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出來看到了莫離站在樓下,看到他的時候回頭微微一笑:“何超。”
何超站在扶手邊看着笑顏如花的女人,好像看了多多年之前,在部隊門口等着自己的女孩,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她現在的笑容,比那時候多了一份他說不出的幸福。
莫離看着他下來,很呼吸了一口氣:“我送你出去吧。”她也有些話想要和他說,這些年,不是忙,而是有些事情見不到人,他們都不想提起。
何超點頭,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出了家門,楚璽在窗口看着,眉眼間有了摺痕,楚銘宇看着自己老爹的神色,過去看到老媽和何叔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嘿,爸,你別說,這麼看我媽和何叔還挺那啥的。”
“哪啥?”楚璽冷冷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他就知道自己媳婦兒今天肯定會去找何超,看到兒子此刻欠揍的聲音,楚璽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看着自己老爹不善的神色,楚銘宇嘿嘿楚晟:“那當然還是和老爸您在一起般配了啊,老爸,我聽說我媽當年還追過何叔啊。”
“她眼瞎。”楚璽淡淡的開口,可是楚銘宇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老爹你這醋吃的也太可愛了吧,居然說老媽眼瞎,老媽眼瞎怎麼還看上您了呢。
到了外面,何超突然停住了腳步,知道某人現在在看着,也沒有在向外走,看着莫離:“你還和以前一樣,看來是他保護的好。”
莫離嘴角蕩着淡淡的笑容:“何超,當年我給你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吧。”自己一直在他背後跟着,人家煩還要跟着。
何超卻突然搖頭:“其實那時候挺糾結的,有的時候想吧,你是楚璽的妹妹,我說什麼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爲我和楚璽是死對頭,但是你的身世還比較好,我如果和你在一起,前途一定走的比較好,我一直躲着你,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讓自己利用你,那樣,連我自己都會鄙視我自己的。”
“利用我,別開玩笑了。”莫離揮了揮自己的手,笑着開口說道,她纔不會相信,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楚璽說,我這人沒一點社會價值,所以他纔好心的把我給收了。”
“他是得了便宜賣乖吧。”何超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楚璽,這話都說的出來,“他要是覺得自己吃虧,你告訴他,我不介意養你一輩子的。”
“哈哈,我可介意給人家當第三者。”莫離大笑,止住了笑容纔開口說道:“你最近都挺好的吧。”
何超點頭,看着自己的司機過來,突然伸手將莫離給抱住:“躲着你是我這輩子對我自己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因爲躲着她,所以失去了她,“但是,確實我這輩子爲你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正是因爲這樣,她纔可以有現在的幸福,這一切,都值了。
莫離本來被他包的有些發呆,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伸手將他抱住了:“何超,謝謝你,真的。”因爲他的躲避,纔沒有給自己的後來造成太多的痛苦,也因爲他的躲避,纔給了自己時間去想起來那一切。
何超將她放開,低聲在她耳邊開口:“我抱你,應該沒有問題吧。”他說着,帶着濃濃的笑意,轉身上了車。
莫離這次是真呆了,回頭就看到了窗口笑瘋的兒子,還有一臉陰沉的楚璽,丫的,莫離怒了,她要收回剛剛對於何超的感謝,這人就是在陷害自己啊。
楚銘宇一直在窗口上啪打着,自己老爸的臉是要笑死自己麼:“爸,你說何叔最後給我媽說了什麼,我媽的臉都變了。”簡直就是笑死他了好不好。
楚璽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看着自己能兒子,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腦門上,“很閒是吧,我剛剛和你說的事情都記住了麼?”
“爸,真沒事,何娜在怎麼她也不敢做違法的時候,她爸爸的清白不能讓她給毀了啊。”楚銘宇說着又要被揍,急忙開口說道:“我記住了我記住了,爸,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不過在他看來,老爸今天肯定睡不好,不對,應該是老媽睡不好。
這會兒豆豆也在陽臺上,看到何超走了,嘴巴都成了o型的,老媽這是膽子變肥了,這會兒居然在門外抱別的男人。
程墨羽洗完澡出來,直接將人抱住:“看什麼呢?”
