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東西回去,楚璽到了樓下就拉住了莫離的手腕,他要趕着回去,沒時間上樓了,莫離回頭看他,深呼吸一下,在他肩頭拍了拍:“小夥子,努力爲國家爭光吧,我回家了。”
楚辭送她上去,她手裡拿的東西也不多,楚璽看着他們進去,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裡離開。
剛回到家就被兩個小傢伙抱住腿走不動路了,他們叫着媽媽,莫離將手裡大的東西都交給了楚辭,伸手將人抱了起來,一人親了一口。
楚辭任命的將東西全部放在桌子上,一手將小柱子抱了過去:“小屁孩,見到二叔就不叫一聲?”
小柱子嘿嘿笑,叫了一聲二叔,莫離抱着豆豆過去將裡面的一個大盒子拿出來:“裡面是曉彤和楚楚他們的禮物,你帶回去我就不過去了。”
楚辭看了看,裡面只有三個盒子,他微微挑眉:“我的呢?”
莫離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沒你的,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楚辭將小柱子放下,這丫頭就是會給自己玩過河拆橋。那個東西走人,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她:“明天我媽過來,你帶着孩子過去給我壓陣。”
莫離微微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她去壓陣,她還不讓二嬸嚇死啊。
莫離拿着禮物給葉羽菲和墨羽,又上樓去給文倩送,她現在應該是在家裡。
文倩過去開門,看到抱着東西的莫離,開門讓她進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莫離和宋父宋母打了招呼,然後將手裡的補品放在了桌子上,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去了文倩的房間。
小寶正在牀上畫畫,看到莫離甜甜的叫了一聲舅媽,扭頭繼續畫他的。
莫離坐在牀邊將盒子遞給她:“小楚子給你買的,上好緬玉,都不捨得給我買一塊。”
文倩將玉鐲拿了出來,是一副通透白的鐲子,放在手上冰冰的,再說了,他家妖孽的眼睛那叫一個毒,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假的:“多錢?”冰種白翡最低都要10萬多吧,老大這也太奢侈了吧。
“沒看到,小楚子說這是你嫁妝,他補給你的。”文倩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像樣的都是都沒有,唯一的一條項鍊還是當初莫離送給她的。莫離也知道,這幾年每個月卡里都會多錢,也是文倩和是宋言還給他們的房子錢,有一次莫離看到了文倩的記賬本,那一刻她承認她真的哭了,有時候還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讓她繼續和宋言在一起就是讓她過起了欠債還錢,精打細算的日子。
文倩看了一下要放起來,直接讓莫離給她帶到手腕上:“買了就是給你帶的,你放起來幹嘛,留着給你兒媳婦啊。”
文倩甩白眼,來回看了看:“替我謝謝妖孽啊,話說要幾十萬吧,果然是土豪。”
“明天我二嬸過來,你和我一起去唄。”
“可別,我最怕你二嬸那種女人了。”文倩立刻就反駁,那種女強人比她媽媽還恐怖呢。
“沒義氣。”莫離不悅的打在文倩肩膀上,“明天二嬸要是見了曉彤肯定是電閃雷鳴的,我不要去啊。”她說着躺下牀上。
文倩起身去把盒子放起來,莫離突然坐起來拿了過來:“你等等啊,裡面還有個玉觀音呢,買給小寶的。”
文倩挑眉,將那個小觀音給拿了出來,也是上好的貨色,這人這次去是沒少花錢啊。
莫離又呆了一會才下樓回家,喬喬的禮物聽着她有時間在送過去好了。
莫離回家,驚奇的發現,晚上女兒不讓自己講故事了,非讓墨羽給她講,她樂的清閒,和葉羽菲在客廳看電視聊天,這女兒比自己的命還要好啊。
