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牛毛細雨慢慢的變成了傾盆如注的大雨，這種鬼天氣很不符合江靈市的氣候現象，照理說冬季比較乾燥不會下這麼大的雨，也許是天氣比較反常吧。
因爲下雨，周圍的光線也跟着變暗了許多，讓遠處矗立的房子只剩一個模糊的影子。一輛黃顏色的小集裝箱車開了過來，一箇中年漢子搖下車窗對着早餐店裡兩個打鬧的年輕人喊了一聲，外人在場，兩個人只好停止打鬧。
向天撐着雨傘，和汽車上的一個男子把各種早餐搬了下來，按照順序放到各種容器裡面。比如豆漿奶茶之類的就放到一個通電的保溫爐裡，這樣東西到了顧客手裡也不會變涼。
差不多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所有的東西都全部放到位，向天再次回到蘑菇屋裡，不等向天說話，季雨軒就拿着紙巾給向天擦起了額頭上的雨水，又替向天把頭髮擦了一下，季雨軒這麼做主要是怕向天受涼感冒。
“這個馬大柱還真不過來幫你賣早飯了啊。”向天把淋在衣服上的雨水用紙巾擦乾。
“不來好幾天了，也沒給個話，估計晚上是和馮奎一起去黑沙漠玩累了吧。”季雨軒看着向天說道。
要不是最近向天在苦練老爺爺教的功夫，季雨軒肯定會像保鏢一樣追隨在向天左右，黑沙漠那是什麼地方，是市裡面最色的地方，那裡雲集了很多的雞，男人好偷腥必須防着點。這是季雨軒和向天和好後一直告誡自己的話。
“你看着我幹嘛，我纔不會去那種地方呢，萬一得病那是要花費不少錢的啊。”向天被季雨軒盯着有點發懵，這小妞不會是懷疑自己去嫖*。雖說自己有時候有點小色，可是去黑沙漠嫖雞這種事向天還是做不出來的，那種地方太髒，還不如在家擼管子來的安全。
“沒說你去嫖啊，你這麼急着否定幹嘛，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來着的，就是沒好意思問，再說我問了你也不會如實回答我的。”季雨軒說話好像是帶着脾氣，但是不怎麼明顯，總之這話在向天聽起來就覺得是話裡有話。
“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向天說不下去了，他想到了趙倩那件事，季小妞轉着彎不會是來問自己和趙倩的事吧，向天馬上接着說道：“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對你，我現在是掏心窩子的，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我就問了啊，你可要老實回答我，不許騙我。”季雨軒微微笑着，眼神中閃過一絲狡詐，向天只感覺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該不會是那件事吧。
見向天點頭，季雨軒把臉湊過去，向天的臉上都能感覺到季雨軒說話時嘴巴里吐出來的那股暖流：“說，跟騷狐狸睡了幾次覺啊？”
“嘎……”果然被向天猜對了，季小妞這是來訊問了，不知道季雨軒問這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呢還是在知道一點的情況下。向天思考了一會，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老老實實和季雨軒交待怕她又會吵鬧一番，要是胡亂瞎
說，以後這事肯定會被季雨軒知道，到時又會來說他是什麼大騙子。
就在向天愣神的時候，季雨軒背過身子，說道：“騷狐狸把第一次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再說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會去計較，你還是告訴我一下吧，到底是不是真的。”
向天明白了，季小妞是聽了誰的謠言，都說無風不起浪，季雨軒敢問出這樣的話，說明她的心裡也做好了準備。季雨軒說的對，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也就沒必要再去斤斤計較，是人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想到這裡向天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脫口說道。
“三次，兩次在她家裡，一次在南街的出租屋裡。”說完話，向天一直垂着腦袋，很像一個把人家玻璃砸碎又意識到犯錯誤的小孩子，安靜地站在那，等待着大人的教育。
“死向天，還真有那樣的事啊，你做的真隱秘，我恨死你了。”季雨軒一開始有點不相信，以爲那是人家瞎說的，現在聽向天親口承認，季雨軒的心裡像是被紮了一下，一股酸意遊遍全身，氣得她在原地跺了一下腳。
