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捂臉,那不是他們媽媽,絕對不是,簡直就是太掉價了有米有!
程墨羽先把豆豆送到了車上,結賬之後幫着楚楚將賀子陽放到了車上,關上車門的時候看着楚楚:“賀子陽這次是真的被你打擊到了,你找以恆也沒有找他,作爲一個男人,他生氣也是正常的,他對你的在乎要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他不在說別的,看了後座的上的兩個酒鬼,“你開那輛車帶着孩子回去,我帶着他倆。”
楚楚點頭,想時候什麼,張了張自己的嘴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過去看了車子跟在程墨羽的後面離開。
之後賀子陽真的不見楚楚了,一天到晚的訓練,晚上直接住在辦公室,楚楚幾次忍不住想要先低頭都被豆豆給拉住了,這可不能先低頭啊,不然多掉價啊,關鍵是她和程墨羽還有賭呢。
楚楚趴在豆豆的辦公桌上,看着還在看病歷的豆豆:“要不,我去找他吧,他過兩天就大比武了。”萬一在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就不好了。
豆豆腦袋都沒有擡,看着自己手裡的病歷,“你放心,他閉着眼睛都能贏,一個大男人這點胸襟都沒有,我和你說,你要是這次低頭,你以後都要低頭。”
楚楚這幾天過的抓心撓肺的,關鍵是賀子陽給她說了離婚,她最怕這個,想了想,不然自己今天晚上回去偷偷的道歉好了,不和豆豆說就好了吧。
豆豆沒擡頭,也沒看到她的眼神,不然一定會阻止她的!
下午楚楚回到家,吃了藥之後打電話給了蘇笑笑,彆扭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一個問題。
蘇笑笑被她個弄迷糊了:“楚楚啊,你到底要問什麼?”
“就是,就是……”她說着,臉色紅的滴血。
楚承辭看着自己媳婦兒這樣子,直接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別問了,自己什麼身體不知道啊,你讓他忍着。”說着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蘇笑笑嘴角微微一抽,其實她想說,偶爾一兩次也是沒事的,怪不得楚楚不好意思說,果然還是兄妹連心啊。
“下去吃飯了,發什麼呆。”傲嬌boss說完直接就出了房間。
蘇笑笑吐了吐自己的舌頭,拿着手機飛快的給楚楚發了一條短信在楚承辭的叫聲中跑了出去。
楚楚還在罵自己老哥呢,結果就收到了這麼一條短信,看着上面的可以倆字,她的臉更加的紅了,一直紅着臉做了晚飯裝好去了他的辦公室。
賀子陽剛剛從訓練場回來,身上酸澀的厲害,走到了門口看到自己的警衛員:“幫我打份飯菜過來吧。”
警衛員笑眯眯的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辦公室,就自己跑出去吃飯了,今天不用他照顧三中隊了,嫂子總算是來了,三中隊在這麼練下去,他真的怕三中隊會被練殘了。
賀子陽不解的打開了房間門,看到了趴在他辦公桌上的女人,身邊還有一個飯盒,眉頭微微一挑,這女人終於捨得來給自己道歉了麼。
慢慢的過去,拿了一件衣服給她蓋上,這麼冷的天,這女人就這麼睡着了,這麼大的人了,卻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讓他怎麼能放心呢。
拿過飯盒將裡面的飯菜拿了出來,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嘴角微微勾起,其實她今天如果不來,他就回家去了,他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坐在她身邊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去將飯盒刷了出來,那女人還在睡,蹲在她身邊看着她紅紅的眼睛,大概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伸手摸上了她的臉,最後還是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裡面的小牀上,想了想,有找了自己的大衣過來給她蓋上,他今天晚上還有事情要做,既然她來了,自己也就不用回家去了。
楚楚下意識的抱緊了被子,大概是困壞了,這會兒在他的辦公室反而睡的安穩。
賀子陽看着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去了外面繼續他自己的事情。
此時豆豆正在家裡啃着自己的黃瓜呢,楚楚姐這個不靠譜的,她怎麼就這麼忍不住的去找人了呢,這下好了,她輸給程墨羽了吧,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侍寢啊,這個活動量有些大啊。
哄睡了三寶,程墨羽從臥室出來,看着還在啃黃瓜的媳婦兒,還有桌上的一些被吃掉的黃瓜把子,不得不說,自己媳婦兒這是今天的黃瓜槓上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媳婦兒是爲了什麼,沒有打擾她繼續啃黃瓜,他回了臥室去洗澡,等着媳婦兒來侍寢。
等到豆豆吃的不能再吃了,才起身去了浴室,程墨羽已經在牀上坐着了。微微挑眉看着她,那眼神明顯的就是在說:愛妃,朕已經準備好了。
豆豆哼了一聲,她可不是輸不起的人,不就是主動七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這麼一夜七次,她就成全他好了。
楚楚醒過來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看着身上的大衣,在自己的腦門上打了一巴掌,怎麼就睡着了呢,她可是來道歉啊。
看着外面的燈光,伸手將桌上的表拿了過來,這都要十二點了,他還在忙麼?
