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良久才停。
感受到慕楚的離開,冷然睜開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眼底水光漣漪深深,而極爲難得的,臉上也是有着淡淡的紅霞暈染出來,襯着那白玉凝脂般的肌膚,無比的美麗,誘惑人心。
凝視着那難得一見的美景,慕楚覺得心情很好,一隻手伸出來捏住她的下顎,讓她微微擡起頭來,臉湊過去,幾乎是與她鼻子對鼻子般貼近,薄脣也是若有似無的觸碰着她的,溫潤的聲音裡帶了點點的邪肆:“冷兒,我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冷然不答話,卻是視線轉移了開來,不去看他的眼。
因爲距離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因此,慕楚很是清晰的感到,在他說出了那句話的時候,冷然的呼吸有着瞬間的紊亂。
於是他輕輕笑開了來。
嗯,看來,他家的冷兒,對他也是有着他所想的那種情感。
不然的話,她怎麼能讓他親了那麼久,而不是一刀擋開她;問是不是也喜歡他,她也沒反駁?
這種種跡象不都是表明,冷兒心裡已經有了他嗎?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非常好。
他那雙彷彿是盈了漫天璀璨星光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可見心情是真的前所未有的好。完全將之前的怒火給拋在了腦後,他微微探前了點,便是又觸碰到了女子柔軟的脣瓣,隨即空着的另隻手也是上前來,在將她一把攬進自己懷裡的同時,脣也是又吻了上去,纏綿甜蜜到了極點。
這再吻,吻的時間就長了,長到慕千遠都是忍不住打馬過來,靠前看一看那兩人是在幹什麼,吵架了還是打架了,居然還沒結束。
結果一見到那兩人幾乎是揉成了一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面,髮絲於風中纏繞在一起,明顯是在親吻,慕千遠立即老神在在的轉移目光,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打馬又回了隊伍裡。
一見到他回來,騎兵們立即問道:“怎麼樣?主子是在幹嘛?”
慕千遠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幹嘛?那可是咱們既定的主母,主子跟她快半年沒見了,還不趕緊索求一點利息以慰藉相思之苦。”
說着,轉頭來對着那最開始不知道冷然的身份,喝斥着讓冷然下跪的副將,語重心長道:“別看主子現在沒跟你計較,就代表你能躲得過去;依我來看,就算主母她不放在心上,主子也絕對會罰你。趁主子現在心情好,一會兒主子過來的時候,趕緊去跟主母賠禮道歉,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他這一番話說得副將那叫個心驚膽戰,連兩腿都是忍不住的哆嗦了,是真的怕慕楚懲罰。
旁邊的將士們聽了,都是以一種極爲可憐的目光看着那位副將。
唉,真是出師不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在主子面前好好出一下風頭,誰知道這風頭出的不是時候,居然出到主母頭上來了……
集體默哀一下。
便在這時候,有年輕的士兵開口了:“慕大人,主子不是您兄長麼?爲什麼您也喊主母,不喊嫂子?”
“那爲什麼我是主子的弟弟,你不喊我二爺?”慕千遠笑了笑,“這不都是一個道理,皇家裡親情本來就難以維持,我和主子能到了如今這個份上,也已經實屬不易了。”
就算是墨龍裡的夜天耀和夜離絕兩兄弟,當年兄弟情誼那麼深重,甚至夜離絕都是放棄皇位不要,可到如今,還不是照樣產生了隔閡?
他和慕楚雖也是一母同生,但即便如此,明明是世界上最爲親密的親人,卻還是隻能以主僕之稱來維繫他們之間的關係,便是在私下裡,慕楚偶爾會喚一聲他的小名,他也不敢應答,反而還會隱晦的提醒慕楚,不該如此。
皇家之人本無心,他到如今還能安穩的跟隨在慕楚的身後,爲這本就是大炎唯一一位的尊貴王爺助勢,已經是他所能達到的最高的地步。
再往上更近一層樓,已是要不得了。
因爲他非常清楚的明白,哪怕父皇根本不喜歡慕楚這個兒子,但也絕對會在日後讓其登基繼位,不爲別的,只因慕楚的能力的確是諸多皇子之中最爲出衆的,那種上位者特有的王者之氣,在慕楚的身上,也都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明顯就是日後大炎帝王的慕楚,他又怎敢仍以兄長之尊來稱呼,又怎敢憑藉着血緣關係來去妄想本就不該是屬於他的?
