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冒出一個人來,花凜箏差點撞上,還好她及時停住了腳。
“班、班長。”
待看清門內出來的人是米君後,花凜箏瞳仁一縮,竟結巴了起來。
完了完了。
她一夜沒回宿舍,米君知道了?
再加上戰場上炸了米君的罪狀。
她這是要死翹翹了嗎?
“沒事吧?”
出人意料的,米君上下打量了花凜箏,竟沒有大聲訓斥她。
“沒事。”
花凜箏被問得腦子一懵,第一反應卻還是搖頭。
米君是什麼事?
什麼有事沒事?
“沒事就好。”
米君說完就走。
“……”
шшш.ттκan.℃O 眼睜睜看着米君從她面前走過,花凜箏這下更懵了。
米君就這麼走了?
花凜箏不敢置信的回頭,的確看到米君一步步走遠,走出了宿舍樓。
“見鬼了?”
對於米君如此巨大的反差,花凜箏一頭霧水。
悶聲出大招嗎?
這反常得也太恐怖了。
宿舍還沒人醒來,花凜箏洗了個澡回來,凌清醒了。
“你剛回來?”
凌清聽到牀下有動靜,探頭一看,花凜箏頭髮都還是溼的。
“嗯。”
花凜箏擡頭瞄她一眼,一倒橫躺在了牀上,腦袋在牀沿搭着。
“一晚上沒回來,去哪兒鬼混了?”
凌清明知故問道。
花凜箏正好仰躺着,仔細一看,凌清臉上全是曖昧,還隱隱有着一絲猥瑣。
“你什麼意思!”
細長腿高高一擡,花凜箏動作輕緩卻用力的頂起了凌清的牀板。
花凜箏不用細想,也知道凌清此時的腦海裡,一定是浮現出了某些限制級畫面。
猥瑣!
太他媽的猥瑣了!
她是那種人嗎!
“畢竟你一晚上沒回來。”
其他人都還在睡,花凜箏的動作幾乎沒弄出聲音來,這一下牀板起伏,凌清就當花凜箏在給她按摩了。
“那又怎樣。”
花凜箏輕哼一聲。
凌清一看就思想不純潔。
太不純潔了!
拉練回來,新兵連的訓練已經接近
尾聲了。
幾日後的午休,秋晨一臉興奮的衝進了宿舍。
“你們聽說了嗎,新兵下連的名單已經出來了!”
秋晨衝到桌子前,興沖沖的說完後,拿起水杯就猛灌水。
“真的?知道我們分到那個連隊嗎?”
玉沁正準備躺下午休,一聽就坐直了上身。
“不知道。”
秋晨搖頭,水杯一放,還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看着玉沁。
“有什麼話就說。”
凌清一看秋晨這神情,就知道她瞞了一手。
秋晨看了凌清一眼,還是在猶豫。
如果這件事和凌清有關,她肯定不會猶豫。
凌清整天冷着一張臉,從頭到腳都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神情,她纔不怕打擊到凌清。
但是。
玉沁不一樣。
“秋晨,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玉沁也發現了秋晨的異常。
秋晨一副有話不敢說的樣子,還時不時瞟她一眼,讓玉沁心裡有點發毛。
“玉沁,你老實說,你和金泉到底什麼關係?”
秋晨想了想,試探着反問道。
“爲、爲什麼問這個?”
玉沁眸光一閃,垂在軍被上的手,緊張的抓住了被子。
“我聽說,金泉被分配去守魚塘。”
玉沁一結巴,秋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看來和她猜得情況差不多。
反正玉沁早晚會知道,說就說了。
“爲什麼!”
玉沁錯愕了一瞬,下一秒就激動的反問道,音量也高了不少。
金泉要去守魚塘?
這怎麼可以!
當兵也就兩年的服役期,如果金泉被分去守魚塘,這兩年的兵不是白當了嗎!
“聽他們傳,說是因爲和一個女兵關係曖昧。”
秋晨一瞬不瞬的看着玉沁,玉沁這麼激動,更驗證了她的想法。
玉沁眸中閃過一抹驚恐,激動瞬間消失,臉色也跟着慘白了不少。
花凜箏和靠在一旁的凌清對視一眼。
兩人眸中都有一抹了然。
玉沁和金泉的事,上次被她們撞破過,玉沁也承認了。
只是她們沒想到,他們這段地下情會被上級給發現。
“知道和金泉曖昧的女兵是誰嗎?”
宿舍幾人的沉默中
,翹着二郎腿坐在牀上的花凜箏,問道。
“不知道,聽說金泉嘴很嚴,打死不說女兵是誰。”
秋晨搖頭,一句話說完,瞟了玉沁不止三眼。
玉沁一聽,當下就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就下牀。
玉沁下了牀就快步往外走,這一幕惹得秋晨驚疑的看着她。
“攔下她!”
花凜箏的牀離門比較遠,見玉沁從秋晨身旁經過,她翹起的腿一放,猛一下站了起來。
秋晨也大概知道了玉沁想幹什麼,聽到花凜箏這一喊,她立馬抓住玉沁,把她往回拖。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玉沁激動了起來,聲音隱隱有壓抑的哽咽。
“金泉是想保你,你自動送上門去是想浪費他的一番苦心嗎?”
花凜箏上前,和秋晨一起將玉沁按回了牀上。
站在一旁一直斜靠着牀柱的凌清,這會兒默默地走到門口,關上宿舍門。
家醜不宜外揚。
好歹是一個宿舍的,不能眼睜睜看着玉沁去受罪。
“可他要去守魚塘!他當兵不是爲了守魚塘的,他不能去!”
玉沁激烈得掙扎着,試圖推開花凜箏和秋晨。
守魚塘和養豬有什麼區別,這都範了錯誤,或者特別不被看好的兵,纔會分配去的崗位。
金泉一個新兵,就算未來不能在軍旅生涯裡大展宏圖,也不能浪費兩年時間去守魚塘。
“他不能去,那你能去?還是你想和他一起去守魚塘?”
看到玉沁紅着眼眶的哽咽,花凜箏心裡也不好受。
如果這事發生在她和趙盡琨的身上……
一想到這裡,花凜箏就在心裡猛搖着頭。
不想繼續往下想。
“不。”玉沁反射性的搖頭,她不想去守魚塘,然而,下一秒她又再次激動道,“如果是金泉一起守魚塘,我願意去!”
她不想讓金泉因爲她,受這麼重的懲罰。
這會毀了他的。
“靠!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智商爲零!”
花凜箏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是爲零,是負數。”
凌清雙手環胸背靠着門,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玉沁,冷聲道。
“哎呀,你們別鬧了,快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秋晨和玉沁的關係最好,見玉沁這樣,她心裡也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