突然從心裡覺得對不起他,他這麼忙,自己還在和他鬧,下牀穿了自己的鞋,慢慢的出去。
賀子陽這會兒正在看對手的資料,一般的問題不大,他基本可以拿下,可是他大比武的那兩天是程墨羽收網的時間,他不想錯過這次的任務。
楚楚慢慢的過去,賀子陽發現了卻沒有出聲,繞道了他背後,楚楚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賀子陽沒反對,可是也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
楚楚忍着自己心裡小小的挫敗感,抱着他不說話,汲取他身上的溫度。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賀子陽忍不住了,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低聲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楚楚被他的低吼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雙手從他的脖子上鬆了下來:“我,我只是……”來勾引他麼,這話她說不出來。
賀子陽看着她的臉色,低吼了一聲,他好像又嚇到了她,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脣,這樣比較直接。
楚楚眼睛在這一秒放大,下一秒又閉上了,伸手環着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吻。
不知道何時,賀子陽已經將她抱到了牀上,兩人早早已坦誠相對,賀子陽卻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劇烈的喘息着,他差點忘記了,她的身體不適合這種運動。
感受到了他的突然停下,楚楚睜開了自己迷濛的雙眼,開口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沙啞:“子陽……”軟糯糯的聲音,性感無比。
賀子陽身子更加的緊了幾分,最後強迫自己坐了起來,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背對着她彎腰去撿被丟在地上的衣服。
楚楚看着他要離開,猛然推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從背後將他抱住:“別走,別走好不好!”她真的害怕他現在走了自己就再也沒有勇氣來第二回了。
賀子陽在意的卻是她的身體,他記得醫生說過,這三個月他們都不能行房,看着自己腰間的小手,他最後還是將她的手掰開,起身走了出去。
楚楚看着他離開,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決堤而下,她都已經這樣了,賀子陽還想自己怎麼樣,難道非要和自己離婚麼。
賀子陽在自己的腦門上打了一巴掌,怎麼就沒有忍住呢,現在她是能碰的麼,聽着她的哭聲,賀子陽的心都擰到了一塊。
等到楚楚哭夠了,去撿了自己的衣服起來,一件件的穿上,身上完全的被凍透了,可是她絲毫感覺不到冷,冷的是心,將衣服全部穿好,紅腫的眼睛讓她整個人看着有些狼狽不堪,找了自己的鞋穿上,深呼吸了一口氣纔出去。
賀子陽聽到開門的聲音,猛然回頭,看到她的狼狽,腳下跨了幾步,卻還是沒有走到她身邊,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傷了她,微微握起了自己的拳頭,啞聲開口:“你先回去吧。”
因爲剛剛哭過,楚楚開口的聲音都帶着顫抖:“子陽,我知道是我不夠好,是我配不上你,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如果你真的在意,離婚,我沒有意見。”她說完,好像抽乾了她全部的力氣,這段感情,沒有輸給時間,沒有輸給喬江靜,卻輸給了他們自己,她還能說什麼。
賀子陽聽着她的聲音,想要發火,卻突然覺得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這麼看着她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甩到了地方,把自己甩到了椅子裡,他什麼時候說過離婚,這女人憑什麼這麼的自作主張。
楚楚互回到家之後整個人都凍僵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大聲哭了出來,將今天晚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賀子陽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他今天把自己媳婦兒給傷到了,可是他身邊,不管是老莫還是楚銘宇他們好像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感情危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他所有的思緒變成一團亂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到了來電顯示,急忙接了起來:“爸……”
“賀子陽你在做什麼,楚兒一個人在家病了你不知道嗎?”楚辭這會兒的火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剛剛接到女兒的電話,那一聲有氣無力的‘子陽我難受’就已經說明了女兒這會兒已經病糊塗了,這個電話應該是打給賀子陽的,沒想到打給了自己。
賀子陽猛然站了起來,奪門而出,甚至連自己岳父的電話都來不及迴應。
一路飛奔到了家屬樓,打開房門進去:“楚楚……”他的叫聲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女人,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了什麼是眼目欲裂,心神具裂,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是走不動路的。
跑過去將楚楚抱了起來,她額頭滾燙,身上卻和冰窖似的,冰火兩重天,也不過如此。
“楚兒,楚兒你醒醒,你別嚇我,楚兒。”賀子陽抱着楚楚到了醫務室,值班醫生給看了一下,推了一針退燒針:“三隊,快送嫂子去醫院吧。”這情況看着都不容樂觀,這高燒應該是四十度以上,還是一下子燒上來的。
賀子陽幾乎是別人一句話就一個命令,抱着楚楚出去,人還有些愣,軍醫看着急忙追了出去:“三隊我送你們過去。”三隊這情況都不對,能不能送到醫院還不知道呢。
賀子陽來不及,或者是現在他想不到道謝這倆字,他的心裡都被驚恐佔據了,一直親吻着她灼傷人的額頭:“楚兒,楚兒你醒醒,楚兒,對不起,對不起……”是他混蛋,爲什麼要推開她,爲什麼不和她解釋清楚。
豆豆和程墨羽感到醫院的時候楚楚還在搶救,賀子陽整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豆豆臉上都是猙獰般的怒意,過去直接將賀子陽給拉了起來,“老賀,你tm的在做什麼,你tm的還是不是男人,楚楚姐那麼要面子的一個人,爲了你面子都不要了,你就這樣對她的。”她說着,一拳頭打在了賀子陽的小腹上。
賀子陽悶哼了一聲,這一拳幾乎打到他內臟都錯了位,可是他受着,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豆豆看着他瞬間疼到發白的臉色,賀子陽是他發小,他們一起長大,論感情,他們的更好,現在看着他這個樣子,豆豆心裡也難受,一把將他推到在了牆上,嗤笑出聲:“怪不得楚楚姐說,如果你們走不到最後,不是輸給了時間,也不是輸給了第三者,而是輸給了你們自己。”下午的時候楚楚還好好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會兒卻突然飆到了四十多度,這種情況很大的一種原因就是心理因素,不用問她也知道了今天的結果,他們,不歡而散。
輸給了他們自己,賀子陽滑坐在了地上,是啊,輸給了他們自己,他們誰也不肯把只能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哪怕是對對方好,也不願意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