孩一天到晚說自己有孩子,信你纔怪,哎,你和剛剛那少校什麼關心,這麼年輕就是少校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的魔鬼教官程墨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一個。”
“他是少年班出來的,起點就高好不好,不算有能力吧!”豆豆說着看着四周,想要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能進少年班的就是牛人了好吧,別轉移話題,你們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
“親戚?”兩人對視一眼,開口說道。
“親哥,一個爹,一個媽的。”豆豆說着,拉着她們進了一個土壕中,等他們過去在走。
“我去,你家真是一家都是兵啊。”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騙你幹嘛啊,我家除了我媽和我奶奶,其餘的都是。”豆豆說着看着自己包裡的東西:“我們收拾一下,把能丟的都丟掉吧,不然我們帶着也累贅。”
她們在前後夾擊裡走了幾天,卻突然有一天,幾個穿着軍裝的人進來,對着豆豆敬了禮:“莫楚,你的訓練到此結束,程一諾小朋友失蹤不見了,楚司令讓你馬上回去。”
“你說什麼?”豆豆的身子晃了晃,“豆貝兒不見了。”
那人點頭,不遠處的程墨羽直接來了一句:“笨蛋。”豆貝兒是莫一言,這人明顯的就是被豆豆給黑了。
那人點頭,看着豆豆:“莫楚同志,快點和我們回去吧。”
豆豆點頭,對着後面打了一個手勢,跟在他們前面倆面,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和王君琦還有周佳迪前後夾擊將六人給拿下。
豆豆一膝蓋抵在了那人的肚子上,一手拉住了他的領子:“程一諾是豆寶兒,豆貝兒是莫一言,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在拿我孩子開玩笑,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說着將人丟開,彎腰去撿他們的裝備,擡頭看着還在發呆的人:“幹嘛呢,快點拿啊,我們後面還要靠這些東西呢。”
兩人回神,急忙過去撿手槍,豆豆開口:“搶不要,把子彈摳出來。”她們有槍,多拿也只是累贅。
王君琦和周佳迪對視了一眼,將彈殼都拆了出來,將槍丟給了他們。
程墨羽一手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這,這誰派來的白癡啊,來之前都沒看孩子的名字麼。”這是完全的沒有起效果,最簡單的這一點根本就難不倒豆豆,一個機會就這被毀掉了。
包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這個問題他不說話,拿自己孩子做心裡干預的試驗品,老大你也是蠻拼的,就不怕小豆子找你拼命麼。
等到她們撿了裝備離開,周佳迪吞了吞口水:“楚司令不會說的是楚璽吧?”
豆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應該是!”繼續走,卻被王君琦和周佳迪拉了回來,豆豆眨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們:“我和你們說了啊,我家全是當兵的,除了我媽媽和我奶奶。”所以真的不是她的錯。
“那你還說,他們都是小兵呢。”司令啊,楚璽的父親曾經軍銜至上將,楚璽的岳父也是軍銜至中將,更不要說現在楚璽的軍銜了。
“他們不就是一破當兵的麼。”豆豆說着,“哎,你們走不走啊!”
“楚璽是你爸?”可是她不是姓莫麼?
“對啊。”她說着回頭看着她們:“在不走,我們真的可能被卡擦掉。”都堅持到現在了,她可不想在被淘汰。 www▪ TTkan▪ ℃ O
程墨羽有些頭疼,回頭看着包子:“第四個關卡之後,讓她們分開行動。”在這麼下去,估計她們都會被豆豆拖上去,這樣出來的人,不是他要的。
豆妮兒小小的身子坐在門口,拖着自己的下巴,奶奶說,她過三歲生日的時候媽媽就能回來了,她三歲的生日就要到了,爲什麼媽媽還是沒有消息。
豆貝兒和豆寶兒從外面抱着自己的槍回來,看到妹妹坐在門邊,對視了一眼過去,一人坐在她一邊:“妮兒。”
“哥哥。”豆妮兒還拖着自己的小下巴,懶懶的看了哥哥們一眼:“爸爸媽媽爲什麼還不回來。”
豆貝兒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奶奶說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在等等。”
“哥哥,你們說,媽媽還記得我們麼?”豆妮兒哎了一聲,小小的人兒心裡都是哀傷啊。
豆寶兒也拖着自己的下巴,“奶奶說,媽媽一定還記得我們。”可是媽媽都好久好久沒有回來了。
“寶寶,回家了。”也葉羽菲下樓看着門口坐着的三個小豆丁,笑笑過去,蹲在他們身邊:“怎麼了,回家了好不好!”
豆妮兒回頭看着自己奶奶:“奶奶,媽媽還不回來?”
