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德終於等到了公司的回信,不僅公司同意了庫賽的要求,而且,公司非常重視這次的交易,還派了公司的一個董事兼工程師,希爾先生在促成此次交易,這在公司的銷售歷史上,可是破天慌的頭一次。
弗萊德立刻和卡申以及希爾,三人前去拜會庫賽。
正好,張陽回到了南方軍區,這樣,他們此行纔沒有撲空。
希爾不得不來,雖然說已經促成了此事,還被公司的其他人投以懷疑的目光,不知自己開始一再反對,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希爾知道,這件事必須要隱蔽進行,所以,希爾自告奮勇,來到了伊拉克,某些條件,只有他才能和庫賽當面談。
張陽也非常納悶,自己上次提的那些條件,是自己必須要堅持的原則,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有了迴應,那麼,對方究竟是答應自己的要求,還是和自己告別來的?
此時的諾普洛斯公司,雖然已經面臨了F-20銷售不出去的難題,但是,還沒有那麼明顯,他們的原型機,還正在試飛,他們有許多時間,到各國去遊說,張峰預計會有一兩年之後,對方纔會迫於壓力,不得不選擇接受自己的要求。
“讓他們進來。”張峰說道。
很快,幾個人就走了進來,這次相比上次的商議,由於是在軍區裡面進行的,更加顯得正式。
首先,張峰就注意到了,對方帶了一個新的人來,這個人,絕對不是對方代表團的人。
在上次進入酒店的時候,雖然只是掃了一眼,張峰就已經將各人的相貌特徵記住,這也是曾經訓練過的一種能力,而這個人,絕對沒有見過,對方面部的特徵,和自己抓住的那幾個俘虜倒是有些相似,也就是說,對方有猶太人的血統!
張峰已經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他說道:“這位是誰,怎麼原來沒有見過?”
“這位是我們公司派來的一位董事,他還是公司非常有名的設計師,希爾先生。”弗萊德說道:“這次,我們公司非常重視在伊拉克的銷售,所以,特意再派了一個人過來協助我們。
“哦?”張峰有些詫異,這是個公司董事,居然還跑到伊拉克來?
“你好,希爾先生。”張峰說道。
“您好,庫賽閣下,您的戰績太輝煌了,現在全世界的電視新聞,都在說您出色的指揮戰鬥呢!”希爾說道。
“真主與我們同在,我們一定會戰勝伊朗人的。”張峰聽到對方這麼說,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拍馬屁,自然也很高興。
“有我們F-20虎鯊戰鬥機,更能夠讓庫賽閣下如虎添翼。”希爾說道:“我們公司,非常看到虎鯊戰鬥機飛翔在伊拉克的上空。”
“不知希爾先生這樣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爲貴公司已經同意了我的要求?可以在伊拉克建立一支生產線,並且對我開放武器接口?”張峰問道。
“說實話,庫賽閣下的這個要求,實在有些太過複雜,要知道,伊拉克根本沒有熟練的技術工人,即使我們把生產線出售給貴國,恐怕,組裝出來的飛機質量,也會大打折扣。”希爾說道:“而且,這樣的話,還會給我們的戰鬥機帶來不好的名聲,所以,我們非常希望庫賽閣下能夠改變主意,由我們提供成品戰鬥機,我們還可以再次改進,提高該機的戰鬥性能。”
“這個是必須的條件,如果這個滿足不了,那麼,其他的一切都免談。”張峰說話很直接,你要是還來遊說我說什麼你們可以提供更好的服務,那就算了。
“但是,我們非常重視這次同伊拉克的這次生意,所以,公司經過認真研究,終於決定,如果庫賽閣下堅持,我們可以提供一條生產線給伊拉克。”希爾說道。
同意了?張峰雖然心裡很高興,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跡象來,說道:“那麼,我要求開放武器接口,可以掛載其他導彈的要求呢?”
“這個也可以答應。”希爾說道:“不過,爲了維護我們產品的名聲,在生產線出售給伊拉克之後,我們需要提供一定的技術人員來做指導,這筆費用,得由你們來出,而且,你們想掛載法制的或者其他的導彈,也得由我們的技術人員來完善。”
前一個還算正常,如果他只給了一條生產線,不提供技術指導,對於戰鬥機這麼個高技術的產品來說,那自己造出來的都會是殘次品,這點張峰還是歡迎的,雖然對方這麼做別有目的,張峰也得同意。
而後一個,他們肯定也有理由,自己缺乏技術人員,即使給了自己接口,自己沒有技術,照樣無法實現掛載其他導彈,不過,只要對方先提供了,自己就有可能掛載其他導彈,這個要求,不妨暫時先答應,到時候,如果與美國交惡,就是讓他們幹,他們恐怕也不會答應的。
“這些提議可以,對於後一條,只要正確提供給我們武器接口,我們還需要你們和法國的技術人員合作呢!”張峰說的時候,將正確兩個字,說得非常重。
“好的,這是自然。如果庫賽閣下願意使用法制的導彈,我想,我們技術人員是非常願意和法國技術人員合作的。”弗萊德在一旁接話道,這筆買賣,算是達成了初步的訂購意向了。
“下面談一下我們的價錢。”希爾說道:“前十架整機,每架1500萬美元,二十架散件,每架1300萬美元,剩下七十架是在貴方組裝,但是發動機和一些關鍵設備還得進口,大概每臺發動機400萬美元,加上雷達等其他設備,每架飛機摺合下來大概600萬美元,生產線兩億美元,摺合下來,一共十億三千萬美元,零頭我們就不要了。你們需要先期支付我們兩億美元。”
十億美元!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張峰一聽,頭就大了,等等!在自己的印象中,即使是整機,也才1100萬美元吧?這美國佬要價也太狠了吧!這可只是一種輕型戰鬥機啊!
要知道,這款戰鬥機在整個研製過程中,也就才花了一億美元而已,而美國空軍自己裝備270架F-16,總金額才6億多。
而且,這還只是出口過來的價錢,後面70架在自己境內生產,那麼,生產線等各種開銷,絕對還得十億美元!
二十億美元,搞個100架輕型的F-20戰鬥機,每架摺合2000萬美元,值嗎?只有張峰自己知道,絕對值!
PS:這些是1981年的幣值,不知自己算得是否正確,有意見的讀者大大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