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我先上樓了。”易欣說着,就屁顛屁顛的往樓上跑。
易母追出來,在後面喊,“欣兒,你爸睡的不是很熟,因爲喝了酒,他半夜會起來去洗手間的,所以你和墨女婿的動靜不要太大了。”
樓道最上面一步臺階,易欣慢下了腳步,嘟嘴回頭,“媽,你想說什麼呢?”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媽說什麼。”
易母以爲,易欣是真不知道,她又補充,“我說,讓你們兩個悠着點,早點睡,別鬧騰太晚了,要是你爸聽見,他會發火的。”
現在,這傻孩子該懂了吧?
易欣沒臉了,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半捂着臉,就往她自己房間跑去……
“這孩子,這麼大了居然還害羞。”易母自言自語的,看着易欣跑進房間。
然後,轉身去廚房清理。
易欣跑進房間後,直接撞上了一堵肉牆……
“怎麼了?想我想瘋了嗎?我才洗完出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進我懷裡?”墨天澤打趣着。
彎腰,強而有力的手臂,將撞進他懷裡的人撈起,直接抱了起來。
“墨天澤,你幹嘛?”被抱起的人,緊張的甩着雙腿問。
“我想你了,你說怎麼辦?”墨天澤邪魅一笑。
他這一笑,讓易欣不由打了個寒顫,低聲道:“墨天澤,那個……”
“那個什麼?”墨天澤明知故問。
“那個,我家大姨媽在,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
“可……”
可他中午明明說……
算了,大概中午他就是隨口說說的,既然有過一次又何必介意第二次。
易欣現在這麼想,如果被墨天澤知道了,他一定會氣的發瘋,因爲他剛剛說的一點都不介意,其實是開玩笑。
她的身體,他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中午那次他只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還那麼幹,他就不是人了。
“欣,可什麼?”墨天澤又問。
易欣微微一笑回答,“沒什麼。”
然後,推了推墨天澤結實的胸膛,又道:“把我放下來,我自己來。”
自己來?
什麼自己來?
墨天澤納悶。
不過,他沒有將某女放下,而是直接抱着她,一起進了牀……
這一夜,易欣睡的很甜,甜到她根本就不想醒來。
她做了甜美夢,夢見了,她理想中的豪華婚禮,婚禮現場,她家的親戚好友祝福她,有些不認識的,墨天澤的朋友,也祝福她,恭喜她。
微笑她,穿着意大利設計,最頂尖的長長的白紗,挽着冷俊的白馬王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宣誓臺,宣誓着,他們以後無論遇見什麼,都會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我願意。”美夢中的人,連說夢話,都讓她身邊的人感覺都酥麻。
她願意什麼?
墨天澤摟着一絲不掛的人,根本就睡不着。
早知道,他今晚就不來了,這麼抱着她,就是一種折磨,折磨的他就快爆體了。
不過,這女人到底做什麼夢了?
笑的那麼甜。
墨天澤因爲睡不着,所以打開了牀頭櫃的一盞暗燈,不過也能清楚的看到,在美夢中人臉上幸福甜美的微笑。
該死的,笑的這麼美,該不會是在調戲什麼帥哥吧?
墨天澤那麼想着,易欣在說了那句我願意後,噘嘴等着對面的人來吻她。
而在夢中的她,也同樣噘嘴,那脣就在墨天澤面前,墨天澤忍不住那櫻桃般閃亮的誘惑,脣就貼了上去。
三更半夜,墨天澤起來,熟絡的往樓下客廳走去。
這時,因爲喝多酒,口渴的易父也正好
起來,到樓下去喝水。
當易父經過客廳,看到沙發上坐着的人時,嚇了他一大跳。
他拍着胸膛,往沙發那邊走去,看着冷着臉坐着的墨天澤時,他問,“你怎麼會在我家?”
“找欣睡覺。”墨天澤很老實的回答。
墨天澤那回答的口氣,易父聽了很不舒服,他緊蹙起了眉問,“那睡完了,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家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真的很看不慣這傢伙。
他拿他女兒當什麼?
問他怎麼在他家,他居然就說,是找他女兒睡覺。
也不知道欣兒看上他什麼?
就現在看來,她身邊任何一個喜歡她的男的,都比姓墨的強……
墨天澤對易父那不善的眼神,感到很不舒服。
“爸,你幹嘛這麼瞪我,我就那麼入不了你眼嗎?”墨天澤緩和了語氣問。
剛剛,因爲那股燥熱沒消,所以一開口,那語氣是有點冷。
可是,當他看到某父,用那吃人的眼神瞪他時,他就知道,他剛剛的口氣一定讓他不爽了。
現在的他,真是窩囊啊!
如果是以前,就他岳父現在那麼瞪他,他早讓人摳掉他眼珠子了。
易父沒搭理墨天澤問的,而是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徑直回他自己房間,連看到沒看墨天澤。
如果,不是他老婆說,紫大隊長回去了,他真想將他拉出來,讓那個臭屁的總裁看看,他家欣兒不一定非要跟他不可。
“老城,你想喝水怎麼自己跑下來了,你可以叫醒我。”易父剛到樓梯口,易母揉着眼,出來找他。
易父柔聲的回答,“看你睡那麼熟,我怎麼忍心吵醒你,所以就自己下來了。”
易父說着,挽住易母的腰,又道:“好了,我們回房吧!”
“老城,客廳燈還亮着,我去把燈關了。”
“媽,是我。”這時墨天澤走上來。
“墨女婿,半夜不睡覺怎麼起來了?”
