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到第幾是哪裡出了紕漏,交警同志怎麼會那麼快就發現他的身份。
打從他指控花凜箏是小偷後,明明花凜箏還沒來得及辯解不是嗎?
這種時候,交警同志應該重點懷疑花凜箏纔對,怎麼會二話不說就把他銬上了。
“你問問你自己,你數得清你在這片區域偷了多少東西嗎?你就是燒成灰我都認得你!”
交警同志銬上小偷後,可是一點情面也不留的拍了掌小偷的後腦勺。
他們都快拿這個小偷沒辦法了。
即說不聽也教不會,放出去又犯事抓進來,放出來犯事抓進來,這幾年來來回回這麼多次後,這個小偷進出警局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了。
“呵呵……原來是遇到老熟人!失敬失敬。”
一聽到交警同志的話,小偷頓時泄氣了一半。
他就是看着這個交警同志面生,才突生一計想反咬花凜箏一口。
結果他不認識交警同志,交警同志卻認識他,這倒黴透頂的。
正當花凜箏理清楚來龍去脈,嘴角抽搐的看着交警同志,和瞬間就乖乖認栽的小偷時,她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帶着喘息的怒吼:
“快!快抓住他!他……他偷了我錢包!”
幾人循聲回頭一看,花凜箏和小偷都同時瞪大了眼睛。
靠!
被偷錢包的年輕女人,竟然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
光天化日之下,花凜箏簡直以爲她出現幻覺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概他們跑了五六條街後,她身後就再也看不到年輕女人追着她罵小偷的身影了。
她後來追着小偷陸陸續續又追了四五條街,都看不到他們的人影了,年輕女人是怎麼追上他們的?
“我草!這都能追上來,錢包裡一定有很多錢!我就知道一定有很多錢!”
小偷也沒想到早就已經被甩掉的年輕女人,竟然能在這時候追上來,看着年輕女人一瘸一拐的狼狽身影,他越加可惜靜躺在地上的錢包了。
可惜啊可
惜,這錢包明明已經到手了,結果就這麼飛了!
嗚嗚……他還沒吃飯呢。
未免小偷被銬上手銬後還繼續逃跑,交警同志一手抓着小偷的手臂,另一隻手就去撿起地上的錢包。
“這錢包不是你的?”
交警同志打量着手中的大紅色錢包,再看看滿頭大汗站在一旁的花凜箏,以及同樣滿頭大汗一瘸一拐追上來的年輕女人,不解的詢問着花凜箏道。
先前,花凜箏出手那麼重,踢了小偷一腳又一腳,交警同志隔老遠看着都覺得小偷一定被踢得挺疼的。
也正因爲花凜箏出手太重把小偷打腫了臉,交警同志纔會下意識的認爲,小偷偷的是花凜箏的錢包。
但現在的情況,貌似錢包不是花凜箏的。
“不是!”
花凜箏瞅一眼錢包立即搖頭,這錢包那麼庸俗,她纔不會用。
小偷已經抓住了,本來花凜箏不想再多說什麼的,但她看着垂頭喪氣的小偷,突然就激動的指着小偷,解釋道:
“他是小偷!我纔是見義勇爲的那一個!”
其實,花凜箏一點也不想給自己冠上‘見義勇爲’這麼英勇的四個字。
但是,由於她先前被青年男人污衊是小偷,她覺得她怎麼着也得解釋一下才行。
不然,這口惡氣要是不出一下,她想想都覺得自己挺憋屈的。
她累死累活的抓小偷,結果卻反過來被小偷污衊她是小偷,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不是小偷!”
交警同志先前也是爲了大局着想,所以纔沒有一舉戳破小偷的謊言,結果讓花凜箏心裡不舒服了,他連忙安撫着花凜箏道。
“哼!”
事情解釋清楚就行了,其實也沒什麼的,但花凜箏一傲嬌起來還是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反正被別人污衊是小偷,她就是不爽。
“我草!你個陽痿早泄的!竟然敢偷老孃錢包!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一手拎包一手拎鞋,一瘸一拐追上來的年輕女人,她直接忽視掉一旁的花凜
箏和交警同志,掄起包和鞋就左右開弓的砸在小偷身上。
“讓你偷我錢包!讓你偷我錢包!老孃非打死你不可!”
年輕女人的金黃色長髮都凌亂成什麼樣了,再加上她一下接一下的砸打着小偷,她這副裝扮與行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跟個瘋子一樣。
害她追了那麼多條街才追到,她腳都快跑斷了!
以前追男人的時候都沒今天追得這麼猛,氣死她了!
“我草!你才陽痿早泄!老子勇猛得很!”
鼻青臉腫的小偷已經被花凜箏踢打得夠慘的了,現在雙手被反銬在身後,面對年輕女人的砸打,他除了偏頭躲避壓根就沒其他自救的辦法。
“別打了!再打就把你也給拘留起來!”
交警同志有些傻眼的看着年輕女人的瘋狂行徑,直到年輕女人挎包一砸一甩不小心打到他的臉時,他纔想起要出聲制止。
“憑什麼要拘留我?他偷了我錢包又害我追了十幾條街!我腳都磨破了!我打幾下出口氣也不讓啊?啊!”
年輕女人一聽到交警同志說要拘留她,看起來瘋狂不已的她,竟然真的立馬停止了暴力行爲,然而她說到最後時,氣不過又掄包砸了小偷一頭一臉。
啊啊啊啊!
氣死她了!
她腳疼死了!
“我知道你生氣,可你生氣也不能隨便拿他出氣呀!把他打傷打殘了你可是也要負責任的!”
交警同志看着面前這個有點撒潑的年輕女人,他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認真的跟她解釋道。
小偷的確可恨,可不能因爲小偷可恨就無所顧忌的對小偷施以暴行,這在法律上可是不允許的。
“你剛纔看到了,我打他之前他臉可就是腫的了!真殘了可不關我事!”
年輕女人一聽到小偷被打傷打殘了還要她負責,她立馬就警惕的後退一步,條理清楚的跟小偷的傷勢劃清界線。
“是你打的吧?小偷的臉是你打的吧?”
年輕女人好像這時候纔看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花凜箏,她立馬就指着小偷詢問着花凜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