豆豆笑眯眯的回頭看着他:“我和你說,今天我哥這洞房花燭夜過不成,我媽肯定倒黴。”
程墨羽嘴角微微一抽,這話怎麼說的?
豆豆在他耳邊歡樂的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程墨羽嘴角抽的更加的厲害,合着媳婦兒這是在看自己老媽笑話啊,在她腦門上拍了拍:“行了,快去睡覺吧。”
楚銘宇的婚假沒幾天,所以在婚禮的第二天就回去了,關鍵是還要在北京請自己的那些戰友。
他們那邊都是年輕人的事情,柳欣也沒跟着去,而是直接回了海南。
豆豆和程墨羽去機場送他們,豆豆很想跟着去北京,可是她沒有時間,一點點時間都沒有,只能看着他們離開。
等到飛機起飛,程墨羽才帶着豆豆出去,豆豆側臉看着他:“好羨慕他們,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舉行婚禮啊。”
程墨羽上車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在等等,等你年紀夠了。”或者他可以現在起就慢慢的準備着,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也不錯。
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部隊,他們都沒有時間,就連是婚禮,都是抽出來時間回來參加的。
楚銘宇和瞳瞳回到家裡,這次回來感覺就完全的不同了,楚銘宇將人壓在門板上親着,瞳瞳輕笑了一聲,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兩人吻到都不承受了,楚銘宇纔將人鬆開了一些,在她的額頭上抵着,“老婆,你終於是我老婆了。”這有證和沒證還是有區別的。
瞳瞳摟着他的脖子,眼中都是滿滿的笑意,“晚上還要去酒店,爺爺奶奶請了他們的朋友。”爺爺奶奶沒有去c市,就是因爲在準備這邊的酒席。
其實楚銘宇不想去的,瞳瞳還懷着身孕,不能太累,可是爺爺奶奶就他一個孫子,這種事情不能違背了他們的意願,最後還是點頭:“嗯,換了衣服我們就過去,你累了的話和我說。”他不捨得讓自己的媳婦兒太累了。
瞳瞳甜蜜蜜的笑着:“我不累啊,很幸福。”有他,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楚銘宇不在說什麼,帶着她去換了衣服,然後出發去了酒店,他們進酒店的時候瞳瞳向後看了一眼,卻除了行人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了?”楚銘宇過來擁着她進去。
瞳瞳搖頭:“沒事,覺得有人在看我們。”也許是自己看錯了,瞳瞳微微一笑,跟着楚銘宇去了裡面。
裡面的都是一些老人,看到莫雲之後兩人急忙過去:“外公。”
莫雲看着他們兩個:“回來了,你爺爺剛剛還說讓人過去接你們呢。”
“回家去換了件衣服,爺爺奶奶呢?”他們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看到人。
“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瞳瞳坐在外公身邊。”拉着瞳瞳坐在自己身邊,讓楚銘宇去招待別的客人。
瞳瞳陪着莫雲身邊,陪着他聊天,心裡卻一直覺得放不下的感覺。
都是老人家,楚銘宇也沒有喝酒,就是各個桌子上說幾句話,然後就算是完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讓爺爺奶奶開心。
出了酒店,楚銘宇去送爺爺奶奶回去,瞳瞳一個人回家,爺爺怒了:“你媳婦兒懷孕呢,我們三個老東西還能丟了不成。”
莫雲也開口了:“是啊,柱子,陪着你媳婦兒回去歇着。”
文情下手最快在,直接攔了車子把兩人給塞了進去:“快回去吧,我們還能溜溜彎兒。”
