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時光隨流水般悄然而逝,雷歐和司媛的盛大婚禮到了。
c市最大的教堂裡,落座着無數的商場上的名人,政界上的政要,不請自來的也不在少數,誰不想乘着好事來臨之際來給雷歐祝賀,或許還有機會跟他套套近乎。
雷歐揹負着雙手,冷眼看着場中的那些人,目光中似乎帶着一絲利刃,“凌錦,吩咐下去,禁止拍照。”
凌錦點頭,“已經處理好了。”今天的婚禮,不會讓一個記者進入的。再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羣,嘆了口氣,今天來參加婚宴的,可憐了。
“雷總。”突然從旁邊冒出一人,很是莊重的道。
“恩,小心點,別傷着她。”雷歐似有些嘆氣。
“我們會照顧好小姐的。”說完,便離去了。
凌錦看着蹙眉的雷歐,有些不解的道:“雷總,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本來就不忍心傷她,可這樣做,會不會傷得更深。
“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雷歐嘆道。
是嗎?
凌錦心裡想着,本來可以很簡單的,卻弄得那麼複雜。小姐明顯是愛着雷總的,可似乎在這方面太過遲鈍,以爲那是女兒對爹地應該有的愛情。若不是那一次他去別墅看到小姐居然和雷總一個房間睡覺,他還真的沒想到,一向聰明的小姐,居然在情商上面,這麼……
還有那個叫什麼楊睿的,雷總早就知道他和小姐的事了,可偏生裝作不知道,直到那楊睿要對小姐有不良的企圖時,纔出來阻止,可那方法,實在是讓人咋舌。
楊睿現在都被困在國外,回不來,小姐卻以爲他死了,和雷總鬧得不可開交,況且,小姐和那楊睿之間哪有什麼愛情。
據他調查,他們連牽手都少得可憐,更別說接吻什麼的了,也只有小姐那麼單純的人才會傻傻的分不清狀況。那麼大的人了,還跟自己的爹地同睡一張牀,卻不覺得尷尬,這纔是愛情,好不好!
雷總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姐在這方面遲鈍,也不開導開導,非要用最激烈的方法來解決。不過,雷總現在的這場婚禮,是不可能順利的,那可是違法的呀!
“凌錦,吩咐下去,開始吧。”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雷歐冷漠的往下走去。
不知道,這樣的婚禮,會不會再一次讓你喜笑顏開。
司恬在昨天晚上當着司忠德的面答應了司媛要去參加她的婚禮的,可是現在,她突然反悔了。
爹地不是真心喜歡司媛的,肯定不是。
爹地的驚喜,她有些不敢接受,跟着司忠德一起到的教堂,她又偷溜着跑開了,要走,就要走得遠遠地。
在飛機場,等到自己的班機就要起飛的那一剎那,突然說是有事情需要等一下,而後,便看見一羣穿着西裝的人往自己走來。
“小姐,對不起了。”
他們走到她身邊,將她駕着離開了機場。
“放開我,放開我。”司恬氣憤的吼道:“小張,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小姐,對不起,這一次,先生吩咐了,不把你帶去,我們就都得喝西北風。”小張是看着司恬,也就是他的小姐溫妮長大的,對小姐的脾氣他很清楚,可是,這一次沒辦法,先生吩咐得很清楚,他們不能違背。
在教堂的那一邊,開始着最爲神聖的結婚典禮。
“各位請朋好友,今天大家齊聚一堂,慶祝雷歐和司媛締結良緣。”牧師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堂。“雷歐,請跟我複述。我,雷歐,娶司媛成爲我的合法髮妻,無論貧病,至死不渝。”
“我,雷歐,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病,對你的愛如滔滔江水永不停息,我愛你,要你,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娶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因爲有了你,我的生命纔不會枯燥無趣,因爲有了你,我纔不會枉在人世走上這一遭。”新郎眼皮都不眨一下,一連串的誓言脫口而出。
牧師似乎很滿意新郎的誓言,連忙讓新娘表示意願:“司媛,你願意嫁給雷歐嗎?”
“我願意。”新娘愛意連連的看着新郎。
“我宣佈……”牧師知道,這到了他祝福這對新人的時刻了,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深情的新郎打斷了。
“我,雷歐,今生今世,只會有一個妻子——雷夫人,我的寶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卻被一聲巨響給破壞了。
“碰!”教堂的門被大力撞開,只聽得破門而入的人的怒吼聲變成震驚的低喃聲:“放開我,我能……自……己……走……”
當所有人都因爲門口突然出現的人而轉移注意力時,新郎嘴角勾起,臉上若有若無的掛着一絲寵溺。
“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不是你,我誰也不要,無論你想逃,想跑,天涯海角,我都會追隨,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此生,你只能待在我身邊,我的寶貝!”新郎像是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這些誓言像是不說出來,人就不安心一般。
新郎的聲音又讓所有人意識到,婚禮還在繼續,遂轉過頭見證着這場浩大的、轟動整個c市的婚禮。
“我宣佈……”牧師鍥而不捨的想要宣佈這一結果,可總是無法如願。
“溫妮,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驚喜嗎?”新郎有意無意的看着破門而入的人道。
溫妮!雷溫尼?那不是……
衆人又再一次望向門口的人。
站在教堂門口的司恬,看清楚了眼前這一切,聽懂了他說的話,淚水迷糊了雙眼,“你……這就是你說的驚喜?”這一招,好狠,好狠!
“寶貝,若是不這樣,你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嗎?寶貝,這輩子,你都別想逃脫,雷夫人的名號,一輩子都會在你身上,永遠,永遠也別想摘下來……”雷歐很絕的話響徹整個教堂,令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無法言語。
司媛更是連連後退,她聽見了什麼?
門口站着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司恬呀,可是,她卻聽到了雷歐叫她,叫她——溫妮,雷溫妮!
那個名字,本來以爲只存在於傳言中,那個名字,不是應該只存在於傳言中嗎?
雷溫妮,雷歐的女兒,歐妮集團不就是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嘛!
可是,女兒?這麼大?那,他——雷歐的夫人,他口中的雷夫人又是誰?是誰?
在場的人似乎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傳言確實只能是傳言啊!
沒有人會想到,傳言中的兩個女人,雷歐的夫人,雷歐的女兒,竟然會是同一個人,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