“睡不着。”墨天澤回答,然後問,“客房的房間是不是乾淨的?”
易母點頭。
只聽墨天澤說了聲,“那我去睡了”就拐彎走進了客房……
“老城,怎麼了嗎?”易母疑惑的問。
“誰知道,別管他,我們睡覺去。”易父挽着若有所思的易母,進了房。
第二天一早,易欣翻了個身,準備將手和腳放到昨晚抱着她睡的某人的身上,可是,她一個翻身,擡起的手腳直接落了空。
易欣猛睜眼坐起來,看着空空的身側,莫名感覺心慌。
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因爲昨晚發生的事,讓她感到害怕,怕他會知道,怕事情會曝光,還是怕他不信她。
易欣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拿起旁邊,昨晚脫下的睡衣穿起來,下牀,先去了趟洗手間,沒洗臉沒刷牙,就走了出來……
樓下,易母在做早餐,易欣頂着亂亂的頭髮,出現在了易母后面,突然問,“媽,你看見墨天澤了嗎?”
易母回頭,回答,“他在客房。”然後問,“你們昨晚吵架了嗎?”
“沒,那我去客房找他。”易欣明白墨天澤爲什麼會去客房睡,所以一臉笑意回答她母親問的,然後歡快的往客房跑去。
剛到客房門口,易欣伸手準備開門。
可側頭看見了,旁邊走來了易父,她縮回了手。
“爸,早。”
“嗯,你也挺早的,我還以爲你會睡到日上三竿。”易父冷颼颼說這麼一句,掠過易欣往樓下走去。
走了幾步回頭又道:“洗洗你的臉,整理整理你的頭髮,別那麼急着又去找他,男人都很賤的,你越往上貼,他就越不外乎你。”
“爸,你是男人吧?
”易欣想說,難道你也很賤?
易父明白易欣問的,所以他不搭理她,徑直往樓下走去。
其實,他真想這麼回答:對,我是男人,所以知道男人都很賤。
可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說的出來。
易欣見她父親下樓,她就悄悄的溜進了客房。
客房……
易欣慢慢的往牀邊靠近,然後蹲在牀邊,拖着下巴,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牀裡睡的正熟的俊美男人看。
真帥!
易欣癡癡的望着,剛剛還拖着下巴的手,現在不自覺的伸過去,往那性感的脣上觸摸。
輕輕的一觸碰,墨天澤舔了下脣,嚇的易欣趕緊縮回了手。
嚇死了,嚇死了!
易欣驚的,輕拍着自己的胸膛。
然後,她又繼續明目張膽的偷看。
可是,看着看着,她的手又不老實了。
她的手,輕輕的掠過,他那濃濃的眉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性感誘人緊閉成直線的脣。
他的脣,因爲剛剛舔過,所以還發着閃亮的光澤,看着是那麼誘人,又那麼引人犯罪……
他的皮膚很好,尤其是臉部,所以她的手將他的臉,輕輕的撫摸了個遍,然後慢慢的往下。
她的手,停留在了他喉結部位,看着那有節奏一動一動的喉結,易欣惡作劇的輕輕按了一下,見好玩,她再按一下。
可是,因爲喉結尖尖的,她再按下去時,又比剛剛的力道要重,所以手指一滑,按到了喉結下方……
“咳咳咳……”墨天澤忍不住的,推開易欣,坐起來揉着脖子,一個勁的咳。
其實,在她的手,第一次接觸到他脣的時,他已經醒了。
因爲他想知道,她到底會做什麼,所以就裝睡。
可沒想到,她居然將他的臉玩了個遍,走去玩她的喉結,這女人真是讓他無話可說了。
“咳……咳……”墨天澤再咳了兩聲,順好了氣問,“欣,你手乾淨嗎?”
現在的易欣,被墨天澤突然坐起來,嚇的魂都不知道飛那裡去了。
可又因墨天澤的問話,立刻將她的魂給拉了回來。
她快速老實的回答,“沒有,我起來就去洗手間,換了張乾淨的姨媽巾,其它的什麼都沒做。”
易欣的回答,讓墨天澤有種想撞牆的衝突。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連手都不洗,就往我脣上摸,而且我還舔了。”
墨天澤說着說着,就犯惡心了,他乾嘔了一聲,急急的從牀裡爬起來……
“要不要這麼嫌棄,我急急的出來,還不是因爲見不到你,要去找你,所以連手都來不及去洗。”易欣委屈了。
她居然被嫌棄了,而且他還噁心到吐。
“阿嚏!”易欣房間洗手間,墨天澤冷的打了個噴嚏。
外面,易欣聽見洗手間裡的人打噴嚏聲,她推門進洗手間,“墨天澤,你沒事吧?”
“阿嚏!”墨天澤又打了個噴嚏,然後迴應,“你這個小妖精,我遲早被你折磨死。”
“又怪我,是你吻我,又不是我吻你。”
她開口,“墨天澤,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想要,又不想傷我,你可以先去找別人,只要你和別人在一起帶上套,我不會介意的。”
易欣說出這樣的話時,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她現在,居然可以這麼大方。
她記得,以前和景逸風交往,連他看多看一眼別的女孩都不可以。
現在,她卻不想看到墨天澤那麼多他自己,她會變的如此大方。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就是奇怪,奇怪到她自己都無法去理解。
可是,易欣的大方,不僅沒有得到墨天澤的讚賞,還令墨天澤氣的髮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