只是能這般追隨在慕楚的身後,也是他心甘情願罷了。
將士們都是征戰沙場的血性漢子,對於朝堂之上的格局變故,幾乎是一竅不通的,當下聽了慕千遠的那句解釋,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索性只嘿嘿憨厚的一笑,就略過了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題開說了。
“那慕大人,咱們主母是什麼身份?之前看主母那身手,好像是個武林中人啊。”
“對啊,看起來跟趙無彥將軍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殺起來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主兒。”
聽着將士們談論着,慕千遠一笑,轉手不知從哪裡撈來了一把潑了墨跡的摺扇,姿態頗爲儒雅的扇着,道:“難道沒聽方彼那個大嘴巴說麼?主母可是遠在墨龍裡的華夏閣的閣主,目前已經確定是收到了天機樓的邀請,屆時是要和主子一同參加天機試煉的。”
墨龍皇朝裡華夏閣的閣主!
“啊,主母就是那位傳說之中的冷爺是嗎?”
有士兵一下子就想起來那一直以來都是傳得沸沸揚揚的著名人物,眼睛裡也是猛地就充斥了崇拜之色:“果然冷爺就是冷爺,那等殺人手段,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即……”
一線割喉,一劍斬腰!
除去內力的深淺不說,只那等視殺人於無物的膽色,就是不知道多少男兒永遠都達不到的。
無愧於她在道上響徹的不是冷閣主,而是冷爺之名!
堂堂正正的人物,諸如他們主子,和墨龍的夜離絕王爺並稱爲“炎龍雙霸”的戰神;又諸如他們這位主母,人稱冷爺!
“爺”之一字,本就是用來形容大老爺們兒的,可一個女人卻被冠以“冷爺”之稱,這說明了什麼?
這不就是說他們主母牛逼哄哄得比男人還要厲害嗎!
將士們的眼睛都是變得發亮了。
之前偷偷回頭見到主子將主母的臉給露出來的時候,那一瞬間的驚豔,簡直讓他們驚爲天人;現如今又知道了主母的身份,也無怪乎都會這般表現了。
慕千遠搖着摺扇,笑得極爲的富有深意。
如果他們知道,主母現下沒有將自己許給了主子,反而是嫁給了主子的老對手,他們又當是如何的反應?
會不會全都嗷嗷叫着要請命攻打墨龍,將夜離絕給活生生的綁到主子面前纔好?
儒雅年輕男子笑得好不暢快。
卻說另一邊,待得幾乎是吻得連氣都要喘不過來,冷然轉手探進慕楚的輕甲裡,掐了把他腰間的軟肉,纔在他反應不及咬牙悶哼了一聲後,將即將窒息的自己給解救了出來。
白淨無瑕的臉頰上此刻已是佈滿了紅暈,那一雙素來都是冷靜到了極致的鳳眸,也是盈滿了水光,瀲灩一樣波光生輝。
她劇烈的喘了幾口氣後,才緩緩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擡眼似嗔非嗔的看了慕楚一眼:“真跟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恨不得將我給立即剝了皮扔鍋裡好煮了吃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他神采飛揚,滿面春風,本就俊美無鑄的面龐顯得更加的讓人移不開視線了:“我有多想吃,難道你還不知道?”
說着,脣角一勾,竟是個溫和之中帶着邪佞般的笑,眸光也是倏然就變得熾熱了,看得冷然竟是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兩人本就緊貼着的身體,在他細微的動作之下,愈發的靠近了,於是冷然就感到,隱約有着什麼極爲滾燙的溫度,正正的對着她。
她好不容易纔緩過來的臉,登時一下子又變得紅了,嬌豔欲滴,惹人上前去採擷。
“嗯,這麼久沒見你,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福利,補償我一下?”
