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你雲歡膽大包天,楚皇蕭皇都不被你放在眼裡,又何在乎多父皇一個?”趙旭一邊說着,一邊走向雲歡對面,方心蘭旁邊站着,冷眸直對她:“你的心機,本王早便見識過了也深深體會過了,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雲歡眉毛一挑,問道:“莫非旭王爺指的是在北蕭國皇宮中與先明王蕭明暉的王妃靜怡公主在花園中行苟且之事?”
趙旭沒想到她一女子敢當衆說出這事來,神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這事除了他自己的母妃,他根本沒敢跟別人說起,如今趙天策與衆大臣聽雲歡說起,紛紛錯愕的望向趙旭。
趙旭偷偷睨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見他神色有異,忙指責雲歡道:“這不都是你設計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歡好笑的道:“你與靜怡公主情難自已被抓了先行,你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那我可不可以推說是你德行有虧,連自己的親表嫂都能染指?”
“之前旭兒跟本妃說起,北蕭國太子妃是個牙尖嘴利心思毒辣的人,本妃還不信,今兒一見,果然是不虛傳!”方心蘭一聲冷哼,轉向趙天策道:“皇上,聽聞皇長姐在北蕭國就是因爲蕭夜離夫妻二人設計,才被蕭皇打入冷宮,暉兒亦是因爲他們多番陷害,被廢儲君之位不說,還被趕出蒙京,緊接着蕭夜離便被立爲儲君,可見其用心昭然若揭,其心思更是歹毒,簡直令人髮指!”
說着,方心蘭站起身,原地跪下懇求道:“請皇上爲皇長姐跟暉兒主持公道!”
“蘭貴妃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簡直是無人能及!”沒等趙天策回話,雲歡攸地站起來,水眸半眯,睥睨着方心蘭道:“趙月婷多次謀害我夫君,溺水、暗殺等手段不窮,最嚴重的是十三歲時的縱火,以至我夫君容顏被毀長達七年!這些想必蘭貴妃不知道吧?至於那蕭明暉更是德行有虧,爲了誣陷我,不惜改寫藥方毒殺自己的髮妻,雲歡不過是出於自保,揭發了他的手段,以至於他被廢儲君之位,這些不過是他咎由自取,又怎能怪到雲歡頭上?”
她的眸光漸漸轉爲凌厲:“我雲歡從來不會主動害人,但是絕不會在被人陷害後還傻傻的不予還手!而且迄今爲止,那欲圖害我及我在意的人的傢伙,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方心蘭被她的眼神一瞪,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前些日子她的兒子跟她說起雲歡多麼多麼厲害,她還不以爲然,現在她真是有些信了!連皇長姐都敗在她的手上,自己是不是該收斂點?
然而她想收斂,雲歡卻沒打算罷休,轉向趙天策道:“陛下,不知你可否聽聞今兒凌晨城東悅來客棧被人縱火的事?”
“並不曾有人上報。”趙天策搖搖頭道:“可有人受傷?”
“父皇,官府白日裡就在抓五名縱火逃犯。”趙旭忙趕在雲歡前面道:“兒子聽聞北蕭太子夫婦昨兒就夜宿在君悅客棧,全店六十五人,除了掌櫃的躲在水缸裡逃過一劫,再就是北蕭太子一行五人逃出生天,這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雲歡淡淡一笑,道:“聽旭王爺這語氣,是在懷疑雲歡一行縱火了!”
“不是懷疑,根本就是!”趙旭強勢的道:“否則你怎麼解釋全店的人都被燒死,惟你們幾人還活着?!”
殿內大臣一時竊竊私語起來。
“呵呵呵呵,簡直是無稽之談!”雲歡脣角一勾,身型微動。
衆人只見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一閃,再細瞧時,雲歡手扼住趙旭的脖子,高高舉起,那纖細的手臂拖着他高大的身型,彷彿隨時會斷去。
而趙旭在國內也算是在武學造詣上有着不小的成就,可是他竟然完全不能從她的手中掙脫,只能扒拉着雙手拍打着雲歡的手。
這……這北蕭國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了得的人物?她已然這麼厲害,那蕭夜離呢?六年前他已經有着戰神王爺之稱,六年後的今天,他又該是如何的了得?
難怪如此狂妄啊!
不過在西趙皇宮如此撒野,也太……
方心蘭見自己的兒子臉憋得通紅,趕忙從地上站起來,就要抓撓雲歡,卻被她如淬了冰渣的眼眸給瞪得不能動彈,只得哀哀請求皇上救自己的兒子。
趙天策雖是被雲歡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身手跟震撼住了,可是趙旭好歹是他的兒子,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更何況這還是他西趙的地盤!略有不悅的道:“北蕭太子妃手下留情!”
