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蘇熙還記得今天早上傅越澤和她說的,關於兩個孩子的課程安排。一天沒見着孩子,又遭逢這樣大的變故,蘇熙雖然心有不捨,但還是鬆手放人。
“待會媽媽陪你們一起造城堡哦。”將兩個兒子交到管家老伯的手上,蘇熙垂頭,輕輕到兒子耳邊說道。
“媽媽你說的哦,不許反悔!”蘇梓軒眼睛一下就亮了。堆城堡是蘇梓軒最新最喜歡的遊戲,平時總是蘇梓宸陪着,蘇熙不參與。
蘇梓宸抿着脣,一臉倔強的看旁邊沙發上臉上沒甚表情的傅越澤一眼,撇過臉:“媽媽,那我們先去了。”
待兩個兒子都離開,傅越澤開口。
“你剛纔叫我什麼?”傅越澤的聲音冷冷,他嘴角微勾,“恩?”
蘇熙剛纔進門的氣勢一下就被傅越澤的這幾個字全給打壓了回去。
她看向傅越澤,抿抿脣,艱難的開口:“那個……”
話才說兩個字就說不下去。傅越澤的氣場太大,她hold不住!
“越,越澤。”她硬着頭皮喚道。
傅越澤這才臉色稍有舒緩,朝她招了下手。蘇熙走過去,傅越澤一把將她拉至身邊坐下,手剛環上她的腰,脣就沉沉的壓了下來。
良久,蘇熙喘息將頭埋到傅越澤懷裡,傅越澤的技術太好,她現在腦袋裡已成一團漿糊。
“以後對孩子不要這麼溺愛,男孩子要學會獨立和堅強。”傅越澤的低沉清亮的聲音在蘇熙耳邊響起,他的手在她的背上緩慢的遊移,聞言,蘇熙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默了默,從傅越澤的懷中擡頭,“可是我並沒有……”
“他們對你太依賴,這樣不好。”傅越澤淡淡的打斷她。
蘇熙渾身一震。她和兒子相依爲命五年,她早已經將他們愛到了骨子裡,這樣,也不可以了嗎?
蘇熙臉色倉惶,傅越澤見狀,眉頭一皺。
“不是不讓你繼續陪他們,而是你對他們的關心,可以換一種方式,讓他們脫離你的羽翼和懷抱自己去獨立,去成長,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傅越澤狀似解釋的說道。
太多的典故都告訴人們,慈母多敗子。蘇熙聞言,默了半晌,終是點了下頭。
“以後能不能把你的司機撤回去,我自己可以自己上下班。”良久,在傅越澤的懷裡,蘇熙吶吶的說道。
傅越澤聞言,並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只平靜道:“我司機送,或者是我送,你選一個。”
早上蘇熙在上班的時候在拐彎的地方急急忙忙下車,傅越澤就知道蘇熙的想法,怎麼,他就這麼不能見人?下午他故意讓司機到她的辦公樓門口等她,這是她極欲和他撇開關係的懲罰。
蘇熙苦下臉,讓他送還不如讓司機送呢!
“不要這樣。”蘇熙趴在傅越澤的懷裡,白皙的手搭上他的肩,苦惱道:“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每天上下班被送接來送去,別人會怎麼想?”
“那麼在意別人的想法,那就不要去上班。”專心在家等他回來,這樣也很不錯,傅越澤淡淡說道。
“不行!”蘇熙的回答很急切。不上班,天天待在這裡?她肯定會窒息瘋掉的。
傅越澤眉頭一皺:“你不想待在這裡?”
看傅越澤一臉的不悅,蘇熙的臉色也不好了。她都不知道她只是在說司機接送的問題,怎麼就扯上上不上班的問題來,傅越澤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一隻金絲雀,想把她關在籠子裡,折斷她的翅膀,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是啊,他有什麼好顧及的?她有那麼重要的把柄握在他的手上,等同於她的生命,她當然理應被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還和他談條件?她真是太天真,傻透了。
“全都聽你的。”心中涌起不忿和悲哀,蘇熙僵着臉,脫離傅越澤的懷抱站起身,低聲說道:“工作了一天,很不舒服,我先去洗個澡。”
說罷,便往主臥室走去。
溫軟的懷抱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聽到蘇熙的話,傅越澤臉色變得冷凝,將剩餘的工作推遲到明日,他今天準時下班,沒到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蘇熙的冷臉。
她這是做什麼?不高興?無聲的反抗?
