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他從來沒沒有想過的一件事,可是他忘記了安曉彤不會不想,有那個女人願意一輩子沒名沒分的跟着一個男人呢。
那天安曉彤說過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了,楚辭也下意識去逃避這個問題。
柯達一直在跟着房子的事情,在三個月後終於落成了,孩子們有了新房子,安曉彤那幾天的心情一直很好,連帶着楚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上班時間,想着晚上怎麼把他家小女人拐帶家裡去,畢竟離上次把她拐自己家裡去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這女人有的時候就是軟硬不吃,自己又不能真的來贏的。
安曉彤在坐着表格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抱住,她不理會繼續自己手裡的工作,楚辭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吻:“晚上去我哪裡?”有他這麼悲劇的男朋友麼,兩個月才能吃一次肉。
安曉彤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這麼久以來怎麼能不懂他的暗示,可是沒有婚姻她真的對這件事有種恐懼感,大概是因爲她本質還是一個保守的人吧。
“不行啊,院長媽媽說……”
楚辭黑臉了,每次都是院長媽媽說,他是和那個院長媽媽有仇麼,院長媽媽說,不能夜不歸宿,院長媽媽說,不能未婚同居,院長媽媽說……什麼都是她家那個院長媽媽說。
可是自己的這個小女人又是她家院長媽媽養大的,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尊重的。
“就一個晚上,小彤兒,在憋下去我真的會不行的!”不開葷還好,現在不是又開了麼,他怎麼還能忍得住啊!
安曉彤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到自己剛剛見到的時候說過他不行的話,回頭摟住了他的脖子:“可是今天晚上真的不行啊,院長媽媽在院子裡辦了燒烤,讓我請柯大哥過去一起呢!”
請柯達,可是不請自己麼,哼……總裁大人不開心了,甩了一個你明白的眼神去了休息室。
安曉彤微微撇着撇自己的脣,真是小氣的男人,院長媽媽又不認識他,請他過去做什麼,再說了,人家柯大哥一直都和院子裡的小朋友好,當然是他去了。
不過自家總裁還是要哄的,看了看外面,小心的去了休息室裡面,看着牀上躺着的男人,過去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不理她,微微撇紅脣:“院長媽媽和那些孩子都不認識你啊。”再說他的這張冷臉,再把孩子給嚇到怎麼辦。
“不認識你就不能介紹了麼。”楚辭突然一把將人拉到了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不解氣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這女人就是故意來氣自己的,絕對是故意來氣自己的,大家都認識柯達,可是不認識自己,他纔是正牌好不好!
“我又不知道你想不想認識他們!”安曉彤嘟着自己的嘴巴,不悅的開口,這到最後還是自己的不是了啊!
楚辭看着自己身下的小女人,低頭輟住了她的紅脣,不顧她的反抗在休息室將人給吃了一個底朝天,在安曉彤要睡過去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晚上和你去!”人滿足了,這說話也就好說了。
安曉彤不管他說什麼,都沒心情去聽了,現在就想睡覺,別的都不想去管了。
晚上安曉彤不能不帶着楚辭,柯達開車,看着後面的人,嘴角微微勾着,只是帶着一些苦澀,姐夫一定很愛安曉彤,不然不會出席這種他一直都看不上的燒烤。
到了孤兒院,院長媽媽和孩子們都出來迎接柯達,安曉彤過去抱着院長媽媽:“媽媽,這是我們總裁。”
楚辭聽着她的介紹,還有她下意識的躲避,不悅的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您好,我是彤兒的男朋友!”
安曉彤嘴角微微一抽,她可從來沒有告訴過院長媽媽,自己男朋友就是他們總裁啊。
“可是曉彤姐姐的男朋友不是柯達哥哥麼?”小朋友一句天真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院長畢竟是經歷過事情的人,尷尬的笑了笑:“孩子亂說的,楚總裁快進來吧!”
安曉彤那叫一個苦瓜臉啊,在小花的臉上捏了一把:“你要害死姐姐啊!”她一定會被小氣的總裁收拾的。
晚上因爲有楚辭在,所以大家吃的都,挺憋屈的,所以吃到一半的時候安曉彤就拉着楚辭出去了。
楚辭的臉一直都是黑的,安曉彤怎麼逗都不笑,最後安曉彤也不逗他,微微撇着自己的脣:“我說不讓你來,你看你都把她們嚇到了!”
“安曉彤!”楚辭怒了,這丫頭到現在還在在意自己嚇到了他們,他纔是她的正牌男友好不好!
安曉彤見他怒了,嘿嘿笑着,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不要生氣了,都是小孩子,她們都喜歡柯大哥!”小孩子就是這樣,希望他們喜歡的人可以在一起,這很正常的。
就是因爲她身邊的人都喜歡柯達,他纔在意:“今天跟我回去!”
安曉彤還是搖頭,現在院長媽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更加的不會讓她夜不歸宿的,看着楚辭變臉,她急忙摟住了楚辭的手臂:“院長媽媽對我真的很重要,不要讓我忤逆她好不好!”見他還是不說話,拉着他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坐下:“我和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麼?”
楚辭搖頭,還真的不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安曉彤低頭,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異樣,“我爸爸媽媽時候是在我六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的,那時候我爸爸自己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我們一家一直都很幸福,可是卻在我六歲的那年,爸爸媽媽帶着我去遊樂園,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他們爲了保護我,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後來,我二叔接手了我爸爸的公司,因爲當時我還太小,二叔認領了我,就有權利接手爸爸的公司!”她說着,擡頭,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是,接手了公司,他卻把你趕了出來!”楚辭手背青筋直冒,很好,敢這麼對待他的女人,他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
安曉彤點頭,“那個時候,因爲我是二叔收養的孩子,所以我去福利院,沒有一家福利院會收我,我在街上乞討要飯的時候,是媽媽把我帶了回來,所以,楚辭,這個世界上,媽媽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我違背了任何人,我都不能傷害她。”安曉彤說着,眼睛微微泛紅。
楚辭一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終於明白了,一個六歲的孩子,求助無門的時候,她出現就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給了她一個家。
“這些年,你二叔就沒有找過你麼?”他想,就連當年的車禍也和她這個二叔脫不掉關係吧!
