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曄華穿上衣服:“我開始給你計時了,別超出我給你的時間,否則有懲罰。”
邪魅的笑聲,在丁香耳邊消失,丁香跳了起來,不顧身上沒有一絲布,從牀上衝了下去。腳落在地上,才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子一般,雙腿發軟。
某處的疼痛,撕裂地折磨她,險些跌倒在地。
沒有跌倒,是因爲有人扶住了她。
元曄華那張欠扁的俊臉,就在眼前,正用標準色狼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你,你……”
“站穩了我的小花貓。”
元曄華戲謔地說了一句,轉身走出房門,本以爲元曄華已經出去,不想那個男人還站在這裡,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扶住牆壁,骨頭沒有一根不是痠痛的難受。
走進洗手間,想到曾經和元曄華在這裡瘋狂過,臉又熱了起來。
她都幹了些什麼?
急忙抓起衣服,看着嶄新的衣服,這些都是元曄華派人給她拿過來或者買回來的吧?
那個男人的心,還是很細的。
急忙草草用水將身上清洗了一下,發愣用了兩分鐘,沖洗用了三分鐘,穿衣服用了一分鐘,梳頭髮用了三分鐘……
她看着手錶,計算着時間,扶着牆走出洗手間,不敢多看一眼凌亂不堪的牀,甚至沒有勇氣去整理牀鋪,實際上也是沒有時間。
還有兩分鐘,她必須在兩分鐘之內,從這裡到外面的車子前。
伸手拎起自己的包,快步走出房門,顧不得疼痛,進入電梯,幸好這個時間沒有人跟她搶電梯,很順利的用了一分鐘,到了樓下。
小跑出了賓館的門,看到元曄華的車子,停在門口,她急忙跑了過去,雙腳痠軟的想坐在地上。
有人打開車門,用曖昧的眼神看着她。
元曄華的保鏢看着丁香,這位丁秘書和老闆在這裡停留了大半個白天,外加半夜,兩個人一直在房間裡面。
不用問也知道,小秘書是被老闆吃掉了,看小秘書走路的模樣,清純臉上的羞怯和表情,一定是第一次,否則老闆也不會要了她。
丁香上車,坐在元曄華身邊低下頭。
車子啓動,一路向別墅行駛,到了別墅,丁香才發現她放在咖啡館門前的車子,已經被人送了回來,正停在別墅的門前。
元曄華下車,向丁香伸出手,丁香急忙下車,把手放在元曄華的手中,心驚膽戰地看着元曄華,不敢再得罪惡魔老闆了,現在她被老闆吃幹抹淨,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
有人打開別墅的門,元曄華握着丁香的手走了進去,扭頭看着丁香:“餓了吧,先吃東西。”
這個時候吃東西?
丁香看了一眼手錶,凌晨兩點。
飯廳的燈亮着,有人站在飯廳的門口向元曄華鞠躬:“老闆,您回來了,請用餐。”
元曄華沒有鬆手,丁香想把自己的手從元曄華手中抽出去,以免被傭人們嘲笑,感覺到元曄華手的力度,認命地跟着元曄華走進飯廳。
真的很餓,幾番纏綿不休,耗盡了精力和體力,她低頭把目光落在食物上,不去看任何人,專心吃飯。
元曄華也用了一點飯菜,放下筷子看着丁香吃飯,紅腫的脣因爲腫脹透出水潤半透明般的光澤,一張一合風中搖曳的海棠花般一般誘人,讓他想再一次品嚐甘美柔嫩的味道。
“老闆,我吃飽了。”
丁香放下筷子,擡頭看着元曄華,元曄華起身,她也急忙起來,跟在元曄華身後走上樓。
是跟老闆進去,繼續陪老闆睡覺,還是回去自己的房間?
急忙搶前一步,推開元曄華的門,敢讓老闆自己開門,她活膩了吧?
元曄華有力的手臂,直接摟住丁香的纖腰:“小花貓,怎麼辦呢?你欠了我二十多天的陪睡,看起來要無限期地欠下去了。”
“元曄華!”
丁香咬牙低聲叫了一句,樓下還有傭人在呢。
“嗯,再叫一聲。”
老闆該是對那個小秘書上心了吧?
記得老闆出去,就是爲了她,後來小秘書的車子,就被人送了回來,深更半夜纔回來,是做了老闆的女人吧?
這樣也好,老闆的身邊該有一個女人,對老闆好的女人。
那個凌雪冰,他從來就沒有看好,還是這個小秘書好。
“元曄華,你,你想怎麼樣?”
“我想睡覺。”
元曄華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伸着懶腰:“過來,給我脫衣服。”
丁香咬牙:“老闆,我今夜可以回房間睡嗎?”
