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就只剩下一陣急促的下樓聲。
沈雨這下是真的忍不住破功了,低頭來了看手裡一小支透明的葡萄糖,瓶頸甚至爲了方便她掰開被細心的用砂輪摩了一條白色的劃痕。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柔和,低下腦袋嗅了嗅還有那個人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淡淡菸草很熟悉的感覺。
沈雨突然手裡摩挲的動作一頓,她是什麼時候記住那個傢伙的味道?還有那個傢伙爲什麼身上總是會帶一瓶葡萄糖呢?她記得她上次低血糖犯了那個傢伙也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支葡萄糖,難道是爲了她準備的?
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她掐滅了,那個傢伙一會對着她冷嘲熱諷,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帶着瓶葡萄糖也肯定是爲了和她裝出一副恩愛的樣子吧?對,一定是這樣!
她伸出手就想扔出去,可是一陣眩暈向她襲來,讓她覺得自己腦子像是被用一噸的石頭重擊過一樣,連眼前的食物都變得迷濛模糊了起來。
沈雨忍住胃裡飢餓的快要嘔吐的難受搞,看了看手裡的那一小支葡萄糖,抿了抿嘴脣然後掰開脆弱瓶頸將裡面的**倒入嘴裡。
頓時一股甜得膩的味道衝擊在她嘴裡,沈雨閉上眼睛忍住那股作嘔的甜味吞了下去。
真是不一般的難喝,泄氣般把瓶子砸了出去,沒想到卻正中剛回來的君立澤。
才被貼好創可貼的傷口有被擊中了,疼的他眼裡冒出了一層水霧。
“我艹!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君立澤把手裡的一大盤吃的放在桌子上,對着沈雨吼道。
沈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額頭的傷口已經沁出了絲絲血漬,一張創可貼被血沁溼了,應該很疼吧?她心裡伸出來一股愧疚感,“對不起,葡萄糖太難喝了,就扔出去了。”
“難喝就扔出去,我說你這個”君立澤突然停下,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麼?對不起?
“你你剛剛有說對不起?”君立澤瞪大眼睛盯着她,驚訝程度不亞於聽見一句千年古屍開口說話。
沈雨像看神經病一樣掃了他一眼,然後從他帶回來的食物裡挑了個雞腿,漫不經心的啃了一口。面前的男人傻了一樣盯着他,她忍不住想,這個男人果然是有病的!
“喂!”君立澤受到了無視非常不爽,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雞腿,“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還給我!”沈雨等着他,實際在看着他手裡的雞腿,她才咬了一口,不能被這個臭男人玷污了。
“不還,你剛剛說的對不起太沒誠意,你要重新給我道歉!然後,我就把雞腿還給你。”君立澤得意的對着她揚了揚手裡的雞腿,一副你要是不給我再說一次道歉我就不還給你。
“毛病!”說罷不在管他手裡的雞腿,重新馬上一個三明治。然後再順便踹了他一腳。
君立澤的臉由得意變成了痛苦,有紅變成了白在重新變回了紅。他的小腿就像是被一塊鐵棍打了一棍似的,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