葉羽菲將她抱了起來,拉着豆貝兒和豆寶兒起身:“再過幾天,等到你們三歲生日的時候,爸爸媽媽就都回來了。”
“那媽媽回來還會離開麼?”豆貝兒拉着奶奶的衣服開口問道。
葉羽菲將豆妮兒放在了地上,看着這三個孩子:“不會了,媽媽回來就不會在走了。”
“啊……”回市裡的車裡,豆豆和王君琦還有車上一直留下的幾個男兵一起大叫着,有種他們終於活過來的感覺,終於又見到人了啊。
司機回頭看着,程墨羽還在看着手裡的文件,“這才一年半就瘋了啊,要是在讓你們多訓練幾年,你們還不壓抑死了。”
“老大,賀子陽的信息。”
程墨羽急忙將手機接了過來,後面的人也都看向了他,等到程墨羽掛了電話,就聽到他急切的聲音:“該方向,去郊外的待機處。”說着回頭看向他們,“一年對培訓出來的人才,現在到了用你們的時候了。”他說着起身,走到他們之間,“賀子陽所在的地方,今晚有一起巨大的跨國不法交易,賀子陽剛剛這個電話就足以證明他可能被發現了,我們必須在交易之前趕到事發地點。”
“那老賀呢?”豆豆急急的開口,臥底被發現,那就是隻有死路一條。
“交易之前不見血,這是規矩,莫楚,丁輝,你們兩個負責去救賀子陽,王君琦,周佳迪,蘇思遠,郝萬輝你們幾個跟着我阻止交易進行。”
“是!”這次被留下的六個人,都是人才,他們對任務也有一種變態的嗜好感,只要有任務,他們就喜歡。
“頭,他們……”還都是菜鳥啊。
程墨羽回頭看着包子:“不上戰場的菜鳥,他們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戰士。”
楚璽準備回家的時候就被秘書告知了這件事,眉頭微微一皺:“你說程墨羽帶着那六個人去了?”
秘書點頭:“程隊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楚璽揮手:“讓他去。”不是信那些新兵,而是相信程墨羽。
三個小豆丁的生日總算是盼到了,小豆妮兒一早就早早的起牀了,拉着讓奶奶給她穿好看的衣服,豆貝兒和豆寶兒也是一整天都笑呵呵的。
可是他們等到晚上爸爸媽媽都沒有回來,豆妮兒哇的一聲哭了,爲什麼爸爸媽媽還不回來。
葉羽菲抱着豆妮兒哄着:“媽媽可能一會就回來了,寶寶乖,不哭了好不好。”
程墨羽看着他們,本來以爲可以趕上的,可是還是沒能,只能把他們回來就出任務走的事情和她說了。
葉羽菲聽完,整個人有些發呆,看着那滿桌子的飯菜,還有那三個在哭鬧的孩子,她開口說道:“連嫂,你先把孩子帶回房間去。”
保姆看着他們,心裡有些酸澀,夫人這是盼了幾天了,孩子都盼了一年多了,結果家都沒有回,就又出什麼任務去了,如果是她,她也受不了。
哄着三個哭鬧的孩子回了房間,葉羽菲坐在椅子上,程寧遠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葉羽菲一下子躲開,冷聲開口:“別碰我。”她說着,冷冷的看着他:“你們這麼多當兵的,這麼多有能力的人就非要他們兩個上麼,孩子這心心念唸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把人給盼了回來,現在呢,家還沒回呢,人呢?人呢?”她不怕別的,她怕的是他們永遠都回不來,畢竟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太容易發生了!
“菲菲,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小羽在負責,所以……”
“所以什麼。”葉羽菲猛然站了起來,一直在盯着程寧遠:“所以就可以連家都不要,連孩子都不要了,任務,任務,任務這麼重要,你們還要家做什麼,既然這麼的偉大,那乾脆一輩子都給你們所謂的任務好了。生了孩子虧欠孩子,那當初還要孩子做什麼。有了家人,虧欠家人,你們還要家人做什麼?”
“葉羽菲。”程寧遠也有些惱怒了,怒吼出聲之後才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低聲開口:“菲菲,我知道,當兵的虧欠家人很多,可是家人也是我們最堅強的後援,沒有你們在背後的支持,我們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他說着,過去伸手將人摟住,摟着她坐下,蹲在她身邊:“我知道,作爲軍嫂,你們很難,你們比我們還要難,可是菲菲,這件事從你嫁給我那天起你就已經知道了不是麼?”
豆貝兒和豆妮兒抱着自己的抱枕看着樓下爭吵的爺爺奶奶,大大的眼中都是恐懼,豆寶兒抵着自己的小腦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保證,小小的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羽菲側臉不在看着他,她只是心疼孫子孫女兒,如果是她,怎麼樣她都忍了,可是孩子還這麼小,他們還這麼小啊。她擡頭,看到了樓梯口的三個孩子,鼻尖有些發酸,她要怎麼和他們說,他們的爸爸媽媽爲什麼沒有回來。
程寧遠也看到了他們,從心裡,程寧遠知道是虧欠這三個孩子的,可是他們都沒有選擇,不管是程墨羽還是豆豆,他們都沒有選擇的!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秘書突然跑了進來:“首長,他們回來了,現在在醫院。”
葉羽菲猛然站了起來,踉蹌了幾步過去:“誰受傷了,誰受傷了?”
“夫人,目前還不清楚。”秘書也沒聽清楚,就急忙跑了進來。
三個小豆丁邁着小短腿跑了下來,大大的眼中都是焦急:“要媽媽,奶奶要媽媽。”豆妮兒說着眼淚就滑了下來,她要見媽媽,在見不到媽媽她會死掉的。
“我們去見媽媽,我們現在就去見媽媽。”她說着,帶着三個孩子出去。
程寧遠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虧欠的,始終是換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