“小羽和你說少年班的事情嗎?”莫離喝着水問葉羽菲。
葉羽菲從電腦上將頭擡了起來,帶着迷惑看莫離:“什麼少年班?”兒子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少年班啊。
莫離眨了眨眼睛,看來還是不知道啊,這個時候墨羽哄睡了豆豆,從主臥出來,莫離微微聳肩,關了電視去睡覺,把時間交給他們。
葉羽菲合上電腦看着自己兒子,兒子長這麼大,她好想從來都沒有管過,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會自己做決定了。
墨羽看着媽媽的樣子就知道三嬸已經吧事情和媽媽說了,他慢慢的過去坐在沙發上:“媽,我想去少年班,不過,如果媽媽不想我就不去,我會一直陪着媽媽的。”他聽話的開口說着。
葉羽菲看着兒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將電腦放在桌子上:“小羽,媽媽沒有反對你做什麼,這些年來都是你在照顧媽媽,媽媽明白你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要是你想好的,就去做吧,媽媽沒事,不是還有你三嬸在呢嗎。”
墨羽嘴角抽了抽,葉羽菲說完也後悔了,她和莫離半斤對八兩,還不如不說呢。
“行了行了,這事你問問你爸爸,我也不懂,要是想去,就好好準備一下。”葉羽菲推着兒子起來,讓他快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莫離就給兩個小傢伙穿好了衣服,告訴他們今天見到奶奶一定要嘴巴甜,有小孩子在,二嬸應該不會太難爲人吧。
莫離臨走之前一副壯士扼腕的表情,讓葉羽菲哭笑不得。
到了樓下莫離接到電話,說讓她去酒店,她抱着孩子上車,自己纔上去,讓師父等一下:“二哥,去酒店做什麼,你嫌二嬸火不大啊。”
“在家裡直接翻天,你直接來酒店,你知道的。”
莫離掛了電話,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又給孩子交代了一遍,一定要嘴甜,看到事情不對一定要和奶奶撒嬌,不然她還真搞不定。
到了酒店,有人帶她進去,莫離看了看時間,應該沒有晚吧。
二嬸的臉色不太好,安曉彤帶着孩子站在一邊,一直抵着頭,楚辭在給母親倒水,莫離推了推兒子和女兒,小豆丁立刻跑了過去,抱住奶奶的腿叫着奶奶。
二嬸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低頭看着兩個小傢伙,“小柱子,豆豆,奶奶好久沒有見你們了。”
莫離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二嬸,雲南買的,看看喜歡不。”
“離離買的二嬸都喜歡。”二嬸開心的開口。
莫離眼光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盒子,這是安曉彤帶來的吧,二嬸好像是看都沒有看呢。
“這是什麼?”莫離伸手拿了起來,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件素白的旗袍,手工縫製的,一定不便宜,她拿了起來拉着二嬸起來,在她身上比了比,嘖嘖稱奇:“二嬸,你穿這個簡直就是太合適了,去換上看看唄。”
二嬸臉色一寒,看都沒看一眼:“這不知道哪裡買的,不乾不淨的就讓我穿啊,你這丫頭也不怕二嬸得皮膚病。”
莫離有些呆了,二嬸啊,你要不要嘴巴這麼毒啊,人家可是花了好錢給你買的啊,再說了,看着你也很喜歡好不好。
安曉彤始終沒有擡頭,拉住要開口說話的楚辭,不讓他在繼續惹怒他媽媽。
莫離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不會啊,這是洗過的,再說了,二嬸,你看這個牌子,可不是地攤貨能有的,去試試啦。”莫離說着推着她進了附近的休息室,微微吐了一口氣。
楚辭拉着安曉彤的手坐在那裡,歉疚的開口:“彤彤對不起,你別把我媽的話放在心裡。”
莫離回去坐下喝茶,看了楚辭一眼:“你什麼回北京?”