打開龍頭,水嘩啦啦的沖刷而下。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大概再過不久傅越澤就會對她失去興趣吧?蘇熙木然的想着,任由溫熱的淨水沖刷她的身體。
沒多久,只聽見“咔噠”一聲,蘇熙猛的回頭,只見傅越澤站在門口,臉色沉沉的看向她,見到她赤裸的身體,傅越澤的眼中一股光芒乍現。
“你……”蘇熙倏地以手抱胸,即使和傅越澤已經關係親密到同牀共枕好多次,但她還是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袒露身軀。
卻只見傅越澤伸手脫衣,將外套脫去後,穿着襯衣便朝着她走了過去。不斷往下的水澆溼他的衣裳,貼在他健碩的胸膛和有六塊腹肌的倒三角腰上,他二話不說,在蘇熙瞪大的眼中,環過蘇熙的腰將蘇熙重重抵在她背後冰涼的牆上。
“唔……”
蘇熙只來得及一聲痛苦,多餘的聲音都被攔在傅越澤壓下來的脣中。
上一次在法國,傅越澤就想在浴室直接將她給辦了。可是醉得厲害的她哭得那樣兇,最後他不得不放掉她,這一次……
傅越澤很快就褪去了自己全身的衣物,當他進入蘇熙時,蘇熙只發出類似痛苦的悶哼聲。
傅越澤真是太過分,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蘇熙咬着牙,儘管想尖叫,想呻吟,想哭泣,但她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拼命的壓抑自己,她不能發出那樣的聲音,不可以。她不要像其他的那些女人那樣,爲了取悅傅越澤沒有一點點廉恥之心。
當一切結束,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
從浴室轉戰到牀上,傅越澤再一次在蘇熙的身上身體力行了他旺盛得過分的精力。
蘇熙最後都直接累癱。
“如果你不想司機接送你上班,那我就不讓他去。”昏昏沉沉間,傅越澤的手搭在她的腰間,撫摸着她那處的軟肉,他略沙啞,帶了一絲情慾未退的聲音說道:“但是你不能再去擠公交地鐵,明天你到車庫裡去挑一輛車,自己開車去上班。”
蘇熙聞言,昏沉的腦子裡就像是被人按下了一個開關,倏地睜開雙眼,驚喜問道:“真的?”
傅越澤見她終於不是那張木然臉,勾脣笑了,探頭過去吻上她的脣,“真的。”脣舌糾纏間,傅越澤含糊的說道。
雖然蘇熙已經累成狗,腦袋裡也成了一團漿糊,但她還是聽清這重要的兩個字:“那……”只是她接下來的話已經無法說出口,傅越澤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蘇熙沒有任何準備,就挺腰闖入。
“唔……”
仰着脖子,那忽如其來的衝撞讓蘇熙的身體瞬間弓起,縮成一團。
抱緊傅越澤,閉上雙眼,蘇熙再一次在他帶給她的太過奇妙的世界沉浮。
蘇熙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
快九點鐘,蘇熙才揉着自己腰從牀上顫顫的爬起。
傅越澤做完就起牀出去,明明他纔是‘勞動者’,怎麼會一點點疲態都沒有?反而精神飽滿旺盛得令牀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蘇熙嫉妒。
不可否認,做這件事真的能讓人身心愉悅。特別是傅越澤技術超好,和他的每一次幾乎都是頂級的享受。
但是!
再怎樣的享受,過於持久也讓人疲於應付,到最後只能哀哀的哭。
望着那被她的淚水沾溼的半邊枕頭,蘇熙別過頭去,真是太丟臉了!
孩子們早就已經吃過晚飯,經過勁烈的運動,蘇熙前胸貼後背,肚餓到可以吞下一頭牛。出去客廳,傅越澤已經吃完到書房去整理公務,蘇熙咋舌於他的精力,他都不知道什麼叫累嗎?
“媽媽,你說過要陪我們去建城堡的。”吃完飯,蘇梓軒搖着蘇熙的手,要求蘇熙兌現承諾。
儘管超想直接奔到牀上睡覺,但蘇熙還是陪着兩個孩子玩了一個小時,等將他們洗漱好送牀上,蘇熙已經累趴,到睜眼都快睡着的地步。
回到臥室直接倒在牀上,蘇熙眼睛一閉,就失去了意識,沉沉睡着。甚至連傅越澤是什麼時候回房,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看到車庫一溜的豪車,蘇熙嘴巴張成一個“o”形,不知道她現在還可不可以反悔?直接轉出門去坐公交?
鬼鬼祟祟的將寶馬停到離公司還要半公里的商場地下停車場,蘇熙做賊一樣從停車場裡面走出來,再步行半公里,進到公司。
開車果然比擠公交要快很多。和往常一樣的時間出門,蘇熙到公司以後,還要半個小時纔到上班時間。
傅越澤幾乎天天都會過來別墅,如果不是因爲管家老伯告訴蘇熙,這裡只是傅越澤衆多的住所之一,平時他很少來,傅越澤來這裡之頻繁都快讓蘇熙以爲這裡本來就是傅越澤日常的住所。
但他每天來的時間都不固定。
有時候會是下班的時間,陪同蘇熙和兩個小孩一起吃晚餐。
有時候會很晚,夜半三更,蘇熙已經睡着,有時候會被他吻醒,然後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有時候什麼也不做,等蘇熙第二天醒過來,看到身邊躺個人,才知道他回來了。
工作方面很簡單,也很順心。有時候會拿到傅氏集團的譯稿,只要優先做了,交上去就好。而至於口譯方面,快半個月,蘇熙只接到三次任務安排,去後發現皆不是傅越澤本人,通常都是他的助理和法國方面做商談,談完將稿件整理好,就可以離開。雖然總經理當初和她說,她只需要負責傅氏集團那邊的事,但拿着比別人多幾倍的工資,太過清閒會被天妒人怨。平日裡蘇熙也會拿一些別的譯稿來做,至少,忙碌的工作不至於讓她多想別的什麼,這樣挺好。
有些事情,不想還能繼續佯裝無事,睜着眼睛活着是活,閉着眼睛活,同樣是活。她不想在法國時候得的重度抑鬱症復發,現在她已是兩個孩子的媽,所以她從來不願意想太多。
就這樣吧,傅越澤那麼多女人,從未聽過他對誰專情,等有一天傅越澤宣佈他已對她厭倦,就是她自由的時候,縱然日子煎熬,有兒子們的陪伴,卻也沒想象中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