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寒真的不想和李宇銘扯上什麼關係,他很淡定的在外面見了可凡。可凡一直以爲自己就是裡外不是人的人,在李宇銘和慕容夜寒之間來來去去。記得前幾天自己和李宇銘還在一起喝酒,大談彼此的感情,今天還是同樣的位置,可是他還是他,對面坐着的卻是慕容夜寒,還是大談感情好。
慕容夜寒就是那樣坐着,手裡的威士忌沒有喝一點,皺着眉頭,一句話也沒有說。酒吧的燈光本來就暗,慕容夜寒還坐在背光的位置上,可凡根本看不見慕容夜寒的表情。
“慕容,你在想什麼?是在想李宇銘嗎?”可凡真是坐不住了。
慕容夜寒擡頭看看可凡,“你知道嗎?當初李宇銘的媽媽就是得的這種病,那時,李宇銘剛剛讀中學,突然有一天,他媽媽居然給他買了個新書包,說是,馬上就要時初中生了,不能再背以前的書包了。那時,李宇銘都傻了,因爲他背的那個書包是他媽媽開學的前一天買的。當時李宇銘嚇壞了。那時,他哭着來找我,我們一起去看的。你知道我那時有多麼的害怕。”
可凡安靜的聽着,這時,可凡只是真的只想做一個傾聽者。
“那時,李叔叔和李阿姨的感情就不怎麼好了,那一天李宇銘哭着找他爸爸,他爸爸說他是因爲想把他找回家而找的藉口。”慕容夜寒慢慢的說,可凡慢慢的聽。很久了,慕容夜寒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對待李宇銘的事情了,以前,只要一提到李宇銘,慕容夜寒就炸毛。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李媽媽一開始發病的時候,只有李宇銘知道。他去找自己的爸爸,那時候,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已經分開好久了。李宇銘很不喜歡那個女人的家,可是爲了媽媽,他不得不這樣做。
“爸爸,你快看看媽媽吧,她今天居然說要給我買書包,可是,她已經給我買書包了,媽媽居然忘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李宇銘站在那個女人家的門口,咬着呀,也不邁進一步。
李宇銘的爸爸,也就是翔宇集團的董事長李天翔,就那樣坐在屋子裡,不動,也不說話。李宇銘看着,心都碎了。他爲什麼可以這樣的就拋棄了爲他洗衣做飯,裡裡外外支持家的人,就連生病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屋裡的女人,長的是很美。皮膚保養的很好。在李宇銘的眼裡,這個女人就是拿着爸爸的錢,然後回頭還勾引爸爸。李宇銘怎麼看都不順眼。
“爸爸,這裡不是你的家。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媽媽真的病了,你要是不管她,也許有一天媽媽就會忘記了你。”李宇銘看着裡面的女人拽着爸爸不放,故意提高了聲音。可是,腳步還是不會邁進屋裡一步。
李天翔也是一愣,再怎麼說,那個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就算不是真的得了這麼奇怪的病,那麼回家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天翔的確站了起來,可是,剛剛走了兩步,裡面的女人大叫。“啊!我的肚子!天翔,我的肚子。”裡面的女人一叫,李天翔頓時就跑了回去。還不忘大叫,“快,叫救護
車。心心,堅持住。”着急的李天翔怎麼可能注意到,那個女人看李宇銘的眼光,是那樣的鄙視,還有一副得逞的笑容。
那一天,李宇銘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只是知道自己的手掌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那一天以後,李宇銘再也沒有找過李天翔。直到那一天······
“媽,我回來了?你做飯了嗎?”那一年,李宇銘讀高一,他每天都回家很早,他怕媽媽又忘記什麼事情。李宇銘感覺媽媽現在忘記的東西有點多了,可是卻一點都不糊塗。什麼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李宇銘記得,那時初二的某一天。媽媽忘記了她前幾天存起來的錢。
初二的某一天,媽媽忘記了李宇銘剛剛吃完飯,又做了一遍。
初二的某一天,媽媽忘記了已經給過了園藝工人工錢,結果,又給了一遍。後來,李宇銘實在是不敢再讓媽媽這樣下去了。
有一天,李宇銘放學後,直接把慕容夜寒拽去了自己家。慕容夜寒還納悶呢?最近李宇銘幾乎下課就看不到影子,今天怎麼回事。
李宇銘把慕容夜寒拽到家裡後,就看見李媽媽在那裡洗牀單。“媽,你在幹嘛啊?”李宇銘一把抓過媽媽的手。而且好像還很用力。
慕容夜寒很氣憤,在他的家裡,想看媽媽洗衣服都是奢望,李宇銘居然這樣對她。“李宇銘,你幹嘛?阿姨,你沒事吧?”李媽媽一愣,“沒事,我昨天就想把宇銘的牀單洗了,今天天氣挺好,我就洗洗。夜寒,坐。”