雲歡輕哼一聲,手上一鬆,趙旭便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雲被大識被。
不理趙天策,雲歡揹負着雙手,睨着地上捂着脖子一臉蒼白的喘着重氣的趙旭,略帶戲謔的問道:“不知道旭王爺覺得憑雲歡的身手,可否能逃出那小小的客棧?”
“北蕭太子妃身手了得自然是能安然逃離的!”趙天策聲音自她的左側略冷的響起:“只是在朕的宮宇貿然動手動腳未免也太不將朕跟朕的西趙國放在眼裡了,讓朕不得不懷疑你們前來和談的誠意!”
蕭夜離欲起身,雲歡自身後丟給他一個手勢,他便安然坐下,若無其事的品着美酒。
雲歡緩緩轉身面向趙天策,凝着他帶着寒意的眼睛,半晌後才道:“勝文皇帝陛下,雲歡夫妻二人長途跋涉千里前來西趙,你竟懷疑雲歡夫妻二人的誠意,實在太不應該了!如今東楚國覆滅,南陳國實力大漲,接下來他們的目標最有可能便是西趙,你自認爲以西趙一國之力能與兩國合併的南陳國相抗衡嗎?”
“北蕭太子妃,爲什麼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接下來的目標一定是咱們西趙而不是你們北蕭?”有武將提問道。
雲歡轉向那武將,淡淡笑道:“想必洛川城之爭諸位也聽說過了,南陳國太子施展巫蠱術亦敗在雲歡夫妻二人手下,這算不算是一個讓他們忌憚的因素?並且我夫君的戰神稱號也並非浪得虛名,雲歡手中更是有一股他們不瞭解實力的勢力,這位將軍,兩相比較,你以爲他們會先攻打誰?”
雲歡手中會有什麼樣的勢力是讓人忌憚的?這股勢力該有多大?
看雲歡樣子不像撒謊,那麼如此一來,南陳國攻打西趙的可能性的確要大於北蕭國啊!
“這……”那將軍一時語塞。
趙天策亦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看將軍的樣子,定是想透了其中的厲害了!”雲歡察言觀色道:“不過不必驚慌!北蕭國跟西趙國如今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離了誰都不行!”
說着轉向趙天策道:“不知道勝文皇帝陛下是否還覺得雲歡夫妻的誠意不夠呢?”
趙天策擡起眸子再次對上雲歡的視線,突然覺得那雙眼睛跟自己的兒子妻子的眼睛何其相似。只是她的眸子比起他們來,更加流光溢彩,而且過於凌厲了些。
“雲歡一路行來,發現西趙依舊沒有將東楚國覆滅這件事引起重視、加以防範,完全沒有憂患意識,這是非常危險的舉措!可是在我國,跟你們西趙完全不一樣,我們早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精密的戰略部署,徵兵、練兵、布兵,幾乎全民皆兵,就算南陳國突然來犯,也絕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
如果真如她所說,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但是國民的憂患意識就有着極大的差距!
“除非勝文皇帝你西趙願意淪爲南陳國的附屬國。”雲歡又道:“否則,咱們兩國的合作是非常有必要的!”
大多數大臣已經在對雲歡的話展開了思考,方心蘭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起:“簡直危言聳聽!”
雲歡不置可否的一笑。
趙天策似乎也瞭解都事態的嚴重性,狠狠瞪了方心蘭一眼,對蕭夜離道:“離太子,今兒你夫妻二人不如就留宿在宮中,晚些時間咱們舅甥倆好好探討探討此事。”
蕭夜離起身抱拳道:“離恭敬不如從命!”
對於蕭夜離的既知禮又沒架子,趙天策心中讚賞,點點頭讓他坐下。
“勝文皇帝陛下。”待自己的男人坐下,雲歡從懷裡掏出一件物什,走向趙天策道:“和談之事告一段落,現在我想請你看一樣東西!”1c。
趙天策接過那物什一看,遂不明所以的看向雲歡。
其他人隱約見到雲歡遞給皇上的乃是一樣綠色的東西,卻不能清楚的知道是什麼,莫不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雲歡斜睨了已經恢復過來的趙旭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道:“這是昨兒在君悅客棧的火場撿到的!不知道勝文皇帝可明白這背後的含義?”
趙天策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頓時黑沉。
“我與夫君初來趙京,又是帶着與西趙合作的目的而來,說是我們縱火,這完全就解釋不通。”雲歡說着轉向趙旭道:“倒是有人得知我們夫妻住進君悅客棧起了殺心更能說得過去!但是我們在趙京根本就沒幾個認識的人,又是誰要置我們於死地呢?”
趙旭猛然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震愕的回瞪着雲歡。
之前她說要送自己一份大禮,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