元曄華勾了一下手指,丁香蹭到元曄華面前,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元曄華:“老闆……”
“私下叫我的名字。”
“元曄華,我好累,想回去睡覺。”
“我的小秘,你最好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女人,陪我睡覺天經地義,給我脫衣服。”
丁香眨動眼睛,她這麼快就變成老闆的女人了嗎?
低頭,再低頭,提醒她已經蛻變成女人,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女人。
“嗯,今天先饒了你。”
她怎麼就欠他一次鴛鴦浴了?
丁香朦朧中翻了一個身,什麼時候了?
想睡覺,想繼續睡覺,好累也好睏。
蛻變成一個女人,告別了老姑娘的時代嗎?
凌雪冰的老路,她一直在迴避,甚至在迴避自己愛元曄華的心,沒有想到會陰差陽錯,再此遇到莫克宇,被莫克宇陷害。
對元曄華,是什麼感覺?
她以後是什麼身份?
老闆的貼身秘書兼小女人嗎?
白天爲元曄華工作,侍候惡魔老闆,做一個合格的秘書,晚上陪元曄華睡覺,做他的小女人嗎?
忽然之間,閉着眼睛默默思考,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記得凌晨的時候,元曄華說過,她以後是元曄華的女人,不能去想其他的男人,要做好老闆的小女人。
怎麼辦?
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麼其他的路可以走?
如果用這樣的身份和方式才能留在元曄華的身邊,看着他,愛着他,陪着他,她願意這樣。
似乎缺少了什麼,身邊缺少了什麼。
伸手摸了過去,大牀上空蕩蕩的,沒有元曄華的味道,那種令她安心的味道,也沒有元曄華的人。
早就該發現了,他如果在牀上,現在該是把她抱在懷中,怎麼可以讓她脫離他的懷抱。
元曄華去了哪裡?什麼時間了?到上班的時間了嗎?
丁香猛然睜開眼睛,向窗戶看了過去,房間中的光線幽暗,不是因爲夜色,而是因爲窗戶那邊放下了厚重的窗簾,將窗外的光線遮住。
透過窗簾,隱隱可以看到淡淡的亮光,陽光若隱若現,天色大亮,可能過了上班的時間,元曄華怎麼沒有叫她起來?
伸手抓過牀頭櫃上的手錶,時針指向中午,天!她一直睡到中午還沒有起來,賴在牀上。
急忙坐了起來,敢私自翹班,老闆不會在亂賬上,再給她記上一筆,以後找她麻煩,讓她做什麼難度極大的事情贖罪吧?
那位惡魔老闆是能做出來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翻身起牀,下牀站在地上,隱隱的疼痛讓她舉步維艱。
目光落在牀邊的牀頭櫃上,上面有一張便箋,伸手拿起,是元曄華留給她的,大度地批准她可以休息一天,在他的牀上睡懶覺。
理由是她昨夜太累了,算她加班,今天給她補上一天的假,讓她好好休息,晚上繼續努力加班,侍候好他。
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丁香的脣角不停地抽搐,看着元曄華留下的紙條,硬朗線條分明的字體,優美的字體露出譏誚的微笑,邪魅地看着她。
什麼叫昨天她加班?
什麼叫今晚她繼續努力加班?
天,讓她多活幾天吧,如果今天繼續加班陪元曄華滾牀單,她肯定自己會被那位惡魔老闆弄到昏迷不醒。
爲什麼,她會淪落到這種悲哀的地步?
咬牙握住便籤,很想踩上幾腳,想了片刻終於沒有膽量這樣做,被元曄華髮現,說不定又是什麼錯誤,不可饒恕的錯誤。
放下手中的便籤,進入洗手間沐浴。
今夜,會繼續重演昨天的事情嗎?
再怎麼清洗,被他打上了洗不去的烙印。
那些痕跡,組合成一個個脣印,薄薄的脣印,零落的花瓣一般,佈滿她全身。
似乎沒有多少地方沒有被元曄華留下印記,宣佈她的所屬權,是屬於他!
尤其是修長脖頸上留下的那些痕跡,這副模樣怎麼去上班,能見人嗎?
丁香的秀眉凝成麻花,從自己肌膚上那些歡愛的痕跡來看,昨天到半夜的戰況有多麼激烈。
不敢再看,臉紅心跳,腦海中全是昨天的一幕幕,不停地閃現。
她從來不知道,她可以做到那種程度,那樣熱情,甚至是過於熱情。
慌亂無措地走出洗手間,飛快穿上衣服,將所有的痕跡都用衣服蓋住。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高領衫穿在裡面,以便遮蓋脖頸上的那些吻痕,避免被傭人們暗中嘲笑。
走下樓梯,她在猶豫,是繼續在家裡休息,還是去公司上班。
“丁秘書,請下來用飯吧。”
釘子笑眯眯地坐在大廳,看着下樓的丁香說了一句。
看到釘子略帶曖昧意味深長的目光,丁香的臉一熱:“釘子大叔,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讓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