安曉彤搖頭,最後開口道歉:“對不起,上個月安氏的案子是我動了手腳,降低了兩個百分點!”這件事她知道楚辭知道,卻一直沒有開口,一是因爲這件事對楚氏有利他就不計較了,二是,他大概也在等自己開口吧。
楚辭摟着她,這個傻女人啊,這個時候,唯一的報復手段就是讓他少賺錢麼,“安孜然是你堂姐?”那個女人約過自己幾次,不過都被安曉彤攔下了,“可是她不認識你!”這還是肯定句!
安曉彤點頭:“我離開安家的六歲,她也不過七歲,而且,我以前不叫安曉彤,安梓陌纔是我以前的名字,可是院長媽媽說,爲了我能平安長大,就必須讓安梓陌永遠的消失!”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喪心病狂的二叔會做什麼。
“安梓陌。”楚辭重複了一句,還是他的小彤兒好聽,“他欠你的,我讓他親手連本帶利的給你還回來!”
安曉彤搖頭:“不用了,院長媽媽說的對,離開了就放開吧,我想爸爸媽媽也不想我一直活在仇恨裡!”十八歲之前她還想着要殺了二叔,可是院長媽媽卻說,殺了二叔能挽回什麼,能讓她進監獄,能讓父母的犧牲沒有意義,她沒有證據證明當年是二叔害了父母,就沒有辦法把他繩之以法。
“傻丫頭!”她不在意,自己不能不在意,既然他知道了,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對待。
那天晚上楚辭還是把安曉彤送了回去,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柯達在外面等着楚辭,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估計又要被說教了。
楚辭過來,打開了車門上去,柯達和車外的安曉彤道別,安曉彤微微勾脣:“路上慢點!”
柯達點頭,發動了車子,側臉看了楚辭一眼:“姐夫,今天的事情你別介意啊,都是孩子,說話沒個顧忌!”他要先把這些話說說清楚了。
楚辭閉着眼睛,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不過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他不喜歡他們走的太近,不在乎柯達的笑聲:“回去把南城安氏的資料整理一下給我!”
“怎麼了?”那個合作不是結束了麼,怎麼還要在提那個問題。
楚辭睜開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毀了它!”淡淡的三個字,就足以決定一個公司的存活。
柯達皺眉:“姐夫!”他家姐夫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難道是又和安曉彤,安曉彤也是安姓,“難道?”如果真是他想到的樣子,那麼安氏確實該毀掉。
楚辭點頭:“調查一下安德政十五年前的車禍,那個是安德文在做什麼!”安曉彤查不到,那是因爲她沒人,沒錢,沒道路,可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就不是難事了,那傻丫頭卻從來沒有想過開口讓自己幫忙。
柯達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曉彤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害死他們的還是至親,“如果是這樣,姐夫,不能毀了安氏,安氏是曉彤父親的心血,她大概也是估計這一點,纔沒有和你說過吧!”
楚辭的臉色再次變了,好像,他是真的不如柯達更加的瞭解安曉彤,柯達看着自己姐夫的眼神,呵呵一笑,他還是不要說了。
安曉彤還沒有休息院長媽媽就過來了,安曉彤拉着她在牀邊坐下:“媽媽,您怎麼還沒睡呢?”
“彤彤,你告訴媽媽,那個真是你男朋友?”院長媽媽是過倆人,看的清楚,看到安曉彤點頭才嘆氣:“彤彤啊,我們這身份,配不上他那樣的豪門公子哥的!”
安曉彤的臉色微微一變,“媽媽,我知道,我從來沒奢求過,他現在對我很好。”可是,也許等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厭倦了。
院長媽媽摸了摸她的腦袋:“可憐的孩子,早點睡吧!”
安曉彤點頭,送走了院長媽媽,看來就連院長媽媽都看的出來,他們不合適,可是現在她還捨不得的放手。
安曉彤第二天去了公司,就看到大家都忙成了陀螺,這一大早的,有這麼忙麼?
琳達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安曉彤:“去吧這些統計出來,中午的時候交給我!”
“奧!”安曉彤抱住她丟來的文件,抱着去了辦公室,楚辭也在忙,她低頭看着那些數據,眉頭微微一皺,擡頭看着他:“楚辭……”這是安氏這些年的數據表格吧,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行動派。
楚辭擡頭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看着那些數據:“安氏這些年早就被安德文給毀了,如果你是爲了心疼你父親的心血,完全沒有必要!”他就事論事。
安曉彤咬脣,她也知道,可是安氏是父親一手拉起來的,即使只是一個小公司,可是也有她全部的童年記憶。
“只有破產這一條路麼?”安曉彤低聲開口。
“還有一個!”他擡頭,招手讓安曉彤過去,等到人走到他身邊,纔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聲開口:“用你安氏第一繼續人的身份把安氏併入到楚氏。”就算是他把安氏的大權要過來,放到安曉彤手裡也是一個死,她對商業一竅不通,楚氏不差安氏這塊小小的地方,可是這樣卻可以讓安氏換個方式活着。
安曉彤不解的看着他,現在併入不行麼,爲什麼還要自己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