“李宇銘,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媽啊?”慕容夜寒氣憤的說。
“慕容,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媽媽不記得給我買書包的事情吧。”李宇銘的痛苦直接就表現出來了。
慕容夜寒一愣,“你是說······”
“是啊,我媽前天才洗的牀單。”李宇銘看着洗衣機裡的牀單,眼淚都流出來了。慕容夜寒那一刻,的確鎮住了。“那你找我是爲什麼?”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帶媽媽去醫院看看。還有,我和媽媽的錢估計不能支付醫療費。可不可以請你······”李宇銘說話吞吞吐吐的。慕容夜寒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了。
“哎呀,說什麼呢?我不是那樣的人,說吧,什麼時候走?”,慕容夜寒打斷他的話,避免了李宇銘的尷尬。
“這週六吧。”
那一天的週六,李宇銘這輩子都不會忘。也是那一天,李宇銘恨死了李家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哪個女人和她的兒子。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李宇銘直接的把腦科醫生叫住。腦科醫生很爲難的說道,“說實話,你的媽媽,很正常。”
“很正常?正常,她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正常?”李宇銘超級鄙視加暴躁的說。慕容夜寒還是比李宇銘冷靜的多。他從自己的兜裡那出來一個紅包,看着鼓鼓的,就知道里面真的有不少。慕容夜寒拿過來,“醫生,我們是病人家屬,都有點着急,您看看,是不是可以和我們細細說下阿姨
的病情。”
“哈哈,哎呀,不是嚇唬你們,你們還是去神經科看看吧。這位病人的腦神經好像出現了什麼病因。”醫生說過了,也就走了。
“你······”李宇銘是徹底的瘋了。他真的太吃驚了,也對這個社會失望極了。
“好了,我們先去看病。”慕容夜寒抓住李宇銘,準備去樓上看看。“慕容,爲什麼這麼便宜這個人渣?我一定要開一家醫院,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李宇銘大吼到。
“好,我們一起開醫院。不過,現在,阿姨重要。”
李宇銘在空閒的時間,還是給李天翔打了電話,那端,李天翔說話的聲音很着急。“喂,我現在沒時間,你晚點打吧。心心要生了,什麼?什麼事情都得往後邊推。”之後,就是掛斷電話的聲音。
“婁心心,你就是我李宇銘今生最大的仇人!”李宇銘發誓到。
那一天,李宇銘和慕容夜寒真的是無果而歸,因爲,醫生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所以。李宇銘只能咬着牙把自己可憐的媽媽帶回家。很巧,那一天,媽媽什麼都記得,就像沒有人一樣。
後來,李宇銘看着媽媽時好時壞,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直到······
那一天,李宇銘回家就問媽媽有沒有吃飯。可是,李媽媽很詫異的擡頭,“孩子,你是誰家的啊,是不是餓了?”
李宇銘差點沒暈過去。就看見媽媽還給爸爸打了電話,說是公司剛剛起步,不要太累了。那一天,爸爸真的回來了,不過出現的還有那個婁心心。李宇銘恨極了,他看見婁心心,心裡就針扎一樣。
李宇銘只知道,媽媽那天鬧得很兇,後來,婁心心一個電話,居然把精神病醫院的醫生給叫來了。李宇銘抓着不放,可是,弱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的大人。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李宇銘徹底和李天翔勢不兩立。
高二開始,李宇銘幾乎見不到媽媽的影子了。聽別人說,媽媽精神好的時候,看見自己被關在那裡,很失望。她嘴裡每天都叫着李宇銘的名字。也就是說,李媽媽最後真的得了憂鬱症,真的成了精神病醫院的一員。
李宇銘也和爸爸住在了一起,可是,看着婁心心那副嘴臉,和哪個女人的兒子得瑟的樣子,李宇銘真的支持不住了。那一天,李宇銘找到慕容夜寒,決定出國。
這就是後來慕容夜寒兩個人遇到可凡,然後建立深厚友誼的前段故事。
可凡聽到這裡,眼睛裡已經溼潤了。“那。阿姨,現在······”可凡輕輕的問道。“阿姨,在我們出國的第二個月,就走了。那是李宇銘最黑暗的時候。”慕容夜寒接着說完。
可凡沉默了,他現在想的不是李宇銘的媽媽怎麼死的,他現在想的是,李宇銘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媽媽得的病的名字,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也得了這樣的病。
(本章的故事,主要寫李宇銘的經歷,爲了以後李宇銘的故事,做個鋪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