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拆開信封,露出裡面的信紙,然而只是一張空白的信紙,什麼也沒有。
洛痕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他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他很清楚鷹長穹的某些作爲,於是直接用火來烤信紙。
然而並沒有出現任何文字,差一點還將信紙燒着,洛痕怪異的看了看手上的信紙。
年司曜看着洛痕的一系列奇怪的動作,他不屑的說道:“有時間琢磨你手上的信紙,還不快去追。”年司曜邊說着邊準備起身去追。
“別動,答案就在現場,你們誰也別動。”洛痕對着年司曜說道,或許是他離開了這些紛爭太久,以至於現在的年輕人對他都沒有足夠的信賴。
洛痕話音剛落,年司曜就邁出了第一步,他挑釁的看向洛痕,覺得洛痕不過是虛有其名。
“年司曜,你用點腦子好不好?剛剛還記得我問你們的問題嗎?你們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宣誓在一起交換對戒,那麼婚禮只是這麼簡單的兩個步驟嗎?你好好想想其他的部分,你們還記得嗎?”洛痕給出了好幾個疑問句,他快要被這羣沒腦子的傢伙氣死了。
年司曜停住了腳上的動作,他狐疑的看向洛痕,貌似的確如同洛痕說的一樣。只記得蘇熙與傅越澤宣誓在一起,然後交換對戒,然後他們就被突然出現的人抓走了,最後坐着直升飛機逃走。
“你們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用點腦子。”洛痕語氣不善的說道。
“年司曜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追他們,你的車子比得上飛機嗎?”洛痕又再次將眼神投向年司曜。
秦染都爲年司曜感到尷尬,被洛痕吼的也太沒面子了吧!心裡默默的爲年司曜祈福,看來洛痕果然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傢伙。
年司曜沒有回答洛痕,他知道自己的確衝動了,剛剛所有人的反應都遲鈍,不僅僅丟失了某些關鍵的記憶,而且反應也出了問題。
或許這起綁架案,很不簡單,也不知道是誰所爲。年司曜陷入了思考,好在現在他已經能冷靜的思考了,多虧了洛痕的一頓怒吼,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我在現場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所以可能在佈置婚禮的時候,就已經被人下了手腳。”洛痕看着四周說道,苦苦不得解,當年他那麼厲害其實有一半是因爲有組織的支持,他做起事來也就事半功倍。
如今很多事情,他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完成,畢竟有些他是不擅長的。這個時候他有點懷念自己的老搭檔白柏,白柏雖然被廢了,但是某些方面的知識和經驗遠超過於他。
就拿現在來說,洛痕根本是一籌莫展,他們被人下藥了,那麼到底是下了什麼藥,下在哪裡,他一頭霧水。
如果這些基本的問題都不能解決,那麼該從哪裡去追尋這羣人的影蹤,豈不是癡人說夢。
“這些問題很重要嗎?”年司曜良久才問出了一句。
“非常重要,因爲我們一無所獲,所以需要這些蛛絲馬跡來幫助我們。全世界壞人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個綁架了他們,我需要更多的線索。”洛痕就像是一個專業的偵探,這樣說着。
年星辰還處於呆愣的狀態,她搖搖晃晃,半響才說道:“你們爲什麼都不記得呢?”
這一句話引起了洛痕的注意,他快速的來到年星辰的身邊,他對着年星辰問道:“你記得什麼?”
“爸爸挽着媽媽走在紅地毯上,壞叔叔你突然就跑了出去。”年星辰的記憶力是很好地,她幾乎可以重新將當時的情景還原一遍。
洛痕努力的回憶着,貌似是那個時間跑了出去,沒想到年星辰竟然記得這些。
“還有呢?”洛痕繼續問道。
“我聽到天上有嗡嗡嗡的聲音,好吵啊!”年星辰指着天空說道,她一早就看到了直升飛機。
“你看到了直升飛機?”洛痕順着年星辰的話問道。
“嗯,我對你們說話,你們都不理我。”年星辰不開心的說着,她覺得那個時候在場的每個人都很奇怪,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那麼的統一呆滯。
“所以你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洛痕淳淳善誘。
年星辰點點頭,這段時間年星辰比較沉默,因爲她學會了思考,思考身邊很多事。她努力的去融入大人世界,她努力去參透大人的複雜,她不是安靜只是成長從十萬個爲什麼的方式變成了獨立的思考。
“怎麼可能,爲什麼小奶娃會記得一切,爲什麼只有她沒事?”洛痕苦惱的自言自語。
他的眼神掃過蘇梓軒和蘇梓宸,如果是酒水有問題,那麼蘇梓軒和蘇梓宸也不可能碰酒水的。那麼飲料有問題,明明年星辰也喝了不少東西,而且年星辰坐在那裡一直吃着點心,看上去很正常啊!
