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完,一道白光閃過,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留下項菲儀很是無語的擡頭看天,她果然是太天真了。不過心底的那絲不忍讓她專注於這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原本想要直接動手的後來後退了一步從旁邊抓過一把野草往這邊一撒,然後綠色的草就這樣快速的化爲黑煙消失不見了,這一幕真是讓她嚇了一大跳啊。還不等她慶幸於自己的先見之明,這黑色的不明框架突然地顫動了,然後慢慢地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着,瞳孔猛地一縮,她知道再打不開這東西里面的話會全都化爲黑霧的,而且時間緊迫,她必須一擊即中。
“該死的,姑奶奶拼了!”
一咬牙一跺腳,項菲儀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樣黑乎乎的不起眼的東西,那不捨的樣子看的人不忍啊,誰能想到追求完美喜愛紅色的人居然也會如此珍愛一樣不起眼的東西呢,如果不是這東西大有用處就是送東西給她的人很特殊,否則她是決計不會如此做的。閉上眼睛直接將東西向着黑色的框架而去,只聽到“轟”地一聲巨響,飛沙走石,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的身體狠狠地退開,哪怕是早有準備也被摔了個狗吃屎,渾身的佈滿了灰塵好不狼狽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不斷響起,灰塵散去終於是露出了裡面同樣狼狽的人,好在雖然衣衫不整,但並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這倒是讓她多少是鬆了口氣,終於是將人給救出來了。
“噠噠噠噠噠!”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將本就脆弱的神經再一次的繃緊了,剛剛纔死裡逃生他們可不希望得之不易的小命葬送他手,衆人快速的躲閃到容易隱蔽的地方死死的盯着那個傳來聲響的方向,只要發現不對他們就立馬攻擊,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反正再等下去也依舊是一死,他們不在乎了,也等不起了。
“來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心跳也跟着越來越快了,看着慢慢地出現的輪廓還有密密麻麻的隊伍,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等到看清楚的事情更是恨不得暈死過去纔好了,因爲那裝備和武器完全就不適于軍隊,如果弄不好的話他們就會直接成爲鐵蹄下的獵物的,該死的究竟是什麼人將他們給找來的,真是見鬼了。
“什麼人,出來!”
馬蹄整齊的停在了三百米處,這個距離不近有利於攻擊更是有利於防備,至於爲什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只能說他們實在是不夠看啊。一個個任命的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稀稀拉拉的也算是不少,只可惜完全的沒有氣勢,所以勝負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面,死也死得窩囊啊。“你們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是……”
“啊啊啊啊啊,你們可終於是來了,姑奶奶我等着頭髮都要白了啊!”
相較於其他人的尷尬和不知所措,方大小姐以與她身體完全不符的高分貝聲音荼毒着衆人的耳朵,只見眼前紅光一閃,佳人快速的撲入了某個板着死人臉騎在馬上的人的懷中,無視於四周異樣的眼神,她只是一個勁的訴說着自己的苦逼遭遇,“啊,你知不知道本小姐這段時間是多麼的悲催啊,先是莫名其妙的救人不成被抓成俘虜,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就到了這個鬼地方。沒有吃沒有喝,然後不定時的還有人發瘋……”巴拉巴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亂吼一通,否則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崩潰的啊,所以這發泄也就變得理所當然的了。
“大人?”
“嗯,就是他們,我們走吧。”
將人直接安放在馬上掉頭離開,至於身後的這些人自然是有人處理了。經歷了這麼久的奔波和疲憊,當他們踩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官道的時候,一個個更是淚流滿面又是哭又是笑的間歇性抽風,終於是離開那個除了樹就是草的地方了,他們終於是得救了,感謝老天他們終於是活下來了,真的活下來了。
“啊,終於活過來了,還以爲會死在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呢。”
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並且美美的飽餐了一頓,項菲儀這纔有種活過來的感覺,至於那段生不如死的經歷,讓它見鬼去吧。“對了,主子人呢,情況怎麼樣了?”
