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的檯球室剛投入營業沒幾天,生意不算很火爆,但是也不差,在何慶的經營下收入每天都在漲,還用手裡的閒錢買了兩臺老虎機放在偏僻的角落。要是玩的人多,兩臺老虎機的收入就可以抵上臺球室一天的收入。
經營娛樂場所必須要和社會上的人有交往,在開業的那天向天邀請了洪福和他手底下的幾個兄弟,主要是過來撐下場面,在社會上混飯吃一是靠兄弟們的吹捧,其次纔是靠手上的本事,畢竟整出事了對誰都不好。一般的小混子看到生意興隆的牌匾上留着洪福的大名也不敢無故鬧事,都是很客氣地過來捧場,倒是也沒見誰打了檯球不付錢。
向天和趙倩過來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檯球室裡已經沒有什麼人,只有兩個黃毛在推杆子,還有一個光頭在角落拍老虎機,時不時地飄出一句髒話來。
何慶見是向天過來,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繼續低下頭看他的小說。向天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她不陌生,從開業那天后,向天的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和她在一起,也聽說了趙倩每晚都會去娛樂城唱歌,可見關係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私底下何慶問過一次向天,但向天一口否認是女朋友,只是一個相互交心的朋友,爲此何慶也沒追問。
回到何慶自己身上,小艾每天不也是過來打球嗎,有時候兩個人還會去吃宵夜,向天早就告訴何慶,適當的和小艾接觸一下,不要讓人家寒心,沒看見人家是藉着打球來看她的心上人,一說到這裡何慶顯得有點靦腆,嘻嘻一笑算是把話題揭過去了。
趙倩很專業,拿着檯球杆在桌面上滾動一下,主要是看看臺球杆是不是很直,以免影響到擊球時候的準心。向天是最近剛學的檯球,球技連入流都稱不上,只能算是陶冶情cao。
“今天讓你幾粒子啊。”趙倩拿着檯球杆,手裡拿着塊綠色的巧克粉擦着槍頭。
“哎,五顆行不行啊。”向天有點汗顏,說出來真是夠丟人的。
“瑪德,不會打檯球還裝什麼大啊。”向天他們進來後拍老虎機的光頭故意來到了向天他們的桌旁,雙手往桌子上一撐,好像很看不起人地說道。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向天很紳士地問道。
“你眼瞎啊,這裡除了你還有誰,難道我和自己說話。不過這妞不錯,有沒有興趣跟哥走啊,跟這種癟三在一起,也只能帶你到這種破地方玩,看見沒,門口的廣本就是我的,一會哥帶你出去兜風,你看怎麼樣啊?”光頭懶得去和向天說話,他輸了點錢本來是要走的,這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嬌滴滴的趙倩,笑起來就像一朵花,看得心裡是直癢癢。
十一點多鐘也算蠻晚了,這個時間段出來和男孩子玩的姑娘一般也不見得是什麼正經人,年紀不大就跟男的出來玩,一看就不是原苞。像這樣的女人冬瓜見的多了,只要肯跟着上車那就是可以帶去賓館嘿咻的,完事後只需一疊鈔票,相比er奶要少了不少的煩惱。
一看來者不善,趙倩躲到了向天的身後,小聲說道:“向天,我們走吧。”
估計是趙倩的話被冬瓜聽到了,冬瓜不以爲意,從口袋裡掏出中華香菸,點上一根後把中
華煙放在臺球桌面上,自己則一屁股坐了上去,用手拉拉襯衣,一截金燦燦的東西露了出來。
冬瓜深吸一口煙,緩緩地吐出,很有自信地說道:“妹子,別怕,一會哥哥讓你爽到翻,哥哥的十八釐米可是人見人愛啊。”
冬瓜的話讓趙倩憤怒了起來,要是讓她父親知道她被人調xi了,想必眼前這個流氓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趙倩舉着檯球杆,有點生氣地說道:“滿嘴胡說八道,當心我打你。”
“至於嗎,哥哥是真心的,跟哥走吧,哥帶你去逍遙一番。”冬瓜算是看出來了,原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跟自己裝清純,還要拿檯球杆打人,這樣的女人要是錯過那就不是他冬瓜的風範。
“你說夠了吧,說夠了可以走了,我不想打你。”向天終於忍不住了,語氣當中透着殺氣,趙倩雖說不是他什麼至愛的人,但怎麼說也是他的朋友,又恰好在自己開的檯球室,要是任由冬瓜胡來,那麼後面就會有接踵而至的人過來尋釁滋事,向天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發生,他的檯球室才搞出來沒幾天,既然冬瓜要鬧事,不妨拿他開開刀。
“小子,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別給自己找不快樂。來,拿着錢乖乖給我到一邊去,要是唧唧哇哇,今晚上我送你去醫院。”冬瓜把一張紅票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又往前推了一下,好讓向天能拿到。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欺負我朋友就是不行,趕緊滾吧,別影響我們打球。”向天拿起巧克粉擦起了檯球杆,全然沒去看冬瓜的表情,和裝bi犯沒什麼好講的。
