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城一所隱秘的公寓裡,楚貝蕾站在浴室裡,任由冰冷的水,淋在自己的身上,她冷得瑟瑟發抖,但是這冷,卻遠遠比不上心裡的寒冷,眼淚順着水流從眼角滑下,她緊咬着嘴脣,不敢哭出聲音,因爲蒼恆就在外面,他聽見她的哭聲,一定會闖進來的。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白翁已經下令,不惜付出龐大的違約金,全面斷絕和夜家的生意來往。
夜家的生意,在前段時間曾經出現過經濟危機,很不容易才恢復,又再次受到重創,恐怕會每況越下……
她對夜家雖然沒多少感情,但是現在,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了整個家族生意,她還是很愧疚,很難過。
她不想這樣的,如果,夜家因此倒了,她就是夜家的千古罪人。
現在該怎麼辦,還有誰能挽救這一切,如果以陌在就好了,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想到秦以陌,楚貝蕾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她很想她,真的很想……
“貝蕾……”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見她在裡面洗澡洗了很久還沒出來,蒼恆有點擔心了。
楚貝蕾趕緊用清水把臉洗乾淨,浴室裡,只有一件蒼恆的長襯衫,她擦乾身子,把襯衫穿上,她的褲衩被白遠撕了,只能咬着牙,忍着那空蕩蕩的羞恥,拉開浴室的門。
蒼恆站在門前,冷峻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他伸手,撫着她的紅腫的眼睛,皺眉,問:“哭什麼?”
楚貝蕾咬着牙,揮開他的手,走出去,看到桌面上的煙盒,立即走過去,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拿起打火機,手顫抖着,打了好幾次,沒能把打火機打着火,頓時暴躁地把打火機用力扔在地上。
蒼恆走過去,把她的手裡的香菸抽走,扔進垃圾桶裡。
“給我抽,給我……”楚貝蕾暴躁地大吼着,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像一隻找不到出路的困獸。
蒼恆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眸光如炬地盯着她煩躁的表情:“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好煩,你放開我,放開我……”楚貝蕾掄起拳頭,往他的胸膛用力地捶去。
在掙扎間,襯衫的扣子鬆了,滑落了半邊肩,露出那沒有任何承託物的弧形。
蒼恆的眸色瞬間變深了,在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襯衫,裡面什麼都沒有,隱約間,可窺那絕美的風景。
“你想發泄,我成全你,我這就讓你忘掉一切煩惱。”她真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剋星,不需要勾引,光是那不經意的舉動,就能勾起他體內的火焰,這輩子,他恐怕都要栽在她的手裡了。
蒼恆粗暴地把她壓倒在桌子上,手掌揪住襯衫,用力一扯,上面的扣子,頓時咚咚咚的,掉落在地上。
楚貝蕾惱怒地想踢開他,但此刻,她的確是需要發泄,那不斷糾結着她神經的煩躁,讓她快要爆炸了,既然如此,就讓刺激來得更猛烈些,讓她忘掉一切煩惱吧,她主動地伸手,摟上他的脖子,如此急切,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