她可沒有忘記主子是跟着他們一起回來的,雖然之前她很不小心的給遺忘了,後來因爲疲憊一不小心的就給睡着了,所以到了現在纔想起來那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的,還希望大家不要扁她啊,因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難爲你還記得主子的存在,如果不是凌大哥不放心的回去恐怕主子就真的被你給害了。真不知道說你什麼纔好,難道你不應該在第一時間的告訴大家主子的行蹤嗎,唧唧歪歪的純屬浪費時間。”
與那張可愛的娃娃臉非常不符的毒舌功力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啊,如果不是知道她項菲儀是真的累的昏過去的話,他絕對是第一時間的將人拎起來喂上他最愛的新型毒藥的,不折磨的你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絕對不罷休。
“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見到人了就激動了一下,其實我也在懺悔的,真的。”
被這麼多責備的眼眸看着她還真是不好受啊,天地可鑑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說被困在那荒山野嶺的地方近一週的時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折騰着,好不容易見到有人來救他們了,你說她能不激動嗎。何況也只有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她纔會放鬆下來,要不然這些人想要近她的身那都是妄想,大不了最後同歸於盡,反正對於敵人和危險他們是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哼,你就是有意的,存心的不想讓主子好過。”
明明大家都是分散各地的,憑什麼主子就去幫你了,這讓我們其他人情何以堪啊。如果你將人保護好了也就算了,可是最後差點就將主子給丟到那鳥不拉屎的死亡之地了,這讓他們怎麼能夠不氣憤啊。如果是平時的主子倒也不用擔心,可每次主子動用力量都會非常的虛弱,這時候哪怕是個小動物都能要了她的命,這纔是最讓他們無法原諒的地方。哪怕悲劇並沒有發生也絕對不能抹去她的所作所爲,這已經不能用一句忘記或是太激動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怪只怪你這丫的太欠揍了。
“好了,別再說了,有意義嗎,主子現在還沒有出來你們就先吵作一團了,這要是讓她看到了該多傷心啊。不過項菲儀你這一次是真的很過分,其他的我們不說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就罰你閉門思過,等到主子什麼時候醒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因爲這三天的時間那間房間的門就不曾打開過,而他們這些趕過來集合的人則是是不間斷的守着門口,不論如何也要第一時間的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這裡除了離得比較遠的吳邪還有赫連炫還沒有來,其他人也算是團聚了,只不過氣氛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美好就對了。
“哼,我先去休息了,等等我來守門。”
這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丟給某個一個大大的白眼,邵離就這樣一溜煙的離開了,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項菲儀呆呆的看着旁邊的座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別擔心,他們也只是太擔心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趁着這段時間好好地調理身體,等到人都到齊了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說完,大哥哥一樣的拍了拍她的頭頂算是安慰,凌滄溯也慢慢地離開了房間,留個一片安靜讓某人自己思考其中的意味。好在項菲儀雖然性格活潑倒也不會真的小心眼的記仇,她知道大家是在責怪她的大義,因爲這件事她確實做的不對,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氣的。而身體的疲憊和透支可不是簡單的睡上三天就能調整過來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整個人進入了修煉的狀態,拒絕任何人的打擾。
“怎麼樣了,都這麼多天了,你說主子會不會……”長時間的等待讓這些天之驕子們沒有了剛開始的信心,一個個抓耳撓腮的就差踹門進去了,因爲他們知道主子的功法非常的特殊,這期間不能有任何的打擾,否則就會走火入魔經脈盡斷而死,這是他們所有人都賭不起的。可是現在呢,都已經是一週的時間了,這一週以來裡面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確定這裡被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不曾飛出過,他們都要懷疑主子是不是離開了,所以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的着急。
“烏鴉嘴,如果你再亂說信不信姑奶奶揍死你啊。”
說着還揮了揮手自己的拳頭在某人的眼前,還有那些犀利的眼神讓某個資質說錯話的人直接縮到了角落畫圈圈,他真的不是故意這樣說的,請大家原諒他的無心之舉吧,他是真的擔心死了。“炫你是學醫又跟着那個醫癡好幾年應該會知道一些內幕吧,你說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以前也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可當時的他們還小所以記的並不是很清楚,那麼唯一可以解答的也就只有旁邊這個冷漠依舊的人了,哪怕當時這傢伙跟他們一樣還在胡鬧的年紀。
“等。”
面對衆人的期待,他除了這個字就懶得多說一句,如果不是熟知這傢伙是個語言有障礙難以溝通的頑固派,他們一定會認爲這傢伙是故意的讓大家乾着急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折磨人,就在理智差不多要消耗殆盡的時候,門終於是“吱呀”一聲打開了,只可惜迎接他們的並不是那抹傲雪般的身影,所以這一聲嘆息真的是讓人很不滿的。
“放心吧,主子已經沒事了,你們也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