“再說。”楚辭開口,有些煩躁,媽媽今天的這態度他還怎麼帶着老婆孩子回去啊。
莫離翻白眼,豆豆爬到她腿上,要吃飯,她早飯都沒吃呢就被媽媽給帶到這裡來了。
楚辭早就點好了,這會兒也該上桌了,二嬸換完衣服回來,莫離不的不承認安曉彤的眼光,這旗袍簡直就是太合身了。
莫離又恭維了幾句,幾個小孩子也連連說好看,有孩子在,二嬸的臉色沒有太難看,可是莫離能看的明白,二嬸的態度還是很強硬的。
二嬸在酒店楚辭的房間住了下來,全程沒有和安曉彤說一句話,安曉彤開口她也不會回覆,每次都是莫離打圓場,她能看的出來二哥每次都要發火,不是安曉彤拉着,這飯都吃不安穩。
到了酒店樓下,莫離抱着豆豆看着心情低落的安曉彤,又看了看楚辭,將孩子交給他,帶着曉彤走向一邊。
“二嬸今天的態度你別介意啊,你也知道,以前二嬸沒這麼討厭你的,你帶着孩子離開才讓二嬸心裡有氣。”
安曉彤看着自己的腳尖,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還有些難受。
同樣都是女人,如果是她經歷的這些事情,她會怎麼選擇。
“莫離姐,你說着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當初我沒有別的選擇。”
“其實你有,你當年如果能選擇相信他,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楚家的男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他們都是癡情之人,只要是認定的,就會一輩子對她好。
“想知道林柯的事情嗎,你應該知道林柯這個人吧。”莫離笑着開口,這個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安曉彤點頭,楚辭以前喝嘴的時候叫過這個名字,在楚辭的書裡也有這個女人的名字。
“林柯是我們一個大院長大的女孩,那個時候二哥很喜歡林柯,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她倆又上了同一所軍校,二哥大學的時候開始追林柯,”莫離注意着安曉彤漸漸變得昏暗不明的臉色,夠了夠嘴角繼續輕輕的開口:“可是,林柯愛上了別人,愛上了二哥就好的朋友,有次出任務,那人爲了救二哥犧牲,他的遺言就是讓林柯和二哥在一起,那個時候林柯才答應了二哥的追求,可是,不久之後的又一次任務,那次任務,本來可以不犧牲一個人的,最多就是二哥受傷,可是,林柯卻用命替二哥捱了那一槍,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安曉彤定定的看着莫離,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是這樣一個存在。
“林柯累了,爲了心愛的男人的遺言,她留在自己不愛的男人身邊,她真的累了,所以,她選擇了用自己的生命去爲這件事做一個了結,二哥愛林柯嗎,這個問題我問過楚璽,也問過二哥,你知道嗎,那不是愛,只是一種執念。”也許在二哥知道林柯愛上別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對她的感情,可是好友的去世卻無形中給二哥套了一個枷鎖,他必須要和林柯在一起,這是必須的,而不是在和人商量。
安曉彤回頭看着靠在車邊看着四個孩子在玩的楚辭,這些話,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和自己說過,如果他一開始就和自己說了這些,是不是他們就走不到這一步了。
莫離也回頭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其實二哥這個人,你看着囂張霸道,其實他最搞不定的就是女孩子,只要你哭給他看,他什麼都能答應了,我小時候楚璽不給我買糖,我都是去找二哥哭,百試百靈。”她說着對着安曉彤眨了眨眼睛,讓她可以去試試。
莫離要帶着孩子打車回去,過去給楚辭伸手要錢,她可是爲了他的事情纔過來的,楚辭瞪她一眼,將錢包拿了出來,直接丟給莫離:“自己拿。”不然這丫頭又說自己給的少。
莫離做鬼臉,看着錢包裡的現金,嘖嘖出聲:“果然是大老闆啊,你哥錢包裡每次最多就三百塊錢啊。”她說着拿了五張出去,不要白不要。將錢包又丟給了楚辭:“我走了啊。”
楚辭收了錢包,給她攔了車:“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莫離做了一個鬼臉,上車將車門給關上了,給師父說了地址讓他開車。
楚辭回來抱着兩個小的上車,看着安曉彤坐到了後面,他微微嘆息,知道今天委屈她了。
開車駕駛座的門,人還沒有坐進去就看到從自己身邊過去的車,關鍵是車上的人,又看着她去的方向,手微微握緊。
進了車子裡,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離離,在市裡最繁華的那條路上下車,我馬上過去接你。”
莫離聽着,奇怪之。
“二哥,怎麼了?”
