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苦呢?難道我真的對你這麼重要,要你拼了命的想找到我,就算找到了,那又能怎麼樣?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易欣撫着墨天澤的臉,繼續嘀嘀咕咕的說着,“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那種恨不會因爲你對我好個一兩天,就能淡忘的,如果可以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而我只要不看見你,時間久了也許就會慢慢淡忘。”
此時的墨天澤迷迷糊糊中聽到易欣的聲音,他強撐着睡意,閉眼聽着。
她真那麼恨他嗎?墨天澤不由深深的問自己,她不是已經接受他了嗎?那次從這裡離開,她還答應他,解決了跟景逸風的事,以後就住這裡,難道是說着玩的嗎?
墨天澤反手握上了易欣的手,將她用力一拉,拽到了自己懷裡,“欣,知道……我這幾天……有多想你,多擔心你嗎?”
墨天澤斷斷續續的話,讓易欣以爲他這是在做夢,她被拽倒在他懷裡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就那樣靜靜的靠着……
墨天澤見易欣趴在他上面一動不動,困的要死的他,怕醒來後人會不見,他用力的翻了個身,將人壓在了身下,就那麼緊緊抱的她,讓她無法逃離。
“喂,墨天澤……”易欣輕拍了下呼呼大睡的人。
真是睡覺也不安分,她又不是墊子,幹嘛這麼壓着她睡,知不知道你很重?
易欣在心裡吶喊着,可她卻老實的沒亂動,不過她的老實換來的是,她那些丫丫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也真是的,沒事跑來被他壓,現在這麼被壓着,他舒服了,可是她就不舒服了,他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處,弄的她癢癢的,她就連想裝死,都不能好好裝。
她昨晚幹嘛要那麼早睡,如果遲點睡,或許被壓麻痹後也能睡過去,也不至於現在腦海裡,出現無數道色光昧影,去擾亂她的神志。
易欣從一數到一千,然後從一千倒數到一,最後她捧起墨天澤的臉,嘴就親了上去。
真是要命,這就是煎熬啊!這個混蛋他睡的一臉笑意,可真是爲難死她了。
當易欣吻的忘我時,額頭突然抽的一疼,她瞬間撇開了頭……
這個剛結痂的疤,像是在提醒着她,她曾經幹過的事……
……呵,她到底在做什麼?易欣不由的冷笑,這個傷是在告訴她,她和景逸風那段模糊的記憶。纔過去幾天,她居然能這麼快就將這事給忘了,真不知道她本來就缺心眼,還是腦子被撞壞了。
易欣爲自己的舉止感到好笑,她盯着墨天澤看了半天,靜靜的閉上了眼……
幾個小時後,墨天澤有意識的睜眼,“欣……”墨天澤輕聲的喊了下,被他壓在下面人。
她蹙着眉閉着眼,臉色看上去有點不自然,是他這麼壓着她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爲什麼不推開他?
墨天澤凝視着,叫了一聲沒有迴應他的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碰觸了一下,易欣額前那結的硬硬的痂。
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疼,本來就笨,那麼撞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撞傻了,如果那時她父親要帶她回去,他跟以前一樣,不管不顧的攔着,那麼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墨天澤爲易欣額前的傷,感到深深的自責,而被墨天澤碰觸到傷口的易欣,突然驚的睜大了眼。
當她在看到是墨天澤時,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有種莫名慌亂,“你醒啦,起來吧,這麼壓着我,很不舒服。”
“你頭上的傷……”
“我這傷,是前幾天不小心磕
的。”
墨天澤是想問,你的傷疼嗎?可易欣卻不知道,她昏迷時,墨天澤有來過,她一直以爲看見墨天澤的身影,只是她幻想出來的,到現在她一直以爲,那個跟她短暫結合的人,是景逸風。
易欣伸手將自己的劉海往傷口上遮,她希望這麼做,看着不會那麼明顯。
“磕的?”墨天澤訝異,不過看着她不想說,他就當她是磕的好了。
“呵呵,是磕的,因爲我走路不小心,所以額頭就遭殃了,我現在是不是醜爆了。”易欣推開壓着她的人,呵呵的傻笑着,說着假的離譜的謊話。
“不醜,不醜,過幾天痂掉了,慢慢的疤也會淡的,還有你放心,就算你永遠都這樣,我還是會喜歡你的……”
墨天澤不但不揭穿,還配合着圓謊,說走路磕成這樣,看來腦子真的被撞壞了,不過看着她那傻兮兮的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惹人憐。
墨天澤突然捧起易欣的臉,目不轉睛的盯着,繼續道:“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你嗎?因爲我整個人整顆心,整個身體都被你俘虜了,沒有你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就算你醜爆了,那我也要。”
墨天澤一番肉麻的話,然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易欣看,易欣頓時難爲情的雙眸下垂,“呃,墨天澤,你現在還生着病,繼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周阿姨煮什麼好吃的給你吃,順便我去給她打打下手。”
易欣趕緊爬起來,嚇的往房外跑去……