到了車上,紀瞳瞳回頭看着他們三個,又靠在了楚銘宇的懷裡:“我覺得爺爺他們現在過得好幸福。”說着將自己得到禮物拿給楚銘宇看:“今天奶奶給我的,周大生的三金。”
“給你就收着,我媽當年也有,就是沒帶過。”老媽一直都不戴首飾,二叔和奶奶給了媽媽不少,她都是一直放着。
“我也帶不到,回去放起來吧。”紀瞳瞳說着,自己一個醫生帶什麼首飾,也不過是浪費罷了。
楚銘宇將盒子打開,將裡面的項鍊拿了出來給她帶上,又看了看,“挺好的,帶着吧。”手鐲和戒指可以不帶,這項鍊帶着好看。
紀瞳瞳用手摸了摸,微微撇脣:“你都沒有送過我項鍊,我看到媽媽的那條項鍊了,是爸爸給她做的。”現在她覺得羨慕呢,那也是她唯一見到的莫離帶着的首飾。
楚銘宇低笑:“我給你做,絕對比我爸做的好看。”不就是彈殼麼,他還能輸給自己的老爸不成。
到了家裡,接到了豆豆的電話,知道這邊也給她辦了酒席,笑眯眯的問她感覺怎麼樣,這會兒楚銘宇進去洗澡,紀瞳瞳笑着說了幾句幸災樂禍的人,眉頭卻有皺了起來:“我今天老覺得有人在酒店外面看着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哥哥沒看到?”豆豆趴在牀上讓程墨羽給她捏背,擔心的開口問道。
紀瞳瞳搖頭:“沒有,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懷孕,所以精神有些太過敏感了。”
“也有可能啦,我當初懷着他們三個的時候,就老覺得有人看着我,你讓我哥哥注意一點,應該沒有事情的。”
豆豆說着,但是她背後的人卻微微一頓,見豆豆抗議才繼續給她捏背,開口問道:“你問問瞳瞳在哪裡感覺到的。”
“瞳瞳姐,你是覺得一直有人跟着你,還是就那一瞬間啊。”豆豆趴着,聽了程墨羽的話,問了出來。
“就在酒店那一會,到回家一直沒有那種感覺,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紀瞳瞳說着,還是覺得那種感覺有些害怕。
豆豆回頭看着程墨羽,不知道他皺着的眉頭是爲了什麼,程墨羽從豆豆背上下來,起身去了浴室洗手:“你和瞳瞳說,最近讓她自己注意一點何娜,最好不要單獨和何娜相處。”何俊棋失蹤,他們誰也不知道何娜會不會選擇魚死網破,雖然楚銘宇的說相信何娜,可是他卻不太相信。
何俊棋能利用起來的人,就絕對不能在用良心和孝心去衡量的。
豆豆奧了一聲,對着電話那邊說道:“瞳瞳姐,羽哥哥時候讓你最近不要和何娜走的太近,我也覺得你別單獨見她,誰知道這女人會做什麼事情。”
瞳瞳點頭,看着楚銘宇出來:“你哥哥出來了,你和你哥哥說吧。”她說着將手機給了楚銘宇,自己去了洗手間,她要去解決自己的內急。
“說什麼呢?”楚銘宇接了電話,看着紀瞳瞳進去,不讓她關門,紀瞳瞳有些無奈的翻白眼,最後將浴室的們甩上,她上個廁所這人也要看着麼。
“就是說讓瞳瞳姐躲着何娜啊,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做什麼。”上次在醫院她看到和何娜完全就是一個瘋子,瞳瞳姐即使現在不怕她,萬一用陰招怎麼辦。
“女孩子一個,一天到晚想這麼陰暗的事情做什麼。”楚銘宇忍不住說了自己妹妹一句。
程墨羽卻突然將手機拿了過來:“柱子,這件事豆豆說的沒錯,現在的何娜已經不是你小時候一起玩的小女孩了,你凡事都要小心點。”
聽到了程墨羽的聲音,楚銘宇又看向了浴室的方向,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不能吧。”
“就是讓你小心,又不是一定出事。”程墨羽說着,推着豆豆去洗澡,明天還要上班,他們也睡覺了。
“好,我知道了。”楚銘宇說着掛了電話,手機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何娜,真的變得比自己想的還要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