“你聽話,在人最多的地方停下。”楚辭倒了車子出去,一直沒有掛電話。
莫離好奇的向後看了一眼,看到一輛一直跟着他們的車子:“二哥,後面的那人……”
“別怕,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對你們動手,也不是大人物,就是老大以前掀過的一個老窩的小弟而已。”恰巧自己認識這個人。
莫離哼笑一聲:“我說二哥,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啊,一個小弟我還能放在眼裡。”
“你少給我得瑟,你身邊帶着孩子呢,給我老老實實的。”如果不帶着孩子,莫離還能自保,他也就不會這麼擔心。
莫離切的一聲,將女兒摟入懷中:“這又是他什麼時候給我們埋下的隱患呢?”
“早了去了,應該是剛剛放出來的,不知道怎麼知道你們的。”那時候自己還是兵呢,應該有十年了吧。
莫離點頭表示知道了,原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那個時候我基本都不回家,也和楚璽沒有什麼交集,他爲什麼要找上我。”
“這個問題問的好。”楚辭痞痞一笑:“我也想知道呢。”
到了附近的商業街上,那邊的人最多,莫離已經看到了楚辭跟上來的車子,摟着兒女決定看好戲,她好久沒有看到二哥出手了。
楚辭從自己的口袋裡將鑰匙拿了出來,對準前面的車子直接投了過去,只聽到砰的一聲,車胎被扎破,莫離嘴巴張的大大的,那是鑰匙啊,那是車胎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車子顛波了一下,莫離看着那人下來,楚辭也跟着下車。
莫離下意識的將豆豆的眼睛捂住,可是小柱子卻明顯的很興奮,看着那邊的打鬥,還叫着二叔加油,要不是莫離拉着,這小東西估計就下去了。
豆豆巴拉着媽媽的手,她也要看啊,不能就叫哥哥一個人看啊,她要看,她要看,可是不管怎麼掙扎都揮不開媽媽的大手。
等到楚辭將男人壓在身下,莫離才放開女兒的眼鏡哥,豆豆暈乎乎的轉了轉自己的腦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離抱着她下車,小柱子早就跳了下去,楚辭將他交到趕過來的警察手裡,看着崇拜自己的小柱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帶着他們回家吧,我去警局做個記錄。”說着到了車邊給安曉彤說了一聲,先讓她開車帶着孩子回家。
莫離回家新聞上在報道這件事,莫離又想起來一個問題,楚璽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秘密的,那人怎麼知道是楚璽,又怎麼知道楚璽的家人,這都說不過去吧。
“媽媽,是二叔。”小柱子看到楚辭的背影興奮的叫到。
葉羽菲看向莫離:“這件事是針對你的?”
莫離繼續淡定的吃飯,她也沒有直接接觸,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楚璽,她是受牽連的。
晚上洗澡睡覺,莫離看到手機上的qq在閃動,她微微挑眉,將女兒給丟在牀上把手機拿了起來。
是楚璽發了一個吃飯的表情,莫離回了一句,沒人回,估計又去忙了。
莫離把手機放下,讓兩個小傢伙睡覺,豆豆要找墨羽,莫離將她塞進了被窩:“羽哥哥在看書,你要乖乖的。”
好吧,沒有羽哥哥就讓媽媽講故事吧,豆豆聽話的靠在媽媽的懷裡。
莫離給他倆蓋好被子,開始給他們將故事,直到他們睡了莫離才把手機拿了起來,楚璽早已回過她了。
我是楚大校的大動脈:幹嘛去了,剛剛一直沒回。
楚大校:那邊有事,今天怎麼回事?
