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無望、期盼、好奇、報復、絕望……
或許都有一些，那一次，她喝了很多的酒，甚至爲了不會推卻，給自己用了一點春藥，以免到時候會忽然後悔，想逃走退避。
那一次，她用了多少的勇氣，準備了多久，才能最後踏出那樣的一步？
他從來都不知道，不是她想去找其他的男人，也不是她想放縱自己，只是愛他太過絕望，沒有一點希望的愛，讓她迷失了自我和方向，不知道該走向何方。
跪在牀邊，擡頭看着元曄華，這個男人能捧起墨氏，也能反手壓死墨氏。
曾經，在她的心中，墨氏很重要。但是在這一刻，那些都不重要了，唯一對她重要的人，只是眼前這個男人而已。
如果他肯娶她，她寧願每天給他做飯，給他洗衣服，只做他的小女人，在他身邊侍候他，照顧他。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元曄華不肯放手，不肯對她放手，她連離開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她寧願放棄一切，也不可能逃離元曄華的手心。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曄，求你放過我吧，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我想到什麼時候，就到什麼時候，傾城，你這是要違揹我的意思嗎？”
“曄……”
墨傾城低下頭，跪在地上，她不敢違背元曄華的意願。或許，她的心底是不願意離開元曄華的。或許，元曄華今天的霸道和俯視的目光，也算是對她的重視，要留下她在身邊。
這樣的想法，讓墨傾城的心底，忽然又生出一絲希望來，擡頭看着元曄華。
留下來在他的身邊，她以後仍然只是他的小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女人嗎？
“你是我的女人，從現在起，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無論你背後是什麼人，從現在開始，忘記那個男人！”
淡漠帶着無盡殺意的語調，傳入墨傾城的耳中，墨傾城美麗妖嬈的酮體，微微顫抖起來。看着元曄華幽深漆黑的眸子，從裡面她看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
“你從來都不缺少小女人，爲什麼一定要留下我？”
“因爲我喜歡，因爲你和我契合，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滋味。傾城，做了我女人，我不放手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休想逃掉。是我太放縱你了，才讓你有膽子想離開我。”
元曄華俯身，伸手捏住墨傾城的優美尖削的下巴，盯着墨傾城：“那個男人有什麼好？比我好嗎？都不重要了，因爲他可能很快就離開這個世界，你再也不用費心去想他。”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對他的愛，甚至不知道，她很久都沒有過任何的男人。
多麼可笑，他真的以爲她是爲了一個不存在的男人，纔要離開他。豈不知，她只是不想繼續無望地生活在他的陰影中，在這樣絕望的愛情中掙扎而已。
“隨便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能說什麼。曄，你曾經愛過我那麼一點點嗎？”
元曄華一把捏住墨傾城修長的脖頸，手指收緊，不在意那個男人的生死嗎？還是她太有把握，那個男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墨傾城窒息起來，或許她的愛情，一如現在一樣，讓她感覺到窒息絕望。
元曄華用力，推倒在自己面前：“要跪，跪在這裡侍候到我讓我滿意。”
墨傾城驀然擡頭，就那樣看着元曄華。
他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懲罰她嗎？
“曄，原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點！”
冷漠的眼神，帶着隱隱的殺機，盯着墨傾城。墨傾城苦笑，在元曄華面前，她的心底一直有隱隱的畏懼。這種畏懼，從第一次見到元曄華就開始深深地植入她的內心之中，揮之不去。
三年多，她和元曄華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彼此更加熟悉，那種畏懼卻是越來越深。
“怎麼，不願意跪在這裡，好，墨傾城，今天我要讓你明白，你是誰的女人！”
元曄華一把拉住墨傾城的長髮，把墨傾城拖着從牀上扔到地下，起身控制着墨傾城，讓墨傾城屈膝跪在牀邊。
他坐在墨傾城的對面，用力捏住墨傾城的下巴，讓墨傾城的脣不得不大張開。美麗的臉微微痛苦地扭曲起來。
“傾城，忘記該怎麼侍候我，讓我歡愉了嗎？或許，需要我更多地教給你？”
