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心中壓着事兒,始終不能安寧,急匆匆的回到了季淳身邊,“義父。您有沒有發現,最近我們似乎被人給盯上了?”
季淳對這件事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不以爲意,“這有什麼,我不是無時無刻被人盯着嗎?這是沒人盯着那才叫奇怪。”
看他如此的不在意,霍東的心中越發急躁了,“可是義父,這次可不一樣。小萌現在在這裡,我擔心她會因爲我們,而被那些仇人給盯上。”
季淳聽到他這句話,也凝重地皺起了眉頭,嚴肅的下了命令,“趕緊把她帶到我的身邊來,好好保護。”
霍東眼底隱藏着一絲憤怒,“我剛剛去了,容祁就是不願意把人交出來讓我帶走啊!那個混蛋還打了我一拳!”
那傢伙下手還挺狠的!
他現在嘴角還疼着呢。
“不管怎麼說,多加派人手,人搶都得給我搶過來!”他對容祁那小子實在是不放心,擔心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寶貝心肝女兒。
霍東卻越想越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可是我們如果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搶人,是不是會讓暗中的人越發覺得小萌對我們的重要性,使得小萌的目標變得越來越大呢?”
季淳沉吟了一下,出了一個餿主意,“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那你不如晚上等他們睡着了去把她偷出來!”
“偷?”霍東吃驚的看向了季淳,似乎沒想到,這個字竟然會從義父的口裡說出來。
季淳手指輕輕地撫摸着下巴,“沒錯,我們現在只能把她給偷出來了,我的身份不能泄露,又不能讓他們察覺小萌對我的重要性,現在只有暗中進行這件事情!”
霍東覺得這個計劃不是那麼好容易實施成功的,“可是容祁那別墅也是戒備森嚴,只怕很難得逞。”
季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若是簡單的事情,我還會交由你去辦嗎?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纔會交由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義父……”霍東第一次覺得這件事情是那樣的讓他感到棘手,他這是去偷人哪!
季淳意味深長的對着他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辦,可是你也得想想,如果這件事情成功了,你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霍東顯然將他的這句話當成是鼓勵他這麼做,事成之後,岳父對他這個內定女婿的認可。
聽到他這麼說,他的精神一震,是啊,這可是讓岳父對自己另眼相看的大好機會呀!
自己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而且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由自己去做,那是在看得起自己!
如果自己拒絕就太不知好歹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要去做!
更何況是去帶回自己心儀的女人而已。
“好,義父,我這就去辦!”他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終於重重地點頭。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畢竟容祁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可他必須義無反顧!
季淳擔憂着自己女兒的安危,“既然如此,未免夜長夢多,晚上就行動吧!”
霍東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謙遜地點頭,“是。”
很快夜幕降臨,等到了半夜的時候,他整裝待發。
夜深人靜,霍東打開了蘇小萌房間窗戶,翻身而入,順利的進入了房間。
霍東一步一步地向蘇小萌牀的方向靠近。
而睡在蘇小萌身側的容祁,睜開了眼,防備的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霍東快速向蘇小萌的牀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一把挑開紗簾。
一道聲音陰冷響起,“你來偷人?”
聞言,霍東背脊微微一僵。tqR1
只覺得身後有一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腰間。
霍東想要回頭,那腰間的硬物便威脅性十足的動了動,並且身後還傳來一道低啞的嗓音,“誰?”
霍東不敢動了,緩緩地轉過身來,他卻是戴着一個面具。
容祁眯起眸子,細細的打量着對方,“取下面具!”
霍東擡起手落在自己的面具上。
而下一秒,異變突起。
霍東感覺到容祁手中不過是一個裝飾品而已,長腿一掃,飛速向容祁撲了過來。
容祁見他來勢洶洶不敢輕敵,操起手邊物品就向對方砸過去!
霍東一邊揮開砸過來的東西一邊,步步緊逼。
容祁反擊,打中他的額頭,疼得一聲悶哼,手一抖便鬆了勁兒。
容祁嘴角一勾,不再有所顧慮,乘勝追擊!
只見他突然竄起,以拳化掌,直直地拍向男人下三路。
霍東只感覺到一股子勁風撲面而來,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耍這樣的陰招!
怔愣間,容祁的招式已經到了!
“唔——”
一聲悶哼,霍東飛了出去,直直地摔進了窗外的草地中。
花草頓時被壓的亂七八糟。
霍東忍痛站起,不敢停留的飛速離開了。
頓時,房間的門也開了,蘇小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看着一地狼藉,焦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容祁心中嘆氣,還是驚動小女人了!
本來想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來解決的,還是驚動了她。
容祁故作不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麼怎麼了?你去哪兒了?怎麼還不睡覺?”
蘇小萌看着房內一室凌亂,吃驚不已,“家裡遭賊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一個小偷而已,已經被我趕走了。”
“是嗎?”蘇小萌半信半疑,“你這裡戒備森嚴,什麼樣的小偷竟然敢來偷你,那不是找死嗎?”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已經沒事了,你回房繼續睡。”
蘇小萌不疑有他,點點頭,走向了大牀,掀開被子躺下。
容祁漫不經心的漫步到窗前,探頭一望,果然如他所料,花圃中並沒有看到那人影。
手指若有所思的撫摩着光潔的下巴,目光看向了幽暗的夜色中,嘴角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霍東……”
動作倒是挺快,這麼耐不住性子就動手了,也太高估了他的耐性,竟然這麼迫不及待了。
容祁冷哼一聲,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到他的地盤來偷人。
這個仇他記住了!
神色陰鬱的一把關上窗戶,徑直回到了牀上,躺下,闔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