莫離就知道他支點今天事情了,打着哈哈想要給他矇混過去。
我是楚大校的大動脈:什麼怎麼回事,你吃飯了不。
楚大校:別給我岔開話題,怎麼回事。
莫離還想着要怎麼回答呢,電話就想了,這人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說!”簡單明瞭。
“我也不知道啊,”莫離可憐巴巴的開口,“二哥說是你的仇家,你去問二哥不是更清楚,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啊。”
楚璽站在外面,想了想莫離的話覺得也對,問她基本沒有什麼用,還不如不問。
“今天去幹嗎了?”楚璽先換了話題。
“去見二嬸了唄,差點嚇死。”莫離實話實說,二嬸可不是所有人都能hold的住啊。
“二嬸來了?”楚璽眉宇間除了疲憊,又多了寫無奈,這下楚辭那小子不能安穩了吧。
“嗯,今天上午到的,你怎麼有機會打電話了,我還以爲你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和我聯繫呢。”莫離趴下,有些失落的開口。
“嗯,今天不忙,明天我要去別的地方,就不能和你聯繫了,直到我回來。”這纔是他打電話的原因。
原來如此,莫離小臉一垮,就知道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他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對了,今天摳了二哥五百塊,五百塊啊五百塊。”莫離想到就樂呵。
楚璽捂臉:“你就沒拿五千,五百塊你高興什麼。”這娃是沒有見過錢嗎?
“其實我想拿來着,曉彤不是在嗎,突然覺得二哥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那是她其實拿了很多,可是看到安曉彤還是又放了回去,現在安曉彤纔是有資格去動這些錢的人啊,二哥,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楚璽聽出了莫離聲音裡的落寞,從小到大,她都是大家關注的交點,不管是他還是楚辭,幾乎都把她自己當成公主,現在楚辭有了自己的王后,有了自己的王子和公主,這丫頭心裡是吃味呢。
“嗯,小肥皂這事做的不錯,知道用腦子去想事情了,值得表揚。”
“什麼嘛,人家本來就知道怎麼想事情,就是突然有些失落嘛。”莫離伸手關了燈,繼續和他聊着。
楚璽在那邊低笑,丫頭很貪心啊,勸了她幾句,聽到莫離打哈欠就讓她睡覺,警衛員過來和自己說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離開了,他點頭讓那人離開,給楚辭打了電話。
楚辭這會兒還抱着媳婦兒滾牀單呢,電話響了他惱火的接了起來:“誰?”
楚璽眉頭微微一皺,聽着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幹嘛:“我。”
楚辭聽到那邊比他還冷的聲音,微微一咳,翻身讓安曉彤趴在他身上,一會在繼續:“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十二年前雲南毒梟的那個小嘍嘍,他臉上的疤我記得清楚,不然我也認不出他,已經沒事了。”他還想着老大要過一段時間纔會找自己呢。
楚璽直接甩了一個笨給他:“他們爲什麼找上離離,他們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額,楚辭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沒有答案。
“滿腦子黃色廢料。”楚璽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明明是精明的人,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果然是美色當前,智商什麼的都是妄談。
安曉彤也聽到了最後一句話,有些窘迫,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楚辭一把壓在身下,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情,他家老大這叫羨慕嫉妒恨,他是吃不到。
“怎麼了?”文正國從裡面出來站在滿臉心事的楚璽背後,在他的肩頭拍了拍,詢問道。
楚璽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回頭看二舅:“首長,沒事,就是有些瑣事。”
“沒外人,不是什麼首長,給離離打電話了。”
“楚辭,問了點事。”楚璽開口說道,將手機遞給了過來的警衛員,收了手機就要任務結束之後才能拿回來。
“你們楚家那個老二啊,前一段時間不是他那個媳婦兒去過家裡了。”這個人他還有些印象,自己妻子挺喜歡的一姑娘。