眼看着現下兩人這已經算是坦誠了,關係也已經是挑破了那層窗戶紙,確定了下來,慕楚再不掩飾心中那一直都在死死壓制着的慾望,牢牢將她往後一靠,便是靠在了隨着她來的那匹黑馬之上。
黑馬也不動,只“嗤嗤”的打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就像一面牆一樣,任那兩人開始折騰。
懷中的人兒再不復先前冷淡平和的模樣,那眸子彷彿是潤了水色一般,有些霧濛濛的,瀲灩之中滿是渾然天成的媚色。她本就是媚骨,此刻大約是知道慕楚想要做些什麼,一直努力維持着的淡然,也是在不經意間的悉數崩塌了,只流露出特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略帶着點青澀的妖嬈,全身的骨頭也如同是軟了一樣,只能依靠着慕楚的支撐,方纔站得穩腳跟。
感受到身體這自發的變化,冷然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
早知道然兒當年被訓練的時候,決計不會是什麼好的訓練,果然如此!
依照着媚骨來進行的訓練,還能好到哪裡去?這專對男人來的訓練,慕楚能不被惹得獸性大發,當場在這裡就活生生將她裡外都給吃個乾淨,就已經是不錯了!
說來這訓練還是當初慕楚給然兒安排的,如今這般,倒也虧他自作自受,反正天機試煉在即,他也不可能真的在動盪即將到來之時,就什麼都不顧的要了她。
不過,她又不是沒被他佔過便宜,眼下既已都坦誠了,真給他點福利,似乎也無不可?
這廂冷然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對面的慕楚已然是被那渾然的媚色給驚得眼裡都是升騰起了火焰,那本就滾燙的溫度,也是愈加的蓄勢待發了。
他擡手就解開他身上的斗篷,將那寬大的斗篷散開來,一下子就蓋住了兩人,外界再也看不到那斗篷下的動靜。
入目處盡是被斗篷給遮蓋了的漆黑,然這暗色,卻並不能擋住兩人的視線。
於是就見慕楚那眸子裡慾火騰騰,真真是燃燒到了極致。他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腰,傾身又吻上那柔軟的脣瓣的同時,另隻手也是撫上了她的肩頭,沿着那曲線一點點的向她的衣襟領口探過去。
那親吻非常的深切,口舌交纏間都是有着水聲細微的響起,在這有些掩耳盜鈴般的狹小黑暗之中,有着無與倫比的刺激感。
而便是在這時,被親得腦子有些迷糊的冷然,就感到衣領被男人的手給挑開了,那溫熱的手掌,沿着挑開的地方就滑了下去,伸進了最爲貼身的衣物裡,不出意外的就摸到了那在以前和現在,連帶着未來,一直都是讓他很是心心念唸的柔軟。
觸手溫膩軟滑,讓他頓時喟嘆了一聲。手指掌握之間,那高聳的地方,更是被他壞心眼兒一樣,指尖輕輕颳了刮,惹得冷然渾身一陣顫慄。
模糊的神智立即變得清醒了起來。
冷然別過頭去,躲開他再一次的親吻,臉頰在這斗篷下變得越發的紅豔,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推拒,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她只得出聲表示自己的抗拒之意:“慕楚!快給我停下來,快點。”
只是因着那媚骨,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妖嬈無比的,聽在男人的耳裡,純粹的就是全然的魅惑勾引。
慕楚這剛開始,正處在興頭上,自是不會理會她的拒絕。他轉頭又堵住了她的嘴脣,那攀在她腰上的手,也是轉了位置,和已經攻進了戰場上的狼爪一樣,一把就將她貼身的小衣給撐得鼓鼓漲漲的,要崩開了一樣。
本就難以呼吸的親吻間,冷然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感官,這刺激……
太讓人難以承受了!
慕楚卻是極爲的享受,修長的手指在小衣裡到處撩撥,不知何時,竟將這小衣給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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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寫的略艱辛……更新這麼早因爲基友要請吃飯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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