“真的只有三次，當時我想拒絕的，可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向天走過去用手去推了一下季雨軒，說道。
“想到你們那個我心裡就難過，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了，我開明吧，要是以後你再敢出去四處播種，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季雨軒先是用一句話原諒了向天的過去，同時又給向天緊了一下大腦神經，那樣的事決不能在發生第二次。
“啊。”向天張大了嘴巴，照季雨軒的意思那自己這一生不就是隻能在季雨軒這顆樹上吊着了，加上季雨軒又是季慧剛的獨女，那以後還不得處處讓着她啊。哎呦，看來後面的日子不好過啊。
“我再問你，你和趙倩睡覺的時候趙倩有沒有哭啊。”季雨軒用手抓着嘴脣，好像還在思考當中，向天也沒接話，等着季雨軒把話說完：“聽說睡覺後女孩子會懷孕的，那騷狐狸豈不是要生小寶寶了啊。”
“別瞎說，人家有名字的，別再叫人家騷狐狸了。”向天說道：“我們有做保護措施，不會有小孩的。”
“那趙倩和你那個時有沒有哭啊？”季雨軒抓着向天的手問道。
“沒哭，好像很享受的樣子，要不我們今晚試一下。”向天一臉的壞笑。
“你少來騙我，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纔不相信你的話呢。”季雨軒呵呵地說道。
“老闆，來一杯豆漿和兩個豆沙包。”一個穿着雨衣，開着小毛驢的中年婦女騎在車上，把一張五塊錢的紙幣放到了不鏽鋼的桌面上，說道。
季雨軒過去按照婦女說的把東西放到了一個塑料袋中，遞到婦女的手裡，笑着道：“張阿姨，今天這麼早就去上班了啊。”
“不是的，我給我家的孩子買的，你爺爺回去了？”婦女接過東西，眼睛朝蘑菇屋裡掃了一下，問道。
“嗯，現在是我男朋友過來幫我。”季雨軒見張阿姨用腳把車子往前蹬了兩步，接着說道：“雨天路滑，張阿姨路上騎慢點。”
“你忙吧，我走了。”
在後面的時間裡過來買早飯的不是很多，可能是雨天的原因吧，反正賣不掉的早飯總公司會派人過來把它收回去，對這些季雨軒是不要*太多心的。沒有顧客的時候，兩個人依舊是圍繞那些話題說個不休，在季雨軒的笑問中向天是把一切老底都坦白了。
季雨軒都表現出大將風度了，向天也不好去騙她，季雨軒問什麼她就答什麼，聊到最後向天問了一句：“那家裡兩個怎麼辦啊，是不是你同意我和她們交往啊。”
季雨軒舉起手臂，作勢要打向天，向天只能舉起手臂護住頭部，偷偷瞧了一眼季雨軒的面部表情，發現季雨軒是和他開玩笑，也就把手放了下去。對於那件事，季雨軒是沒有主見的，畢竟她和向天的事情還要面對家裡的父母，要是被他們知道向天不止愛着一個人，那麼父母肯定會阻止他們繼續愛下去，那不是敗壞道德風氣嗎。
“我就知道你們是開玩笑的，天底下哪裡會有那樣的事啊，你說是吧，雨軒。”向天替季雨軒回答了一下。
“嗯，到時候看吧，現在我也不清楚，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季雨軒說道。
要是放在古代，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好幾個女的那是代表地位顯赫，放眼當下世界，那是會遭到世人的謾罵。不過，那樣的男人也有，但是大多數的女孩子思想還是正常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不明界限的關係存在，可是那種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無時不刻都在發生着。
向天的心裡也有了自己的答案，就是開開玩笑可以，但是不能當真。在往後的歲月裡他要把自己全部的愛放到季雨軒身上，他要做一個標杆。
事實真是如此嗎？
外面的雨點子漸漸小了下來，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停靠了過來。和別的轎車不一樣，它是直接停到了早餐店門口，搖下的車窗後面露出一張兩個人都熟悉的臉龐。
李凱把一張紙條遞了過來，同時他的眼睛對着向天看了一眼，向天沒和李凱打招呼，跟這種人他合不到一塊去。
“李凱，這是什麼東西啊。”季雨軒從李凱的手裡接過那張紙條，問道。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看完你就明白了。”李凱把車窗玻璃搖了上去，奧迪車隨後就緩緩的啓動，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向天當時沒看懂是什麼意思，還以爲是李凱不死心給季雨軒寫的情書，當向天仔細一看，他就驚呆了，因爲那張紙條有點面熟，那不正是向天在教室裡寫在季雨軒書裡的東西嗎。
在季雨軒準備把紙條展開來看的空當，向天伸手一抓把紙條抓了過來，往身後一藏，道：“雨軒，別看了，估計又是寫的一些煽情的話。”
（本章完）