“嗯,我二嬸還沒答應呢,他自己作的,不管。”楚璽說到這個就覺得來氣。
“呵呵,你們家老二也是個人才,當年要不是……”他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反而是換了話題:“你二嬸那人強勢了一輩子,這一關不好過啊。”
“二舅,你還記得當年楚辭是出的什麼任務嗎?”楚辭那時候也是在二舅的軍裡服役,也是從二舅這邊走的。
文正國想了想,搖了搖頭:“太久了,這件事我還真不記得,就記的當年他鬧着要走,差點把一個團給翻了,這小子能耐啊。”
楚璽也在想,可是那時候他沒有參與,根本就不知道楚辭的任務是什麼,潛意識裡他覺得這次的事情和不是那麼的簡單。
他們執行任務不會有人知道,更加不要說去打擾他們的家人,所以一定是有些地方出了漏洞。
警衛員來提示他該走了,楚璽點頭和二舅打了招呼才轉身離開,消失在黑暗中。
“首長,楚隊最近的行爲不太正常啊。”
文正國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聽着車子離開,笑出了聲音:“這小子比我們三個老東西能耐啊,別看楚晟那個老東西一生戎馬,莫雲一生運籌帷幄,我這一輩子練兵養兵,到最後都比不過這小子。”他揹着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楚璽在背地裡也在做事,他都知道,他也不願去深究,這孩子,最後也不是自己能管轄的了的。
自那天之後,楚璽真的就和人間蒸發了似的,墨羽已經決定了要考少年班,上次爸爸打電話的時候他也說過了,爸爸支持他,所以他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豆豆期間鬧過幾次要爸爸,不管怎麼哭鬧爸爸都不在,她也就死心了,什麼時候想起來就在鬧一次。
莫離開始注意墨羽的營養問題,葉羽菲也看了這附近的房價,對他們來說還算可以,等到程寧遠出來她就說在這邊買房子的事情。
莫離也葉羽菲下去買菜回來在電梯裡遇到了出院的珍妮弗,何俊棋扶着她對着莫離微微點頭,莫離對何俊棋到沒有多大的意見,只是對張倩這個女人,她真的是不能沒有意見。
葉羽菲臉色也變得低沉,看都沒有看那個女人,到了八樓之後,莫離和葉羽菲下去,直接回了家。
葉羽菲將東西放到冰箱裡去,回頭看喝水的莫離:“這女人還在這裡住呢?”
莫離聳肩,人家是買了房子的,她還能說什麼,反正她出門的機會也不多,眼不見心不煩嘛。
她現在就怕張倩還會給自己整出別的事情,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毀了自己,至於爲什麼麼還不動手,纔是莫離最奇怪的。
當年蘇珊接近自己,她知道,她的主要目的還是保護自己,但是張倩接近自己,目的她也知道,就是毀了自己,而這倆人都是蘇欣然身邊最重要的人,蘇欣然,她這輩子也不能原諒的女人,卻還一直在自己的周圍盤旋,讓她不能去忽略。
下午,莫離自己開車去了烈士墓園,守墓的人已經換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那老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葬在了這裡的某一處。
她站在媽媽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笑顏如花的母親,將手裡的百合花放在那裡。
秋風帶着些許的涼氣,莫離等着背後的人靠近,她始終沒有說話。
背後的人慢慢的靠近,站在莫離的身邊看着墓碑上的人,嘴角勾起,比者秋風還要蕭瑟,比這秋風還要冷凌。
“你不怕我嗎?”蘇欣然冷冷的開口。
莫離冷笑:“我怕你你就不會殺我了嗎?再說了,你想殺我,有的是機會,你如果真的想殺我,當初就不會因爲蘇珊放過我。”
蘇欣然笑了,笑的嘲諷十足,笑的在秋風中蕭瑟無比,她看着一直看着墓碑的莫離。
莫離終於側臉看向了她,“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丟失了自己,爲了一個不存在的人,拋棄了自己的良知,爲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背棄了自己的親情,真的值得嗎?”
蘇欣然臉色微微一僵,又看向墓碑裡的人,她好像看到了照片中的人在靜靜的開口:“欣然,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丟失了自己,爲了一個不存在的人,拋棄了自己的良知,爲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背棄了自己的親情,真的值得嗎?”
也許,誰也不會知道。
她和和之,曾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