年星辰一直有吃貨之稱,幾乎在場的東西,她能吃的都試了一遍,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一直以來,懷疑的方向就錯了,洛痕的腦袋快速的運轉着。
年司曜也在努力的思考着,問題似乎越來越複雜,顯而易見,洛痕在懷疑現場有東西被下了手腳。
一般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吃的喝的,但是年星辰卻意外的沒有中招,那麼問題就變得更復雜了。
到底是哪一個東西,年星辰沒有動,其他人都動呢?
蘇梓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許我們的想法都錯了。”蘇梓宸小小年紀就經歷了不少,他一早就明白了世事無常,很多時候答案會出乎意料。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部打包,送去化驗。”洛痕頭疼的揉了揉鼻樑,先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問題再說。
隨後他從身上拿出一個類似氣球的東西,他用這個收集現場的空氣,他懷疑空氣中還殘留着一些有用的東西。
蘇梓宸好奇的看着洛痕手上的東西,看上去很神奇,洛痕見蘇梓宸看着自己,便對着蘇梓宸說道:“現在凡事也要講究科學。”洛痕身上配備不少高科技的輔助物,單單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師父,你到底是功夫厲害,還是高科技達人?”蘇梓宸沒有惡意的問道。
“現在是信息化時代,我們應當掌握更多知識與科技,智慧與身體缺一不可。”洛痕給出了一個官方的回答。
一定程度上說,一般人並不太瞭解洛痕這一類人,縱使年司曜知道洛痕真正的身份,但是他並不瞭解洛痕的辦事手段。
縱然是平時玩世不恭,但是一旦發生了大事,洛痕就立馬變了一個人。正如此刻,他鎮定理智並反應迅速。
“現在我們去哪?”年司曜問出了一個目前最實際的問題。
“瑞士。”洛痕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永久中立國?”蘇梓宸疑惑的說道。
“那裡有我的團隊,很多事情需要他們的幫助。”目前的局面已經不是洛痕一個人可以掌控的,他需要去找他的團隊。
以前一旦遇上不能個人單獨解決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搭檔是組織,如今他有了團隊,不同於搭檔不同於組織。
團隊是相互合作,是爲了幫助洛痕更好的完成任務,成爲更厲害的一個人。而不像是以前的組織,組織不過將洛痕當做一把出鞘的劍,指哪打哪,讓洛痕爲之效命賣命。
“團隊?”年司曜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洛痕,傳聞中洛痕只有一個搭檔而已,什麼時候有了一整個團隊。
“他們都是很棒的人。”剛開始鷹長穹爲他招募團隊的時候,洛痕說什麼也不同意,直到後來並肩作戰,他才明白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很多事需要大家共同協力。
在飛機上,洛痕就像講故事一樣講着他的傳奇的團隊,他看得出蘇梓軒還沉浸在悲痛中,也看得出蘇梓宸在壓抑着情緒。
就連年星辰都有些多愁善感,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了笑容,年司曜更多的自責,秦染則是驚恐。
這個時候他千萬不能慌,一定要控制好整個大局,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儘管無法確定傅越澤的安危,但是洛痕知道蘇熙現在還是很安全的,他在蘇熙身上下了定位,雖然已經被屏蔽了,但是在蘇熙身上下的一道安全網,目前還完好無損。
這說明蘇熙很安全,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很安全,洛痕將這件事告訴了衆人,暫時緩解了衆人的憂慮。
“那麼你是否能確定傅越澤的安全?”年司曜頗爲擔憂的問道。
“一定是安全的,以蘇熙對傅越澤的感情,如果傅越澤出了什麼事,她現在不可能安然無事。”洛痕儘量的安撫着他們的心情。
“如果媽媽現在處於昏迷狀態,和爸爸是分開的呢?”蘇梓宸提出自己的疑惑,很多情況都有可能,那羣人既然很抹殺他人的記憶,那麼他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只有蘇熙的安危,傅越澤的他們無法推斷,蘇梓宸不想將事情想得這麼壞,但是理智告訴他,洛痕的話根本經不起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