墨天澤看着落荒而逃的人,不由嘴角勾起……
她居然還害羞,他迷迷糊糊中記得,有人膽子肥的吻了他好久,那時要不是吃了退燒藥困的要死,他還真不能由着她,一個人瞎搞胡搞,他一定讓她知道,偷親人嘴是什麼下場。
墨天澤伸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脣,那種甜到如蜜感覺,讓他發現身體不再那麼沉重了,也不忽冷忽熱了,壓着她睡一覺什麼病都沒了,還真是神奇。
看來他是栽在這女人手裡了,不過他該如何化解,她說的那種恨意,如果那時候知道有這麼一天,他就不該對她那麼殘忍……
樓下……
“周阿姨,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易欣跑到廚房問。
“不用,我早就弄好了。”周阿姨轉身,抓起身上的圍裙,擦着她那剛洗完東西溼溼的雙手,微笑着回答。
這麼快?她還想幫着乾點什麼纔會感覺自在,那個墨天澤也真是的,幹嘛好端端的說那些肉麻的話,搞的她現在還七上八下的。
“少夫人,少爺是不是醒了,要是醒了,你就幫我把吃的送上去,怎麼樣?”周阿姨突然想起,墨天澤有一日和她說的話,那就是少夫人在這裡,她要使勁的將他們往一處推。
推到一處後,她就可以放下手裡所有的事,自動離開他們視線範圍,當然最好的是離開別墅。
易欣點着頭說墨天澤已經醒了,可是她跑下來,那不還是爲了避開墨天澤嗎?現在又讓她把吃的送上去……
最後易欣在周阿姨感謝的眼光下,端着吃的往樓上走去,她可是問周阿姨有沒有可以幫忙的,現在人家都開口了,她要是說,我不送,周阿姨還以爲她是個口不對心的人。
“墨天澤,吃東西了。”易欣端着碗熱騰騰的粥,叫着還躺在牀裡的人。
“端過來,我很不舒服,起都起不來。”墨天澤病怏怏的開口。
還不舒服?剛剛說那些肉麻話的時候,不是看着好好的嗎?她才轉身去了趟樓下,回來怎麼就變這樣了。
易欣端着
粥往牀邊走,將粥放到牀頭櫃上,伸手在墨天澤額頭測試了一下溫度。
“咦!不熱啊?跟我差不多,周阿姨怎麼說燒到三十九度半了,是體溫計出現問題了,還是我摸不出來?”易欣摸着墨天澤的額頭,喃喃自語的說着。
易欣的話,差點讓現在裝病的人,忍不住爆笑出來,這女人會不會太可愛了,周阿姨說三十九度半她還真信,居然還懷疑她自己摸不出來,看來那本來就笨的腦袋,真的撞的沒藥救了。
“墨天澤,你哪裡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怎麼樣?”
“不去,我不去醫院,我不喜歡那裡。”墨天澤故作不高興,撒嬌喊出的聲音,讓他自己聽了,都想把自己給斃了,可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去不去,那我餵你把粥喝了,你再睡一覺,要是還不舒服,那一定要去醫院知道嗎?”易欣安慰着,她不知道墨天澤現在這樣是裝的,要是知道一定笑的他擡不起頭來。
墨天澤因爲突然的撒嬌,得到這麼好的待遇,他開始……
“啊,再給我一口。”墨天澤張着大大的嘴,讓易欣一口一口的喂着,他現在知道了,原來兇只能制伏她一時,而他現在裝傻扮可愛,卻能讓她從心裡的關心他。
墨天澤眼都不眨的望着易欣,“欣,你溫柔的時候,真的好美,你餵我的粥,我感覺自己在喝甜水。”墨天澤突然的來了這麼一句,易欣憋不住一笑,將手裡那勺粥,喂到了某人的眼睛底下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易欣拿過旁邊的紙巾,往墨天澤臉上擦,擦着擦着手就被墨天澤握住了。
“怎麼了?擦太用力了嗎?”易欣傻乎乎的問,“我輕一點,不過你幹嘛突然開口說話,溫柔那兩個字,再遙遠的太空掛着,我都不認識它……”
“欣,你能不能永遠都這麼笑着。”墨天澤突然正經的開口,眼神曖昧的看着易欣。
“擦乾淨了,你還吃不吃。”易欣不自在的站起來,避開了墨天澤那曖昧的眼神,“你要是不吃,我把碗端下去。”
易欣端起碗,轉身想走,她現在不敢直視,突然用正經聲音跟她說的人,他一正經,她就心慌,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心慌什麼。
“欣,你別急着走,我還有很多話問你。”墨天澤下牀拉住了易欣的手,拿下了她手裡的碗,“我問你,這幾天你去哪裡了?還有爲什麼不和我聯繫,你不是說解決了景逸風的事,會來這裡的嗎?”
“我……”易欣我了一下,突然想到來這裡的用意,擡頭直視着墨天澤的眼睛。
口氣突然惡劣的道:“我去外面呆了一下,幹嘛還要和你報備,難道我就沒有自由了嗎?還有我這次來是要跟你說,我要和你離婚。”
易欣突然發現,她說着這樣的話,心裡會莫名的不舒服,可是不舒服那有能怎樣,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尤其是現在無緣無故對她那麼好的墨天澤。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墨天澤握着易欣的手在收緊,這女人不知道要幹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爲什麼現在要說些讓人憤怒的話。
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正在往他這邊靠近,可是他卻弄不明白,她爲什麼一下又變了,看着她那冷到骨子裡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人丟進了冰窖。
“我說離婚,離婚,要是你不離,我自己會去申請離婚,但是請你不要在我身邊,像只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那麼煩人。”話都說到這個點了,她就多說幾句難聽的,他以後就不會去找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