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沈晏寧氣惱羞澀,大聲反駁道。
她的耳根子燙的着了火一般,渾身燥熱難捱,坐在他身上更是讓她覺得彆扭難堪。
“你有,你剛剛就說你要,不準再騙我!”北溟羨無理取鬧一般,哼着氣兒,控訴。
沈晏寧氣得想抓花他得逞的得意的臉。
她那說的是要下車,後半段要不是他阻止,她肯定說完,肯定就不會誤會了,可是,他截斷了。
沈晏寧心頭一驚,他丫的,莫不是故意的!
她懷疑的目光打量他的俊臉,果然,他在他漆黑如墨的眸光中察覺到那深深的笑意還有頑劣的惡意。
特麼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晏寧這回是真的氣怒交加,心口疼。
可是她的雙手被他大手抓着,不能動,她的後腰被他的另一隻大手壓着,按坐在他腿上,她的腿也不能亂動,這般氣惱之下,她只剩下能動嘴巴去咬他了,她也這麼做了!
沈晏寧幾乎是用撲的,照着他剛纔咬她的動作,二話不說就咬住他的脣,動作太猛,撞得鼻子一陣發酸,疼得眼淚花兒都冒出來了。
北溟羨原本還好整以暇的瞅着她動怒又不得發作的憋屈樣,那氣憤羞紅的小臉,還有那幼獸般清透黝黑的眸子彷彿噴着火焰一樣,怒視他,那小模樣,別提有多生動!
比之她剛纔假模假樣的平靜祝福,還有她平素冷淡漠然的老成樣子,別提有多好看!
他就是在逗她,他就是特別喜歡看她生動的帶着鮮活氣性的模樣,那樣的她,別提多麼美豔動人!
她突然發飆,撞上他咬上他的脣,他錯愕一瞬間,忽而低笑一聲,貼着她的脣,戲虐道:“你看,我就說你還想要吧,這般主動,倒叫我好生歡喜……”
不由分說的,他奪回主動權,親吻她的脣。
她驚訝鄙夷,想要逃離卻是來不及了,已經被他掌握主動權,又一次逼得她連連敗退,氣呼呼的,胸口劇烈起伏。
沈晏寧不甘心,她是要咬他,怎麼就又被他吻住了呢?
不能總是
被他吃得死死的吧,她要主動出擊才行,她用力,這次卻是睜着眼睛,瞪着他,用力咬回去。
他是吻她,她卻是咬他。
他忽而放開她,隻手輕輕來回扶動着她的背脊,笑道:“傻丫頭,真要吃了我麼?!”
“……”真就想咬你!可不是吃……你!
沈晏寧總覺得他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曖妹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暗示意思,她已經不敢胡亂的回話了,生怕一個不察,又被他揪着話頭使勁的作!
她只得以行動告訴他,她是真的要咬他,攻擊他!
於是,北溟羨很是享受的看到沈晏寧突然就像憤怒的小獸般撲向他,揪着他的脣不放,牙齒與牙齒撞在一起,牙槽生生的疼酸了……
他卻是很高興的很嘴賤的低聲呼道:“慢,慢點……時間還很多……我們,慢慢來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放開了她的手,他扣着她後腰的手突然一緊,讓她與他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他的另一隻手上下游弋在她背後,似是安撫似是挑逗。
而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雙手攀上他的肩膀,環住他的脖頸,真就咬得十分投入,漸入佳境。
兩人鼻息交纏,脣齒留戀追逐,越來越難分難捨。
馬車外是大雪紛飛,馬車內卻是溫暖如春,燥熱如火。
沈晏寧只覺得越來越呼吸困難,燥熱難耐,實在受不住,她動手去解開脖頸間的盤扣,突然,動作一頓,渾身一僵。
她混混沉沉的腦袋一瞬間清明,迷離的目光很是銳利而危險,她瞪着他。
他笑得尷尬,亦瞪着她。
“你你你……”沈晏寧猛地推開他,從他身上彈起,退回到馬車一邊上,十分戒備的提防着他,擔心他會忍不住,會突然撲過來,將她就地正法!
他愣了愣,俊美的臉上,笑容消散,卻又咬牙切齒怒視她,控訴道:“是你主動的!”
他可沒有冤枉她,要不是她氣勢洶洶的主動吻他,大有誓不罷休的勢頭,他也不會這麼激動,某種浴望便越來越強烈,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她那是什麼表情,嫌棄又防備,他可是身心乾淨,他都還沒有嫌棄她,她倒是大膽的敢過河拆橋嫌棄他!
“……”沈晏寧氣得仰倒,不待她反駁出聲,她耳朵一動,空氣中有破空的聲音,在寂靜的傍晚十分清晰的透過來,讓她警覺的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叮!”箭矢扎進木板,發出嗡嗡的震顫。
北溟羨蹙眉,一瞬間也是清醒過來,都是她勾得他意亂情迷,纔會失了平素的警覺。
他沉聲道:“過來!”
沈晏寧覺得不可思議,詭譎的目光在他冷峻的臉上游移,很想破口大罵:特麼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果然,男人都是那些什麼什麼物種!
“叮——!”第二支箭釘在馬車頂端,同樣發出令人心寒的震顫聲。
接着是第三支,第四支,無數支……
車伕很顯然是縉王府訓練有素的下人,在第一支箭釘上馬車的時候,就警覺到危險,立即甩動馬鞭,將馬車趕得飛快。
馬車驟然加速,沈晏寧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好某人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穩住她的身形。
“你放開,離我遠點!”沈晏寧氣得大吼道。
“我保證不亂來!”北溟羨沉聲道,拉着她的手很是緊了緊,將她扯着側抱她在懷裡。
“鬼才信……”沈晏寧惱火不已,卻又比不過他的大力氣。
北溟羨被氣笑了,哼道:“我再怎麼荒唐,也不會不顧及後面被人追殺吧,想要溫香在懷,可是要有命才行。”
沈晏寧本來還很惱怒,聽他這麼一說,彷彿是他在好脾氣的哄她,她自覺有點無理取鬧的無趣,便沒有再掙扎,只認真問道:“是你的仇家?!”
“是你的。”北溟羨肯定道。
“嗯?這可是縉王府的馬車,你確定?”沈晏寧蹙眉,彎起的脣角似是嘲諷又似是懷疑他的狂妄篤定。
他低頭,看到她眼中的促狹和懷疑,很是不愉,俯身,在她戒備的以爲他又要吻她的時候,他只是用鼻頭與她的輕輕一碰,親暱的姿態盡顯,答案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