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寒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真的髒,每一滴血跡,都在挑戰着他的忍耐底線,但是剛纔他卻絲毫不覺得噁心難受,只是想盡快把子彈取出來,減輕她的痛疼,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她對他而言,應該只是有趣的獵物而已,她牽動了他太多的情緒變化。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夜悠寒閉眼,默唸了幾句經文,驀地站起來,一言不發走進浴室。
聽到裡面傳來瀝瀝的水聲,秦以陌知道他在洗澡,他的潔癖那麼嚴重,怎麼容許自己身上有血跡,她咬着沒有血色的嘴脣,想撐起身子,但實在是太虛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搗騰了幾下,反而把自己弄暈了。
夜悠寒洗完澡,出來,看到她暈睡過去,快步走過去,心裡默唸着,要把她扔出去,但是看到她那蒼白脆弱的臉孔,他的心根本硬不起來。
“我上輩子欠你了?”夜悠寒拿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眯着銀眸,兇狠地盯着她。
秦以陌睡得很沉了,她聽不到他的話,也不會迴應他。
夜悠寒往外面望去,見到那一羣老太君的看門狗還在,眼底閃過一抹煞氣,伸手抄起三折棍,推開窗戶,直接翻窗,飛身而下,穩健地落在草地上。
他們不能進去抓人,可以在外面等她出來,抓不到人回去交差,他們很難向老太君交代。
就在大家僵持着的時候,突然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紅豆和春枝回頭,見夜悠寒出來了,立即退到一旁,躬身而立。
“悠寒少爺,我們是奉了老太君的命令來抓秦以陌那廢渣的,請你把她交出來,免得我們回去不好交差。”持着是老太君的人,他們也是很不客氣。
“在本少爺的地盤裡要人,也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夜悠寒凌厲的銀眸裡就像有一頭兇猛的狼,狠厲,嗜血。
看着這渾身散發着兇猛煞氣的美少年,大家心頭都莫名地一顫,他的氣勢好嚇人。
“悠寒少爺,我們並不是想爲難你……”
“本少爺卻很想爲難你們。”夜悠寒脣角泛起嗜血的冷笑,驀地欺身上前,三折棍一掄,便把前面一個倒黴鬼打得頭破血流,跟着一掃,把另一個男人的手臂直接打骨折了。
紅豆和春枝有點驚訝地看着前面這血腥的一幕,她們從來沒見過夜悠寒發那麼大的脾氣,那凌厲勁道十足的棍法,每一招都剛勁有力,那羣老太君的看門狗不是頭破血流就是各種粉碎性骨折,無一倖免。
媽啊,他是瘋了,大家一看這狀況,頓時驚出翔了,有三人立即轉身就想跑。
“想跑?”夜悠寒脣邊放過一抹血腥的詭笑,手一揮,三折棍迅速向着他們的背掄去,同時擊中,口吐鮮血倒地。
“告訴老太君,秦以陌是本少爺要罩的人,誰敢再動她一根汗毛,本少爺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夜悠寒狂傲地警告,隨即轉身,看也沒看地上的一片哀鴻,直接腳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