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在掛了電話之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一直沒有說話,他們想了所有的人,可是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算不算是一步錯,滿盤皆輸。
雙手捂在了自己的臉上,爲什麼他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呢,如果他早就知道,是不是一開始就可以防止這一切的發生。
伸手將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藥鬼,看好蘇珊。”
藥鬼這會兒因爲前幾天的事情一直都在家裡陪着蘇珊,聽到楚璽的聲音,起身去了陽臺:“頭兒,你什麼意思?”
“看好蘇珊就行,最近這段時間不要讓她聯繫任何人。”楚璽說着,帶着點點疲憊,這樣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看來這件事結束,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可以。
“和珊珊有關係?”藥鬼開口說着,還帶着不確定,再次向後看了一眼,蘇珊正在和兒子看電視,心裡因爲楚璽的話整整的被揪了起來。
“沒有。”楚璽只是給了兩個字,安了藥鬼的心:“但是我不敢給你保證這件事以後會不會和她有關係。”就看藥鬼能不能把她給看住了。
“頭兒,我知道了,我會看好她的。”藥鬼說着回頭看向了客廳。
“老爸,你在幹嘛?”莫非靠在自己母親懷裡,看着拿着手機在陽臺上發呆的父親,姨夫一個電話老爸都發呆發了好久了。
藥鬼回神,擡步過去坐在他們身邊,“沒事,非非,你最近別去學校了,在家陪着你媽媽。”
蘇珊側臉看藥鬼,眉頭微微一皺:“怎麼了?”
“最近出了些事情,你在家呆着,不要出去。”藥鬼說着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蘇珊沒有在問下去,但是也能猜到幾分,也許是和那個娃娃有關係,也許還是因爲多年前的事情,她猜不到,也不想猜,“你不用看着我,我最近都不會出去,也不會和任何人聯繫的。”既然姐夫都擔心,那應該是和自己有關係的,那些年,她得罪的人不少,想要報復她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既然這件事牽扯到了自己,她還是聽他們的好了。
莫非眯着眼睛看着藥鬼:“爸爸,怎麼了?”
藥鬼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沒事,你最近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出門去了。”
即使楚璽想明白了,可是豆豆一直都沒有明白,在這邊楚璽安排好一切,豆豆還在震驚中,不可思議的看着程墨羽:“怎麼可能,媽媽是看着她死的。”
程墨羽也在想這個問題,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花婆子不會把人認錯,那麼這個人就肯定是蘇欣然,可是蘇欣然當年自殺也是事實。
自殺?程墨羽突然想明白了,在他們所想的每個人中,只有蘇欣然一個人是在逃獄之後自殺的,只有她最後可能掉包。
再次看向了花婆子,程墨羽開口問道:“噬心蠱她拿走了幾條?”
花婆子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讓他們坐下:“兩條,噬心蠱世上只有兩條,噬心蠱的養成太過殘忍,所以幾乎沒有人在養這種蠱,蠱蟲繁殖之後就會自行死掉,所以到現在爲止,只有兩條。”
豆豆看了程墨羽一眼,微微咬了咬自己的脣:“你能找到這兩隻蠱蟲麼?”
花婆子搖頭:“蠱蟲一旦被種上,只能等着它成熟。”
“可是噬心蠱成熟之後,那人就沒命了啊。”豆豆說着,帶着激動,她也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這最後的一條蠱蟲,一直都在讓她感到恐懼。
花婆子看了豆豆一眼,眼中帶着疲憊:“其實,天地萬物相生相剋,噬心蠱雖然能要人命,但是隻要它不成熟,能找到剋制它成長的生死蠱,就能停止它的生長。”
豆豆嘴角微微一抽,怎麼有種看武俠小說的感覺,苗疆果然是個神奇的存在。
“生死蠱?在哪裡可以找到?”她說着看了看這周圍,這裡這麼多蠱蟲就沒有那種麼?
豆豆沒有聽到聲音,再次看過去,人已經睡了,豆豆叫了兩聲,如果不是還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豆豆真的會以爲她已經死了。
程墨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看着周圍,豆豆突然在自己的腦門上打了一巴掌,她忘記問怎麼可以清楚程墨羽頭疼的事情了。
不過他們還有時間,等到人醒了在問也好。
莫離和文倩絲毫沒有被綁架的意識,人家該幹嘛幹嘛,但是某天一早文倩悲憤了,起牀就對着莫離的脖子掐了過去。
莫離被掐醒,直接將她的手甩開:“一大早你幹嘛呢?”
“我長皺紋了,離離我居然張皺紋了。”文倩說着又去了鏡子前面看着自己眼角冒出來的皺紋,其實他們這個年紀長皺紋也是正常的,只是因爲文倩這些年一直包養的很好,所以臉上也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皺紋,這猛然出來一條,肯定把她給刺激到了。
莫離躺下繼續睡:“你都幾十的人了,長几條皺紋也是應該的,叫什麼叫啊!”
“你爲什麼不長?”文倩繼續悲憤,回來拉着莫離坐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真的一條皺紋都沒有,伸手摸了摸,甚至還是滑滑的,“肥皂,你是不是逆生長了?”
莫離把她的手給打開:“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妖怪啊,我還逆生長。”說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最近還真沒起過痘痘,沒長過皺紋:“姐姐這叫天生麗質,知道什麼。”
文倩切了一聲,又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丫肯定逆生長了,不然怎麼可能五十多的人了,還沒個皺紋。”關鍵是吧,她也沒怎麼保養,也不和明星似的,一張臉上會花多少的錢。
“你那是羨慕嫉妒恨,我困,讓我在睡會。”莫離說着繼續躺下睡覺。
文倩躺在了她身邊:“你不是要問何俊棋問題麼,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問。”
莫離張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奇奇怪怪的女人,總是覺得有些奇怪。”
“那個女人我老覺得是地獄出來的感覺,還有她說話的聲音,聽着讓人全身發麻。”文倩說着,好像那個女人還在說話一樣,怎麼都覺得恐怖。
莫離點頭,她也是這個感覺,說不清楚,但是就是覺得很恐怖。
“倩子,你覺得我現在要問第一個問題,他會回答我真話嗎?”