頭部的動作，帶動了她的脣，元曄華冷冷盯着墨傾城。
“曄，求你放手，求求你，放手好嗎？”
“我喜歡看你這樣，這樣的你。傾城，你一直都是一個合格的小女人，可惜你今天做的不夠好，不能讓我滿意。你該知道，我不滿意後果多麼嚴重。”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知道你可以拿走我的一切，墨氏還有我的命。曄，如果你喜歡，你就拿去吧。”
墨傾城的聲音中，帶着深邃的失落和虛浮，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或許在一開始，她和元曄華在一起時，是在意這些的。但是從很久以前，她就不在意這些了。
如果要死，她請情願是死在元曄華的手中！
一點點，元曄華鬆開了抓住墨傾城頭髮的手，看着墨傾城低下頭……
他喜歡看着美麗高雅的墨傾城，這樣跪在他的面前，用這樣卑微的方式讓他滿意愉悅。
記得在當初墨傾城跟他的時候，他教給墨傾城很多，也勉強逼迫墨傾城做過很多。
很久以來，他再沒有讓墨傾城這樣卑微柔順地跪在他的腳下。
一直是欣賞墨傾城的，很快就成爲一個合格的小女人和墨氏的代言人。
但是，今天墨傾城的那些話，觸怒了元曄華，最終用了這樣的方式，懲罰墨傾城。
忽然，元曄華一把抓住墨傾城的頭髮，令得墨傾城痛苦地從地上被他拉起。將墨傾城推倒在牀邊。墨傾城的上半身，被他用力壓下去，雙手不得已支撐在身體的左右。
“不，不要，曄，求你饒了我，饒了我……”
墨傾城臉上出現惶恐之色，用驚懼哀求的目光看着元曄華。
元曄華俯身，高高在上用俯視的一眼神看着墨傾城掙扎，苦苦哀求他饒了她。
這樣的感覺很好，是把女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覺，是他所喜歡的感覺。
他要讓她明白，他是她的男人，她只能乖乖地做他的女人。
墨傾城痛苦地掙扎扭動着。
“曄，饒了我……饒我一次……曄，求你……”
她哀求着，高聲叫了出來，發出低泣般的哀求聲，抓住元曄華的手，想讓元曄華鬆開手，放她起來。
“傾城，知道你是誰的女人了嗎？知道你的男人，該是誰了嗎？”
“是曄，求求你饒了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
元曄華鬆開手，抓住墨傾城的腳踝搬了過來，墨傾城側身躺了下去，淚終於落下。
她不願意被元曄華看到她流淚，側身對着元曄華，伸直了腿，這時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頭秀髮蓋住她的臉，遮蓋了她臉上的淚水。
元曄華俯身，伸手捏住墨傾城的下巴，將墨傾城的臉轉了過來，面對着他。
看着墨傾城緊緊閉着眼睛，淚水緩緩地從她的臉上滑落，珍珠一般的淚水，不停地，一滴，一滴地滑落。
“恨嗎？”
“曄，我愛你，你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元曄華也用手緊緊摟住墨傾城，他一直都知道墨傾城是愛他的，深深地愛着他，也因此在他的心底，對墨傾城有着一些淡淡的憐惜和些微的歉意。
但是，他不能允許墨傾城敢主動提出要脫離他，這樣的事情，只能是他提起。
像墨傾城這樣的小女人，體貼細心，理智溫柔體貼，處處爲他着想，從來不會讓他有絲毫的爲難，一點的不快。欣賞墨傾城的聰慧，喜愛墨傾城的美麗。
但是，像墨傾城這樣的女人，仍然不能留住他的心，讓他動情。
終於，元曄華起身離開墨傾城，站在墨傾城的面前，看着癱軟在牀榻上的她。
墨傾城側身趴伏在牀上，微微擡眼看着元曄華，剛纔的表白，他沒有一絲的迴應，是不願意迴應，還是不相信？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元曄華轉身，走向浴室，本來在平時，他會抱着墨傾城一起去浴室洗鴛鴦浴，但是今天他沒有心情這樣做。
她，沒有可能脫離他嗎？
苦笑，或許今天她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不悔。
至少，知道他是在意她的，有一些在意，不願意讓她離開，要用這樣霸道囂張的方式，也留下她。
閉上眼睛，以後，不必去想太多。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從遇到元曄華開始，她的命運就不再被她左右，而是掌握在元曄華的手中。
如果可以選擇，當初她還會選擇遇到元曄華嗎？
無悔，愛上元曄華，做了元曄華的女人，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有過幾個男人，但是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時，她滿心想的都只有元曄華，再沒有別人。
墨傾城更加疲憊，連去沐浴的精力也沒有，在元曄華回來之後也睡了過去。
次日，墨傾城醒過來的時候，元曄華仍然躺在她的身邊，似乎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