看來不活動下筋骨今天是沒戲了,趙倩這小姑娘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叫起來一定夠嗨,冬瓜要是被向天一句話就嚇的屁滾尿流,他還怎麼和海法師混。
冬瓜拿起一根檯球杆,捅了捅向天腰部,說道:“小子,再給你幾秒鐘考慮一下,要麼拿着一百塊滾蛋,要是不走別怪我不客氣啊。”呸的一聲,冬瓜一口痰吐在了檯球桌面上。
何慶坐在那裡看書,瞧見這邊的動靜後他也來到了旁邊,見冬瓜一口痰吐到桌子上,何慶不幹了,面無表情地說道:“給我擦了。”
“哎呦霍,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和我冬瓜槓上了,也好,今天兄弟我就把你檯球室砸了。”冬瓜跳起來,手中的檯球杆被他一打兩段,向天見了有點心疼,那可是嶄新的檯球杆啊,雖說錢不多可這都是他借出來的錢啊,不等向天的身形靠近,一個人已經走在了他前頭。
這個人就是何慶,他把眼鏡一甩,兩手抱住冬瓜的脖子,往下拉的同時膝蓋迎了上去,接着是一腳,冬瓜一臉是血的躺到了檯球桌上,何慶身形突進,兩隻拳頭就像大風車一般,連續不斷地打在冬瓜的面部,其中有好幾拳,何慶都打在了檯球桌上。
冬瓜被連着打了幾下後就開始喊起了救命,向天跑過去把何慶抱住,說道:“何大哥別打了,意思下就行。”
冬瓜捂着鼻子站了起來,用眼睛瞪着何慶和向天,一句話都沒說,最後把目光看向趙倩,說道:“妹子,你別走啊,哥哥馬上就來。”不等冬瓜轉身,向天一個飛腳就把他踹地上去了,對着冬瓜那面目全非的腦袋狠
狠的梭了兩腳,冬瓜大聲呼喊,滾啦帶爬地跑了出去,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
向天作勢要追,冬瓜嚇的連車門都忘記打開了,身體直接撞在了車門上,跟着倒在地上,向天的臉上掛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冬瓜的表現讓他想起了曾經在花卉園和他對戰的龔單和方正,冬瓜的所作所爲很像那兩哥們的行事作風。
何慶拿着根檯球杆追了出去,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冬瓜,手腳利索,開着車一陣風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何慶進來後向天對趙倩說道:“小倩,你先回去吧,剛那個人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事情因爲我而起,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哥,他在社會上的熟人很多。”趙倩拿出手機就翻找起電話號碼,向天一把抓住趙倩的手,說道:“還是別找你哥了,我打個電話給小六,叫他過來幫我看一下。”
“向天,這事不用找外人,我們自己解決,怕他個鳥,畏畏縮縮只會讓人騎在頭上撒尿,要幹就陪他們幹下去。”何慶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開山刀,在牢裡面的時候何慶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斯文人,這出來沒多長時間就轉變的如此快,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小倩,你一會到裡面去,別在外面傻站着,我怕傷害到你。”向天說道。
“怎麼,你擔心起人家啦,讓人好感動哦。”緊張的局面被趙倩一句話說得輕鬆了許多,何慶用手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向天,你們繼續,我到外面站一會。”
我的天啊,現在身邊的人都以爲他和趙倩是那種關係了,這要是季雨軒回來了,會作何感想。
向天用手颳了一下趙倩的鼻子,說道:“聽話啊,不許胡鬧。”
趙倩害羞地點了一下頭,向天覺得好奇怪,這樣的場景是不是有點像兩個熱戀中的戀人般表現的親密無間啊,自己該不會是愛上趙倩了吧,爲什麼沒有去反駁趙倩的話,而是順着她的話做出了符合常理的反應。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檯球室裡除了他們三個已經空無一人,就在向天和趙倩傻站着的時候,何慶跌跌撞撞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拿起一把鏈子鎖把大門鎖了起來,神色有點慌張地說道:“不好了,他們來了很多人,手裡都拿着傢伙。”
冬瓜的臉上依舊有血漬,隨他前來的都是一羣年輕人,冬瓜的手裡拿着把表演武術用的鐵皮子大刀,很薄的那種,尾把上纏着條紅綢帶。冬瓜後面的兄弟手裡也是拿着五花八門的兵器,不光有九節鞭還有紅纓槍,甚至連李元霸的大鐵錘都出現了,這陣場好像是江靈市某武術會館找來的人吧,十八般兵器幾乎全到齊了。
冬瓜用手推了推鋼化玻璃門,發現裡面已經上鎖,直接一腳踢在了上面,而後說道:“瑪德,還真硬,拿傢伙來。”
一個兄弟遞過來一根白蠟棒,冬瓜揚起手臂直接一棍子打在了玻璃門上。冬瓜忽視了一個重要環節,那就是白蠟的質地不像一般的木頭,它具有彈性,在白蠟擊中玻璃的那一刻就反彈了回來,一下打在了冬瓜的眼睛上,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冬瓜捂着眼睛叫了起來:“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