文倩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不知道,也許會告訴你真話吧。”
花婆子在次醒過來的時候程墨羽已經買了飯過來,花婆子吃的很少,可是精神卻明顯好了很多,招手讓程墨羽過去,從自己的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蠱蟲,輕輕放在了程墨羽的手腕上,小蠱蟲下一秒就不見了,豆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在看着。
“等三個小時,我會幫你把蠱蟲引出來,你腦中血塊就會被清掉。”
豆豆眼睛睜得大大的,這蟲子有這麼大的功效,花婆子看着豆豆,伸手拿過了牀頭的那本書交給了豆豆:“這裡面記載了很多蠱蟲的作用和使用方法,你拿去看吧。”
豆豆伸手接了過來,好奇的打開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抽,“我不認識。”這些字她一個都不認識啊,怎麼看。
花婆子卻好像是笑了:“這個就要靠你自己了。”她說着,微微閉了眼睛:“這裡面沒有噬心蠱的記載,也沒有人研究過,或許是研究過的也已經不在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記錄。”
豆豆將書合上,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噬心蠱的作用?”都不知道作用,要怎麼去抓何俊棋啊。
花婆子搖頭,就連她的父親也不知道。
“難道就沒有人知道麼?”豆豆說着,蘇欣然應該是知道,不然她不會去費這麼大的心血來養噬心蠱的。
“這個我不知道,在南疆還有一家和我父親齊名的養蠱人,但是幾年前他就已經不在了。”花婆子說着,睜開了眼睛看着豆豆:“生死蠱依附青衣莽成活,在這本書裡有記載,體型微小,全身綠光,夜間形似螢火蟲,皮膚入體,可使人體潰爛,與噬心蠱相生相剋。”
豆豆仔細的聽着她說着,青衣莽她好像在哪本醫術裡看到過,是苗疆的一種巨蟒,體型巨大,獨居,本身五毒,全身都是寶貝,退掉的麟片對一些疑難雜症有奇效。
莫離和文倩在吃午飯的時候,何俊棋照理過來和她們一起吃發,莫離看着他:“何老師,第一天說的話還算麼,我問的問題你都會回答。”
“當然,莫老師終於想到要問什麼了麼?可是你的機會不多了。”何俊棋優雅的吃飯,嘴角微微勾着。
莫離點頭,自然知道事情差不多也該結束了,“那我的第一個問題,你愛過張倩嗎?”
莫離問完,文倩猛然咳了起來,何俊棋也擡頭看向了她,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吧,就算是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也比這個問題有意義吧,是吧是吧,這人是瘋了麼?
何俊棋過了一會才緩了過來,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愛過。”他利索的給了答案,看着莫離。
莫離點頭,這個答案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啊。
文倩怒了:“我說肥皂,你是傻了麼,問這麼個問題?”
莫離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我沒傻啊,其實這個問題我好奇了很久了,現在已經得到答案了。”她說着,心情極好的開始吃飯,她想問的問題自然有她自己的用途,愛嗎?真完美的一個答案。
文倩確定,這女人絕對是瘋了,拿起筷子憤憤的開始吃飯,莫離在何俊棋拿起筷子的時候再次開口:“對了,還有一件事,倩子說她起皺紋了,你幫她買點保養品唄,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
何俊棋看着莫離,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又看向了文倩,點頭:“好啊,你平時用什麼牌子的,我讓人去給你買。”
文倩剛剛想說什麼,讓莫離從下面踢了一腳,文倩面不改色的開口:“我一會寫給你啊,那名字太長了,我記不清楚,找個人給我用電腦搜索一下總可以吧,放心,你可以看着我來。”
何俊棋點頭,給文倩夾了菜:“吃完飯在說吧。”他說着低頭的時候看了一眼莫離,繼續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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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卻在想自己的問題,眼中有些迷茫的痕跡,有點說不通,可是她不知道是哪一點。
吃過飯之後文倩拉着莫離回到了房間,“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莫離放開她手去了浴室洗臉:“我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她說着靠在浴室門口看着文倩:“你覺得如果何俊棋真的愛過張倩,他會認不出張倩麼,一個人在怎麼改變,眼睛也不會改變的,可是何俊棋也顯然只是將那個人當成一個利用的對方,現在可以排除不是張倩。”可是那個人還能是誰呢,頭好大。
文倩看着莫離:“你瘋了麼,張倩被槍斃,難道還能活了不成。”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問的。
“林謹楓當年還死了呢,最後不還是出來一個文躍然,姐可是被嚇怕了。”就算是一點點的可能她也要問清楚。
“ok,那現在就這麼說吧,你就算問了又能怎麼樣,你怎麼確定他說的就是實話。”文倩也靠在門邊看着她。
莫離聳肩,這件事她也不知道何俊棋說的是不是實話,“其實我就是想要確定一下那女人針對的是你還是我。”洗完臉擡頭看着她,“估計是你!”
“胡扯,爲什麼是我?”她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因爲何俊棋愛的是你啊。”所以在何俊棋身邊出現的女人,要害她也說的過去吧。
文倩一腳踢了過去,被莫離躲了過去,“說正經的呢,你撤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這樣的愛情她可不敢要,這是會要命的。
文倩話音剛剛落下,莫離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鞠樓女人,靠在浴室門口看着那人進來,眯着眼睛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